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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后,等被哗啦啦的水声吵醒,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李书扭头看一眼窗外,还是昏昏暗暗的,尚且分不清阴晴。
再扭头过来看着正在梳头的李仲鸯,眼睛实在无法彻底睁开,只好任由它闭上,等再自然醒过来时,李仲鸯已经走了。
她爬起来看见自己昨晚写的试卷上用红笔潇洒的写着——给我好好看家。几个大字。
开心又气愤的坐下来,就先背了篇英语范文。
由于太晚吃烧烤的缘故,一直到十二点多,才听见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她随便洗了个脸,就冲下楼,去体育场旁边的美食街吃了一碗鸡蛋面。
刚刚进大门,就听见楼上一阵疯狂敲门的声音,李书的心一下跳起来,连走带跑的爬上了楼梯,发现用脚踢门的人竟然是沈略。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眼神由期待转为黯淡。
然后看看紧闭的大门问李书:“她呢?”
李书真诚的回答到:“去市区了。”
“嗯,那我先走了。”
沈略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下了楼梯,李书不解的盯着他的背影看看,然后掏出钥匙开门进去。
本想给李仲鸯发个消息说一声的,才发现自己全然忘了常日被锁在柜子里的手机,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学习。
第二天中午,李书照常出门吃午饭,重重的将门带上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钥匙落在了桌面上。
摸摸除了几十块钱什么也没有的口袋,心凉了半截,下楼买了杯稀饭,吃得毫无感情。
站在大街边,她不知道该去哪,蹲了一会儿,只好漫无目的的闲逛着。
实在逛累了,便爬上体育场二楼,在那里坐下来彩绘石膏玩偶。
这次,她挑了具有神奇口袋的哆啦A梦。
等上完色请老板喷完漆,正好六点,她欣然的往住处走。
“我还以为你死在屋里了呢?”
一上楼,靠在门边的李仲鸯没好气的说。
“钥匙忘在房间里了。”
李书走上去,抬眼看看李仲鸯红肿的左脸颊。
“不早说。”
李仲鸯瞪她一样下楼问房东要了新的钥匙。
“你,脸怎么了?”
李书将玩偶放在桌子上担心的看看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的李仲鸯。
“晒的。”
简单的两个字后,李仲鸯坐到镜子边打量着自己的脸颊,然后扭头问李书:“沈略昨天来找我了?”
李书点点头说:“他好像很生气。”
“不管他。”
李仲鸯拿起手机来,叮铃铃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李书翻着书本,却什么也没看进去。
然后扭头问:“你吃饭了吗?”
李仲鸯头也不抬的点点头,李书便不再说话。
接近九点,李仲鸯突然站起来将门反锁上,李书疑惑的看一眼,正准备问原因就听见了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沈略是李书见过的第一个习惯用脚敲门的人。
“开门,你听见没?”
“李仲鸯,开门。”
李仲鸯坐在床边,无动于衷的盯着窗外看。
李书静静的盯着震动不停的门,好像每一下就要倾倒一样。
许久后,门外终于没有了动静。
李书站起身,想开门看看确定沈略还在不在,手才放在门锁上,身后就传来一声稀里哗啦的声音。
她惊悚的靠着门转过身来,窗玻璃碎了一地,沈略恶狠狠的站在窗外。
“你,你要干嘛?”
李书踩着细碎的玻璃走到窗户边。
“我就是想见她一眼。”
哐嘡一声,石头落到地上,李书吓得一哆嗦,沈略却转身走了。
见她而已,想见一个人的心情是毁灭性的吗?
李书不解,拿来铲子和扫把清理了玻璃渣。
很快,房东上来了,索要了赔偿费,絮絮叨叨的下了楼梯。
“会打麻将吗?”
李仲鸯突然问,李书摇摇头。
“那我玩会儿去,你早点睡。”
李仲鸯站起来就离开了房间。
“哎。”
李书抓起桌上的钥匙,连忙追了出去。
她跟着李仲鸯进了巷子里的一个小房间,那里很逼仄,连空气都不够顺畅。
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难闻又腐朽的烟酒气。
他们或者蹲着或者站着也有少数坐着的人,脸上除了笑容就是忧愁。
赢钱的人自然高兴,那输钱的人只好蹲在一旁默默的抽烟。
他们多为青年人,可以猜测家中的孩子才上小学的样子,也有两桌少年,他们和沈略很像,还热情的跟李仲鸯打招呼。
一位男生客气的站了起来,李仲鸯二话不说便坐下来开始和麻将。
李书就傻愣愣的站在一旁,一局一局的结束,时间也一点一点的过去。
李书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趁着有人胡了,李书连忙伸手拍拍李仲鸯的肩膀说已经很晚了。
还好李仲鸯没有沉迷,起身站起来把输的钱付完就拉着李书离开了那个小屋。
“你喜欢那个地方?”
李书回过头看看那条小巷子。
“不喜欢,但是赌钱还挺有意思。”
李仲鸯终于展开了笑颜。
“可是,输和赢是你左右不了的。”
李书叹口气道。
“看小说读书是你的爱好,那我把赌钱当爱好有什么的。”
李仲鸯辩解到。
“我爸,就赌了大半辈子,但他也知道越是想赢就越会输得一文不剩。你的工作挺好的,没必要再找个火坑跳。”
李书一脸严肃的说。
“知道了,我就是当娱乐一下嘛,看你还扯出一堆大道理来。”
李仲鸯把手放在李书的肩膀上,两人都沉默下来。
回到住处后,也是安静的各自躺在一边,没有再像小时候一样拼命的占床位巴不得对方掉到地板上去。
中间隔了很宽的距离,那种遥远感,难受到让人无法安心入眠。
夜风从没有玻璃阻挡的窗户拂来,微凉入心,李书也不去拉被子,只是紧紧的卷缩起来,越是渴望黎明的夜晚越是漫长得无数次睁眼都不是如愿中的天明。
所以天一亮,李书就爬了起来收拾东西。
临出门时李仲鸯才撑起来问:“这么早干嘛去?”
“回学校。”
李书扭头回应一声将门轻轻的带上,将两个人无法契合的言论隔绝在屋子里。
上午还有一门考试,李书进不去学校。
她径直去体育场附近的新华书店待了一上午,等中午点的时候才吃完饭向学校走。
大概距离学校还有五百米的时候,车和人都开始多起来。
那会儿正好结束考试没几分钟,考生门正纷纷向校外拥出。
李书艰难又不好意思的逆行着,进了校门后,才终于松一口气。
大面积的人群已经散去,学校只有少数人还成群结队的站在花坛边或者篮球场边讨论着题目。
他们的声音里充满欢喜和自信,李书可以判断他们考得不错。
或许,也会有很多人,在即将到来的八月再次和一中相逢。
和她成为校友。
“哈哈哈,疯子吧你。”
李书的目光被一阵刺耳的笑声吸引过去,声源女孩个子很小,绑着长长的马尾,待她侧过身时,李书被她半张满是疤痕的脸吓了一跳。
惧怕只是一点点,更多的是佩服。
佩服她在最青春的时候就顶着这样的相貌却笑得无比真诚。
李书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几个女孩依旧欢喜的嬉闹着。
她也很欣赏和她玩的那些女孩,没有异样或者嫌弃的目光。
回到宿舍后,门打开着,舍长正站在床上吃力的拆着被套床单。
“你要洗啊?”
李书把书包扔上床抬头问到。
“随便过过水,毕竟陌生人睡过嘛。”
“噢。”
李书点点头,爬上床发现自己的枕头边摆着一张写满字的明信片和一个阿狸小玩偶,她把玩偶放在一边拿起明信片来看。
她写“你好,见字如面。谢谢你的小床借我使用了两天,这两天我睡得很舒服,自我感觉也考得不错。没有带特别的东西,就把我的小阿狸送你了,希望你喜欢。谢谢,有缘再见。”
李书微笑着将明信片放进柜子上的本子里,然后重重的倒在床上。
好像不发出点声响,就不足以证明自己海洋般深的困意。
不知睡了多久,李书才被一阵翻箱倒柜和说话声吵醒。
她坐起来,看一眼手表,翻爬起来换上校服就跳下了床。
“曾廖,干嘛呢。”
她突袭的拍一拍曾廖的肩膀,没有防备的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拼图抖落在桌面上。
“你吓死我了。”
曾廖拍拍胸口抱怨一句。
“干嘛呢?”
李书坐到床边抓起一把拼图玩似的又让它从手指间自行散落下去。
“小心点,少了一个最后都白费。”
曾廖一把抓走她手心里的几块拼图。
“都要期末考了,你还这么浪费时间。”
李书倒在床上。
“你以为我开心啊,拼得我眼睛疼,我还不是想赶紧弄好赔给石易嘛,省的他动不动就翻旧账,快烦死我了。哎我跟你说,这次放假他怎么嘲讽我的,他拎了一袋头生鸡蛋去我家,笑呵呵的跟我说吃了有助于记忆,小时候没打好基础现在补救还来得及,给我气死了。”
曾廖说着说着将手里的拼图扔进盒子里盖起来推到了一边,收起桌子,舒服的倒在床上。
“我估计没个上月的时间你也拼不好,别焦虑,等期末考结束我帮你一块拼。”
李书扭头看一眼曾廖道。
“这话是好话,可我怎么感觉有瞧不起我的意思呢?”
曾廖伸脚踹一下李书晃悠在床边的小腿。
“轻点,肉做的又不是砖块拼的。”
李书抱怨一声坐直起来。
“哎你躺下,我再跟你说个搞笑的事。”
曾廖把李书拽倒在床上,还没开始说事就已经情不自禁的大笑了一阵,然后才稍微控制情绪的说:“刚放假那天石易不是去了我家嘛,晚上我们想做鸡蛋饼吃,结果,他把石灰粉当成了面粉,他是没吃,我却尝了一口,跟吃沙子似的。”
“哈哈哈,不敢想象他做的蛋糕口感还不错。”
李书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他还狡辩是看错了,不过,后来找到真面粉后,呵呵呵,他烙的饼巨好吃。”
曾廖眉开眼笑的夸赞到。
“起来走了,吃晚饭,上自习。”
李书一并将曾廖从床上拽起来,两人一同先将所有书连背带抱的搬运到教室后,才去食堂吃了糯米饭。
一路上,都是抱着一摞书艰难前行的同学,正准备踏上楼梯的曾廖被石易一把拽过去。
“我书还在你那呢。”
曾廖这才想起来放假那天是把石易的书都搬回了自己的宿舍。
“自己去拿。”
曾廖挽上李书的手准备继续走。
“我要是进去不得横着出来啊,快点跟我去拿。”
石易堵在曾廖的前面。
“抱那么多书很累的,我一个弱女子,不适合。”
曾廖摇摇头把石易推到一边。
“不是送了你一袋头生鸡蛋做补偿了么,你吃了东西不办事啊,它不得伤心啊。”
石易抬头喊到,李书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放开曾廖说:“别开玩笑了,再不去宿舍都锁上了,他还得上晚自习呢。”
“噢,那你先去。”
李书点点头一个人上了楼梯。
“它是你生的啊,鸡蛋有情绪你都知道。”
曾廖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没好气的说。
“好男不跟女斗。”
石易环抱着双手不再说话,曾廖冷哼一声快速的走回宿舍,搬了两趟才将所有书拿出来推在宿舍外的台阶上。
不管不顾的走出几步后,又良心未泯的退了回去。
帮石易抱了一摞,一直跟着他到了他们教室门口。
“慢走不送。”
石易接过曾廖手里的书回了班级。
没有从周一的升旗仪式开始,而是直接从周二开始的一周,比平时过得要快好几倍。
六月剩下的时日,没有特别的记忆。
只是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准备着期末,李书和曾廖都没有踏出过校门半步。
直到七月的第一个周末,李仲鸯和沈略来学校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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