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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宁玄意和苍彧都说了些什么,反正在那晚过后,后者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不但再不反对计划的实施,就连木野有所抱怨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严格要求其配合。而面对如斯情景,徐恪和木战倒是只有乐见其成的份。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前者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而后一位则是欣慰于自己的学生终于在讨女孩子欢心的道路上有了点儿长进。弄出这样的误会,也实在是连当事人自己都始料未及了。
而萧隐这边,此刻也完全抽不出心思来多看顾棠梨苑几分,因着月一和城防军统领在北城门外发现的那点儿异常,他现在整个人的心神都凝在那一块了:“你是说,你在那里发现了很多脚印?”北城门素日里是不打开的,更何况如今正值战时,光是有行迹这一点就显得尤为可疑了。
“是,北城门的守卫是在今天一大早就发现了的,因着事出有异,也未敢擅作主张,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属下和城防军的统领。”单膝跪在殿中,月一的声音平静无比:“我们亲自前去查看,发现那一带的城墙底下足迹十分凌乱,似乎是经由许多人踩踏而出的。为了谨慎起见,属下还一路追踪着那些足迹直至城郊的密林深处,可是才进去没多久就消失了所有痕迹。”他还特地在周围大略搜索了一圈,却始终不见半个人影,也没找着戚天问部队的藏身之处,着实是诡异异常。是以,他单枪匹马的,也未敢多留,很快就赶回来禀告了。
“你怀疑,是城外的叛军在捣鬼?”听完这一番述说,萧隐不置可否,只是习惯性地皱起了眉头,抬眼就望向了月一:“除此以外,北城门的守卫可有发现其他什么不寻常的动静么?”脚印追至密林中就不见了,这一点究竟是何缘故,其实还很值得商榷。至于戚天问的人马藏在哪里,他也并不如何关心,反正对方躲不了一辈子,终究还是要寻上门来的。到目前为止,他在意的,只是雍都城中的 太平,只要能保住这里不失,在短时间内,戚天问就成不了气候。
“属下着意询问过了,都说没有。”月一提起这一点,心里也是十分的纳罕:“从昨日晚间轮值的问起,直至今儿个最早的一班,谁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仿佛那脚印都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尽管他也深知断无此可能,然而所有人的口径都相当一致,也并未见得有偷懒耍滑的情况,弄得这事不上不下,直成了一桩无头公案。
“又不是什么幽魂厉鬼,如何能凭空出现!”冷哼一声,萧隐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万分不满:“且不论那些玩忽懈怠的家伙怎么答言,依你看此事究竟有何蹊跷?”不管怎么说,那些脚印总是人为的,即便守城之人没有发觉,也不代表这些就不是对方的诡计,说什么也不能这般轻易放过。
月一明显也是一早就考虑过了这个问题,因此,他只是略作沉吟就开口答道:“依属下之见,此事无非就两种情况。一是那些脚印的主人武功极高,在北城门守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便已然悄然潜入城中,偷偷躲藏起来,只待战事再起便来一个里应外合,就如孙政当初在洛州城中所为的那样。”毕竟,北城门的守卫并不如前头那样森严,在换班之时难免疏漏,如果对方修为极高,要做到这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也就解释了脚印离奇失踪的问题。再者,戚天问的人也算是有前科在了,同样的手段,只要有效,何妨再来上一遭呢?
“至于第二种情况,”眼见着萧隐默默听着,并不表态,月一也就紧接着继续往下说了:“恕属下斗胆猜测,也不排除是城外的叛军故布疑阵,想要借此扰乱我们的心神、打散城中的布局,等到我们筋疲力尽之时,再趁乱偷袭、从中渔利。”不过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因为对方既已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北城门外了,又何必虚晃一枪,毫不作为呢?按照戚天问先前的作风来说,但凡他的人有能力做到这一点,都应该径直入城、大大方方施展一番手脚才是。做这样的无用功,对他们来说,过于耗时耗力,却有点得不偿失的意思了。
的确,这也是他心中所想的可能性了。只是,萧隐刚打算开口,却见张德小步进来通传,眉眼间还颇有几分紧张的意味:“启禀陛下,镇北王爷在殿外求见。”而且,看起来还很有些焦虑的模样,所以他才不好推辞,也顾不上打扰不打扰的,第一时间就跑进来通传了,但愿这两兄弟不要又掐起来才好。
萧陌?他在这个时候跑过来干什么?萧隐扬了扬眉,又想着眼前的状况,于是就索性开口唤道:“让他进来吧,正好,朕也有事想跟他商讨一二。”说到底,对于军中的各种情形,除了云千雪以外,大雍国中最为精通的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哪怕是多出个想法来做做参考也是好的。
“是。”大大地舒了口气,张德很快就带着萧陌走了进来,而后者,在目光触及到月一的瞬间,似乎下意识地愣怔了一下,然后才冲着半歪在榻上的萧隐行了一礼:“微臣不知陛下正在商议要事,多有冒撞,还请陛下恕罪。”他以为,萧隐多少会回避自己一二才是,却没想到这一回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无碍,原就想着要使人去唤你呢,没想到你倒先过来了,省了朕的功夫了。”微微一笑,萧隐示意他起身坐下,这才继续道:“你我兄弟有些日子没见了,听闻近来你和护国公主走得挺近,想来交情亦是不错的了。日后我大雍和南诏的人情往来,恐怕就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了。”他到底还是免不了要提起宁玄意那一茬,与其说是敲打萧陌,倒不如说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不自觉的习惯。归根结底,终究是这个弟弟优秀太过,以至于自己耿耿于怀多年,至今都难免心底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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