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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透,落生开了灯。
温暖的黄色光源,引来了一些小小的飞虫,扑闪着翅膀从草叶上往房间里撞。
他穿着蓝白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显得她更加挺拔。
落生拉着她进了房间,小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林措满不在乎,“是他自己说着话睡着了,我要听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落生满含怀疑地看着她,就是感觉到葛老的气息还有体征一切平稳才没发现,竟然这么放心地当着这个女人的面睡着了。
“看我干嘛,璃琉怎么样你知道吗?”
站了这么久,林措随意地在屋里的沙发上坐下,白嫩嫩的腿上已经多了几个小红包,被虫蚁叮咬的痕迹。
忍不住摸了一下,痒得难受,她略略抬头,“有没有驱蚊水之类的?”
落生,“......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多谢。”
落生把驱蚊水递给她。
站着看她喷涂。
林措看向他,目光里写满了,涂驱蚊水你都要看着,很无聊。
落生移开了视线,“我跟璃琉不算熟,她怎么样我不清楚。”
“呵呵。”
两人说话的功夫,葛老已然醒了,自己走了进来。
眼睛半睁着,满是疲惫。
俊俏的面庞比落生还要胜上几分,眼角处隐隐湿润,微微发红。
葛老看着她腿上的红肿,细腻柔滑的皮肤之上,那几个包实在是显眼。
“这里蚊虫多,你再待一会儿就回去吧。”
落生诧异地看向葛老,“葛老,怎么可以!她可是灵异社的人!”
葛老挥手示意他出去。
落生眼中是愤愤不平,临走时瞪了林措一眼,点漆星眸里蕴含的复杂意味她看不分明。
葛老就势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离她不远不近。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扇门从此种在了我的胸口,再也无法分离。
我跟他共生,对于用法,更是了熟于心。
血门是万能的。
血门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无敌的能力,条件也是极苛刻的,它需要最上等的血液,那是来自奇人异士体内流淌的少年天才的血液。
可是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打败那么多的人,我需要一把好刀。
于宣就是我的刀,她聪慧、美丽,才华卓然。
符合我对女人一切的想象,自然也符合更多男人的心思。
林措觉得有些可怜,于宣,竟从头到尾都是工具,是他的刀。
葛老的神情变得狂热,带着浓重的兴奋,眼里泛着无尽的光彩。
她明明做得很好,可是她骗了我。
葛老说得激动,直接抓着林措的领子,贴得很近,双眼直直地瞪着她,“你骗了我,你怎么可以骗我呢?”
林措眉头蹙起,她本能地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又觉得不妥,只会激怒他,只隐忍不发,等他说下去。
“你说,你要先杀了祁热的,我那么那么心疼你,只得答应让你们成婚,把这场戏做全了。”
“你也明白的,我们的计划就剩了这最后的两个人,只要加上祁热和悬星的血液,我的血门就是这天下无敌的存在,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的。”
“可你骗了我,还杀了自己,愚蠢!”
葛老的手渐渐松开,面带怒意,“愚蠢!”
唾沫星子飞溅,林措偏头躲开。
“我的刀没了,我两手空空,那把刀可是用血门的精魂塑造啊,我的血门也在你自杀的那天崩裂了,我一无所有!”
“蠢人!”
葛老的面容随着他的心情愈发激动,也变得更加苍老,头发逐渐变得花白,皱纹渐渐浮现,他又变成了下午所见的迟暮老人。
手都颤巍巍的。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刚刚的一番话语太过激动,有些无力地摊在沙发上,像一滩烂泥。
林措听到这里,已经将事情大概梳理清楚。
葛老的瞳仁浑浊,那是饱经沧桑之后不再清澈的双眼,他呆呆地看向林措,领口处被抓得褶皱,她的脖颈处有浅浅的红印子。
他好像清醒了一些。
“您,还好吗?”林措努力对他表示出自己的关怀。
“......血门的用法,稍后我会发给你,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葛老闭了眼睛,安然地躺在沙发里。
林措起身,冲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这才缓步走出了屋子。
身上驱蚊液的味道被晚风一吹即散,不知名的昆虫鸣叫着,这是属于夜晚的声音。
落生在后院的院子里,喂蚊子。
林措走上前,拍拍他的肩,“按理说,我其实该叫你声师兄。”
落生转身看她,“你可以跟璃琉一样,叫,”
林措不用听完就一阵恶寒,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你可别,什么落生哥哥,太肉麻了。”
落生只好轻笑着作罢,“是要现在离开吗?”
她点点头,姣好的面容在夜晚里,衬得愈发神秘又美丽。
“我送你吧,太晚了,这里打不到车的。”
林措看向小阁楼,意思不言而喻,葛老怎么办呢?
“送你回去就是他的意思。”
林措不再推辞,伸了个懒腰,T恤上扬,露出她平直的小腹,瘦得可以看见骨头,隐隐有了腹肌,为她添了几分英气。
落生领着她,走在殡仪馆里,前院悄无声息,连灯都没开。
她看得很奇怪,“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怎么员工们都不开灯啊?”
繁茂的树冠影影绰绰,拐角处的灭火器只投下影子,有些瘆人。
她不自觉地离落生就近了些。
“这里早就关门了,现在算是殡仪馆遗址,好几个月都没人来过了。”落生说得自然,察觉到她的恐惧,手机开了手电筒,安慰道,“我会把你送回去的,不用怕,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林措注意到,他的壁纸是一个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手机上的APP排列得极满,一时看不清了。
“多谢你。”林措的手机没什么电了,有了亮光,她安定了许多,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这是林措和落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平静的聊天。
“你很喜欢医生?”林措并不打算从他这里问出葛老的事情,反而是拉家常似的随便聊聊。
落生身上的消毒水味很重,她最初以为是跟着法灯老师才会这样。
可是今天,他至少已有十多天没见法灯老师了,身上的消毒水味还是浓重,再加上他的着装,次次见面,他的上衣从来都是白色系。
“倒也不是,只是从前当过,突然放弃了,还是保留了一些习惯。”
“哦,我倒是潜意识觉得,医生是个很干净的职业。”她走得不快,脚尖贴着另一只脚的脚跟,似在丈量着什么。
落生发觉了她的慢,回头等了等,“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说到这里她轻笑起来,“我啊,不出意外,我可能会成为一个普通的文员,每天收收邮件,整理整理文件,下班了就去做个指甲,蹦个迪什么的,然后到了年龄,找个顺眼的男人嫁了,是幸福平淡的一生呢。”
说得很简单,她的眼里满是憧憬,看着头顶的夜空停住了脚步。
落生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夜空太干净了,几乎没什么星星,只有一轮明月挂在上头,灰蓝色的背景像阴沉的画布。
她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勉强下来,“可是,好像完全不可能了呢。”
落生追求轰轰烈烈,才选择了摒弃自己的职业,投入葛老的门下。
而面前的女孩追求的平淡如水,是他究其一生都无法理解的概念。
一个想被湮没在洪流之中,泯然众人。
一个拼劲造就不凡,沦为下属。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殡仪馆的大门处,黑漆的铁门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牵牛花早已攀上了铁门,沿着栏杆细细地缠绕覆盖。
吱呀——
大门之外,是一辆摩托车,全身都是亮黑色,很酷。
她轻快地跑上前去,摸了摸,开心地夸赞,“你这车真好看,我可以骑吗?”
落生关了手电筒,把头盔递给她,“山路蜿蜒,你不熟悉,等到了山下,再让你学。”
林措点头,戴着头盔在他后面上了车。
落生骑得不快,山风清凉,带着清新的草木香往头盔里灌,发丝痒痒地挠着脸,她瞧着山下的灯火,笑着挥舞手臂,好像在打招呼。
落生的白色衣衫上有浅浅的汗意。
她将今天从葛老那里听来的故事里提取了一些要素。
葛老对于宣有着某种近乎【迷恋】的感情?
血门精魂可以塑造出活生生的人。
强者的血液是灌溉血门的源泉。
于宣从头到尾都是工具,那么她跟祁热悬星的相识里,又包含了几分刻意?
那样一个女子,选择自杀结束一切,这种勇敢和决心,还有,她的爱意,该有多么深重啊。
灯火渐渐暗淡,他们行到了无人的荒野处,耳边只有风声和虫鸣。
这是下山的必经之路,走过了这一段,之后就是郊区的笔直公路了。
路灯高高耸立,照亮了前方的路,一路光明。
落生停了下来,头盔将他的发丝都按压下来,额前的碎发极长,遮挡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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