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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药是真的怒了!
眼前隐约一花,纤瘦身影原地消失,截空,穿空,蓦然出现在妖尊身后,娇艳的莲花泰山压顶般罩着妖尊的脑袋兜头锤下。
同时,鞭杆另一头蛟龙出海,非常阴险地对着妖尊双腿之间向上一扫。
虽然同是尊位,但妖族仗着天生力量上的凌驾,比人类同阶总是高明那么一点,灼冥早就蓄势待发,对方一动,他就雷光鞭未卜先知地往身后一抽。
“噼噼啪啪!”
两人身形飞快变幻,能量交错应不暇接,白无绝和沈令云总归低了一阶,眼睛竟是跟不上那两人的速度!
只瞧的一青一白两道残影,不断在空中显现隐灭,同时一股一股的能量余劲,在撕扯的令人呼吸不能的气压下,如刀子般横割竖剌,没大会儿,白无绝和沈令云脸上就破了好几道口子。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嘭——”
一声巨响,战作一团的两道影子分开了。
妖尊灼冥银发凌乱,手掌按住心口,一尘不染的衣衫胸襟上,被鲜血浸红了大片。
白无药嘴角也带着血迹,长至膝间的头发被削掉了一截,她不禁心疼地捋了捋。
两人各自沉默了一瞬。
再抬眼,视线相撞,不由分说又战到一处。
不知是不是用力太过刚猛,两道残影忽地一闪,竟硬挤出了结界,打到外面。
“两个尊位,聚灵大罗阵是困不住的……”白无绝深谙阵法,抬脸望着外面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影,“方才小四的元力爆发几近幻位了……”
“幻位?”就连乾臻郡本土的沈令云都没听过这个阶位,他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层仰之弥高的色彩。
白无绝没空跟他解释,此刻不动手杀他,全是念在方才的一片救护之情,白二姐身形闪动,下了八星院,也掠出济澜医殿。
皇都已然成了修罗战场。
人类血流成河,妖族黑雾弥漫,尽管天都亮了,仍旧有种夜幕低沉的错觉。
雪花毫无章法地纷飞。
妖族总归势众,灭妖团虽然至今没有伤亡,但双拳难敌四手,根本防不了某些妖族冲破战线,四下逃窜,往长远了打算,这对东湛可没有半点好处。
就在灭妖团于攻城略池和捕杀逃妖之间进退两难之际,有一批大军从四面包抄过来,将那些逃窜的妖族像网鱼一般给网了个正着,各个击杀。
被白无药丢下的萧子鸿,已和顾长堑汇于一处,抬眼往那些神之助攻一看,眉头不自觉一皱。
“陛下,臣没看错吧,那是鸢飞?还有武者安陵和龙丘管家?”顾长堑与他们不可谓不熟,尤其鸢飞,没少打架。
“沈令云的人!”萧子鸿沉道。
顾长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冷峻的面孔也沉下去,道:“妖族!”
“顾大督领,好久不见!”鸢飞老远瞧见他,挥手大叫,“妖族怎么了?小爷栎阳族,心肠好的很!”
“安陵族鲤跃,有礼了。”秀气的光头汉子一抖手甩出丈三鱼骨鞭,瞬间将一头凶性大发的妖族抽成烟雾。
“龙丘拓英,奉命来助东皇收复失地。”满脸疮疤的大叔老当益壮,杀起同族来毫不心慈手软,仿佛有仇似的。
他们带的队伍个个骁勇善战,即使长途跋涉而来,一入战圈也如甫一出笼的饿狼一般,凶悍非常。
“叛徒!”一道黑影不知从哪里飞射过来,冲着鸢飞等三人挥袖拍出一记掌风。
“天泅!”萧子鸿只凭声音就能认出来人,战况混乱,一直寻他不着,不想他竟自己送上门,老天有眼。
血海深仇,拿命来!
他飞身过去,与鸢飞三人站到一起,回身,挥掌相抗。
本以为势在必得的天泅,霎时被四个人的合力掌风吹上了半空。
顾长堑在乱战中瞥见四处躲避的月渠医长,冲他打了个手势之后,赶到萧子鸿身边,一起对战天泅。
寒冽空气里,开始有股甜腥悄悄弥散。
这时,又来了援手——明明干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计,却总是紧要关头充当英雄角色的亡旗。
左顶昊一声令下,灭妖团又减了不少压力。
局势暂稳。
白无绝和沈令云跑出济澜医殿,就追着半空上那两道影子直直落在了沐辉广场上。
紧咬着妖尊不放的白无药两眼染上了血丝,正拄着九节鞭杆剧烈喘气。
鞭杆此时是普通形态,说明它的使用者已经元力不济。
白无药面色泛起久违的苍白,嘴角的血迹汩汩外流,眨眼间就在她的前襟上绽开一团怒放的红花。
妖尊灼冥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他已经妖化了,除了上半身保持人形,整个下体都化成了覆盖着银色鳞片的龙尾。
他的身子底下也流了一滩血液,但气色却比白无药好上许多,这个妖化是他的最强状态。
“能单枪匹马把本尊逼成此等模样,白无药,你是第一人。”他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对面的人儿道。
白无药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即使未笑,两颗梨涡也若隐若现出来,“能伤本副尊至此,你也是第一个。”
“我们何必自相残杀,谈谈如何?”灼冥建议。
“闻妖必猎,见妖必灭,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何况,”白无药毫不通融,“囚母之仇,杀母之恨,岂是谈谈就能抹消的?”
“人类就是感情用事,才被种种烦扰阻碍了变强的道路。”灼冥仍旧执念于他的五蕴灵源,再度哄道,“你真的不想成为巅峰至尊吗?不想突破阶位限制,变成长生不老、寿命不止吗?”
“却要如傀儡一般,随侍你身侧,任你操控,供你采用灵源之力?”白无药一针见血。
灼冥道:“共赢,不好吗?”
“要叫妖尊失望了,”白无药提起九沧,“本副尊从不与妖族为伍。”
“是吗?”灼冥一瞟跑过来的沈令云,“本尊可是听天泅禀报过你的事,听说你与我族东方少帝很是交好,这不叫‘与妖为伍’叫什么?”
沈令云远远便站定了。
白无药看向他,同时也看向与他一起驻足的二姐,幽幽叹了声,没有正面回答灼冥的话,只是启唇道:“我伤的重,过来扶我一把。”
“好。”白无绝上前。
“我夫君就在这里,怎好劳驾二姐?”白无药眼神极为清淡,在沈令云身上稍一停留。
沈令云:“……”
他突然被灼冥的雷电击中了似的,从心坎里窜出一股电流,令他身躯剧颤,难以自制。
一直提着的整颗心瞬间揪到了嗓子眼,他脚下不由自主走了过去,手臂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轻轻扶住。
他的动作温柔无比,手背上的青筋却显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才能压抑住内心的翻涌。
多日来忧心忡忡的事情,难道就这样解决了?
不打他?
不杀他?
幻想过无数次再见面时的情景,却从未有一幕像是今日这般风轻云淡,不了了之。
堂堂殿首大人,东方少帝,直到扶住“夫人”的腰,都忐忑的像是个初次遇见大姑娘的毛头小子!
“灼冥小妖,区区金齿银龙,你有何资格跟我白氏大宗的女婿相提并论?”白无药这才讥讽地回了妖尊的话。
沈令云:“夫人……”
“行了,你借九沧的名字跟着我,不就是想看看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之后,我会如何待你吗?”白无药仰起脸来瞅他,“现下,你可满意?”
满意至极!
沈令云欣喜若狂。
“白无药!”她二姐急了。
偏偏看似乖巧温驯的人儿,做起事来越发执拗固执。
白无药将沈令云激动不已的表情看在眼里,接道:“令云,二姐是我白氏大宗家主,今日当着她的面,你改个口,就是我白家的合法女婿了。”
沈令云多聪明,毫不迟疑地作揖行礼,肃道:“二姐在上,请受妹婿一拜。”
白无绝气的浑身颤抖,硬不吱声。
她这副拒不承认的样子搁别的男人定然尴尬,奈何她遇到的是沈令云,这家伙温文端方、完美俊逸,似乎不是个脸皮厚的无赖,但人家就是优雅自然地礼毕挺身,转眸望向自己夫人。
那柔软的声调轻唤:“夫人。”
“夫君。”白无药轻轻回道。
礼成。
“你就不怕界尊剥了你的皮?”她二姐简直咬碎了牙,可那是她妹妹,打不过,又不舍得骂。
“虽死无悔。”白无药轻描淡写地道。
“你……”白二姐真是败给她了。
沈令云低垂着眸子,眼神再也不愿从那个命定之人身上挪开片刻。
长久以来,他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打从认出她怀有另一半原位木灵开始,他就没一天不想象今日之景,每每认为她会履行使命时,心头便痛的无以复加。
死在她手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漫无目的等着她出现的那些枯燥时光幸福些。
然而也总是不可避免地觉得造化弄人,心有不甘,大仇未报,即使死了,怕也死的委委屈屈。
他等待结果,又期冀结果。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
“将将还宣称见妖必灭,转瞬却自打嘴巴与我族少帝喜结连理,真是讽刺啊!”妖尊灼冥眼见人家当众就“夫君夫人”叫上了,甚感滑稽地说道。
白二姐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无药却不在乎人言可畏,只管倚着自己男人,借助原位木灵的变态重塑能力恢复身体,她知道,灼冥在这里浪费口水也是此想。
果不其然,说闲话的这会儿,灼冥仰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闻到了美味佳淆般那么冗长,随着他这么一吸,散落于东湛各处的十几道白色光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纷沓而至。
它们起先是个人形,开始进入灼冥鼻息之中时,便扭曲变样,宛若飘在水中被一竿子搅起的油彩,稀溜溜地被灼冥吸入腹中。
为了寻白无药重炼灵府,灼冥这次不惜血本化了十二道分身,这些都是他的元力和神识共同凝炼,是他能量的一部分,一归本体,他身上的伤顿时好了七七八八。
白无药猛一顿棍子,沈令云识时务地松开她的腰,只见她的体力更是恢复的飞快,简直就像刚刚没有战斗过似的,张开手指往那边一举。
截空术切断执役分身归位。
九沧狠狠一挥,碧浪掀天,将那些来不及完全被吸收的光影吹了个凌乱飘散。
灼冥乍然偏头,金刚怒目。
白无药才不怕他,似笑非笑。
两股旋风从两人身后冲天而起,卷着杂雪,摧枯拉朽,于半空不期而遇,风雪四溅,气浪鼓荡。
接着,两道身影又不死不休地战到了一起。
随着分身归位,有两个人也被带到了现场——行将就木快要气绝的天烨,以及慌慌张张五体投地的路萱。
天烨和路萱都是被灼冥的分身带走的,多抓几个服从自己又认识白无药的人一起寻她,总比分身漫无方向地搜找强得多,分身只是一片能量,能够进出四门断龙阵,但两个大活物不行,此时阵破,分身召回,他俩也就搭了个顺风车。
只是天烨的伤,来的蹊跷,灼冥总不至于抓个累赘帮他寻白无药,就算天烨不从他命,惩戒便是,何必搞的半死不活?
乱战中飞出一道赤霞,满身血气和寒气地落在天烨身边,冷赋雪手里的长枪往地上随便一扔,托起天烨的上身,准确地抚上他的脉。
一瞬间,她就慌了。
“沈师兄!帮帮我!”待看到追着白无药身形不放的沈令云后,冷赋雪找到主心骨般,扬声大叫。
而这时,一把水剑冲她脑袋凌空射来。
她不得不松开奄奄一息的天烨,就地滚了两圈。
水剑落地散化,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响,天泅拼着背后受了一剑的代价,脱离与萧子鸿的缠战,飞身过来,一手操起地上的天烨。
“放开他!”冷赋雪一身清高差点维持不住,急切地伸长手臂想要夺人。
“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天泅掀唇怒喝。
弟弟?
冷赋雪僵住。
鸣阳剑发出阵阵啸鸣,萧子鸿趁此机会,一剑洞穿了天泅的胸膛。
天泅怕剑势伤了怀里的人,瞟了瞟呆怔的冷赋雪,将天烨朝她又扔了过去。
冷赋雪回过神来,跃身接住。
算上这一剑,天泅总共受过萧子鸿三剑,前两剑都是无伤大雅,而这一剑,实实在在穿过了他的前后心。
天泅嘴唇嚅动,呕出大口鲜血。
萧子鸿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跳起老高,另一手已按住天泅脑后风池天柱两穴,这一刻,他的眼眶红了,两道泪痕无声滑落。
“杀神破——破!”
“嚓!”
魂核乍裂,碎成两半。
妖族三大帝君之一,就这么大意陨落了。
不知是不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天烨睁开了眼,与死不瞑目的天泅对视了一瞬,他先是迷茫片刻,似乎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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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更了,字数满的,不比两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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