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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灿眼泪落下,冰冰凉凉,俞灿马上吸吸鼻子,转移话题:“那你的烫伤呢?”
“你不知道吧,我大哥还乘飞机和军门会师了一次,军队里,敢让物资有差错是要被枪毙的,寿大哥为了从我大哥手里保下我,和我大哥起了争执,我这个是拉架拉的……”
俞灿目瞪口呆,两个将军打起来了?啥场面?问:“谁打赢了?”
何甫远听着这个问题低低笑出声:“我以为你会问起争执怎么办?”
俞灿也咧嘴微微笑:“能怎么办?他俩还能回家挥师打一架?都是情绪发泄罢了,偏你多事去拉架,当了出气筒,你为啥冒险给游击队物资?”
何甫远叹口气说:“都是打鬼子,北边,零下二十几度,他们有的是川军,穿着单衣来的……你没见过冻死的硬人吧?八成连冻疮都没见过……”
俞灿被小瞧了,没反驳,说了句:“你兄长那边瘟疫控制住了吗?我的药有些效果吗?”
何甫远点头,说:“一会儿我穿好衣服,正式感谢你,确实有用……”
“别安慰我了,后续好多老医生都过去了,我的作业万分之一不到。”
“但你的药效确实好,那两名亲兵我豪不夸张,得到了前方将士爱戴和尊重!他们算是你的学生!只是……只是制西药和提炼太难得……”
“两名亲兵本身就是中医出身,不过既然中西结合有用,就没白忙活,哎,那你怎么来重庆了?”
“我犯了大忌,我哥和寿军门又闹翻了,说把我从军队除名,让我给军门当弟弟,跟军门混口饭吃……”
“哈哈哈,你大哥这是小孩子脾气?”俞灿用纱布包好伤口,处理接近尾声。
“军门强项在水运海上,如今不得不在山里陆战,我本该去军门那里带新飞行员的,然而,我怕了军门,偷跑出来被带到重庆是接受问讯的,飞机常失灵,丢零件……”
“那可是飞机啊,你是上飞机的人,难不成还是你自己卸零件卖,不要命了,那……”俞灿突然声音小了,醒悟过来,那么多人捐钱,寿家俞家散尽家财,为什么飞机还是老旧,是谁中饱私囊?是谁敢偷偷卸零件去卖?
不是中央的腐朽,那是什么?如今上了报纸出了事,要找背锅的,何甫民和寿绍璋两个大哥八成不是为军饷打架,八成是因为算到了这里,何甫民执意要推出弟弟当背锅侠,而寿绍璋打算自己吞下苦果,保下何甫远……
当外人面痛责何甫远,何尝不是保护?
飞机敢用旧的,敢偷零件,药品供应不全,贪污,怎样能休!
倒是何甫远,有点子聪明在身上,将计就计,一来给中央为质摆明自家兄长态度,二来说是怕军门军纪严明,自己来面对飞机问题,敢来,敢做,敢当,就敢破局。
寿军门军纪严明,连何甫远都怕,怎会有飞机这样的丑闻,那丑闻来自哪里不言自明。
这个巴掌打回去,打得漂亮!
俞灿眼前亮了一下又黯淡说:“你这个计谋深得很,但你自己……你可把你自己算进去了。”
何甫远这招真的很新,俞灿学会了!
何甫远满不在乎回答:“他们此时看在我哥的份上不会枪毙我,那军事法庭关我一辈子,我就得拉着贪污的人关一辈子,也好,监狱里有吃有喝,少做事少说话就少挨打。”
何甫远见俞灿转过身,自己快速穿好衣服,然后把手帕包好的戒指递给俞灿说:“这个戒指,黑白两道都顶一些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次,我不能走,也不能逃,灿小姐,抱歉,这次不能陪你一起疯了!”
想到上次疯着去舞厅赌场书寓,俞灿随即问:“你哥上次……嗯……没发现吧?”
何甫民火眼金睛还会发现不了,不过闭门训弟罢了,何甫远坦诚答:“回去之后,我的团长职位被撤了,我从看大门的小兵做起的……”此话怕俞灿愧疚,何甫远补了一句:“但那晚,确实很长见识,也很……是我最快乐最刺激的一天。”
俞灿说:“还想不想更刺激?”
“嗯?什么?”何甫民问。
俞灿答:“也许,你不用蹲监狱也能把那些人拉下水,我嫁你!
我不算什么,但我身后有俞寿两家,他们不敢轻易动你,你也不是随意拿捏的“秦四非”小秘书,你是何将军的弟弟何少帅,你是寿军门、俞司长的妹夫,就算是真敢说是飞机军备亏空,我俞家砸锅卖铁帮你补!”
何甫远有那么一瞬间,眼前看起来狡猾的女孩,确是那样真诚的叙说。
一如前几日俞昭说:“哥们,你别怕,我爹还藏了一堆玉石,等我打听好了都给他卖了,我赎你,再不以后我就当狱警去,和你玩!”
只有真正有爱团结的家族,才能养出俞昭俞灿这样赤诚的孩子吧!
他们哪里知道,上面有人看俞家财产眼红,再加上这些年俞家捐得捐,被收割得收割,如同当前的国家一样,已是濒临破产、无比艰难……
火车轰鸣。
俞灿一脸认真说:“戒指你收好了!这是信物!”
何甫远一时不知所措,从脖子上取下冰透的玉观音,说:“那……那我这个给你,我会给我哥哥写信,正经合聘换八字娶你的,我爹爹也留下了不少财产……娶妻还是……反正你放心,不会委屈你半分。”
俞灿被何甫远突如其来的正经逗笑了,继续玩笑说:“你不知道?我姐姐和大哥,还有二哥大部分海外财产都是给了我的,俞家小小姐只招婿,所以啊,你不用备聘礼,当个上门妹夫就行……”
“就算是上门,那也还是得备好,断不能让你被笑话的……”
俞灿说:“迟则生变,今日就结。”
俞灿出门对郁金说:“郁长官,您当个见证,今晚我和何少帅就结婚了。”
郁金又被吓一跳,这姑奶奶玩什么花样,说:“小姐,赶快休息吧,您别拿我开涮了。”
“我认真的,您见证一下我们结婚,今晚就洞房,明天到了重庆就登报,你的弟兄们要是愿意,就趴在包厢外听个热闹,这样好看的少帅,到了后方莺莺燕燕,我可得把握住了。”
郁金见俞灿不像玩笑,擦擦汗冷笑说:“小小姐,您确实比其他富家小姐有些才华和手段,但这些不过是你家族的背景和靠山。得,我就陪你玩一次,当证婚人!”
俞灿嘴上说着谢谢,仿佛听不出来郁金的鄙夷,心道郁长官会后悔的。
到重庆后,俞灿学着长姐的样子运筹帷幄,学着俞曜的样子深谋远算,学着俞晖的样子八面玲珑,学着俞昭的样子幽默风流,和自己打磨日益精湛的医术,成为闪闪发亮的高层交际新星。
而何甫远凭着之前当秘书对所有的人事关系了解,虽然贪污案未拿下中央人物本身,但也让贪污有所收敛,枪毙了几个三号四号人物杀鸡儆猴,同时洗清了自家兄长和寿绍璋的污水,也让自己全身而退。
两个人,名义上的“小夫妻”混得如鱼得水,炙手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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