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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吗,乌伽?叛徒后人必然也觊觎着祭台上的神物,但那神物恰好也是阿傩最后一线生机,你万万不能让叛徒后人把东西抢了去!”

乌伽什失魂落魄,跪在头发花白的六旬老妪面前,努力记住了刚刚听到的本族神物;

半晌了,他才应是。

然后,他抬起脸,用通红的眼看着他自小尊为神明的族长。

“‘阿’是第二十八代塔氏后人的辈分。”

“当时您给阿姐取了名字叫‘阿傩’,我们都很惊讶,但看到阿姐她生病,想到阿傩是长寿的意思,就都以为您只是看中它的寓意,才给阿姐取了这个名字。”

“原来,不是。”

族长敛眸,重重目光隐在松弛的眼睑后,看不清情绪,只知道她也正在看着乌伽什。

半晌,她移开目光,落在木地板上,然后才开口,“乌伽,你这是什么意思?”

“族长大人,这次离寨,我学会了很多事,也知道了很多事,可是还有很多事我想不明白。”

“第一次我知道阿姐的身份时,我把我从小就能梦到阿姐的事告诉了小侯爷,小侯爷很惊讶,他问我,族长大人知道了这个事后不会觉得奇怪吗?还有我,我自己也不觉得奇怪吗?”

“我那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奇怪。族长大人您是我们的神,既然你没说这个事奇怪,那这个事就是应该存在。”

“可现在我知道了,华族有一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直到十八岁之后才第一次见到阿姐,可之前那十八年,我为什么能那么清楚地梦见阿姐的脸呢?”

乌伽什仰脸看着族长,殷切地问:“族长大人,您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是巫术,还是种蛊?”

族长没有答,反倒问:“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不明白?”

“我爹和我娘。”

“您安排我娘入宫去给阿姐当乳娘,又让我爹留在鎏京给您传递阿姐的信息,可那时候我也刚出生,您不让我离寨,不让我去鎏京,直到我娘死,我竟然都没有见过她,我……”

乌伽什本就红着眼,说话的声音极是沙哑,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族长起身扶起乌伽什,让他坐下,问他:“你心里,怨我?”

乌伽什一直抽抽搭搭哭着,双手捂着脸像是在擦眼泪,没有回答。

“在这件事上,我的本心确实自私,但最终做下这个的,并不只我一个人,你爹你娘是自愿去鎏京的。”

“那条件呢?”乌伽什追问。

“阿姐说,‘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她说我娘抛弃我是有苦衷、有筹谋的,说我娘为我做过的事、为我的付出,我终有一天会明白。”

“族长大人,您告诉我,我娘为什么不要我?”

族长还是没有答。

她叹气,或是觉得憋闷了,起身走到窗边去,挑起爬满绿植的竹窗。

耳边即刻传来巨大的水流撞击声响,族长仰起脸,眯眼望着悬挂在天边的瀑布。

半晌,她开口:“乌伽,你三句话不离你阿姐,我很欣慰。”

乌伽紧跟过去,“那阿伊呢?”

“族长大人,您为什么不和阿姐相认?阿姐才是唯一的塔氏女,可我离寨的时候您叮嘱不许教任何仡濮族的术法给阿姐,这证明您根本没想叫阿姐当族女、当族长,那您是选了阿伊?可、可我也从来没觉得您有好好教养过阿伊啊。”

“阿伊,意为‘无忧’。”

族长缓缓开口,“我抚养了她十八年,我对得起给她起的这个名字。”

这话,倒把乌伽什说得愣住。

确实,是这样。

在寨子里跟着族长大人不能离开的那十八年里,他活得无忧无虑,想必族女阿伊塔也是一样。

直到跟着成雪融离了寨子、去到繁华人世,他吃了没吃过的、见了没见过的,感受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乐和牵挂,也明白了忧愁和哀伤的滋味。

“而我为阿伊安排的未来,也正是为了她能无忧。”

“乌伽,你离开过一次寨子了,也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如果我告诉你,你这一次回来之后,将再也不能离开了,以后你要和我一样,永永远远困在这座无形的牢笼里,你会如何?”

“什么?”乌伽什愕然看着族长,眼里有慌乱和恐惧。

“不,族长大人您说了让我寸步不离跟着阿姐的,阿姐她喜欢自由,她说这是坐牢,她不会愿意留在这里的!”

“所以,你也不会愿意。”

这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族长并不是在向乌伽什确认,而是直接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就算以后你不能再跟着你阿姐了,你也不会愿意留在这里。”

“……是。”

族长大人说的是对的。

后一句,说他不会愿意留在这里,是对的。

后一句,说他以后不能再跟着阿姐了,也是对的。

且不说这一关阿姐能不能通过,便是通过了、从此健健康康、能得长命百岁了,她也没打算带上他。

她遣散了金银花、夏枯草,早决定了要和小侯爷浪迹天涯,她身边根本没有他的位子。

乌伽什想到这里,眼周那一片刚褪下去的红又漫了上来。

“既然你不愿意,乌伽,难道你就觉得阿伊会愿意?”

“啊?”

“隐居竹桐山、与世隔绝,固然能得无忧,但也不会快乐,乌伽,你说对不对?”

“……对。”

“所以,我为阿伊的安排,是她上半辈子无忧、下半辈子有乐,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

乌伽什真的不知道,连猜都猜不到。

族长的位子不可能没人坐,族长大人既然不叫阿姐坐了,那就肯定是叫阿伊坐,就算阿伊并没有把所有该学的仡濮族术法都学会,还是得坐。

只要坐上族长的位子,她就必须遵从族训,一辈子不得离开仡濮寨。

既然一辈子都不能离开、都在这里坐牢了,她还能有什么快乐?

“族长大人,您的意思是,让阿伊的下半辈子跟上半辈子一样,只要无忧,就当是乐?”

乌伽什这话问得,叫族长微有些惊愕。

她始终敛着的双眼有亮了那么一瞬,看着乌伽什,忽然微微笑了。

“乌伽,世间走一趟,你开窍了不少。”

被夸奖开窍的乌伽什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开了窍。

“好,那我就把你不知道、不明白的,告诉你知道、让你明白。”

族长转身来,背倚着掀开的竹窗窗台,如往常一般高深而了然地看着乌伽什;

看着看着,她眼神渐渐涣散、迷惘,顺着窗台,慢慢地坐到了竹地板上。

乌伽什忙去搬了个竹凳来,扶着族长坐好。

可族长又呆了半晌,乌伽什等了很久,还不见族长开口。

往事历历在心头,千头万绪、千言万语,真不知如何说出口。

又半晌,族长才说:“你说起阿伊,阿伊她本来也是个可怜人。她是孤女,又天生哑疾,我把她养在身边,教她寻常术法,也够她……”

“族长大人,”好不容易才等到族长开口,乌伽什却在听了一句之后就打断了。

“您不准备把阿伊的身世告诉我吗?”

族长没说话。

“那个骨灰坛子。就是我从百里堡带回来的那个,他叫刘老汉。”

“他被囚禁在百里堡当养蛇人,他想回家,阿姐就答应他让他落叶归根,所以他为阿姐挡了箭,死了。”

“后来阿姐叫我把他火化,骨灰就装在那个描着翠竹的青花瓷罐里。”

“我带了回来,您又叫我交给阿伊去供奉着的。”

“那个,其实就是阿伊的祖父。”

瀑布声轰鸣如雷,倚在竹窗边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竹屋另一边走廊上,有细微的啪嗒一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那正是他们正在说着的族女阿伊塔。

她听说乌伽什回来了,特意拿了蜜水、点心过来。

却不料,听到了乌伽什的话。

感天而孕、在母胎三年才得呱呱落地的她,哪来的祖父?

她盼着她的娘亲否认,可是没有。

她等了半晌,终于等到娘亲开口,却听她娘亲这样说:“没想到你连阿伊的身世都知道了。”

阿伊塔在走廊外愣住。

竹屋里、竹窗边,族长问乌伽什,“那你阿姐也知道了?”

“我没说,我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乌伽认为阿傩知或不知这个事,得靠他明说,那就证明这个事不是他们一起发现的,而是乌伽自己猜到。

可既然乌伽都猜到了,那聪明如阿傩者,又岂会猜不到呢?

眨眼之间,族长便已想通了其中关窍。

她微敛的眸中有慌乱闪过,带着极其微弱的窃喜,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乌伽什说:“但我想她可能还不知道,因为她都不激动。”

族长一愣。

然后狠狠闭了眼,半晌睁开,年迈浑浊的眸中已然是一派从容。

“荣兴元年,春,你娘阿阮怀着你,和你爹力其去了鎏京。之后他们一个入宫给公主当了乳娘,一个留在京里传递消息。作为交换,我把你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并且答应了你爹娘,在我百年之后,把族长的位子传给你。”

族长的话十分简省,乌伽什有十万个为什么想细问,可那话的最后一句仿若惊雷,把乌伽什炸得什么都忘了,就大惊失色地抢着问:“什么?族长大人您说什么?您要让我当族长?这……这……”

这什么呢?

直到听到族长亲口说出这句话,乌伽什才终于明白了许多事。

“这就是您说您会让阿伊下辈子有快乐的原因?”

“这就是为什么您会把族规中用来约束族女的那一套也用在我身上的原因?”

“这就是您从来不肯让我离开寨子的原因?”

族长轻轻地摇头,但乌伽什太过混乱,都已经看不见了。

如果说因为他爹娘的事,他是“有一点”怨恨族长的话;

那族长选定他来做族长因而约束了他十八年的自由这事,令他“有很多点”怨恨族长。

连带着他爹娘,都在他怨恨的范围内。

“这就是他们的父母之爱?叫我去坐一辈子的牢,就是他们为我计的深远?”

不,他宁愿不当什么祭司,不当什么族长!

他就想像小侯爷那样,游历江湖学得一身好本领,见识广博脑子也灵活;

这样当阿姐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能抱起阿姐飞得好远;

当阿姐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会总是像听懂了又像没听懂一样;

阿姐也会用崇拜的目光看他,而不是总拿他当小孩子来哄。

“还有族长大人,你!”

从“您”,到“你”,乌伽什悲愤可想而知。

“你已经收养了阿伊,可又和我爹娘一起做下这个决定,你有没有想过,那阿伊怎么办?”

“她虽然从祖上开始就是聋哑,她的爹爹噀玉也因为气运混乱所以活不久,可她还有祖父、祖母,还有娘亲,哪怕她也有哑疾,可那并不致命,更重要的是,她一家人不应该死。”

“要不是那个叛徒找到她祖父、骗了她祖父,她怎么会变成孤女?”

“是我们啊,是我们族的夺位纠纷害死了她一家人,我们仡濮族对不起她!”

“你身为族长,你收养她是应该的!”

“可你怎么还能这么利用她呢?”

“你把她放在族女的位子上,剥夺了她一生的自由,就为了保全阿姐的荣华富贵!”

“你当了她的娘,却从来没有好好教养过她!”

“她……她那些术法,一半都是我教她的,你……您什么时候真的管过她了?”

就因为根本没想过让她继承族长之位,所以连教她的态度都是随随便便的,反倒是教他的时候,一遍不会就教第二遍,两遍不会还教第三遍,那么耐心地总是教到他会!

他懂了。

乌伽什哽咽着、激动着,一边流泪一边问,族长的答案没让他问出来,许多不明白的事反倒在问的过程中被他理清楚了。

这就是族长大人用心教养他的原因。

这就是族长大人不用心教养阿伊的原因。

阿伊有今时今日这样尴尬的境地,他也难辞其咎,是不是?

乌伽什终于把自己也怨上了。

于是,他什么气势都没有了。

哭着说:“族长大人,您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太对不住阿伊了……”

“就算阿伊不是塔氏女,但她以为她是塔氏女了……”

“就算她没有离过寨、不明白快乐的滋味,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不开心……”

“乌伽求求您了,您就让她一辈子这样吧,一辈子就这么什么都不知道地做她的族女、做我们的族长,让她一辈子真正无忧……”

屋里、廊外,族长、族女各自泪流满面。

一个心有愧疚,一个暗怀恨怨,但同样地都因为乌伽什的善良流泪了。

“乌伽,我承认我对不起阿伊、我们族对不起阿伊一家,可无论如何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了她。”

“塔氏先祖留下太多秘密,一代不义,此后一代又一代的塔氏女被困住……”

“我,想终止这一切。至于是谁来当族长,你先不要管……”

“眼下你要记住的,是我刚才跟你说的,祭台上那个神物,为了你阿姐,你务必拿到!”

“还有你刚才问我的,为什么你从小就能梦见你阿姐的事,现在我告诉你,那是情蛊……”

族长摊开手心,给了乌伽什一个红色瓷瓶。

而走廊外,族女阿伊塔失魂落魄,转过身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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