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精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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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已经完全累瘫的江萌萌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念宇将手放在萌萌腹部，放出一些斗气进入萌萌体内想查看下她的身体状况。他惊奇得发现自己的斗气被打散了，按理说只有凝聚了气旋的战士才有能力打散他人探入体内的斗气，而萌萌明显是没修炼过的，虽然体内有零散的斗气气息，但是并没有凝聚斗气气旋。念宇越想越奇怪，他想到有可能萌萌天赋异禀，斗气气旋产生在别处。于是他唤来伊芙琳。

“琳姐，我是男人不方便。你找一下她身上的气旋在哪，我很确定她体内是有斗气的，而且不弱。”伊芙琳听了蹲下身把手放在萌萌腹部：“不都在腹部么，偶尔有例外的都是有先天残疾的，气旋的位置会偏向身体正常的部分，但也不会偏太多。”伊芙琳边说边在萌萌肚子上到处摸：“咦？怎么没有。”伊芙琳又向其它地方摸索，从头到脚把萌萌摸得咯咯笑，但还是没找到气旋。

念宇仔细思考了一会，忽然把手放在萌萌肩膀上不动，静静得感受了很长时间，终于他睁开眼：“萌萌，我可能知道你为什么先天怪力控制不好你的力量了。”

萌萌立马坐起来仔细听，另外三个姑娘也好奇得把头凑过来。

念宇想了想：“这样说吧，斗气不像魔法，就算是天赋再差的人，练个几十年体内也会有些。正常天赋的人，苦练一辈子一定能在腹部凝聚气旋稳定得为身体提供力量，同时迈入高阶战士的门槛。而你不一样，你是属于天赋顶尖的，自有意识起，体内就产生了斗气，但是你从未学过将体内的斗气凝聚成气旋。也就导致了斗气在体内乱串，刚才我和你打斗的时候觉得很不适应，因为你的力量忽强忽弱。现在知道原因了，假如你体内斗气集中在腿部，你腿部力量会特别强，但是身体其它部位会像普通人。听懂了吗？”

萌萌和胡桃摇摇头，柳清竹若有所思，而伊芙琳本身就是战士，一下子就明白了：“萌萌你不懂也没关系，只要你学会凝聚气旋，很快就会把全身的力量集中起来，到时候你全身的力量都是均匀的，习惯一段时间后很快就能轻松得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念宇点点头：“是的，这是一种简单的方法。不过凝聚气旋不是短时间能成功的，还有一种方法更适合现在的你，我希望你学，不然对不起你的天赋。我会改变体内气旋的位置，从而给我想着重使用的那部分身体更强的力量。但这种改变是有限度的，气旋一但凝聚就无法散开了，而你体内乱串的斗气反而更容易引导，我相信你学会了我的方法会成为同阶位无敌的战士。不过那种方法是我的武道导师教我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外传，看来你想学的话还是得拜我为师了。”

看着云里雾里的萌萌，伊芙琳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愣着干什么，拜师啊！”

萌萌立马跪在地上：“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于是，念宇有了他此生唯一的徒弟。

念宇扶起自己的徒儿说：“来吧，我先给你上一课。”萌萌立马站得笔挺：“是，师父！”于是追着念宇跑去。伊芙琳也下意识得跟上去，结果念宇一回头，坏笑着看着她：“怎么，琳姐也想拜师吗？”伊芙琳呸了一声：“你想得美。”带着两个姑娘回房了……

次日凌晨，三个姑娘打着哈气出门，远远得看到在外面练了一夜的师徒二人。三人不打算靠近免得被说偷师。看到念宇冲三人挥手，她们才放心得过去。走近了，愕然发现萌萌身上一阵阵若有若无得湛蓝色斗气光芒，一看就用得和念宇一样的功法。天哪！只一夜，就已经超过自己迈进高阶战士的门槛了吗？又看看身后一边冥想，一边用光系魔法给食物加热的胡桃，原本对自己实力颇为自信的伊芙琳不由得大受打击，所谓天才，都是这样的么？伊芙琳自小就有的在天才云集的太阳学院大放异彩的梦想无奈得破灭了。

“不对，控制好斗气，不能外放，那是即将形成气旋的征兆。把斗气理顺在身体里流动，很好，不错不错，非常好，就这样先停下吧。”萌萌一屁股坐在地上，精神紧张了一夜的她有些疲惫：“师父我饿了。”胡桃适时得跳出来，捧着还在用双手加热的袋子：“萌萌姐姐，念宇哥哥吃早餐，还是热的哦。”

念宇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对徒弟说：“萌萌，昨夜教的斗气控制方式你虽然不熟练但已经基本掌握了，以后每天坚持练习。”又指了指旁边的粗树干：“教你的劈、挑、刺三个动作你先练好，你的力量适合拿重枪或巨兵。这几个动作学好了，以后再教你武技。”萌萌一边吃一边猛点头，冰雪聪明的柳清竹听出来念宇这是要道别了。她走到念宇身边行了一个礼：“念宇多谢你教她。放心吧，你们走后我会督促好萌萌的。”

萌萌一听，急忙站起来：“师父你要走？带上我吧。”

念宇摇摇头：“我去的是太阳学院，你的基础没有打好，即使跟着我我也暂时不会教你别的东西了。还是在家吧，等你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量了，你父亲才能放心让你出来找我。”

听到父亲两个字江萌萌不说话了，她对父亲有着天生的畏惧，虽然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江萌萌又问：“那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你呢？怎样才算是控制好自己的力量？”

念宇想了想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两个圈，大圆套着小圆。又用十根线把圆环分成大小不一的十份，在每份的中间点了一个点，又借伊芙琳的匕首削出一块巴掌大的小石板。四个姑娘看得莫名其妙。念宇笑了笑：“看好了。”说完把石板丢到地上，双手背到背后，抬起一条腿，金鸡独立的姿态。随后一踢，石板滑倒第一份的中心点，念宇保持着单脚站立跳过去，又一脚把石板踢到下一块的中心点，这样一下下的踢，圆环虽然被分成大小不一的十份，但是每一次石板都被踢到正中心，就这样绕了一圈回到原点。念宇放下脚：“如果一年内你能做到我这样，就赶在明年招生结束前到***，如果不能就等下一年。”

……

正午时分，念宇把行李收拾好放在追风背上，好笑得看着旁边每人画了一个圈，玩得不亦乐乎的四个姑娘。“琳姐，胡桃，我们该出发了。”

伊芙琳又踢歪了石板，气恼得叹了口气，走到柳清竹身边抱了抱自己的好姐妹：“清竹姐，我走了。”柳清竹眼眶有些湿润，也把她抱住。胡桃一跳一跳的蹦到念宇身边：“念宇哥哥你好厉害，我们几个人总是踢不到中间。”念宇摸了摸胡桃的头，把她抱上马，看着旁边依依不舍抱在一起的两个姑娘，忽然对江萌萌打了个手势，江萌萌看见了，疑惑得走到念宇身边，念宇瞟了一眼伊芙琳，又看了一眼胡桃，趁她们不注意鬼鬼祟祟得塞了一个东西到萌萌手里：“萌萌，时候不早了，快回家吃饭去，别让你父亲等急了。”

江萌萌斜眼偷瞄了柳清竹一溜烟跑了，边跑边喊：“我好饿啊，我回家吃饭。”

那边的伊芙琳也腻歪完了，眼眶红红的伊芙琳跳上马。念宇对柳清竹摆摆手，随后牵着追风离开了江家镇。

柳清竹站在码头上目送着他们，一直到三人消失在视线中才回屋。村口，江萌萌躲在一棵树后瞭望着自己的师父离开，怀中紧紧藏着师父临走前偷偷塞进自己手里的宝贝。待看不见师父了，她冲回家掏出了师父给她的东西……一本小册子，封面上是这本小册子的名字《骑士之誓》。还好父亲教过自己识字，她坐直了身子庄重得翻开了第一页……

另一边，伊芙琳整理好情绪，注意到怀中的胡桃把头使劲向前伸，专注得看着念宇，她也凑过去，只能看见前头念宇洋溢着笑意的侧脸。

“喂，你傻乐什么呢？”伊芙琳没好气得说。

胡桃也猛点头：“是啊，念宇哥，你都笑了好久好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

念宇嘿嘿一笑：“不可云，不可云。明年你们就知道了。”其实他是想起当初圣殿骑士长吕勇知道伊芙琳对圣殿意见很大不敢明给，也偷偷摸摸得把《骑士之誓》塞给念宇。这下自己也猥琐得干同样的事，所以偷笑了很久。

那本小册子念宇也看了，就是讲了骑士的各大准则：无畏，忠诚，谦逊，正直，奉献之类的美德。算是骑士长代表圣殿向他抛出的橄榄枝。虽说被强行签下了守护契约，但念宇对圣殿却不反感，反而挺赞赏这种以守护做为信仰的组织，不过他坚信着自己背负着王的秘密任务，所以不能加入圣殿。江萌萌倒是挺适合做守护骑士的。

念宇忽然收起笑容，转身问伊芙琳：“琳姐，为人师表。不经意间，我就替自己的徒弟选了一条路，这条路我认为很合适她，但那可能并不是她原本想要的生活，我这样做对吗？”

伊芙琳仔细思考了一下，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提出一个问题：“念宇，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你愿意把她的信仰当成自己的信仰，把她的目标当成自己的目标，把她的喜好当成自己的喜好？”当伊芙琳说这句话的时候，念宇想到了嘉文王，坚定得说：“有！”伊芙琳又问：“那如果她让你为她违背自己的意愿，甚至原则，你愿意吗？”念宇恍然：“万死不辞，多谢琳姐指点。”伊芙琳有些不自然，转过脸去：“别谢我，你自己本来就明白，只是做为师父，关心则乱罢了。”念宇可能永远不知道，伊芙琳口中的“她”，不是他耳中的“他”。女孩子总是会把简单的话想得很复杂，尤其是她有了中意的男孩子。看着念宇的背影，伊芙琳猜想着念宇的那个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

西域，嘉文鬼步的帐中，王看着一条条来自世界各地的秘信，忽然皱眉，把刚看过的一堆密信又拾起重看，从中挑出了十几张递给军师，影龙接过后一一研究，发现都是东域各个国家的达官贵人私下里买漂亮的女奴隶。这些年东域太平，上层社会的生活逐渐奢侈糜烂，这种事不少见，但都不敢太张扬。而现在短时间出现这么多，而且据情报显示，这些女奴都受过训练，非常听话，满足任何要求。对于这些女奴的来源，所有的情报都指向东域最东侧的一个岛国，兰斯帝国。这时，王递出最后一张密信，那是在兰斯国的眼线传回的信息“派出调查女奴来源的探子全部失踪，已停止调查。另外兰斯国大量收购金属、兽核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消耗量，对外宣传是建筑宫殿所用。”

影龙叹了口气：“有能力让我们的探子全部失踪的唯有他们国家的掌权者，连自己国家的女性都抓去训练卖钱，这个国家已经腐化到这个地步了么？”

王默不作声，但是双手已紧握成拳明显非常愤怒。但最终，他长呼一口气：“人手不足，下令让兰斯的眼线停止调查，别再损失了。鞭长莫及，管不了，就暂时不管了。”“暂时”两个字，咬得很重。“小石头最近如何？”嘉文鬼步不知道，刚才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犯了一次严重的口误。他其实只下了停止调查女奴一事，而不是停止调查大量收购金属、兽核的用途。影龙因误会收回了兰斯的眼线。

眼睛渐渐合上，又训练到精疲力竭的小石头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烈风将军把他扛到肩上向营帐走去，耳边听见小石头的呓语：“念宇哥，我要替你扫平一切阻碍……”看着今天训练时被小石头切开一个小口的袖子，烈风咧开大嘴笑了。

无尽森林中部，一个身穿红衣的漂亮女人坐在玄龟背上发呆。玄龟趴在岸边，消化着今日吃下去的兽核。忽然水面颤动，一个庞然大物浮现，玄龟睁开眼生气了：“老伴，不是说好让你别来看我的吗？回去。”

水中的巨龟没有离开，它说：“我不是来看你的，我的寿命到了。”坐在玄龟背上的女人明显感受到身下的巨龟在颤抖。她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龟壳：“顽石，这次就算了吧。”

“不行。”水中的巨龟严肃道：“寿命走到尽头的高阶魔兽要来献祭兽核，连我的小孙子都有这种觉悟，我不能例外。”说完爬上岸，对玄龟说：“老鬼，做了你几千年的老伴，死了，还想和你在一起，把我吃了吧。”未等老伴答话，巨大的身躯就开始发出耀眼的黄光。光芒过后，地上剩下一颗土黄色圆润的宝珠。玄龟背上的漂亮女人不忍再看，她站起身：“你在这里继续吸收，我累了，去人类世界玩几年。”说完张开双臂化成一只巨大的凤凰飞走了，留下哀伤的巨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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