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心中的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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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边，卢伟和秦月白二人并肩而行。

“月白，怎么不说话。”见秦月白有些沉默，卢伟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没，小陌哥哥，我只是……”秦月白急忙解释，可只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弑杀？”卢伟停了下来，倚靠在岸边的一颗树下，向秦月白问道。

“没…………有……”秦月白被卢伟盯得有些不自然，急忙拒绝，可想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秦月白缓缓低下了头。

“还记得我在金陵城医庐立下的规矩么？”卢伟没有立即解释，反而又向秦月白问道。

“记得，诊金随意还有，作恶多端者不救。”秦月白虽然情绪有些低沉，但还是回答了卢伟的问题。

“没错，作恶多端者，不救。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很好奇我是怎么分辨出善恶的，原因很简单，我有一双能看清真相的眼睛。”卢伟向秦月白点了点头，又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啊！”秦月白惊讶，目光盯在了卢伟的眼睛上。

“只要我用心凝视，眼睛就会告诉我这个人所做的恶行。”为了掩饰系统的存在，卢伟撒下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秦月白没有说话，瞪大了眼睛消化着卢伟告知她的东西。

“有些人，或许会犯下一下小错，但本质上并不坏，所以我只是稍稍的教训了一下他们，就比如之前在路边和你搭讪的那个书生。”卢伟解释着，顺便举了个例子。

“嗯……哼，还以为小陌哥哥是为我出头呢！”秦月白脑中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画面，面色有些羞红，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不得不说，女孩的脑回路就是有些清奇，这种情况下都能想到别的地方，不过还好，卢伟并不知道……不然怕是会尴尬的要死……

“那个书生并没有太大的恶行，只是往日里会有些小偷小摸的行为，所以我不像之前遇到的那样，恐吓了一下就放人离开，而是断了他的手骨，让他能长个教训。”卢伟继续解释……

“但是，咱们在庆阳城遇到的季家人，又不一样，我的眼睛告诉我，他们的恶行累累，皆是无恶不作之徒。季青临，直接或间接造成人员伤亡，二百余人，季献礼，直接或间接造成人员伤亡超过千人，其中最大年龄七十六岁，最小年龄仅仅两岁，。”卢伟盯着秦月白，缓缓说出了系统提供的一个数据。

“啊！”秦月白惊呼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盯着卢伟，她能猜到季家父子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却没有想到，季家父子竟然做了如此多的恶事。

“这些死者里，有无辜的侍女，也有无辜的商人，还有被强抢来的民女，甚至，还有更无辜的孩子。”卢伟叹了口气，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睛里满是遗憾。

因为他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只能等到事情发生了之后，去将犯下恶行的人清理掉。

“若是这样，那这些人，该死！”秦月白紧咬着银牙，气愤至极，虽然卢伟并没有描绘这些人是如何遭受季家父子毒手的，但仅仅是这死亡的人数，就已经让她极为气愤。

秦月白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在秦朗刻意的保护下，并未经历过很多阴暗面的东西，所以当听到卢伟缓缓说出季家父子的罪行时，原本的那些忧虑瞬间被趋之脑后，开始为受害者愤愤不平起来。

“好了，都过去了，接下来还要带你游山玩水呢。”见秦月白不在低沉，卢伟整了整思绪，向秦月白柔声说道。

“嗯！”秦月白点了点头，又恢复了那副活泼的样子。

卢伟站起了身，伸手掸了掸身上蹭的泥土，再次沿着淮河岸边，欣赏着这极为自然俊美的景色和身边跳脱的靓丽。

但仅仅片刻，就让卢伟有些哭笑不得，因为秦月白的目光，时不时的就会看向卢伟的眼睛，似乎想仔细的研究一下，到底有什么不同，才能让他见到这些常人见不到的东西。

卢伟自然是明白秦月白的好奇，毕竟才是二八年纪的少女，若没有这好奇，反倒失了少女的那一股灵动。

二人还不知道，此刻的庆阳城，已然炸开了锅，往日里只能勉强度日的鞭炮贩子，今天迎来了大生意。

当城主府的人马处理完季府的尸体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玄元商会……不多时，季家父子身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庆阳城。

刚一得到消息的时候，庆阳城的百姓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消化着这个消息，短短的沉默过后，庆阳城里传来的庆祝声音响彻了整座城市，就连今天的饭菜，都变得格外丰盛，更有甚者，买了不少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在院子里放个不停。

………………

“查出来了么！”庆阳城主庆离向匆匆跑来的侍卫问道。

“查出来了，大人，灭掉季家满门的人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叫卢伟，女的叫秦月白，这是他们二人在城中客栈留宿时留下的名字。”侍卫说着，便递上来了一张纸，正是卢伟二人的入住手续。

“卢伟？秦月白？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庆离嘀咕了一句卢伟二人的名字。

“大人，金陵城这几年有座医庐名声颇响，坐诊的小大夫，正是叫卢伟，而秦月白，上次多宝阁卫掌柜来的时候，也提到金陵城秦掌柜有个花容月貌的孙女，叫秦月白。”侍卫是早就预料到庆离会这样问，顺着话茬就说了下去。

“嗯？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庆离盯着侍卫，缓缓说道。

“回大人，上次卫掌柜来，正是小人从旁伺候的。”侍卫心中颇为忐忑，缓缓说道。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在我身边？”侍卫的那点心思，庆离一眼看穿，不过见侍卫颇为机灵，动了心思。

“小人许松，愿为大人鞍前马后。”许松大喜过望，急忙跪了下来宣誓效忠。

“好，等下去找师爷报备一下，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不过现在有个事情要教给你办，去找卫掌柜询问一下这二人，有画像最好。”庆离吩咐道。

“是，大人，小人告退。”许松忍着眼中的喜悦，缓缓退出了城主府。

“不管你们是谁！干的漂亮！”随着许松离开，庆离也是难忍心中激动，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声……

显然易见，庆离也没少在季家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