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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敏锐的察觉到齐云楚不高兴了。
她抵制住他的诱惑, 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唇角,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距离,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 若无其事的起身叫人送了水进来沐浴。
齐云楚越是见她避而不谈,越觉得她心里有鬼,默不作声的盯着她, 一张脸阴沉得厉害。
秦姒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起争执,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笑嘻嘻的哄着他一起去沐浴。
待两人沐浴完,秦姒由着宫人更衣梳妆以后, 这才假装瞧见齐云楚一张不高兴的脸。
她双臂环在他脖颈之上, 蹭了蹭他的脸颊, “别不高兴了,云大人不过是我的先生。”
她说的是实话, 云清与她最是清白不过。可齐云楚不明白, 有时候不发生关系,并不代表没有情意在里头。
只是有些话一旦说得太明白, 总是要伤了他的心。
不到万不得已,秦姒不想伤齐云楚的心。
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小齐哥哥,他不是我的面首, 真得就是我的先生, 我对天发誓。”
齐云楚不说话,垂眸瞥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只见她今日着的衣裳衣领虽高高竖起, 可并未将他咬过的痕迹遮掩严实,瞧着属于自己给她印下的痕迹,心里又觉得顺畅了些。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若是觉得在宫里无聊,可叫人带你出去走走。晚上, ”她将一块可自由出入宫中的腰牌塞到了他手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故意逗他,“哥哥一定要在床上等我……”
她说完,不待齐云楚低头亲她,身姿灵巧的从他腋下穿过,冲他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的出了寝殿。
待她走后,齐云楚瞧了一眼手中的黄金腰牌,只见上面篆刻着四个大字:东宫和宁。
他摩挲着上面的字,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卖身契三个字。下面有着他与她亲自写下的名字,印下的手印。
其中一个圆润小巧些的手印是她拿自己的血印下的,颜色已经开始发黑。
齐云楚瞧着上面的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之感。
她如今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都有些不敢肯定了。
他一颗火热的心,被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只出现了一个名字的人,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来,透心地凉。
这边秦姒才跨出殿外,只觉得一股子寒气铺面而来,割得人脸疼。
早已候在外面的红袖连忙上前将一件绯色大氅给她披上,一边替她系带子一边低声说道:“云大人等人早已在暖阁候着了。”
她说着瞥了一眼内殿,将一方领巾系在她脖颈之上,将她脖子上的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秦姒点点头,与她一同从左侧廊下向青云轩方向走去。行至拐角处,她回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寝殿,伸出手指摸了摸脖颈处涂了药膏还有些微微疼的地方,“姐姐,你说本宫这样是不是特别不好?怎么觉得好像跟偷情似得?”
红袖掩嘴一笑,“殿下从前从不会说这种话,可见对齐世子是上了心的。”
秦姒嗔她一眼,“你没瞧见他有多小气,不过是听见云清的名字一张脸拉得老长。”
“那殿下以后可会为了他,而不会册立侍君?”
秦姒闻言停住脚步,一脸惊讶的瞧了她一眼,冲身后的宫人摆摆手。
红袖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只听见眼前这个才刚刚与千里迢迢追过来的情人□□好后的女子毫不留情的说道:“姐姐说的是什么傻话。将来若本宫继位,后宫虽不至于如我父皇这般多人,可有些如云清,宁白这些跟了我许久,衷心为我的人,自然在后宫中会有一席之位。更何况,他是齐王世子,本宫怎可以选他做皇夫,岂不是将辛苦得来的天下亲自捧到了齐王手心里?若真如此,那本宫还在这儿瞎忙活什么,直接叫他领兵反了这大燕的天,给他做个皇后不更好?”
红袖见她如此薄情,忍不住忧心,“可齐世子对殿下情真一片,奴婢眼瞧着,他未必肯。”
秦姒忍不住蹙眉。
她的的确确喜欢齐云楚,也确实倾心于他。
可她的倾心跟旁人的倾心是不同的。这事儿纪淮安知道,宁白知道,宁朝知道。就连后来的云清心里也清楚得很,唯有从前的兰景与现在的齐云楚总是不那么明白。
因为她是女子需要诞育子嗣的缘故,注定了她将来的皇夫身份不能过高。除了皇夫以外,她还会有侍君。将来三宫六院,与一般的帝王无疑。
秦姒从来不会觉得不妥。
也许从前小七想过给她的小齐哥哥一片净土,但是她不会。
她没有那份闲心思。
这世道女子为帝本就艰险重重。她不想在这份艰难上难上加难。若是能够以后宫制衡前朝,她又何必费多余的心思去与那些老狐狸们周旋。
思及此,秦姒面色一沉,“你待会儿将从前太医专门为本宫调制的避子汤煎一份来。”
既然不可能的事情,就应该要扼杀在摇篮里。免得她不小心有了他的骨肉,心里会有不舍。
“诺。”
她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青云轩暖阁。
远远地,秦姒瞧见披着墨色大氅的云清自暖阁走出来,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增添了一抹浓郁的色彩。
秦姒瞧见他面色越发的苍白,整个人冷得如同山巅积雪,唯有唇朱一点嫣红给他添了一些人间的烟火气息。
她大步上前握住他冰凉刺骨的手,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关怀。
“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头等我?”
云清侧过脸轻咳几声,雪白的面孔增添了一抹颜色,眼里多了一丝暖意,伸手替她将额前的几缕墨发拨到耳后,“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想要看看你几时——”
他说着突然住了口,眼神停在她耳后片刻,方才还沾染了一丝暖意的人迅速冷却下来。
一旁的红袖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殿下耳后有一圈很明显的牙印,领巾都未能遮挡住。
秦姒尚不知道,拉着他的手正要进去,忽然听见他道:“云都的鱼儿来了?”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想要解释,可云清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起了纪锦昨晚半夜进宫的事宜。
从未像现在这般心虚的秦姒任由他拉着进了暖阁。只见里面王思言等人已经早早的候在里面等着她,见她进来,忙上前行礼。
秦姒向众人颔首,又忍不住瞧了一眼低眉敛目的云清,突然觉得这暖和内确实如他所说,着实闷得很。
不过眼下还不是她能够出去透气的时候。她将乱七八糟的心思迅速抛诸脑后,开始部署往后要走的路。
只是这一次她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总忍不住望向云清。
只见他今日不似从前,说话做事都清冷疏离到了极点,连个眼神都吝啬于投递在她身上。
秦姒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她瞧出他好像不大高兴。
可她不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这三年来他从未因为她东宫内住进了旁人而像今天这般给她脸色瞧。
云清于她而言亦师亦友。这些年来,他待自己尽心尽力,不仅卷进了这场关于立储的战争里,甚至将他身后的整个云家都交托在了她手里。
这是何等厚重的情意!
且她觉得若是这天下有一人最了解她,必定是云清莫属。他了解她的野心,了解她的狠毒,了解她的自私凉薄。
甚至,她还跟云清一直商议过,若是将来她为储君,她的正君之位应该选谁合适。
正因如此,他突然的不高兴使得她心中有些慌乱。
暖阁内的人大抵也是瞧出她的心不在焉来,在她说完接下来的打算与安排后,立刻起身告辞。
一旁的红袖也察觉出暖阁内气氛不对,领着屋里伺候的人退到了外面候着。
暖和内这时只剩下秦姒与云清两人。云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手里捧着茶碗,垂眸看着秦姒方才部署好的兵阵图连瞧她一眼都不肯。
秦姒走过去站到他面前默不作声的瞧着他。
云清仿佛未有察觉。甚至,他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时不时的呷一口茶,拿着朱笔在上面一些细微之处做些批注。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秦姒见他茶碗里的茶水空了,亲自替他添了茶,坐到他面前想要与他说说话。
比如,谈一谈那只自云都游到了她宫里头,又如何游到了她寝殿里的鱼儿。
云清眼神微动,终于抬起眼眸看她。
秦姒还未得及说话,他突然伸出手去摸她的脖颈。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可从前对她最是温顺不过的云清左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右手再次伸了过去。
他虽身子一向不好,力气却大得很。秦姒挣不过他又怕出手伤了他,轻咳一声转过头去,任由他解了脖颈上的领巾,露出一截莹白却又布满红痕的脖颈。
云清冰凉的手指在她脖颈处被齐云楚咬过的地方轻轻划过。
他的手指实在太过冰凉,秦姒忍不住后缩,“云清,我——”
云清这时起身,一言不发的出了暖阁。
秦姒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坐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吃过的茶水,只见茶碗里的茶叶浮浮沉沉,像极了她的一颗心。
这时红袖进来了。
秦姒抬眸看她,一脸不解,“你说他为什么不高兴?从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他从来不会不高兴。”
红袖叹息,“或许,连云大人也瞧出来,您待齐世子是不同的。”
秦姒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坐了一会儿,她又道:“他去哪儿了?”
红袖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应道:“小灵子方才来报,您前脚出了院子,齐世子后脚就出去了。说是出宫走走,晚上才回来。”
秦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出去了也好,免得两人再撞见。”
“您担心齐世子?”
秦姒摇头,“我是担心云清。他那个人疑心病重,若是瞧见了云清,必定是要探究我与他的关系。若是再动起了手,云清的身子骨弱,岂是他的对手。”
红袖不解,“就算是齐世子知道了又如何,往后殿下的后宫永远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啊。”
她也开始跟着一块头疼。这自古以来,女子为帝本就极少得很,更何况齐世子与云大人又都是这般的人物,确实有些难以取舍。
秦姒苦笑,“可关键是他那个人心思单纯得很,喜欢一个人就付出十二分的心意来,哪里会想到他不过是其中之一。”
有些事情,秦姒不想与齐云楚说得太早。
或者说,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开口。
更何况她知道自己若是将这些话说出来,她与齐云楚的关系就走到头了。
她现在只想当下快乐,只要齐云楚不是非要不识相的将一切挑明了说。
若是他肯好好的,她便陪他玩这样的游。在她登上帝位以前,她会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只是倘若有一日他若是执意想走,那也不能怪她不念及旧情。
他来的那一日,她就没打算让他这么痛快离开燕京城。当然,能得他心甘情愿的留在燕京为质,用来牵制齐王,那是最好不过。
秦姒想自古以来帝王的爱一向如此,喜欢一个人同利用一个人没有冲突得。
她想了想,道:“你即刻着人在宫门口留意着,千万不要让他瞧见云清。”
红袖连忙应下,匆忙出去了。
可这世上的事情,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本正准备出宫找齐三安排一些事宜的齐云楚才由人带着出了宫门口,想起自己的佩剑忘记带了,又折返回去取。
谁知他才走到东宫门口,就碰见了刚刚从暖阁里出来的云清。
云清也瞧见他了。
两人皆是怔了一下。
云清率先回过神来,冲他微微颔首,大步出了宫门,朝长街走去。
齐云楚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
领着他出宫的东宫内侍小连子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已经离去的云清,低声道:“那是太子太傅云大人。”
齐云楚只觉得有人拿针在自己的心里不轻不重的扎了一下,不是很疼,却十分的难受。
原来他就是云大人。
她身边居然有这样的人物。难怪早上他们亲密时,她一听到他的名字便失神了!
齐云楚还以为哪怕是她曾经有面首,也不过是以色侍人,空有一张面皮的世家子弟。可他冷眼瞧着那人的气度风采,竟不输自己半分。
这样的人留在她身边,凭着她的风流性子以及手段,他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倒是小瞧了她的面首!
那宫人不知齐云楚真正的身份,以为他不过是殿下的新宠,又见他不仅生得俊美无俦,周身气度除了云大人无人能及,有心想要拍一拍马屁,提醒道:“云大人十分大度,是个能够容人的性子,公子不必担心。”
谁知他话音刚落,身旁的人手指捏得咯吱作响,狭长税利的眼眸死死盯着云大人的背影,一张脸霎时结了一层寒冰似得。
那宫人吓了一跳,深知自己说错定然是说错了什么,立即住了口。
齐云楚在心中冷笑:可惜他齐云楚半点容忍的雅量都没有!
长街上。
云轻的贴身随从云方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公子,那个生得好看的公子还在盯着我们瞧。”
云清却没有回头。
云方瞧着自家公子的神情,忍不住道:“您为何不告诉殿下真相?”
云清突然停下脚步。他正要说话,这时嗓子眼痒得厉害,剧烈咳嗽起来。
云方瞧他咳得厉害,连忙抬手替他顺顺后背,忧心冲冲,“公子一到了冬日就咳嗽得十分要紧,吃了药也总不见好。眼下您还要事事为忧心殿下,如此这样下去,只怕是熬坏了身子!”
云清这时终于止住了咳嗽,只见他面色潮红,脸上透出不大正常的红晕。
他摊开手中的雪白帕子,只见上面有些星星点点的红。
“公子!”云方大惊,眼圈蓦地红了,“咱们回清河去吧,家主一定还有旁的办法!”
为了一个注定不可能相守的无情女人,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
云清没有说话,终于回头朝着东宫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一直紧紧盯着他的人已经不站在那儿了。
他神色黯淡,垂下眼眸再次瞧了一眼手中沾了血迹的帕子,微微叹息,“我这副身子骨如今这般境况,真相还重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我家姒姒是不是太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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