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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乔书言只能再次请假去老宅。
司南辰走后,不允许她自己开车,都是司机接送,同时也是保镖。
她给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坐上车后,车窗玻璃却被敲开了。
金佑年老神在在的站在外面:“可以搭个顺风车吗?”
乔书言看了他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也是被召唤回去的,最终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接到了司爷爷打来的电话?说云溪病情又严重了?”金佑年不管乔书言怎么看他,他保证自己做到坦诚,知无不言。
“金先生,恕我直言哈,令妹是不是纸糊的?”乔书言实在忍不住,怼了一句。
“这次的确挺奇怪的,我昨天晚上看她时,精神还很好,完全没有病的意思,但是今天早上,我上去的时候,她看起来是比昨天状态差。”
“那她晚上是不是又着凉了?”
“这个不清楚,按理说这么大的人,应该不会再瞪被子了呀?”
乔书言哼了一声:“那你这堂妹够古怪的。”
“会不会之前病情就严重了,一直没有重视,昨天晚上类似于回光返照之类的,所以今天……”
乔书言忽然犀利的看过去:“你怀疑我的医术?”
金佑年赶紧服软:“怎么会?我只是猜想,猜想。”
一路上任凭金佑年说什么,赔礼道歉,乔书言都没在理他,看吧,金家人就是不信任她。
到了老宅,乔书言直接奔向二楼,走到楼梯,就听到一连串的剧烈咳嗽声。
佣人正扶着金云溪,给她顺气,然而并没有好转。
她看上去的确比昨天状态差,嘴唇发白,眼睛有点虚肿,脸色也苍白。
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
她上前一摸额头,滚烫,怎么会这样?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二哥哥走后就睡了,早上起来就这个样子了。”她一口气说完,就喘不上气似的。
被扶着躺在床上,又是一阵咳嗽。
金老爷子沉不住气了:“你不是说她没事吗?只是普通感冒,怎么会这么严重?”
“转成肺炎了,送医院住院吧。”乔书言也很奇怪,昨天好好地,突然就这样了。
“什么肺炎?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云溪不顺眼,压根从一开始就隐瞒她的病情?昨天我就说送医院,你还不让。”
“哎呀,金老头,你先别激动,肺炎又不是绝症,住院几天不就好了吗?”
“司老头,这是人说的话吗?合着不是你孙女,云溪都这个样子了,全赖她医术不精,说不定是趁机打击报复,你不批评教育她,还帮她说话,我都怀疑,这件事你就是怂恿者。”
“哎,金老头,你在着急,也不能血口喷人呀,书言这丫头心地善良,也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眼看两个老头先吵起来了。
金佑年赶紧分开两人:“现在当务之急,先把云溪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乔书言也不推辞责任,这事因她而起,她就要负责到底。
她不信是自己诊断失误。
金佑年趁机给金余生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给他一说:“你最好回来一趟,这事情有点复杂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医院。
金余生并没有赶去医院,而是来了老宅,走进金云溪房间的时候,两个佣人正在换床单被罩。
“金少爷。”
金余生摆摆手,示意她们做她们的,自己围着房间转了一圈,一切摆设还和昨天一样,没什么变化。
“这么沉啊。”佣人摸了摸枕头,似乎里面都湿了,本来只打算换枕套的,现在整个都要换。
金余生看她把整个枕头都要抱走。
“等一下。”他上前摸了摸枕头,上面是湿的,拿在手里,重量似乎也增加了。
“你们先出去吧。”
佣人不明所以的,先出去了。
金余生把整个枕头都拆了,里面的乳胶能吸收大量水分,第一层拧一下,似乎都有水分要渗出来,手感还是冰凉的。
他脸色凝重起来,走到浴室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脸色已经不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了。
他开车到医院的时候,金云溪已经被安排住进了病房,打上了针。
因为她一直咳嗽不止,护士还给吸了雾化。
金佑年和俩老头在守着,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一进去,金老头就开始气鼓鼓的道:“拍了片子,确诊了,就是肺炎。”
“乔书言呢?事到如今,她到跑的快,摸摸屁股,跟她没关系了?”
“司老头,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云溪从小是身体不好,但是最多重感冒,都十几年没有得过肺炎了,这倒好,让你孙媳妇给看了一眼就成这样了,她要不是成心的,我就不姓金,她是不是知道云溪喜欢南辰,故意暗害她?”
“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乔医生从家里不是一直忙到现在吗?云溪都打上针了,有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她在这里也没用啊,再说是你不让人家在这里碍眼的。”金佑年忍不住道。
“二哥哥,你,你怎么也向着外人说话了?咳咳……不过你也说的对,这事怨不得乔医生,她又不是神仙,也不能预测我这病那么厉害。”说着,咳着,眼泪都下来了。
金老爷子更心疼了:“云溪啊,你太单纯了,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受这么大罪,还替别人辨别,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爷爷,刚才别的医生不是也说了,云溪一开始的症状就是感冒,任何一个大夫也不能因为你低烧,什么症状都没有,就让你住院。”
“这么说她就一点错没有,全是云溪活该?”
云溪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爷爷你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跑到医院去玩,不该生病的,不该身体这么弱的。”
“你看看你,还替别人说话,一个个的胳膊肘往外拐,把你妹妹给委屈的。”金老爷子从小都捧在手心里,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现在看到金云溪这个样子,真是心疼极了,恨不得把孙子身上戳个窟窿。
金佑年往自己嘴上扯了个拉链,表示不说话了。
金余生一直站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咳咳,这个,大家都在这里,空气也不好,我就不陪着了。”司老爷子听不下去了,他孙媳妇人人都夸医术好,怎么到了他这里就这么不是人啊。
一趟趟往家里跑,给他孙女当私人医生的,都没收费,他说话这么难听,不就是个肺炎吗?又没有要命。
真是矫情。
哼,金老头要是和他绝交,他绝对二话不说了。
老爷子出了房门,院长就在外面等着,还有其他院领导。
“你们不要跟着,也不要声张,我自己溜达溜达。”
管家陪着他呢,院领导们跟他寒暄了几句,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
老爷子到了一楼急诊室,管家去叫了乔书言过来。
“爷爷?”她万分抱歉:“金老爷子是不是又给你脸色看了?对不起,都是我医术不精。”
“这不怪你,都怪他那个孙女身体差的要命,还不知道怎么滴了呢,就想赖在你身上,我还不答应呢。”
“爷爷。”
“哎,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去给她瞧病,还瞧出罪责来了。”
“回头他要是来训你,别让着他,也别惯着他,当他是一般的病人家属,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该说什么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爷爷。”
原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事情,等金云溪病情好了,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就上升到医疗事故了。
金云溪的父母听说女儿肺炎,赶紧飞了过来,听老爷子一说,不愿意了。
说要告医院。
他们本来就对司家怨言颇多,当年要不是司南辰,金云溪怎么会伤心那么久,至今都没缓过来,不是说来讨个公道的吗?结果怎么变成这样?
“妈妈,乔医生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对我挺好的,不会害我的。”
金云溪委屈爸巴巴的道。
金母一听:“果真是那个乔书言搞的鬼,说不定你在医院呆了一天就感冒了,就是她在中间做了什么,年纪轻轻的,心机还真够重的。”
“云溪,你放心,爸妈都在,还有你爷爷,肯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无论是谁,欺负了你都不行。”
今天太晚了,金母第二天一大早先去院长那里投诉,完了之后,还不解恨,直接又去急诊找乔书言算账,还打电话找了一批记者。
乔书言正在忙。
“你就是乔书言?害我女儿的那个人?”她披着羊绒披肩,下面是精致的旗袍,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出的话更是尖酸刻薄。
乔书言站起来:“你是?金云溪的母亲?”看这装扮和神情,太符合豪门贵太太的形象了。
她的后面跟着几个记者,有几个她都挺熟悉了。
这是要闹大呀。
她现在充分怀疑从一开始金云溪对她示好,就是个阴谋。怪不得司南辰说金家人别有目的,之前那样,都是铺垫,原来大戏在后面啊。
“你知道我,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第一次和第二次给她诊断的时候,她的确是普通感冒,第三次是肺炎,我想我的诊断没有错,家庭医生可以做证。”幸好看病的不止她一个。
“你们都过来听听,被称为神医的乔医生怎么说的,说我女儿是普通感冒,吃了药都好了,第二天却成了肺炎?大家听说这么邪乎的案例吗?是不是诊断失误故意推脱呢?是不是庸医?”
“你要是害怕我女儿夺走你丈夫的宠爱,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之较量,为什么用这种阴谋诡计,她那么单纯,始终把你当成好姐妹,还为你说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大家都十分惊讶,乔医生原来结婚了吗?
还有争宠这样一出大戏?
乔书言脸色腾的涨红,这个女人太会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了。
“这位女士请你慎言。”她终于知道金云溪的楚楚可怜都是装的,就是为了今天来陷害她。
小乔偷偷的拿着手机给她看:“你看,微博头条。”
何止头条,前五条都是关于她横刀夺爱,夺了某千金小姐的未婚夫,某小姐不怪她,视她为姐妹,还为她宣传医术,没想到成为她利用的工具,用自己的医术,凭借着人家的信任,把人家送进了医院。
甚至还有一条附带了金云溪发的朋友圈的信息,全都是支持她的,替她说好话的,她的言论让她博得了大家的好感和同情,而乔书言就成了讨打的对象。
媒体再次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乔书言真是哭笑不得。
金家的阴谋啊,是想让她身败名裂吧。
其实这事也好解决,只要司南辰出来澄清两人的关系,说出来他与金云溪毫无关系,这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只是司南辰不在国内啊。
金云溪选好的时机啊。
“这样道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适合当医生,希望你们医院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我明天不想在这里看到她,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负的起的。”
金母说完就走。
记者们赶紧挤上来,想对乔书言进行采访。
“乔小姐,乔医生,这是真的吗?”
“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乔书言站的笔直,也不辩解了,她一张嘴对于这样风雨欲来的形式,已经不管用了。
“怎么你还要狡辩?”金母扭头冷笑道。
“不必了,我现在就可以给大家一个交代。”金余生穿着警服,一身正气的剥开记者群,来到乔书言的跟前。
金母脸色一变:“余生,你来干什么?”
金余生没看她,而是望了望每个记者,和围观的人群。
“我是金余生,上京警监,我以下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还是有很多人熟悉这个名字的,几年前他就是破案界的传奇,而且警监这个职务,更是高不可攀。
“金警监,你想说什么?”记者们都激动的问道。
他说出来的话肯定就是事实,他本身就是真相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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