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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下”爱娜站在门外,良久终于下定决心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伊扶还是坐在地毯上不讲话,爱娜心疼的看着她,走到伊扶面前蹲了下来。“倪下最近一直失魂落魄的…爱娜明白,爱娜看得到倪下拥有着熠熠生辉的不屈灵魂,这股力量一直在推动着倪下,不愿活在庇护之下,一直努力的提升、证明自己,倪下生气,是因为王不能理解您,可其实倪下对王也是有着误解的。”
伊扶抬头看着爱娜,“误解?”
爱娜笑着点了点头,“倪下,爱维晚丁倪下和王在一起几千年,爱维晚丁倪下的实力是月域所有人都认可、钦佩的,连上一任的王都夸赞道,如果没有王族之力,可能都不敌爱维晚丁。可这样强大的爱维晚丁倪下的离去,只是短短的片刻之间,短短片刻啊!她的灵魂便分裂,她的肉身甚至支离破碎,最后在那深渊内化为了满地的玫瑰,我们的敌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残害,而如今实力尚浅的您却只身挑战未知,如果那天换做了更强力、战斗经验更为丰富的魔法师,您让王,让珍重您胜过自身性命的王,怎么第二次接受这个消息?王并非是想限制您什么,而是最近他实在太忙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一定会来和您解释的。”爱娜实在不希望事情发展到两个人越走越远的地步,鼓起勇气和伊扶解释,而伊扶呆呆的看着爱娜,她突然有一些理解维尔德了。
之后的那几天,伊扶开始为自己找事情做,她发现了一些曾经爱维晚丁保留的书籍,书的种类繁多,有很多政书、对古代遗迹和古代魔法的探索书、各个国家与部落的史书、最后她在角落里找到了两本看上去有些陈旧的书。
一本是来自百年前的一位花代族冒险者,大概讲述了作者曾有幸进入过雪域,对雪域的一些简单探查,雪域的最高统治者为雪神,而在雪域生活着一个特殊的种族,名唤水镜族,眉间有莲花标记,族中多为女子,她们的容颜会凝固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不会衰老,不会自然死亡。雪域常年冰雪,但每过五十年,月亮光辉会完全照耀在雪域,雪域会发生冰雪上春暖花开的奇景。雪域中的唯一学府为水黎院,因雪神注重优质的后裔,所以规定每过五十年,如果水黎院内已满五十岁的学生没有任何一项技能达到精英认可,或一项技能没有精英认可,但一半以上技能都达到优秀线的水镜族,将会在月光照耀雪域的时候,被雪神赐予镜像花,没有痛苦的结束一生。
书中还附上了雪域城区内的简易画图,与伊扶之前看到的地图无二致,想必地图上雪域的部分就是按照这本书上画的,看来雪域对月域而言还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书的结尾有一段,是冒险者想探索荒芜之地——恩克兰德时,偶遇千年难遇的狂风之乱,在他认为即将死在这里时,风中出现了一男一女,男性拥有瘦高的身体,而女性却很娇小,他们穿着如同画像上月神一般的白色服饰、还有着与黎明族一般的尖耳,二人救起他,而令他震惊的是他们居然可以使用魔法治愈、甚至是飞行,在冒险者的认知里,会飞行的种族只有血族的王族与四大家族内被血月特准的纯血贵族、受风神指引过的黎明族、部分法力深厚的幽月族月狐部、还有就是那被怀疑存在的风神后裔“风族”,那一日冒险者确信了风族确实存在于世。
“这本书的作者为落瑟·赫珀特,是曾经一位很伟大的古代史学家及冒险者,探索了很多的古迹,发行的时候可是轰动了整个月域的,但无奈恩克兰德实在是难以接近,而雪域更是一望无际的冰雪之地,所以这本书的真实性被质疑,但你当年却深信不疑的。”伊扶抬头看了看,维尔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身边了,凑在她耳边一起同她看着书。“当然,因为赫珀特先生之前的权威著作,所以在很多年的争论之后,最终决定把里面所描绘的雪域印在了地图上,成为新的地图,这也是长辈们对后辈的一种期许、希望后辈有一日也可以去探访雪域,为月域带来贡献。”维尔德接着补充道。
“哼!这些我以后都会知道的,倒是您,我尊贵的王,您日理万机却还抽出时间偷看我读书,虽然是您的不好,但伊扶实在是罪孽深重,一定好好的闭门反省。”伊扶嘟着嘴阴阳怪气道,然而维尔德今日一改平常的温和,粗暴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还不都是你这个小惹事精,害我忙前忙后,只是让你在家里待几天,又没有限制你其他的,你倒好,天天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啊啊啊你说谎!你是谎话精!你那天的态度明明就是要关着我!”伊扶也不服输,转身反手也揉起了维尔德的头发。
像是很久以前的某一次争吵,最后也是以双方杂乱的头发为收场的,维尔德恢复了往日的温柔,对伊扶苦笑一声,“抱歉,我实在是担心你…不得已才这样。你看,忙完事情我就立刻跑来和你解释了。”而伊扶也端坐着,“…我也是,之前是我太任性了,没能理解你到你的难处,抱歉。”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源于一个名为黑教会的组织,之前同圣教会一样,双方共处于月城。黑教会最初是以纯正的黑魔法扬名于世的,但黑魔法在黑教会中只是很少的一派,黑教会背地里研究了很多邪术,使得黑魔法一派难以与之相容,之后便退出了黑教会,但黑教会还是打着黑魔法的名号收纳教徒,之前大家都还相安无事,除了我们布克兰都。你应该知道在月域很多种族与国家的信仰并不相同,一直以来也是保持着对各族的尊重,但我们布克兰都和黑教会却是一直有着很大的冲突,黑教会一直信仰月光背后的邪月女神,认为血月是邪月女神的降临,我们血族不信仰神,只单独信奉着血月和满月,而血月又是血族最重要的日子,虽然我们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有一些邪派的感觉,但我们拥有着自己的认知。黑教会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直想对布克兰都加以笼络,甚至在外界大肆造谣篡改我们的信仰,让外界有一种黑教会与布克兰都同气连枝的错觉,自此之后双方关系就是极为恶劣的。”伊扶难得见维尔德说这么多话,一边惊讶的点着头,一边如上学时听讲般做着笔记。
“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我们对黑教会的动向也是较为关注的,而这一切的转折就发生在十六年前…之前月城虽然也有一些走失的孩子,但也是偶发事件,但那一年,月城开始频繁的走失幼女,从显贵家族、再到孤儿院内,各种族的孩子几乎都有失踪,而这背后都是黑教会在进行着活体实验,你发现并揭露证实了这一点,并只身前往黑教会、救出了尚未被进行实验的孩子们,正是因为你,布克兰都在月域的印象彻底被更改,我们变成了正义的一方,与月城还有索芙兰特的关系也密切了起来,黑教会叛出月城,无处可去的黑教会选择了对弗赛若下手…”维尔德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难以遮掩的痛苦。
伊扶想起那幅地图,弗赛若之森——充斥着一大片黑雾的森林,而地图下面的图画却是美丽的密林。
“弗赛若本来生活着一个名为落晓族的种族,落晓族长期生活在弗赛若,生性纯良天真,平时与月城也是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在消息传入弗赛若前,黑教会借拜访之名进入落晓生活境内,先是偷袭了可以感知森林内一切行踪的长老权,再由黑祭司假扮调离一部分人手将其杀害并冒充、并在外围进行了埋伏,黑教会首领弥里霍格利用魔法在晚宴的食物中投毒,谋害了在场的王室,并向落晓族其他守卫及平民发起了进攻,落晓族不敌准备充足的黑教会,又看到王权与长老权遇害,与黑教会殊死搏斗,然而直至护卫队全灭也只伤了黑教会三四成,黑教会开始对平民进行屠戮,一些天资聪颖的孩子会被黑教会掳走,次日清晨,在外拜访的长老权古元素使莎莉·白及其手下回到弗赛若,发现家乡已毁,那日之后便再没有莎莉的消息了,有传言说她死了,也有传言说她藏了起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黑教会抢占了弗赛若并利用优势将其变成了难以接近的危险地带,但他们并不满足,因为你,他们失去了原本的据点和不少的教徒,而你的实力过于强大,正面与你冲突必定死伤惨重,所以他们开始想办法除掉你…”
伊扶打了个寒战,一个组织便可以轻易的灭掉一整个种族?!这是何等的强力,但即使如此,却还是不敌曾经的自己吗…伊扶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越来越为那日的胜利感到庆幸和后怕。“那,你之前说的嗜血的毒兽,就是他们对付以前的…‘我’的办法吗?”伊扶问道。
“……是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六年,但对于活过了千年的血族而言,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每次想起,他还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恨意充斥着他的双眸。
“落晓族属于魔族一类,即使没有修炼过魔法,他们也是天生的魔法师及元素使,黑教会将落晓族的平民们进行活炼之法、加上自身的邪术,培养了一种毒兽,虽然战力一般,却可以将灵魂撕裂…在那一月之后…你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维尔德悲伤的情绪已经融入了他的言语之中,伊扶看着悲伤的他,心底里的难过也一涌而上,即使她没有记忆,但只凭想象,就能知道当时的他有多么绝望。
“…后来我得知此事后开始调查,黑教会为逃避责任便丢出了一个人…是你曾经身边的好友,名为索里莫,我见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癫癫如同一个傻子,圣教会祭司表示她是被黑教会施了法,他们研究了几日后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那个罪人告诉我,是黑教会买通了她,因为你很是关心黑教会的后续事宜,加上你们之间的关系,她很轻易的将你骗了出来,带到了月城与弗赛若交界处的一处深渊,假借下面有着毒物的借口让你饮下了黑教会提供的药水,然而你对朋友没有一丝的怀疑…之后黑教会知道我在探查此事,便将那罪人施法使其癫疯送来,企图拖延些时间。”
伊扶安抚着维尔德,他低着头、撕开他心中最疼痛的伤口,讲给她听,伊扶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但仍然试图添加一丝轻松的气氛。“你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嘛!那天在郊外遇到的那一位,也是黑教会的祭司吗?”伊扶歪着头问道。
“是的。”维尔德将关于戴普的情报告知伊扶,“抱歉…我真的很害怕你过度想探求真相、又将自己置于险境,我很自私…受不了第二次的打击。”伊扶将小指递给维尔德,“我也很抱歉…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那么鲁莽了!”维尔德不太理解伊扶的行为,伊扶表示这是她这些年新学到的,人们会用这个方式进行承诺,维尔德一边嫌弃着伊扶幼稚,一边笑着将小指递给了她。
维尔德走后,伊扶躺在床上思考着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自己好像和以前的性格有些不太一样了,仅仅只过了一个多月,她为何如此的浮躁…伊扶坐了起来,发动着血咒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暂时放弃了对广袤世界的幻想,决定先好好的呆在布克兰都、提升着自己的能力。
此刻,不同的少女,都在过着属于她们的、截然不同的人生。
月城内的少女推开了二楼的卧室内的窗,望着布克兰都的方向——尽管这里看不到。一头金发自然的披散着,手里拿着一封信,这是那日他命人送往家里的信,少女叹着气,明明只是见了一面,为何她却再也忘不掉他那双水蓝色的眼眸…回到家的这些天,她总是会想着他,家里人以为她只是惊魂未定,安抚与关爱之下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她。
可她注定只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不只是生命的差距和双方种族的限制,即使没有这些,她也快要嫁人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她现在的未婚夫的,可是为何她现在心中却如此意难平?这种想起就欣喜、又有一丝想哭的感觉是什么?
明明她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可他那温柔谦虚中夹杂着的一丝自卑却深深的吸引着她,她渴望呆在她的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
少女再一次的叹气,“我想我真是疯魔了。”
月城,城区外的小木楼内。
这是一个传统花代族风情的小镇——青苔镇,这种小镇在月城数不尽数,小镇内遍布着一幢幢双层的小楼,这里的居民大多会把一楼当做自家的商店,以供日常的生存,而二楼则是居住的房间、厨房餐厅等,除此之外还有小小的一间地下室,用来做仓库用。
而这一间小屋表面上也是如此,花园内种植着鲜花,平日用鲜花装饰着外表和店铺,在月城的花很难枯萎凋谢,所以这样美丽的事物会被拿出来装点一切。店铺的门上挂着一块木牌——矢车菊之间,木牌上还挂着两朵矢车菊做装点,这是一家只在下午开放的故事铺子,且雨天不营业,刚开始居民们都很关心,这样的店铺是难以维持生计的,但看到屋主人在后院内种植的蔬果后便明白,屋主人志不在生意,只是以自己喜爱的方式生活在此地。
矢车菊之间也有着一间面积很小、却干净整洁的地下室,放置一个巨大的书架,看起来十分沉重,书架内摆放着各种信件,装着矢车菊之间所贩卖的每一个故事、以及获得的故事,乍一看普通的地下室,拥有着巧妙的机关,将一朵矢车菊插进书架左下方第二个抽屉上细小的孔内,再将特制的钥匙插入抽屉并转动,地下室里便会出现一扇魔法之门,推开门之后,便是那更为宽敞的地方——真正的矢车菊之间,也是月域内最为神秘的情报组织“野蔷薇”的本部。
女子走进矢车菊之间,站在房梁上衔着橄榄叶的和平鸽开口说道——
“巴伐莉莉大人,欢迎回家。”
女子露出微笑点了点头,进入了内间。
灯光幽暗,只有火炉的火光照耀着这间屋,女子坐在火炉旁的沙发上,“哎呀,美丽的淑女,今夜为何一人坐在此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拥有着金色短发与蓝色眸子的花代族女子。
“啊啦,当然是慕名来此,想见一下梦中的淑女比盖斯。”女子用手托着下巴,玩味道。
“哼,果然红最坏了。”短发少女叉着腰,被唤为红的女子站了起来,“难得我们两个在这里碰到,里可丝,既然你在,想必大家都知道消息了。”听到这一句,被唤为里可丝的女子安静了下来,千愁万绪涌上心头,那是她们苦苦盼了多年的人啊,里可丝眼里含着一丝泪水“是啊,她终于回来了…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呢?”
红上前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相信我们终会见到的,只是在这之前,我们要更努力,也要更谨慎了。”里可丝也附和着,“刚才夏莉也来过了,最近她会亲自盯着卡佩伯爵。”红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没有回答。“红,这样是否有不妥吗?”里可丝问道。“没…只是我最近在喀什古神殿得到了一些新的情报,稍后我会进行整理,你这几天有收到些什么吗?”
里可丝摇了摇头,“我没有,不过昨天依瑟蒂说黑教会那边有些动静,似乎是得知了布克兰都的事情。”听到黑教会三个字,红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黑教会若知道倪下回来了,定会有所行动”红沉默着,在沙发旁走来走去,“布克兰都那边,维尔德倪下定会加强警备,我们多把重心放在月城、弗赛若和布克兰都这些地方交界处的村镇好了,告知夏莉,有时间去那边检测一下干扰传送魔法的晶石有没有受损。”现在的她们已经不再是年幼时软弱无力、处处要受人保护的时候了,但谈起黑教会,红的心中、或者说是整个野蔷薇成员的心中都会被整个提起,十六年前的她们无力去做什么,但十六年后,她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弗赛若之森往布克兰都途中,神茵村。
弗赛若自边界前往布克兰都,要经过的第一个村庄便是神茵村,这里的村民们靠着神茵湖生存着,曾经种植出了很多受月城居民追捧的蔬果,使得这里也是过着远离喧嚣但却富足的生活,直到黑教会抢占了弗赛若之森,顺带也对神茵村进行了剥削后,这里便鲜少有人来了,现在的村民们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过着日子。
一位短发女子带着她的手下们正在村中央,沙漠色的短发、橘红色的双眼,还有脸颊上的那几道魔纹,对于神茵村来说,这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女子身高并不高,穿着一身橘红色与黑色相交的劲装,脚下踩着一双长长的黑色战靴,她的脸上挂着冷漠与不屑,双手抱胸的看着地上跪倒了一片的人。
“你们这些贱民,到底要沙雏大人说几遍?!这些年你们交的最少,理由找的最多!沙雏大人还肯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不仅不感谢大人的仁慈,却还在这里处处推三阻四!”强壮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凶狠的对着村民道。
“沙雏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帮您啊!实在是我们村儿的、都只是平常人啊!您需要些蔬果、上山挖矿砍柴,这些我们绝对二话不说就去的!可您让我们处理掉月城设下的干扰什么魔法的什么石头,我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我儿因为您的命令强行破坏,已经被反噬没了啊!求求您网开一面吧!”一位老伯向名为沙雏的女子磕着头,一边痛哭流涕道。
沙雏用蔑视的延伸瞥了一眼老伯,“嗯哼?”她几乎是用鼻子哼出的这两个字,刚才那拿着砍刀的男子便挥着刀上前,大吼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我看清楚了!”随后一刀砍下了那老伯的头,周围的居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心理承受较弱的人当场昏了过去。
“祖父!!!!!!”跪在老伯身后的女子痛哭着吼道,“沙雏,你这个没有人伦不讲天理的畜生,这些年你把我家人一个个杀死,把我们村当成了你那变态欲望的宣泄所,你不得好死!”拿着砍刀的男子一把拎起了瘦小的女子丢了出去,正要挥刀砍死女子时,却被沙雏阻止“慢着。”
沙雏冷笑一声,上前用脚踩着女子的脸,反复捻着,看着仍然跪着的村民们,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村民们纷纷磕头,“不敢,不敢!我们神茵村一向是最为敬重沙雏大人的!您要的晶石,我们会再想想办法,一定给您尽数除掉!”沙雏只冷漠的嗯了一声,然后对手下们道,“这个女人赏你们了,别让我失望。”正要转身离开时,她突然露出了一个令人心里发毛的恐怖笑容,“用完了记得带回去。”
黑教会自抢占弗赛若之森后,除了继续魔法与邪术上的研究,还扩充了自己的物理兵力,而这之中最为强大、也是最为残忍的军长,便是那沙漠里的雏菊——沙雏,一位落晓族,虽然她并不愿意承认。沙雏性格残暴、激进、心理扭曲,这些年里摧残附近的村落,甚至将手屡屡伸到月城,破坏附近遗迹,与各护卫队都有所冲突,而她所摧残的村落里,但凡有美丽的女子,她便抢来将其折磨致死,从小生活在森林里的沙雏身手极为敏捷,总是可以在各种危险的场合脱身离去,她的存在令各国都很头痛。
但不论怎样,十六年前被改变了命运的那些人、遗忘了过去的人,此刻的命运之轮都已开始转动,前往了或充满毁灭、或充满伤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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