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安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华山医院,善死者不亡,哈皮安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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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俞灿一个人坐在后面,俞曜坐在副驾驶,俞晖开车。
沉默了很久,俞曜回头扫了一眼俞灿通红的脸颊,俞灿下意识瑟缩,但目光尽是不服和愤慨。
许是懊悔打重了,更多的是不该当众让幼妹难堪,俞曜说:“丁副院长的妻子在长春被日本浪人所辱,投河自尽!”
俞灿闻言愣了愣,似是想通为什么一个世家文人能说出那样不得体的话,那样不得体的字眼。
更是想通了长兄的这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俞灿自己满腔愤慨,长兄也是世家文人,学者变政客,却不得不为心中不屑不愿的难违之事,他的满腔愤慨又有多少呢?
今天怕是不好善了,会不会很疼?
俞灿之前分析,自己也许怕的不是疼,只不过是耻辱感,今天突然觉得,自己也怕疼,更怕羞,但实际上最怕的是家人失望,而自己达不到他们的期望。
心理学研究的很透彻,俞灿总是将自己的身体看作是台精密的医学机器,今天也会因为害怕而出汗,双手交叉紧握,时不时搓搓手心。
俞公馆门口,俞晖下车,俞曜依旧坐在车里。
俞晖拉着俞灿说:“回家吧,把你脑袋上那个纱布拆了吧,捂着不热吗!”
俞灿耳朵微红,被二哥看穿了,毕竟他当年是医学生转工科和经济学,俞灿瞟了一眼车里,想知道大哥如何发落自己。
俞晖叹口气说:“我的小姐啊,你几天不作祸,你是皮痒是吧?先回家吧!去哪儿等着你自己知道!”
俞灿舔舔嘴唇说:“知道!但是我要说清楚!因为我打架,学生受伤了,罚我,我认!后面因为那个丁家父子的话,打死也不认错!我现在遗憾怎么只打到了鼻子,就该再补上两脚!”
“丁先生比长姐还年长几岁,你的尊重和教养呢?”俞晖动气。
俞曜闻言摇下车窗,还没开口,俞灿知道长兄动怒,只一个眼神就吓得俞灿撒腿就跑,俞晖空抓了一下没抓住。
俞晖苦笑着上车,系好安全带,给车掉头,严肃说:“哥,家里还出什么事了?”
俞晖从看见长姐的司机开着政府的车带着俞曜来学校,就觉得心头一震,有什么大事发生。
俞曜微微闭眼喉结微动仿佛咽下泪水,说:“梅姨……梅姨走了,长姐也受伤了。”
俞晖回头:“什么?”
“要么把车停在路旁,要么看前面开车,华山医院,我慢慢讲。”
“好,我开车。”
“长姐陪二婶和俞暄去城郊庙会,车出了问题撞向树干,梅姨下意识护住长姐,长姐搂着俞暄,梅姨当场……当场……,长姐胳膊和肋骨受伤在做手术,二婶昏迷,俞暄小孩子伤轻些,头上也缝了七针。”
“梅月……梅月她……”俞晖不知道怎么说,梅月表面上是去了香港,实际上小丫头改道去了江西,突然又想起来,问:“司机呢?长姐开车?”
“金秘书开车。”
前面突然窜出几个小孩子,俞晖下意识急刹车,怎么不看好孩子!二少第一次想下车和人理论。
俞曜被晃一下,拍着俞晖肩膀说:“慢慢开,看起来你很担心金秘书?怕我怀疑她?”
“哥……不是,是金秘书?”俞晖迟疑问,毕竟俞家的车每周都会定期检查保养,上周自己还亲自检查过。
俞曜看了眼窗外,眼底尽是化不开的血气和明雾,说:“不是。今天多亏金秘书,才保住性命长姐和二婶的性命,我总是不如长姐的,刚刚长姐进手术室之前,迷迷糊糊中还在向我交代弟弟妹妹的事,说到你,她说她问过了,金秘书比你大二岁,年纪大会疼人,八字她都算好,也隐约向金秘书提过,她也没否认,女孩子总是矜持的……”
俞晖泪流满面:“哥,别说了!”
“家里有日鬼,看不出是谁,先养养看吧,这场事件绝不是偶然,长姐担心灿灿安全,非让我去接灿灿,嘱咐暂时不能让灿灿知道她受伤了。”
医院到了,俞晖冲进医院。
长姐的手术还没结束,俞二老爷一瞬间苍老许多,许如君还在抢救,俞暄没有嚎啕大哭,而是细细抽噎,吓坏了。
金敏贞呢?
两位护士走过小声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肠子都流出来了,还能自己塞回去,然后抢救别人,血都流到干了,还能背着人求助……”
“可不是,这要是能活着真是命大了……几位外国医生都来了。”
那边俞烨所在的手术室一个医生出来,让家属签字。
俞晖听着这些话,险些站不住。
俞曜上前扶住俞晖,俞晖转头摘下眼镜,俞曜将俞晖头按在自己肩头,说:“没事,大哥在呢!”
回到家的俞灿修整一番,要换衣服时,下意识喊:“梅姨!我的西服又皱了,帮我熨熨。”
丫鬟小棋闻声赶来:“小姐,我来。”
“梅姨呢?”
小棋摇头。
“长姐呢?”
还是摇头。
“那个烦人精呢?”俞灿指的是俞暄。
依旧摇头。
俞灿皱眉,什么情况?换好衣服去小祠堂,把玩那根光滑的藤鞭,心事重重四处敲敲,计上心来,拿出锉刀打算干脆中间给它弄坏,这样打两下就折了,谁还能打,就这样干,先上香,求大伯保佑俞灿不会屁股开花。
香没插进香炉,脑光一闪,俞灿手劲儿一大,直接捏折了香。
家里出事了!怎么会没想到!
俞灿打了几个电话,骑上摩托车就要走,乔装打扮的于汉民已经在门口等她。
“让开,否则我撞过去!”俞灿说。
“你去华山医院?”于汉民打扮成中年大叔的模样。
“我和你一起,事不宜迟,刚刚你打电话过来,我也是听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得边走边说。”
俞灿听完于汉民的话,本来想借着俞家去城郊庙会送重要任务出城,正好寿家舅母昨日已到了,礼佛乐善好施布满来乞讨的人,正是混乱,绝佳的好时机。
然而车却出了状况。
“所以出不去城了,你们把那位重要的人又从我在日租界的私人诊所转到了华山医院?那两个学生呢?”俞灿问。
“学生还留在你那里。”
“你想我再次给他治疗?他腹部又出现脓肿?我不确定,我现在去华山医院要看我的家人。”
“俞医生,这位重要病人你应该负责到底,这是医生的职责!”
“少和我说这些,我不知道嘛!我家人也在华山医院!你先让我搞清楚情况。”
俞灿此时听不进去半个字,摩托一路疾驰狂飙,偶尔撞翻了摊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币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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