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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四天前僵尸般的符超如何引诱我前去法原寺后山入冥的始末经过讲了一遍。正说到我被骗进了一处古战场,白焇奕一下就把我打断,“给这家伙说那么多作甚,反正他那儿子现在已经是具行尸了,现在估计正躺在法原寺后山某个角落!”
见白老哥不想我说出这些上古秘辛,我心领神会。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该说的都说完了,让符龙行自己看着办。
符龙行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我在路上时控尸虫就没反应了。真如你们所言,我至少也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白焇奕一脸不耐烦,“你这厮真是冥顽不灵,别人能用你的控尸虫让符超起尸,那就肯定能让它没有动静,自己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瞬间他又切回一副奸诈模样,“我说你这老小子私闯民宅,还让你儿子把我这一毛钱道术都不懂的大侄子骗进了冥界,想简简单单一走了之?我禹州白焇奕的名声是说着玩的?现在想走,先把我摆平再说!”
面对着皮笑肉不笑的白焇奕,符龙行警惕的退后两步,欲言又止。最后有些心痛的从身上掏出一把枯黄的干草,似乎有些舍不得,又把这把枯草分成两半,还想给自己留下一半。白焇奕眼睛一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吓得他立马把准备留下的一半放回去,全数丢给了白焇奕。
白老哥拿在手上掂了掂,看符龙行表情就明白这玩意很稀有(虽然我实在觉得看起来和普通的秋冬季节枯草并无两样),似乎白焇奕还觉得手感太轻。把符龙行斜着眼睛又是一阵打量,看的他连连后退,一脸警惕的捂住口袋,“三十年才这么点,再多肯定没有了!”白焇奕觉得可能榨不出什么油水了,便一挥手:“赶紧麻溜的给我滚远点!”
符龙行如蒙大赦,惊弓之鸟般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逃之夭夭。
顺手把那把枯草扔给我,白老哥若无其事的道:“小老弟,拿个熏香盒子把这玩意儿烧了,你身上那个小姑娘会醒过来的快些。”
“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九黎的这厮有点不简单,身上连聚灵草这种东西都这么多!”白老哥似乎因为把东西给我了而显得十分肉痛,但我却觉得他在有意表功。原因无他,这家伙拿着把草像在买菜般掂掂斤两的表情,我始终记忆犹新,这东西在他看来肯定不值一提。
我去寻找熏香盒子暂且不提,符龙行现在却是满头是包,心里一肚子火完全找不到发泄之所。
气冲冲的带着一腔怒气前来寻仇,谁知遇上了禹都头号大煞星白焇奕,连自己视若珍宝的聚灵草也被迫给出才得以抽身;早就疑心被奸人所害的儿子,尸身失踪后竟然被做成了行尸!白焇奕话中有话,分明是告诉他,连他亲手种下的控尸虫都被别人利用了。
这口气符龙行怎么可能咽的下去!
月黑风高,刚过凌晨,法原寺除了几盏值夜的长明灯还亮着外,已然是一片漆黑。僧侣们诵经敲鱼的声音也渐不可闻,整片寺庙陷入了深夜的安宁中。
漫山遍野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密集,划过草叶露水嘁哩喀喳此起彼伏。法原寺内陡地人声鼎沸,顷刻灯火通明!有人在高呼,“虫子!蛇!哪来这么多,天啊!怎么到处都是?”瞬间,奔跑声、拍打声混合着各处传来的惨叫嘶吼声,深山的寺庙混乱成了一锅沸粥,到处都在叫喊!
法原寺后,静静的站立着一个肤色黢黑的壮实汉子,脸上的神色显得狰狞而又阴狠,正是符龙行。
听着那些不断传来的声响,似乎还觉得不够,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显得极其可怕。他掏出一个红泥烧制的陶埙呜呜的开始吹奏,黑暗里如泣如诉,尖利的埙声传出不知多远。
随着这可怕的声音,不知多少虫蛇鼠蚁疯了一般,从四面八方源源不绝悍不畏死的涌进法原寺!
寺庙内的乱象更为严重,僧侣们的呼喝此起彼伏。“怎么越来越多了!”“救救我,是毒蛇!“老鼠、老鼠、老鼠!好大的老鼠!”“有蚂蚁钻我耳朵!快点灯!”惨叫声越来越低,显然有人已经在虫潮中丧命了。
从法原寺后转出一人,向着符龙行走来,太远看不清长相。远远的只能见得此人不惧虫蛇,扑上去的毒物将他瞬间堆成了一个虫人。他却如同没事一般,挥手甩开不断撕咬的群蛇,拖着身上一大堆虫子继续前行。
符龙行眉头一皱,正想号令更多的毒物上前将这不识好歹的家伙撕成碎片时,突然脸色大变,忙不迭的号令毒物们远离此人。
“超超!”符龙行失声大喊。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去世一年之久的亲生儿子符超!符超一路前行,全身上下被虫蛇咬得伤痕累累,衣衫也几乎完全被撕烂。面无表情一脸铁青的他,站在了自己老爹面前。
符超那已然涌现出大片紫黑色尸斑的脖子,突然肿大变形,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脖子里的东西似乎在调整着什么,过了好半天总算发出了人声。
“九黎传人,还想不想要你儿子?想要就赶紧停手!”
符龙行脸色悲愤,几乎是怒吼出声:“藏头藏尾畏畏缩缩的无胆鼠辈!我儿子都这样了,与其要一具尸身,老子不如把你的乌龟壳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控尸虫果然被你控制了!我儿的死和你岂能脱出干系!欠债还钱,老子要你拿命来抵!”
几欲发疯的符龙行眼眶都要瞪裂,一双拳头上宽大的指关节被捏得不断发出咔咔响动。
伴随着“嘿嘿”两声干笑,这次符超身体中的声音没有出声反驳,如同默认了这个事实。但从法原寺方向却突然凭空冒出了无数漆黑鬼影,向着符龙行扑了过来。
符龙行甩手在身周洒下一圈雄黄,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张嘴一喷,一道火光就将身周雄黄点出一道火圈!反手从裤腿里抽出一把乌黑油亮的砍刀,凝神戒备。
大部分恐怖的鬼物都被隔绝在火圈外,无法寸进。也有极少数极其凶悍的厉鬼突入了火圈,然而被他手中那把黑刀一划,便在尖叫中化为一团灰黑色雾气消散。
“就这么点能耐?”符龙行骂道。
“如果你能弄出些邪鬼来,老子可能还会皱皱眉头!单凭这些怨气集结生成的厉鬼恶灵,能把我怎么样?”带着不屑的神情,符龙行出声嘲讽道。
“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知道我这地方早就贯通了冥界,在下可以源源不绝的招引恶灵。尔等若冥顽不灵,非要依持虫潮攻山,就算寺庙生人死完,我也不会有事!但你迟早会被这些厉鬼活生生磨死!”符超阴森森的说。
“况且你出门匆忙,倒还真想看看你带了多少法器?”
符龙行面色一沉,显然符超脖子里发出的声音触及了他的痛处。
“你儿子的身体这一年来我帮他保管的还算完整,说到这,你还得好好感谢我才是!现在尸身还保持在头七第四天的状态,没过完头七!作为九黎传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见符龙行神色异常,显得有些意动,阴恻恻的声音继续诱惑道:“大家同为道门中人,保持他这个状态对你来说也是小事一桩吧?只要你能找到九黎返魂香,儿子不就可以复活了?”
“大家各退一步,别把事情做绝了!现在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不若把儿子弄回去,我在这给你道个歉,如何?”
符龙行怒极反笑,衡量利弊却发现确实如诡异声音所言,他还真拿这家伙没办法。硬生生憋下心头一口恶气,“好!好!好!我走之前,问最后一个问题,小儿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诡异声音沉寂了良久,似乎在认真琢磨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半晌之后,才对符龙行吐出两个短短的字符:“应劫!”
符龙行神色一怔,如同想起了什么。面色却显得更加愤怒,胸膛不断上下起伏喘着粗气。过了好大一阵,才勉强按捺住怒火,“把你的破烂鬼物撤了,老子这就走!”
呼啦一下,如同得到了号令般,围攻火圈的群鬼一个接一个的沉入地下,倏忽消失无踪。符龙行走出火圈,大踏步走到儿子身前,一拳打在符超后心。符超一张嘴,哇的一声被震的吐出一个通体黄褐色拇指大小的虫子!虫子离体,符超整个人尸体般僵硬的笔挺挺仰天倒下。
符龙行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儿子。嘴里念念有词,拉开符超前胸衣服,一张明黄色的符纸贴上他心口。反手一架,符超便在父亲的搀扶下,亦步亦趋脚步迟滞的被拖着向山外走去。
地上黄褐色虫子突然一动,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一身红衣,双手都提着散发出诡异黑气锁链的小鬼。红衣小鬼一蹦一跳唱着童谣向法原寺飘回,脖子上的一道环状黑气一闪而逝。
符龙行在法原寺大战,我和白焇奕却毫不知情。白焇奕逮着我让详详细细的给他讲了地下发生的事,由于符龙行的搅局,我现在也不好再对白老哥隐瞒,一五一十把所有事情都对他说了。白焇奕听完之后一声长叹,道时也运也,不可强求。
大晚上的他居然还有节晚课,临走告诫我别出院子,邪鬼就进不来。我莫名感激,明白他肯定为我特意下了些禁制。
屋子里氤氲着聚灵草的异香,这其貌不扬的枯草香的离谱。熏香一燃,只觉得头脑清晰无比,浑身的伤口都显得不那么疼痛了。更过分的是,这玩意燃烧起来简直不能用物理学来解释,那么一小把枯草烧的十分之缓慢。到目前为止,已经燃了快八个小时,我揭开盖子一看,连一半都没烧完。难怪符龙行说三十年才这么点,这聚灵草果然奇特。
身前小姐姐突然动了动,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眼睛便睁开了。
才醒过来的她似乎太虚弱,双手一时竟勾不住我脖子跌落下地。似乎想飘起来,但是竟失败了,反而搞得自己半截身子都陷到地里了。
我连忙伸出目前唯一能使用灵力的右手,抓住小姐姐小手,把她从地里拔萝卜般给拉了出来。再次挂在我脖子上的小姐姐,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回来了。”
一瞬间,我高兴的像个孩子,不断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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