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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俞家私塾。
俞家重视教育,除了生辰和新年,几乎日日都需要上书房听课练字背书。
小少爷俞斯末太困了,背书对于俞斯末来说小菜一碟,但之前听嬷嬷们说夏末这几日,蝉鸣让嫂嫂总是睡不好,人也清减了许多。
俞斯末想着这怎么可以,嫂嫂睡不好就是小宝宝睡不好,大哥不在家,我要照顾好嫂嫂和宝宝的,是以晚上总是偷偷出来带着书童捉蝉。
昨晚捉了满满一罐子,深夜才回去,今日在课堂上睡着了。
“小少爷,小少爷。”书童的声音十分稚嫩,十分焦急。
回应的除了无声依旧还是无声,趴在桌上那个粉雕玉琢的斯末小少爷与周公约会。
“小爷,快醒醒。”书童无奈又惊慌的用手肘碰了碰那个睡的正香的孩子。
“别打扰小爷睡觉!”睡迷糊的娃娃胡乱回应,显然对打扰自己美梦的行为异常不满。
“俞斯末”震人心魄的一声,书本敲在头上。。
“嗷~好痛!谁敢打小爷……”粉嫩的娃娃揉着被拍痛的头正欲发火,转头却看到满脸怒气的教书先生。
“又是你在课堂上睡觉!”先生对这个孩子已经是相当气愤了。
“先生,好困……”俞斯末小嘴巴一撅,揉着被拍痛的脑袋,可爱又委屈的小模样果真是人见尤怜。
“混账!这里是学堂,圣贤之地,岂是让你睡觉荒废学业的嘛?还不服气?伸出手来!”留着花白胡须的教书先生对眼前娃娃的举动十分生气。
“我背会了!”困倦让俞斯末这个小孩子烦躁不堪。
“学无止境!大言不惭,不虚心受教,小小年纪竟如此狂妄!伸手!”先生胡须一抖一抖。
“我不!“俞斯末从不惧怕先生,自幼母亲宠父亲疼,除了大哥,任谁他也不放在眼里。
二哥俞斯益看这样僵持,偷偷贿赂了学正,早打了半柱香的下课铃。
“噢,放学!俞家子弟们在俞斯末的带动下一哄而散。
俞斯末手里还拿着一缕从先生脸上拔下来的那缕白飘飘的胡须。
“顽劣!太顽劣了!不像话!”年迈的先生捂着下巴追到门口,也没有抓住这个混世小魔王,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叫喊。
俞斯末没跑多远,被刚刚出差归来的长兄俞斯着抓了个正着,俞斯着看了一眼怀表时间,又看着老先生气急败坏的要离去的身影,拎起俞斯末就往书房走,去给先生道歉。
俞斯末这个小孩子没料到大哥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提前下了课。
当着先生,长兄俞斯着自然是一副好脾气,牵着俞斯末深深鞠躬:“先生见谅,舍弟顽劣,都是我做兄长的督管不力,还请先生看着岳家以及家父的份上,教授我家子弟。”
随即对俞斯末说:“小家伙,还不道歉?”
俞斯末偷眼看长兄神情,跪下说:“先生别走,学生还想听您讲解《论语》呢!”哄人的时候,俞斯末半点不含糊。
老先生最终没有离开,俞斯着陪着用餐,听先生说近期情况,也同先生讲学问,见解颇深,而年轻的学政,最后拿出收贿赂的金菓子,交给了管家。
少爷们的金菓子都一样,管家以为是小少爷的,不敢私自昧下,交给了大少爷俞斯着。
这边俞斯着回内花园,怒斥小弟,“讨打的东西!不想没脸,就马上去祠堂跪着!”长兄的火气已经憋了一路了。
俞斯末腿都跪的生疼生疼了。听到祠堂门外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立刻汗毛竖立。
“想好了嘛?”长兄冷冷的声音,从书桌下拿出那根令俞家子弟都毛骨悚然、会做噩梦的家法藤条。
“哥哥,错了,末儿以后不会了,哥哥原谅末儿这回吧?”小孩子惊慌失措,抱着哥哥的腿,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心痛。
“还敢耍舌头。”长兄懒的废话,抓起小弟拖到春凳上,一把扯下了小孩子的裤子。
“哥……哥哥……呜呜”俞斯末吓的小腿乱踢腾,小身子被哥哥大手死死的压住,根本是无谓的挣扎。
只觉身后一凉,如水豆腐般细嫩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俞斯末本来想说金菓子他不知道,忽而想到,八成是二哥帮他,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就不拉二哥下水了。
“嗖,啪!”藤条划破空气,砸在小人儿的身上。
“哇!”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随之爆发,一条红痕印落在皮肤上。
“哥哥,痛啊,哥哥饶了末儿吧。”俞斯末眼泪鼻涕如瀑布般爆发,死死抓着凳子边缘,小腿踢到春凳上都觉不出疼痛。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求饶,不尊师,扰乱课堂,你要造反啊!”兄长不手软,手里的藤条起起落落不曾停歇。
春凳上的小人儿,声嘶力竭的哭叫,惊天地泣鬼神。
“不要,不要,哥哥……别打,呜呜。”俞斯末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厉害的疼痛?哥哥的每一藤条下来,似乎都要拍碎自己的皮肉。
“大少爷,大少爷,小心气坏了身子啊!”寿徽颖听了原委,听着小少爷的哭叫,心里心疼难过,在门外劝道。
“哼……不长进的东西。”长兄足足打了二十几还不罢手,藤条呼啸敲在桌子上。
即便是敲在桌案上,小孩子吓得也抖三抖。
春凳上的孩子哑了嗓子,动静小了很多。
寿徽颖细想这样不是办法,急忙“诶呦”一声,丫鬟扶住少夫人,看着少夫人的眼色,说:“夫人,可是肚子疼,快叫医生!”
俞斯着明知是计,也是夫人给的台阶,打小弟是给请来的先生们看俞家家风,成全先生面子,这才罢休。
晚上,俞斯末红肿着眼不肯上药。
“小弟,听话,上些药就不痛了啊。”晚上,俞斯末痛的趴在床上,死活不肯上药,二哥俞斯益也不知道怎么哄劝好。
只说:“为啥不和大哥说,那个是……”
俞斯末揉着眼睛,故意耍舌头说:“打两个人的话,大哥舟车劳顿的回来,今日多辛苦!”
俞斯益气笑了说:“我把药放在这儿,你不用我,一会儿让大哥辛苦给你上药。”
“还敢闹脾气?”兄长端着饭菜进了门,意料中的事情小弟不肯上药,看见二弟还在这里,说:“还不去做课业,明日我亲自考问!”
俞斯益忙应承着转身走了。
俞斯着接过药,掀了小弟的被子,青紫的伤痕肿的老高,一阵心疼,暗悔自己手重,然而上药更是如上刑,俞斯着嘴里说:“还是打轻了,仗着有几分小聪明,就敢不把先生放在眼里,上课睡觉!揪先生胡子,明日你是不是就要上大哥的房顶揭瓦了?”
俞斯着越说越气生气,举手要再打,冷不防看见被窝里黑漆漆玻璃罐子,一罐子蛐蛐儿,好嘛,玩物丧志!
“啪啪”,清脆的两巴掌打在小孩子已经红肿的屁股上。
“哎呦!哎呀,呜呜呜…”俞斯末揩去泪水,赌气说:“打我吧,我不上药,爹爹不管,兄长不爱,我要去找娘亲,我要把自己疼死,病死!”
“胡说!”寿徽颖扶着丫鬟进来,忍不住捏捏俞斯末的脸,说:“什么死啊死的,再乱说话,掌嘴,嫂嫂也不求情。”
然而嘴上如此说,身体却拦在丈夫和小弟身前,怕丈夫暴怒再让小弟吃亏。
“徽颖,你让开,去休息,我和小弟聊聊!”
“你才是要去休息,眼里的红血丝都看得分明,我和小弟说说话。”寿徽颖拦着要教训弟弟的丈夫。
俞斯着不敢和身怀大肚的夫人争执,甩袖去了外屋。
俞斯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带着哭腔说:“嫂嫂,您生个女宝宝吧,女宝宝最可爱了,而且以后不用听老先生念经……也不用每天读书,睡不好觉……也不用挨板子了……”
生男子为贵,俞斯末的嬷嬷怕小少爷口无遮拦惹怒了寿徽颖,急忙说:“小少爷瞎说什么,少奶奶腹中一定是孙少爷,是麒麟子。”
寿徽颖小心去看小弟的伤,用绢帕轻轻沾了药,小心上药,说是叔嫂,她觉得自己更像是小斯末的母亲,她没接嬷嬷的话。
看着他抱在怀里的一罐子蛐蛐儿,寿徽颖说:“怎么捉了这么多?你喜欢,读好书,先生和你兄长满意,嫂嫂给你编个漂亮的蛐蛐笼子,比你们同窗的都好看!”
俞斯末擦着眼泪摇头,良久问:“嫂嫂,这几天你睡得还好吗?”
寿徽颖一怔,眼眶微红,问:“你半夜捉了这么多蛐蛐儿,是怕它们吵嫂子睡觉?”
俞斯末说:“丫鬟姐姐那天说蝉鸣恼人,您好多天都睡不好吃不好……”
寿徽颖忍不住抱起俞斯末,拍哄说:“嫂嫂就说,这几日怎么进食也香了,睡觉也好了,连肚子里你的小侄女儿都安稳了,原来是有你这个小叔守护着!嫂嫂替小侄女儿谢谢你。”
“嫂嫂也想要女宝宝是不是?男孩子总挨打嫂嫂会心疼是不是?”俞斯末听到关于小侄女儿的话,止住了泪水,来了一丝兴趣问。
“嫂嫂想要女宝宝,不是因为女孩子不会挨打,不好好读书都一样会被罚。
是因为嫂嫂觉得有你这个聪明的小叔叔以后教她读书,她提前会了,就不用挨板子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斯末想要个小侄女儿啊!
你好好读书,少调皮捣蛋,嫂嫂就生个小侄女儿给你玩,好不好?”
俞斯末瞬间觉得责任重大,忙不迭点头:“我一定好好教她,让她比先生还厉害!”
两个月后,俞烨出生,因为哭声清亮,取名凤官儿,初为人父,俞斯着无比喜悦,更喜悦还得是俞老爷,他这辈子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如今长孙女玉雪可爱,老头子瞬间觉得病都好了,可以多活三年五载!
然而,最开心的还是俞斯末,果真是小侄女,大眼睛肉嘟嘟的,香香软软,可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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