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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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迷与凯勒西姆差不多同时回到地面，身上的神光已经消失，他恢复了艾斯特斯该有的容貌。

安慰好瑟戈特斯和碧洛迪丝。拉克莱斯，凯勒西姆，费尔思，戈蓝，艾尔帕特，摩尔斯来到了江小迷的面前。

“成神的感觉如何？”戈蓝与江小迷拥抱一下打趣道。

“不怎么样，很糟糕，我可不希望有下一次。”江小迷耸了耸肩膀，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受，照实说道。

费尔思点了点头：“真佩服你的勇气，如果不是你发现得早，我们只怕是……”

艾尔帕特打断了费尔思的话叫道：“嘿，别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我们赢了，不是吗？……殿下，你是我们的英雄，我们得欢迎英雄归来……”

凯勒西姆上前拍了拍江小迷的肩膀道：“相信有了这次经历，你会成长得更快，不要再去想迷或者艾斯特斯的问题，如果不想再来一次的话，就得更加努力。”

江小迷点点头道：“是的，凯勒西姆老师，我不再被那些问题所束缚。……您说的没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一起吗？”

凯勒西姆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当然，有的错不能一错再错。”

攻击魔法学院的恶魔来势如此凶猛，数量之多，闹出的动静又是如此之大，但做为国家守卫者的精灵战士竟没有一个前来相助，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凯勒西姆收好法杖，整理好黑色法袍，向精灵城堡走去。

凯勒西姆除了是魔法学院的院长，还是国王凯林特斯的朋友，很好的朋友。这时候凯林特斯还没有出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江小迷说的那样，他出事了。

作为朋友，他必须去救他。

费尔思和戈蓝几位魔法师要跟来，被凯勒西姆拒绝。去精灵城堡不是去战斗，而是去找人，准确的说是去救人。

江小迷挤出欢呼的人群，交代拉克莱斯照顾好碧洛迪丝和瑟戈特斯，快步速跟上凯勒西姆。

他没有开口询问什么，只是默默地陪同他走着。

沉默了片刻后，凯勒西姆长叹了一声道：“善良与邪恶打交道。善良总是赢不了邪恶。你说这是为什么？”

江小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凯勒西姆老师。”

凯勒西姆再次问道：“难道真的只有杀戮才能制止邪恶的蔓延么？”

江小迷：“我也不知道。……”

凯勒西姆黯然道：“我们有选择吗？”

江小迷坚定的说道：“有，抗争或者逃避。”

凯勒西姆点点头，不再言语。

其实，从魔族偷袭魔法学院与江小迷一起战斗开始，凯勒西姆就已经有了选择。

他选择尊重他人的选择。纳迦特与埃尔夫选择背叛精灵国，背叛整个精灵界，他们就是敌人。自己不再需要那无用的仁慈，更不会想着再去劝解，面对他们时，他只需要做一件事：消灭。

他现在最希望知道的是国王凯特林的选择。他不希望对自己的好友动手，但是，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必须，也只能动用手中的正义之杖。

江小迷与凯勒西姆在精灵城堡下，停住了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

精灵城堡现在还在埃尔夫控制之下。

值得高兴的是这里感觉不到魔气的存在，那就是说，城堡并没有被魔族所控制，入魔的只有埃尔夫本人。

精灵战士没有能阻止凯勒西姆与江小迷的脚步，论威望凯勒西姆院长不在国王凯特林之下。不少精灵战士出自魔法学院，是他的学生。

戴着头套的埃尔夫企图阻拦两人：“请留步，凯勒西姆院长，……哦，还有……二殿下……国王陛下已经休息，请不要打扰。……”

“给我滚开，你这浑身腐臭味的入魔者。你为什么不下地狱，你这肮脏的寄生虫，该死的精灵族败类，若不是因为你，纳迦特也不会变成那样。你给我滚，立刻滚……别在我面前出现，污了我的眼睛。”凯勒西姆一面厉声辱骂着埃尔夫，一面拄着正义之杖继续向前走着。

凯勒西姆身上那强大的圣魔导师的精神压力是埃尔夫不能比拟的。

同一级别，还经过魔神的提携，埃尔夫依旧没有战胜凯勒西姆的信心。

光明与黑暗，他们一直是宿敌，可黑暗永远只能在光明面前胆颤。

埃尔夫忍受着责骂没有选择动手。

凯勒西姆也没有选择动手，并不代表着他打算放过埃尔夫。他只是把他留给了江小迷。

一切的因都是从埃尔夫开始，如果不是他出手对付艾斯特斯，让艾斯特斯灵魂受损，就没有江小迷的到来，凯尔芙也不会堕入时间乱流中。

埃尔夫与纳迦特究竟是谁影响了谁，已经不重要。

要紧的是，现在精灵国已经被这两人拖入了战争的泥潭。

魔族与精灵族的战争已经开始，埃尔夫与纳迦特都是精灵族的罪人。

江小迷在与魔神交手时，空明的心境，使得他对世间的感悟力更深厚了一层。

现在他已经无限接近于神，但还不是神。他还达不到超凡脱俗的那种地步，做不到神该有的豁达。看到埃尔夫他自然会想起了凯尔芙，他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哗啦啦”滚滚火红由身体为中心若涟漪般散开。江小迷把长枪往地上一插，对埃尔夫冷声道：“跪下，束手就擒！！”

埃尔夫除了对凯勒西姆有所畏惧外，他并不惧怕江小迷，他缓缓把头套拉下，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具。他带着蔑视的口气说道：“殿下，不得不说，你的进步很快，但是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放松自己，我一直渴望着与你再次交手，现在已经忍不住想尝尝你灵魂的滋味。”

冷笑声中，一招“灵魂震荡”向江小迷袭来。江小迷手中长枪一挥，浑厚的精神力从长枪中射出，一招“灵魂破灭”迎上了埃尔夫所使出的“灵魂震荡”。

江小迷施法速度之快，让埃尔夫有些惊讶。魔法师之间的修为的比较不仅存在于魔法等级的高低，重要的是施法的速度。

两股精神力在空中相撞而破碎。看来，江小迷明显要强于埃尔夫。因为他出手在后，精神力相撞的距离却在两人中间，这证明江小迷精神力的浑厚远在埃尔夫之上。

江小迷冷漠看了埃尔夫一眼，眼中红色的怒火青芒代替。刚才的一招交锋，已经试探出埃尔夫的虚实。

魔神赐予的魔力只是虚浮的提升了埃尔夫的魔法级别，精神力增长没有作用。魔气与精灵界魔法元素的修炼属于不同的修炼体系，魔力对修为从根本上起不到提升作用，因为魔族没有灵魂。

埃尔夫也察觉到了自己在修为上的差距，他惊慌的后退两步，左右看了两眼，精灵战士在两人打斗的开始已经全部退去。没有退路，有没有帮手，埃尔夫才发现自己已经众叛亲离。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直了身体，眼神中杀意浓浓。心念一动，眉心上一股灰白色光芒闪出，直射江小迷。这是魔神赐予他保命的力量。

江小迷再次冷笑，如果精神力对于他来说还有所挑战的话，那这点魔力对于他来说，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伤害。江小迷他来自天恒的幽林迷地，那里是神与人的禁区，里面飘荡着的是千年不散的魔气。

埃尔夫面具从脸上掉落，他没法控制自己惊慌的情绪，因为他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的一幕，江小迷没有做出任何的防备，任由灰白色魔力直射入自己的天灵，没入后，他眼中闪出一丝红光后立刻恢复清明。

“你，你……你……也是魔族……”埃尔夫伸出鸡爪一样的手指对着江小迷尖叫道。

江小迷被埃尔夫的面容，还有厉声的尖叫所吓到：“呃，哦哦，埃尔夫？？！嘿……你可真丑，……你是我见过最丑，最恶心，最无耻的入魔者。……你现在都不敢照镜子吧？怕自己被自己吓死对吧？”

江小迷收起枪正色的说道：“我不是魔族，一般的魔力对我没有作用，是因为你的魔力太小。……埃尔夫，你死定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用你在精灵族学到的全部来攻击我，我会让你死得有尊严。”

埃尔夫后退了两步，丑陋的面容因为愤怒与恐惧变得扭曲。他举起了手中的魔杖，咬着牙，挺起了胸膛。

“来吧，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我不会放弃杀你。没有你，我将是精灵族最伟大的灵魂法神，你一直都是我的敌人。……桀桀……你知道纳迦特为什么恨你吗？是你太优秀了，你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哈哈，……他身上的魔种是我交给他的，他情愿变为丑陋的魔族也要对付你，你该知道他有多恨你！！……来吧，艾斯特斯，这是迟早的事，来吧，今天我们就决一死战。……”

埃尔夫手中的魔杖指向了江小迷，白色的精神力射出，这是纯精神力的对抗，埃尔夫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这一击上。

江小迷没有大意，手中长枪向埃尔夫一指，一股精神力从枪尖飞出，直射埃尔夫。

“滋”两股力量相撞后扩散开来，双方都被击中。

江小迷只觉得脑海中微微一震眩晕，但随即就恢复了过来。埃尔夫状态有些惨，他的精神有些萎靡。

江小迷冷喝道：“作为灵魂法师你的修为的确不错，但作为精灵族人，你太过无耻。现在我就用领悟到的最厉害的灵魂杀招来杀你。”在他面前的空间中已凝聚无数把飞刀迎向了埃尔夫而去。

江小迷傲然的站立道：“这才是灵魂杀招，虚虚实实，虚像实化。授首吧，埃尔夫，我第一次用这招，你该敢到荣幸……去吧，虚刀弑神……”

“怎么会这样，该死的。”埃尔夫见飞刀如飞蝗一样过来脸色大变，躲闪也不及，他连忙用剩余的精神力凝结成一面灵魂盾牌。很快飞刀与盾牌撞击在了一起，

可惜盾牌在江小迷凝结成的飞刀面前如瓷器般脆弱，接触便化为一块块细小灵魂的碎片。“噗”几枚飞刀插入埃尔夫体内消失不见。埃尔夫瞬间脸色苍白，口中狂喷鲜血，无力的倒在了地下。

江小迷在埃尔夫面前站立，淡淡的说道：“你和纳迦特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就是嫉妒。不是魔种让纳迦特入魔，是他内心中本有魔，是心魔蒙蔽了他的智慧，让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他身上贪，嗔，痴三毒全中。……唉……这世上不再有纳迦特。他入魔太深，已经没法回头，而你，埃尔夫，比他更悲催，你把灵魂献给了魔神，你死后，不再有轮回，你们的神邸，精灵族不会接受背叛者，你太自私了，所以只能消失，我不知道你明白没有，活着，选择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突然，虚空中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天理昭昭。只有意志坚定者，善心才会常在。心存善意，天必佑之，大善无我，唯情有义。莫道天道无情，只是选择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