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你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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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活着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哪能这么容易找到那些厉害的高僧或者是道长呢,要是能找,我早就把自己治好了,用得着拖到现在。郑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阎王若要一个人死,谁又能拦得住?你对我的好意,我已经感受到了,真的很谢谢你,但是真的不需要你浪费时间了。”
沈之月凝视着郑澜严峻的脸,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难过蔓延开,她也想好好活着,但是现在看来,不管她怎么努力挣扎都没有用了。
“我想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说了明天带你去找高人,一定能找到化解你身上劫难的办法,就一定会去。沈之月,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
郑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对她的情意那么深刻,难道她心里一点都不明白吗,要是他的生命里没有她,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那他考取功名又有什么意义。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我回去准备一下。”
沈之月眼睛里晕染开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郑澜,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真的,你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我本来就是个短命的人,说什么都活不长的。你还要科考,以后你会有很好的人生,一定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前程,那样我可就真的成了你的罪人了。”
郑澜被她眼底的泪意看了心软了,声音温柔之中又带着一股怜惜,“月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下定决心考功名吗?不是我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也不是想着流芳百世,而是我知道你这么好,以后会有很多很厉害很优秀的人爱慕你,我不想输给他们。”
“赵明珞跟我说过,现在的我是护不住你的,别人只要轻而易举就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所以我才想要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才想要走仕途这条路。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在你遇到难题和危险的时候,我不用束手无策,不用再像之前一样,根本做不了。”
是她将他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出来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好好地活着。
沈之月眼眶湿润了,她心情比之前还要酸涩难过,“那我要是一直回应不了你的感情呢?难道你要一直等下去吗?”
“郑澜,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思而活,不想委屈自己。只有我真正想嫁人了,我才会嫁。而我其实是个性情很冷淡的人,心冷若坚冰,有可能一辈子都捂不热。一辈子都没有结果,你也要坚持吗?”
她以前就没有心思谈爱情,现在身体深受折磨,就更加不想那些事情,也不想拖累别人。
“那你就活个七八十年,看我能不能把你的心给焐热。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要再推辞,也别惹我着急。走,我扶你进屋去,你的情况也不用担心,肯定能有人将你治好。”
郑澜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给扶回去,就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她的手给捏碎了。
“夫人,我明天带沈姑娘去找人治病,还请你同意。”郑澜直截了当地对刘彩萍说道。
刘彩萍眼睛很红,眸子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希望,“有神医能够治得了月儿吗?那郑公子,真的要麻烦你了,请你务必要带月儿找到神医,把她的病给治好。月儿她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要是倒下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郑澜目光落在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的沈之月的身上,心里有着强烈的爱意和心疼在翻涌着,他愈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沈姑娘她怎么看都是有福之相,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落霞县没有大夫能够救得了她,别的地方肯定有。”
“好,那你尽管安心地带月儿去找神医,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之杰呢。郑公子,我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月儿治好,她的命太苦了,好不容易这一年家里的境况才慢慢地好起来,她还没能享受到什么好日子呢,我不想月儿身体越来越虚弱下去。”
沈之月难受得咳了几声,把眼泪都咳出来了,喉间也有一股腥甜的血蔓延到了舌尖,她强忍着不舒服,艰难地说道,“娘,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想办法挣够银两,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的,你别哭。”
她不等娘亲继续说话,看向郑澜,“我不舒服,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回去照顾你娘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郑澜心里很心疼,不忍在这个时候刺激她,只好忍着心底的不快,温柔地说道,“那我明天来接你,我先走了。”
沈之月目送着他离开了,低垂着眼帘遮住了所有的落寞,“郑澜,要是就连那些能够降妖除魔的道长,那些得道高僧都没有办法缓解我的痛苦呢,到那时候你又要怎么办?”
刘彩萍扶着大女儿回房间躺下,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郑公子说有办法肯定就是真的,月儿,你有救了。”
沈之月满脸疲惫地说道,“我好困,娘,我想先睡一会,等到晚饭的时候你再叫我起来吧。”
刘彩萍不敢再打扰她,从她的房间里离开了,还不忘帮她把房门关上。
沈之月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不明白老天爷怎么会对她那么残忍,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她救人也有错吗,为什么魂魄和身体就不契合不稳定。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现代的她已经死了,那张生辰八字对她的影响都那么深刻,反噬加作法的影响,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另一边,郑澜忧心忡忡地回到家里,周身被忧愁和低落包围着,就连容雨晨都忍不住提心吊胆地问道,“澜儿,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给你气受了?还是念书做功课遇到了难处?”
对着他最为信任的娘亲,郑澜将他心底的忧愁说了出来,“娘,沈姑娘她生了很重的病,要是再不医治可能她真的会死的,我明天想要带她去找人治病。”
容雨晨震惊又意外,心里还夹杂着强烈的担心,“沈姑娘她到底生了什么病,就连她那么厉害的医术都治不好吗?”
那这病究竟有多么凶险,沈姑娘能熬得过去吗?
郑澜也不隐瞒,“确切地说,沈姑娘她得的不是病,是有人用那些阴邪的招数来害她,就是道士用的那些办法,要是不将那些加在她身上的巫蛊之术给解除,她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娘,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厉害的得道高僧,或者是会驱除妖魔鬼怪很厉害的道士,你告诉我。”
他不想浪费时间在大海捞针般的找得道高人这件事情上,更何况沈之月她的身体也脱不了太长时间了,他不愿意看到她陷入性命危险之中。
容雨晨对那些巫蛊之术有些微的了解,她若有所思,“我听说很多道士作法是需要生辰八字的,又或者是需要沈姑娘的头发和衣裳那些。难道沈姑娘她将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泄露出去了,还是她的头发衣裳被人拿去了?”
“澜儿,你说会不会是孙姨娘动的手脚,那个女人又贪婪又狠毒,她为了得到胭脂水粉的秘方,当真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郑澜忧心如焚,“我听沈姑娘的意思,好像她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应该跟孙姨娘没有关系。娘,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哪里有作法很厉害的高人啊,我要带她去试试,总不能让她死了。”
他那么爱她,她要是真的有性命危险,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那他现在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娘也不清楚,不过娘可以帮你问问,等晚上的时候再告诉你吧。澜儿,你别担心,沈姑娘她那么大的磨难都挺过来了,这次同样也能够平安度过,你要相信她不会轻易地被打倒的。”
容雨晨看着儿子忧心忡忡的样子,柔声安慰道,同样的她心里涌过一丝快意,她儿子终于有了娶妻成家的心思,只要稍微努力一下,想必很快她就能够等到儿子的好事了。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娘了。”郑澜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走进他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而容雨晨,则是让丫鬟跟随着她,直接去找了那位神秘的,把郑澜交给她抚养的幕后的人。
那人哪怕是在房间里,都戴着黑色的斗笠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然而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又寒冷的气场,无时无刻都震慑着容雨晨,让她倍感压抑,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来是想要告诉我,你和离的事情吗?”神秘男人对她家发生的大事了解得挺清楚。
容雨晨尽量让自己冷静,声音不颤抖不害怕,“我猜这些事情是瞒不过老爷的,现在澜儿跟着我,我会照顾好他,让他过得舒心又自在。老爷,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要跟你打听的。”
高深莫测的男人直视着容雨晨的眼睛,看得后者头皮发麻,吓得差点落荒而逃,才慢悠悠地问道,“说吧。”
“澜儿他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被人作法陷害,现在身体很虚弱,再耽误下去就会有性命危险。所以我来跟老爷打听,不知道哪里有得到高人,能够化解那些阴邪的招数,把人救回来的。”
容雨晨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澜儿很在乎那个朋友。”
“那是郑澜心悦的姑娘吧。唐州城,化龙山上的白龙寺,那里面的住持方丈,是个得到高僧,说不定他会有办法化解,你让郑澜带着那位姑娘去吧。”
男人的声音神秘莫测,“那姑娘既然是郑澜爱慕的人,那想必现在他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了,他的命格也已经改变,不会再短命了。”
容雨晨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脊背处冒了起来,掌心里也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老爷,你怎么会知道……”
除了她和澜儿,还有帮澜儿解了毒的沈之月知道这件事情,她都瞒得密不透风,这位老爷竟然得到了消息,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自然是有高僧批命了,郑澜的命并不是单独的他所决定的,等找到他命中的贵人,才能化解他的劫难。让他带着那位姑娘去白龙寺找住持方丈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容雨晨忍着心底的震撼,恭敬地说道,“多谢老爷。”
从这位神秘莫测,力量强大的男人这里离开,容雨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郑澜同样也没闲着,等她回到家,郑澜已经派了属下整理出了一份有十几个道士和道姑的名字来,“娘,你看这是我找人打听到的消息,你说这里面究竟谁最厉害呢?”
容雨晨没有看那份单子,将她打听到的重要情报说了出来,“澜儿,明天你带着沈姑娘去唐州城,化龙山上的白龙寺找住持方丈,或许他能够帮沈姑娘度过这次的生死劫难,别耽误太多的时间了。”
“唐州离这里有四百多里路呢,娘你确定白龙寺的住持方丈真的能够救月儿吗?她的身体可是经不起任何耽误的。”郑澜对娘亲打听来的这个消息将信将疑。
“澜儿,你就听娘的,白龙寺的住持方丈肯定能救沈姑娘的性命,你与其去找那些不知道本事的,还不如直接跑的远一点,把沈姑娘的性命救活了再说。娘是不可能害你,也不可能害你爱慕的姑娘的。”
容雨晨对于背后主子的事情不能坦白,只能急促地劝道。
郑澜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很狠心说道,“那我多去准备些银票和干粮,明天清晨就出发,带她去白龙寺。”
他急匆匆地又钻进了房间里,继续收拾东西,还不忘让温瞳和温厉去集市上买些给路上吃的小零食和干粮。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不过是露出鱼肚白来,郑澜思来想去,还是亲自来沈家村接她,把她带上了马车,在刘彩萍和沈之杰千叮咛万嘱咐之中离开了。
沈之月身体比之前更加虚弱了,她咳嗽了两声,喉头有腥甜的血涌了上来,让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眼神也早就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异常的疲惫和黯淡无光。
郑澜的心一阵阵的揪疼,扶着她,“很难受吗?我们去唐州的白龙寺,让那里的方丈主持帮你化解劫难,你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起来了。月儿,你坚持两天。”
沈之月眼睛里燃烧起了一丝强烈的希望,然而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眼底的那抹神采又黯淡了下去,“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郑公子,有件事情我之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原本早就应该死了,已经多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心里很满足了。”
郑澜满脸寒霜,狠狠地瞪着她,“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做早就应该死了?我偏要让你好好地活着,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死。我娘说了,白龙寺的住持方丈能够帮你化解劫难,肯定不会撒谎,你只管撑着过这两天再说。”
沈之月那些魂魄被反噬的话语到了唇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连着赶了一天的路,中途稍微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到晚上的时候找了一家小镇的客栈住了下来。
不停地奔波之下,沈之月只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她这段时间消瘦得厉害,又连着坐了五个时辰的马车,浑身酸疼,等到了客栈的时候,她几乎站不稳,还是郑澜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的,一路搀扶着她进了房间。
沈之月冷得蜷缩成一团,用被子将她裹起来,就连说话都很吃力,“郑公子,谢谢你,我想睡一会觉,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
郑澜看她眼皮子不停地打架,心疼至极,“你稍微歇一会,等会店小二就会把热饭和热菜端上来了,你吃过了晚饭再去睡觉。”
沈之月心脏疼得像是被刀子剜了好几道伤口,头也疼,精神状态很不好地说道,“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吃饭了,我现在只想睡觉,郑公子你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
困意袭来,她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然而哪怕是在熟睡之中,她仍然被疼痛折磨得,小脸皱成一团,满头大汗,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挣扎着。
郑澜看她这样,更加放心不下,索性让人打了一盆热水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帮她擦掉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还有掌心里那细细密密的冷汗。
忽然,沈之月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像是承受着剧烈的痛苦一样,不停地挣扎着,哭喊着,撕心裂肺的绝望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郑澜暗叫一声不好,眼疾手快地将帕子塞到她的嘴里,阻止她咬舌自尽,随后压着她的双手和双脚,不让她做出自残的事情来。
他的眼前,看见的只是她惨白的脸,满头的汗水和泪水,还有她虚弱得不停颤抖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刺痛他的心,逼得他差点鲜血淋漓。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股疼痛才渐渐地散去,沈之月才渐渐地安定了下来,再次发出了军婚的呼吸声。
郑澜修长的手指帮她将凌乱的头发整理好,目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痛彻心扉。
月儿,究竟是作法把你伤成这样,看到你被痛苦折磨的样子,我恨不得代替你承受着一切,也好过你疼痛了那么久。
温瞳和温厉站在房间外面,直到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消失了,才轻轻地敲门,“公子,店家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现在要端进来吗?”
郑澜眷恋不已地起来去开门,将整个托盘接过来,“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你们早点下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但愿明天能够到达唐州,早日见到白龙寺的住持方丈,好解了沈之月身上的巫蛊之术。
等他端饭回来,关上房门再回到床边,就看到沈之月已经醒过来了,眼神很空洞,像是在想着什么。
郑澜脸上绽放出了大大的笑容来,用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的声音对她说道,“你醒了?那真是太好了,快点起来吃点东西,折腾了一天你应该累坏了吧。”
沈之月虚弱地说道,“我不是很饿,刚才我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啊,心痛发作起来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郑澜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说道,“我怎么会吓到了呢,我就是心疼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明明你之前活得那么肆意而鲜活,就像是顽强的野草一样拼命地生长,我看了都很是佩服和心疼。可是才过去没多久,你被折磨成这样,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偏偏我看你痛苦,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道为何,这些话竟然让沈之月心里牵动了一下,暖流在她的心里蔓延着,她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心里也酸酸的,“郑公子,你别对我那么好,我怕我偿还不起,我也害怕熬不过去,白白让你耗费心力。你家有钱有势,你想要娶怎样漂亮的,年轻貌美的姑娘都是可疑的。”
他最不爱听的就是她说着的这些话,“等到见了住持方丈以后再说吧,丧气的话少说。月儿,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对不要放弃,我想看到你活得好好的,你想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让家人过上最好的生活,我也期待着,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来,先吃点东西吧。”
郑澜端着碗,夹了些清淡又有营养的饭菜到她的面前,“吃了饭才有力气,才不会让身体变得虚弱下去。”
沈之月胃里和心口都不舒服,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吃,根本吃不下,你自己吃了吧。”
郑澜温柔却不容置疑地看着她,“那怎么行,就算是不想吃,也要稍微吃一点才行啊,敢了一天的路,我都没有看到你吃了什么食物,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沈之月为难至极,“但是我看到食物就恶心反胃,根本吃不下。不然你给我弄点白粥来,我吃两口就行了。”
郑澜看她瘦骨嶙峋的小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这样我看了真的觉得好心疼。”
不过他到底还是去弄了一碗白粥来,耐心又温柔地喂她喝了半碗,看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这才将碗放到了一边。
沈之月很过意不去,“郑公子,这些饭菜都凉了,不然你拿下去让店家再热一热?都是我耽误了你吃饭的时间,你对我这么好,我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报答你了。”
“我只想让你身体快点恢复,不要你报答。月儿你也不要过意不去,我现在身体已经彻底地恢复了,早就不是之前的病秧子了,就算是冷透的饭菜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镇定自若地端着碗吃了起来,将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月儿,究竟是谁拿走了你的生辰八字去作法,把你这磨成这样?你一直都是个警惕性很强的人,肯定不是有人取了你的血,或者是在你的身上下了符,都到这种时候了,你就别再隐瞒我了。”
郑澜想了很多,昨天下午也去问过道士,对那些巫蛊之术也算是有了粗略的了解了,直截了当地问道。
沈之月面对郑澜的目光,想到她给了苏凛尚的那张生辰八字,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她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郑澜看到她这么顾虑的样子,有些气恼,然而还是耐着性子开导她,“都到这种时候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妈?我比谁都想让你健康地活着,不管你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责怪你的,你别再瞒着我了好吗?”
犹豫了好一会儿,沈之月终于坦白了,“是那位京城里来的苏公子。”
郑澜听到这个答案,脸色瞬间就变了,眸子里涌过惊涛骇浪,“那位苏公子他还活着?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已经掉下悬崖摔死了吗,搜寻了好几次都没能找到他的尸体。
沈之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两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郑澜也是个脑子转得很快的人,转瞬之间就想清楚了之前一直困住他的难题。
“赵大人搜寻了很久都没找到苏公子,是因为你把他们藏起来了是不是?月儿,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啊。现在好了,连你的性命都要搭上了。那苏公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沈之月委屈又难过,她现在置身这朝代,又能怎么办呢?
“苏公子给我的家人下了毒,是那种宫廷的毒药,我根本就弄不到药材制作解药的,我不救他们又如何?我自己可以不怕死,但是我娘呢,我年幼的弟弟妹妹呢?你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人去死吗?”
郑澜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尤其是看到她湿润的眼眶,心里更是难过,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是我错了,不应该质问你的。你不过是个姑娘家,哪里会是苏公子的对手,除了帮他解毒,你又能怎么办呢?”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赵明珞说的那番话是对的。
他不变得强大起来,就算再爱慕沈之月,也是没有意义的,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也只能干瞪眼,什么事情偶做不了。
沈之月将她心里的不甘心和怨恨给咽进了肚子里,“我不管你,我只恨自己太轻敌太没用了,这次的事情要是能熬过去,我当然会更加努力地生活。要是我挺不过去,死了也是我活该,我也算解脱了,一了百了。”
谁让她当时脑子坏掉了,以为她在现代已经死了,那张生辰八字对她就没用了,却没想到哪怕已经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依然能够影响她的命格。
“你不会死的,得道高僧能救得了你的性命。你没有照镜子好好地看自己吗,你分明是有福之人,不是短命相,你相信我,等住持方丈帮你化解了灾难,你又能恢复起来了。”
沈之月感受到郑澜的紧张和在乎,对他轻轻地笑了起来,“要是能好好地活着,谁愿意去死呢?那我在这里借你的吉言了。郑公子,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郑澜心里放心不下她,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那好,我回去休息了,我的客房就在隔壁,你要是半夜哪里不舒服,就大喊一声,我很快就过来了。”
沈之月轻轻地应了一声,看他离开之前不忘体贴地帮她把门给带上,心湖上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郑澜,你对我这么好,但是我能回应你的感情吗?要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办法爱你,还是不愿意嫁给你,你会恨我吗?
哪怕是在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婚姻对于一些人来说,依然是委屈求全,更何况在这以男权为尊的朝代呢,她不想辜负郑澜的感情,也不想委屈自己,进退两难。
这个晚上,沈之月失眠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墙之隔的郑澜也睡不好,心都是悬在半空中,就连入睡都不敢太过深沉,害怕沈之月她心痛会发作,会自残,他却不知道。
索性一夜都没有动静,让他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他们一行人早早地起来了,简单地用过早饭以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出发了。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唐州城,不敢有丝毫耽搁地来到了白龙寺。
沈之月是被郑澜背着走上了几百道阶梯的白龙寺的,终于来到了金光闪闪的,供放着好几尊大佛的正殿。
郑澜豪气冲天地捐了一千两的香火钱以后,终于得到了见住持方丈的机会。
得道高僧满脸悲悯,有着一双能够看透过去未来的睿智双眼,看着郑澜和沈之月,竟然用一种自然而然的语气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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