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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凛偏过脑袋看了那盏花灯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推着沈槐走了。
沿途尽是一些姑娘小姐提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在路上走着,偶尔身边还傍着一个男子。
沈槐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花灯瞧着,就连齐凛推着她走到了哪儿都不知道。
齐凛推着沈槐来到了一个卖花灯的小摊位前,摊子上的花灯大都是竹子编的,然后上头再用纸糊了一层又一层。
虽然瞧着有些粗糙,但是一点都不影响沈槐对于它们的喜欢。
两个人在摊子前停留了片刻,不多时就抱着一盏造型简朴的花灯离去了。
按照惯例,沈槐在花灯上提笔写下了自己的愿望,然后静静地候在河岸上看着它一路漂远了。
齐凛一直很沉默地看着那盏在河里晃晃悠悠地漂着的花灯。
兀地,他开口说了一句话,“这花灯可能漂不了多远。”
沈槐正沉浸在喜悦当中,突然听了齐凛的话,瞬时扭头看他。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诅咒起她的花灯来。
齐凛一脸无辜地对上沈槐的目光。
他只是实话实话而已,那花灯不过是用纸糊了几层,一看就不是结实的。
果然,没过多久,沈槐的那盏花灯就被另一盏漂过来的花灯……撞沉了。
沈槐眼睁睁地看着写了她心愿的花灯逐渐被水浸染,沉入湖中。
沈槐再次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齐凛一眼。
齐凛摸了摸鼻尖,有点委屈。
“小姐。”苏眉垂眉低首地走了进来。
沈槐抬头看她,只见苏眉面色空洞,仿佛失了生气。
“公子有话让我带给小姐。”
苏眉毫无波澜地复述着沈易交代给她的话语。
沈槐听完之后挑了挑眉。
苏眉递完话后便想离去,谁知沈槐出声将她喊住。
“且慢。”
苏眉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缓缓抬头看着沈槐,“小姐可还有事情要吩咐奴婢?”
她的眼中不再有沈槐初见她时的亮光,倒像是一潭死水,惊不起任何的波澜。
“自明日起你就跟在我身边伺候吧,院里的那些杂活就不必去做了。”
苏眉只是瞥了沈槐一眼,应了一声后就退下了。
沈槐握着手中的调羹搅动了下手里的粥,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姝儿,你跟着我时几岁了?”
姝儿一直守在沈槐身侧,乍然听到沈槐问了这话有些没回过神来。
“我自入府以来就一直跟着小姐,那时应当是十二岁了。”
沈槐喝了一小口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十二岁了呀。”
她那时也不过十五六岁吧。
不知为何,沈槐瞧着苏眉那般失魂落魄地模样,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可能是她对于生的可爱的女孩子没有抵抗力吧。
沈槐如是想着,又喝了几勺粥。
沈易方才让苏眉递给沈槐的话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无非是说了下沈府的近况,顺便让沈槐近日小心沈媛和宇文盈。
其实沈槐一直想不明白沈媛和宇文盈为什么要一直揪着她不放。一个就算了,还非得两个人凑一起算计她。是觉得这样子做,智商会负负得正吗?
想不明白的沈槐叹了口气,丢了勺子,一口气将那一小碗粥喝了个干干净净。
姝儿看着沈槐如此豪气的动作,眼皮子颤了颤。
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
沈槐那一日早早地就被姝儿从床上挖了起来,哈欠连天地将自己裹成了一颗球。
临走前,沈槐回望了眼自己的房间,忽然推着轮椅走了回去。
姝儿站在门口抱着沈槐的斗篷,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回去的沈槐。
沈槐驱使着轮椅在一个小柜子前停了下来,弯腰拉开了其中的抽屉。
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个朴实的小木匣。
沈槐伸手将它取了出来,揣在怀里放好。
不得不说,这玩意还真有点硌人。
“走吧。”沈槐若无其事地推着轮椅回到姝儿面前,冲她晃了晃手。
姝儿微微俯身,替沈槐把披风穿好,适才推着她出门了。
临出门的时候,二人正好撞见了前来的苏眉,于是沈槐顺手将她也带上了。
一听是去见沈易,苏眉不可遏制地颤了颤身子。
就这样,沈槐领着三个姑娘浩浩汤汤地出了门。
沿途沈槐瞧见了什么新奇的玩意或是精致的小点心,总是会叫步摇停下来,然后去买四份回来。
苏眉显然没有适应这样的方式,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沈家的那些小姐出门,她们这些丫鬟们都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她们,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
要是那些小姐们心情不悦了,她们可能还要受罚。
像沈槐这样的,一边逛街还一边给身边人买零嘴,一路走一路聊天的,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步摇,停一停。”沈槐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嘴里含着一颗栗子模糊不清地喊了一句。
步摇有些无奈地停了下来,“小姐,你又看上什么了?”
沈槐笑眯眯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子,说道:“我瞧那面具好看,不若买几个回来?”
步摇认命地掏出银子走了过去。
就在步摇精心挑选面具的时候,她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步摇立刻回头,就瞧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面露凶相地逼近沈槐,他的手中,是泛着寒光的匕首。
步摇连忙丢下手里的面具,起身往回赶。
不过……她似乎低估了沈槐的杀伤力。
还不待步摇赶回去,就看见那男子惨叫一声,跌在了地上。
沈槐淡然地放下袖子,掩去手上的袖箭。
姝儿被那男子吓坏了,现在脸都还是苍白的。苏眉倒还好些,没有失态,却也有些惊魂未定。
谁能猜到,上一秒还在笑着吆喝的商贩,下一秒就化身为索命的刺客。
方才步摇折去买面具,沈槐正和姝儿有说有笑地吃着糖炒栗子,一旁摊位上的中年男子突然暴起,朝沈槐扑了过来。将姝儿吓得失声尖叫。
沈槐倒是镇定,还没等那人近身,直接一箭结果了人家。
京城大街出现了当街刺杀的事件,自然会引起一阵波澜,不多时就有衙役提着刀过来了。
沈槐不愿与这些人多纠缠,直接搬出了齐凛的名头。让他们有事直接去了府里寻齐凛。
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沈槐挥挥衣袖,将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留给了那些衙役,自己带着步摇她们走远了。
反正事后齐凛会处理的,她懒得再去操这份心。
沈易与沈槐约定的是一家不起眼的茶楼。
“五妹,许久未见了。”沈易对着沈槐扬眉笑道。
沈槐还了一笑,在沈易的对面落座。
沈易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旧的袍子,头上束着的也只是一支粗糙的木簪。
任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和一个毁了腿的养女掌握了沈家的大部分辛密。
沈易其实生的很是儒雅清秀,像是雨后新竹,无端地叫人看着舒服。
“你今日找我来,不应该是只为叙旧这么简单吧?”沈槐端起桌案上摆着的茶水,浅啜了几口。
那糖炒栗子吃的她有点干。
沈易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五妹可还记得沈铭这人?”
沈槐喝茶的空隙抬眼看了他一眼,“自是记得的。”
“不日前,沈铭找到了我,说要与我共谋沈家大计。”
沈槐舔了舔嘴角,放下手里的茶盏,“他倒是野心不小,想要掰倒沈余琅坐上沈家家主的位子。”
沈易浅浅地笑着,“大哥早就被养废了,每日里除了和那些纨绔子弟斗鸡走狗,就是去寻姑娘听小曲儿。也不怨那沈铭起了心思。”
“也是。”沈槐像是想起了什么,接了一句,“我昨日还听人说大哥为了花楼里的一个姑娘和人起了争执,一个人硬是将三个人掀翻,抢走了那位姑娘。”
末了,沈槐还不忘感叹了一句,“不愧是沈家的下一任家主,行事风格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为我等做了表率呀。”
沈易没有接话,而是别有深意地扫了眼沈槐。
他的这位五妹,离了沈府后性子好像改了不少。
沈槐足足和沈易商谈了一个时辰有余,等她回去后正巧赶上了午膳。
就在沈槐坐在前厅吃着蒸鱼的时候,齐凛带着一身的戾气回来了。
沈槐闻见响动,抽身看了他一眼。
啧,那脸色,真是难看的紧。
沈槐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街上遭人刺杀的事情已经传进他的耳朵了。
“过来。”沈槐冲齐凛招了招手。
齐凛看见沈槐完好无损地坐在那用膳,脸色才稍稍的好看了一点。轻轻地嗯了一声,坐了过去。
沈槐见齐凛坐过来了以后,放下碗里的蒸鱼,在自己兜里掏了掏,竟是掏出一个小泥人来。
齐凛伸手接过,发现那小泥人的样貌和他竟然有几分相似。
沈槐在旁边解释了几句,“我怕那师傅捏的不像,所以就自己捏了一个,不过……”
不过……捏的还不如人家师傅。
齐凛眉眼间的阴霾被尽数吹散,嘴角挂上了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泥人收好,准备一会回去了好生收藏着。
说来,沈槐真是一股清流。
其他女子送男子的莫不是一些自己亲手帕子汗巾,只有她成日里送些小孩子的玩意。
而且齐凛每每收到,还都当宝贝似的藏起来,甚至还落了锁,轻易不叫人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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