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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阳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骄傲,甚至于自负。原先的翩翩公子也是他,也正因为如此,孔阳才没有多于的话,只是又站起来。却让松墨感到了步步紧逼的紧张感。她连忙从腰间拔出短刀来抵住孔阳。正是沈翊先前送给她的正雪。
此时的正雪倒像是有灵性似的,阴冷的发着寒光,好像护主的大型犬,只可惜它的主人不会伤害别人。
孔阳笑着用食指别开了正雪,松墨也从未伤过人,自然也是一愣。只见孔阳细细品鉴起手上的刀,后便听着孔阳说:“怎么?给你这么珍贵而危险的东西让你防身?沈翊倒是舍得。”
“孔公子你还是自重些好。”
松墨的话让孔阳听去就像一只发狠的猫,可惜年龄太小还不会咬人,自然也不会对被警告者产生什么影响。
孔阳当然不可能放弃这次的机会,对他来说他已经放弃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松墨答应他。
只是这件事好像只是孔阳的一厢情愿罢了,他甚至都可能忘记了松墨早已经拒绝过了他。
“松墨,你可知我对你的情意是与旁人完全不同的。当我第一次在长安见到你的时候,我便想将你娶回家。只是你的师弟,沈翊,他三番两次从中作梗。甚至违背师门命令私自跟你来到我府上,这一切难道都不是真的吗?要不是因为他,你又怎么可能会拒绝我?会对我如此绝情?”
孔阳说到动情处,甚至想握住松墨正拿着刀的手,只可惜被松墨躲了过去。他便继续说着:“你说我纨绔?可是我有什么法子,若不如此,母亲能答应我来娶你吗?你也许还不知道,自我成亲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怎么能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呢?”
孔阳自诩自己晓之以情,却发现松墨还是一脸的冷淡。不由叹气,两人便继续僵持着,门口却又传来阵阵咳嗽——果然有人!
可这到底是谁一直不肯露脸?孔阳气不过这一奇怪的气氛,朝着门口问到:“是谁?半天不露面,可还算什么正人君子?”
“呵呵。”门口想起了笑声,紧接着便进来了一人,“公子背着我们将一姑娘家堵在房里可便是正人君子了?真让我大开眼界。”
“你是谁?这医庄里竟然还有别人?”
松墨只觉得现在的孔阳完全变了,以往的谦逊早已变成了自私的“高贵”。
松墨冷笑:“孔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医庄内有病人可是还犯了禁了?”
门口的人笑盈盈的看着孔阳,似是觉得有些烦闷,索性双手抱胸倚着门框:“公子要是没什么急事可是别拦着那位姑娘给我换药了,否则我这拳头可是不长眼啊。”
说到底孔阳也不过娇纵跋扈,这样子明面上丢脸的事倒是不做的。于是让开些让松墨跟着那人离开了正厅,自己又是怎么都气不过,干脆坐在正厅里想将松墨等回来继续说。
却见门口人来人往,就是不见有人进来。过了一会便听着松墨在门口说:“婉儿,你先去给孔公子沏壶茶,待会孔公子若是想走了,你便去门口叫人进来,将我房里那些朱木箱子也一齐抬走吧。”
“姐姐放心吧,我一定给姐姐把话带到。”
说话间便从门口进来了一个年龄尚小的小女孩,头发软软的扎在头上。逆光进来时好像整个人都泛着光。
“孔公子好,”李婉前脚拿着茶放在桌子上,孔阳后脚便直接站起来。话也不说的就往门口去。
“公子等一下,还有东西没拿。”
李婉一路小跑着才跟上孔阳,那时孔阳正让门口的小厮装着箱子,背过头去一言不发,气场却是阴郁。
吓得李婉诺诺的说着:“公子,还有东西没拿。”
“告诉松墨,这礼她收定了。白白将客人摆在一旁,算她松墨有本事。”孔阳不满松墨的处理,甩着袖子上了马车。自然也没给跟在后面的李婉一点好脸色。
李婉叹着气回到医庄,先是收拾了正厅里的茶杯,又将酸梅汤放回了井里。外面的暑气还是有些盛,便进屋去找松墨去了。
而此时的松墨早已带上面纱,正在安安静静的帮着两人换药。说起来这两人的伤势已经不重了,怎么也没见这两个人走的意思?这些李婉不敢问,故而只是偏着头看着这两位等松墨忙完。
松墨一件件收拾完后又将东西全部装进了药箱,转头看见李婉便招呼着:“婉儿,跟我来。”
“嗯嗯。”李婉应着话跟在松墨后面,又听着松墨问她:“孔公子可是说了什么?”
松墨估摸着李婉找她肯定是有话要说,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便见李婉点点头:“孔公子让我告诉姐姐一些话,可是我不想说。”
松墨在房里放下医箱,坐在桌前问:“为什么啊?”
“婉儿觉得那个孔公子真过分,一副自大的样子。真是无赖。”李婉一边说着,一边将小手往腰间一插,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松墨见此只好摇摇头道:“他以前还不是这样的,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嗯……”李婉看着松墨满脸的忧愁,赶忙上前安慰着,“姐姐别忧心了,这也不是姐姐能顾着的事情不是?”
“也许吧。”松墨声音低沉,却是叹了一口气,“他说了什么?”
“他说,姐姐好大的本事,放着客人便自己走了。又说姐姐必然还是会收了那些礼的。”李婉时刻观察着松墨的变化,忙说,“姐姐,我们去把沈大哥叫回来吧,这可怎么是好啊。”
“不必。”松墨深吸了一口气,拉过李婉的手摩挲起来,“这件事让他回来也不可能说的明白,我也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况且现在长安城里的局势谁能说的清楚,我也断然不敢叫他回来。”
更何况,找不找得到人都是未可知的。又何必冒着这样的风险?
松墨说一半咽下一半,“婉儿,我有些饿了。你能给姐姐做些吃食吗?”
“嗯嗯,姐姐等着就是啦。姐姐现在只是太烦乱,等待会吃过饭,天气凉了,婉儿跟着姐姐去溪水那边转转去吧,我有个惊喜要送给姐姐。”
李婉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走了,松墨摇摇头也觉得李婉说的倒是不无道理。于是翻开自己的药方和一旁卷成一卷的白纸,研了些墨誊写起药方。有些方剂旁边还有用朱墨批示着可以更改的药材,但因为药性还是不确定。只好洋洋洒洒列了不少,却还没确定好到底要用哪个好。
一时间忙再其中,乐在其中,也是自然而然忘却了其他的事情。
……
“姐姐?”李婉趴在窗外,正对着心无旁骛的松墨。觉得松墨姐姐这般认真宛如天上的仙人,一时间竟然不想叫她了。可是一想到饭凉了便坨在一起了,便脆生生的叫到。
“嗯?你什么时候到那里了?”
松墨吃惊自己竟然都没看见李婉站在自己跟前,被吓的这一下连耳朵都红的通透。眉眼里带着嗔责话里倒是温柔至极,“这么快便做好了?”
“是啊,姐姐可要出来吃?”
松墨拿着笔想了一会,点头说到:“也好。”
可是话虽这么说,人却没动弹的意思。还是低着头继续写着:“我马上就好,一会把墨放干了就不好了。”
“姐姐要真的能把墨放干倒是好了,每次说着饿了却又吃的极快。”李婉委屈着埋怨,松墨却还是没怎么认真听。
一边写一边说着:“吃的快可不好。”
“是啊,姐姐也知道啊。”李婉一边玩着床边的盆栽,一边说,“姐姐还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说话间松墨已将想写下的东西在纸上摘录完毕,似乎听见李婉说了个什么,却又没听的真切。故而抬起头,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李婉:“嗯?你说什么?”
李婉气不过,却又拿他们这医姑娘没一点办法:“没有,让姐姐吃饭。”
松墨点头,拿起一旁的面纱现将自己装扮好这才出了屋子。
“姐姐干嘛这么认真,那两个人在的这两日,我和李勇都没和姐姐好好吃过饭。”
“师命不可违。”
松墨是这么回答的。李婉就盯着自己的脚尖等松墨吃完,等天气渐渐变凉。她确实不懂松墨坚持的意义,但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懂。
大概,以后就会懂了吧。
一晃神的功夫便见这半碗饭已经见了底。李婉笑眯眯的问:“姐姐可吃好了?”
“是,谢谢婉儿的好手艺。”松墨笑着将碗端起,李婉跟在松墨后面进了厨房。帮忙洗好厨具,太阳也渐渐沉了下去。
李婉便将松墨带到了林中的小溪旁,因为是盛夏所以一片景色都是绿油油的,可是岸边确实有几株绿色跟旁的长的不一样,一看就是被人悉心呵护过的。
“旁边的是些药材吗?”松墨有些吃惊,便问着
“是啊,”李婉跳到那堆绿植里,“里面这些是花哦,婉儿找了好久。等到了春天,这边便是花香满园,一定很漂亮。”
松墨看着里面如花般的小姑娘,笑着说:“嗯,是。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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