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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坐着却是无声,只有花园里蝉声聒噪,叽叽喳喳的趁着夏天尽力表现自己的存在。这是一种活着的乐趣。
顾白秋在一旁本想跟着孔阳聊天,但思前想后还是看向了松墨见着松墨神色有些拘束,便笑着问:“姑娘可是不喜欢我孔府这风景?”
“不,顾小姐真是折煞我了。”
松墨被突然的问题吓了一跳,似是如释重负的转头,笑得很轻松。顾白秋也笑着继续打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全然没把一旁的孔阳放在心上似的。
孔阳听着她们两个互相的称呼却微微皱眉——顾,小姐?可笑这顾白秋在松墨眼里还是未嫁之身?于是孔阳心中有些不爽,这才刚刚干咳了一声引得两人注意。松墨便看见有一水蓝色衫子的女子端着彩瓷碗过来,瓷碗在太阳光的反射下透着光,就像这夏天的宝贝。
“少爷,少夫人。”那女子声音如顾白秋一般,煞是好听。松墨猜测这便是顾白秋刚刚一直挂在嘴上的鸢儿了吧。
果不其然,顾白秋嘴上埋怨着鸢儿来的好晚,竟也让客人好等。一边又端过鸢儿给自己的冰沙细细品来。“倒是不俗,这在大太阳下等过了才是更有滋味了。”
“让少爷和少夫人久等了,奴才还酿了酸梅汤,给少爷少夫人解解暑。”
松墨看着鸢儿酿的酸梅汤也是发眼馋了,按照道理她作为客人也是第一个拿到了酸梅汤。轻咂一口倒是比婉儿做的好上一些。
“好手艺啊。”松墨由衷赞叹。
鸢儿害羞的笑了笑却站在顾白秋身旁没说什么。“许是认生呢。”松墨如此想着,便麻烦鸢儿又给自己添了一碗。
顾白秋见此抿着嘴笑着:“姑娘要是真喜欢,那我可就不喝了。给姑娘留着慢慢喝饱。”
松墨笑到:“顾小姐可是又取笑我了。”
“这是何理?松墨姑娘可是自家人。我又有什么取笑之说。”
松墨脸色一变,但也只是以为顾白秋说着玩罢了,自己又不想真的再就这个问题说些什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低着头吃冰沙罢了……
见着松墨没有声音,顾白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继续朝着孔阳说:“夫君不尝上一些看看?这个冰沙上的香料可是我自己调的。吃着冰凉却不甜腻呢。”
孔阳抬着眼看了眼顾白秋,这样的委曲求全,真真是自己不喜欢的。
“不了,我突然想起来母亲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我,我就先走了。”
孔阳丢下这句话便直接离开了,全然没有在意被晾在一边的顾白秋。可当他回头看着松墨时,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顿时脸色又沉上几分。冷冷的看了眼满脸欢喜准备送自己的顾白秋,将顾白秋的小脸吓得煞白,竟不知自己是想干些什么了。
见人走了,松墨以为就没事了。却半晌不见顾白秋的动静,抬头时便看见顾白秋一双眼睛早已没了平时的湿润,眉头紧锁、玉手纤纤却也是紧紧的握成了拳。眼睛里冒着属于撒拉人的一种野性,就像是一种,嗜血的欲望。这是到目前为止,松墨从来没见过的。
松墨这才明白自己的无知,顾白秋无论怎么都是一个正经人家的大小姐。就算是什么温良贤淑难道还能没一点脾气?恐怕顾白秋对松墨她自己都是不屑一顾的,只是……
爱情真是奇怪啊。松墨如是想着,它能让一切东西变得极其不合理,却又能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真是可怕的东西。
“顾小姐?”松墨轻声叫着。
“嗯?”一瞬之间,顾白秋又好像成了那个没有感情的木刻娃娃。美则美矣,少了些生气似的。乖乖将自己放在所有人都觉得她理所应当的位子上:“松墨姑娘可是觉着冰沙不爽口?”
“不,很好吃。”松墨埋头吃着冰沙,却还是看着有什么心事放不下似的。低着头皱眉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对顾白秋说着:“顾小姐,我想见过孔夫人。”
顾白秋倒是好奇了,自己进府中这么长时间,也只在早晚见过婆婆。一般下午婆婆不见人,自己尽着媳妇的本分也不敢去打扰。“松墨姑娘这时候找婆婆可是有什么急事?”
“有些急事,还请顾小姐通融。”
顾白秋看着松墨好像却是有事想要告诉婆婆,本还想拒绝,但又想到自己也不可能拿了大权,再说上这些事应该也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顾白秋咬了咬下嘴唇还是点点头应了。“不过姑娘可得多等一会儿,婆婆那边我得去先告诉了才能让松墨姑娘再去。”
“多谢顾小姐。”松墨带着笑表示自己在这里等着顾白秋的消息,此外便是哪儿也不去了。
“松墨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顾白秋这边刚刚说完,想要吩咐鸢儿在花园里好好照顾着松墨。可是鸢儿又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放心少夫人,须得时时跟着才能放心,松墨又一直说自己不需要什么婢女,一个人在花园里转转就当散心了。
顾白秋这才只好没再说什么了,带着自己的侍女鸢儿往自己婆婆的房里走去。只留下松墨一个人走走转转。一个人在花园里倒是惬意不少,不再有孔阳和顾白秋夫妻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而产生的一种让自己喘不过气的氛围。
松墨感觉自己自由了不少,即使是短暂的假象。
另一边顾白秋在鸢儿的陪同下先回自己屋里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往孔夫人那里赶去。说起来婆婆的房离自己并不是很远,可这段路不管顾白秋是什么时候走都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情愿,这种不情愿来源于自己,来源于自己的夫君——孔阳。
但她还是愿意试一试,一开始她确实希望松墨能被自己“拉下水”。哪怕只是踏进这个大庭院,只要自己还是正主夫人,那他孔阳再喜欢的人也不过是自己位子下的一个得宠的小妾罢了。
但以她现在的心思来说,也许这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说。孔阳的决心那么强烈,自己也许并不应该像开始那么听话。反倒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她对松墨这一段时间的理解,顾白秋只觉得松墨心思倒是单纯,以往倒是自己想的多了。
想及此,顾白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乎一开始的那些痛苦都被自己暂且打败。自己现在只要按着开始的想法继续做下去,便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可等顾白秋走到自己婆婆的房门口时,只见今日的房门紧锁。黑木的屋门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顾白秋不由的紧张,咽了咽口水后还是敲开了门。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静悄悄的让顾白秋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了孔夫人的那张脸。她看自己时永远是觉得自己时上不了台面的。就好像自己嫁过来也是为了巩固她的地位。
可是她的那位婆婆可还有什么地位要巩固呢?她是这个府里唯一的当家夫人,试问谁不敢不听她的?
顾白秋一开始还不知道松墨的存在的时候曾也隐隐感觉到过自己也许是限制孔阳的一个棋子,灼华就好像棋盘上的一匹野马,看着四周无所束缚想要自由驰骋时,自己这个“敌方”的车便直直挑住了这匹马。让孔阳无所适从,才会将一系列的怨恨怪在自己身上,才会一日一日的冷落着自己。用这种幼稚至极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可这一切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那么义无反顾,让自己都有些无所适从。她作为一个撒拉人的后代,骨子里留着自己祖先的那股子野气。再加上从小被父母无比宠幸着,让顾白秋对自己的需求有着强烈的自觉和占有欲。也让她在孔阳的眼里渐渐沉沦。在自己的“爱”里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与存在。
见着屋子没人开,顾白秋便想再敲下门,刚把手放在房门上面,不曾想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孔阳。
顾白秋紧张的眨了眨眼睛,温柔的问:“夫君怎么在这里?”
“嗯?”孔阳难得回了她,不过还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顾白秋,“松墨呢?”
“松墨姑娘在花园。”
孔阳点点头,表情还是不耐烦,“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松墨姑娘说有些事情找婆婆,我先来问问婆婆。”
还是这样,乖巧不会反抗。孔阳内心中翻了个白眼:“行,进去吧。”
“那夫君去哪啊?”
“啊?”
孔阳正迈着大步往前走,突然间被顾白秋激动的声音叫住,疑惑的转过头但还是很快反映过来:“不用你管,你忙你的吧。”
“哦,好……”顾白秋心里当然不舒服,就连面上也有些兜不住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还是坚持着没有叫眼泪流出来。以免孔阳表现出更加厌恶的表情。
不过幸好,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用拦着眼泪往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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