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头大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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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全身褐黑色长毛发的牦牛，背侧放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它的前方站着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男人，这人就是潘越明。

他手臂上、胳膊上青筋外露，手指还张开着，嘴巴的线条抿的很紧，他目光落点处，正是姬环所在的方向。

这个男人具有一种几乎野兽般的直觉跟动物般的敏感度，姬环发现他一站在那里，自然地有种隐蔽在周围环境里的举动。

“越明，今天真是好大收获！不仅那么多山珍，还有这头野牛。多谢了。”

紧随其后，阿离手臂挎着竹篮子、背背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菌菇，姬环一眼就能瞧见都装满了，而且有向外冒出来的趋势。

潘越明抿了抿薄唇，“不用，你家小姐救了我大哥的命。”说完，就往外面走了去。他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汀儿此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经过走廊，发现她家小姐站在回廊上看着一个方向，定定地在出神。

她迈步走了过去，“小…”，顺着视线传播的方向，她嘴啊的下张大，“天…天啊，那大家伙是牛…牛吧。还有阿离捡回的山珍菇，小姐，我没看错吧。”

汀儿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不由地问道。

“不，汀儿，你没看错。就是一头大牦牛跟很多菌菇。”姬环肯定道，看着汀儿吃惊的傻模样，她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小姐，汀儿。”

在她们俩说话间，阿离也发现了她俩的存在，连背篓和篮子也没放，立马就小跑了过来。离得近了，姬环才发现，他的衣衫已经被外面的露水给浸湿掉，可见深林里还是有很多水滴存在的。

也是由于这种天气，才拾捡了那么多的菌菇。一物生一物，姬环默念，听着阿离又说道：

“小姐，我这些可不是全部，实在是带去的物甚装不下了。我们的运气太好了，刚上山，就发现了野牛的粪便，于是沿着痕迹，果然就找到了一头大野牛。

你知道吗？越明好勇猛，几乎徒手他就将牛打倒在了地，于是，我上前补了两刀，野牛就死掉了。”

阿离两眼放光，言语间对潘越明这人十分推崇。

姬环笑着，汀儿倒是一听，就立马咋舌，“那岂不是差不多都是那个越明捉到的？要是阿离你不上去补刀，我就有一头活着的野牛了。”她越想越觉得有点道理。

要知道牛还是很珍贵的，基本上都被家养了犁地耕田，农耕人家的好帮手。

“这…”阿离两眼一懵，没有料想到还有驯养这一事，那他不是好心办了坏事。野牛都死了很久了，他也救不回来，“汀儿，这吃野牛肉也挺好的。要是下次再遇见野牛，我让越明直接打晕了扛回来。”

姬环听着两人说话，不禁好笑道：

“行了，汀儿也别说阿离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野牛，这叫野牦牛。它的长毛发都快要垂到胸脯下了，并且啊凶猛善战，这头又是头孤牛，想要驯养可不容易。”

“既然死都死了，还不是只有成为我们盘中美食了。小姐，阿离可不会这野牦牛的宰杀和剖割。这上好的毛皮可不能浪费了，那么大一张毛皮，可以给小姐做一件毛披风了。”汀儿美滋滋地说道，“这个潘家的老二还真会做人嘛，知恩图报。”

“你说的没错，汀儿，接过篮子去煮饭。二叔还在等着午饭呢。”姬环见她唠叨个没完，丝毫没有要去厨房布午饭的意思，催促道。

汀儿接过篮子，回道，“知道了，小姐。奴婢这就去。”她嘻嘻一笑，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

姬环心中摇头又好笑，这丫头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姐，我认为汀儿说的有点道理。我去请乡里最出名的杀猪匠过来，就是会给一半的野牛内脏和二斤牛肉。”阿离认真地分析道。

“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姬环听着也不反对，在不懂行的人手里，反倒还去了多的。

“是，小姐。小的马上就去。”阿离拱拱手，脸上挂着高兴的笑容大步离开了。

姬环走回到屋里，手中拿着毫笔思考着野耗牛肉的去处。这么大一只野耗牛，她也跟汀儿与阿离一样兴奋。

“你这孩子站在书桌前傻笑什么呢？”

姬成在她面前站了也有一小会了，看着她对着一张白纸张在那里兀自傻兮兮的笑着，不由地出声问道。

“啊，二叔。”姬环瞪大眼睛，有些被惊到，“您何时来的？”

姬成瞥她一眼，“来了有一会儿了。”

姬环呵呵一笑，“二叔，我这是高兴。您看见阿离了吗？他去请乡里最好的杀猪匠去了。二叔，您一来可就有口福了。”

“我说你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感情掉在牛里去了。那么大的一头野牦牛，你二叔能看不见吗？是那个长得一脸蛮肉的村夫送的吧。”

姬环一脸汗，二叔这形容她还真不敢接话。好在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院子里热闹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好像有些人。

姬成看她脸上表情，就知道她是好奇，叹气似的道：

“走吧，二叔带你去长长见识，开开眼界。”

姬环此时可不敢顶嘴，只道：

“二叔，您请。”

小步跟在后面，姬环看着霎时淑女了不少。远远看着气质斐然、灵动清韵。

“那就是姬家小姐吧。”一个婆子说道。

“前面那位是姬家老二吧。”另外一个年轻一些的中年女人又说道。

……

姬环的耳朵动了动，心里也有些奇怪怎的会来这么多人。院里原本很空的地方容纳了前前后后足有十来个人。

这些都是阿离请过来杀野牦牛的？

姬成小声提醒到，“这些都是乡里跟姬家有些关系的人，一会儿你静着点，多留意留意，你也该再添两个丫鬟、小厮了。十五岁的年纪正好还可以培养培养，要放到你嫁人那会用着也舒心。”

姬环听着二叔的话，面上难掩羞涩，但还是在二叔的盯视下，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看来，这些人的出现跟二叔脱不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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