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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廷肆意嚣张地瞪着皇上,“偏偏那时候你忌惮如日中天的周家,担心外戚专权,正愁没有机会除掉周家,我们把证据递上去了,皇上就顺势解决你最心爱女人的娘家。周皇后她所有的家人都死在你的手里,请问她怎么可能爱你?”

“你说的爱,不过是想把她当成阿猫阿狗罢了。我真恨父皇竟然将皇位传到你的手里,明明我也不差,为什么却总是输在你的手里,难道就因为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所以注定什么都要让给你吗?就连爱慕的姑娘,到最后父皇也是指给你做了皇后,明明是我先爱上她的,也是我先跟父皇求娶的。”

说到后来,燕廷嫉妒得脸都痛苦地扭曲在一起,“你娶到了我心爱的女人,却没有半点珍惜,害得她痛苦难过,偏偏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肯跟我在一起。燕兴,你根本不配娶到那么好的女人。”

皇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狼狈的色彩,又心痛又愧疚,“所以你爱而不得,所以因爱生恨,在宁寿宫里杀了皇后。燕廷,那你又比朕好到哪里呢?我们都是一样的狠毒自私,你没有资格怪朕。”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因爱生恨?母后也不满意你做皇上,你根本就不尊重她,她想让我做皇上的。只是当时你已经手握重权,在皇位上坐得很稳了,那么多的大臣追随着你效忠于你,想要谋反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谈何容易。”

燕廷想到了当年的事情,对那个记忆深处最爱的女人,又爱又恨,“于是母后给我出了个主意,借着皇后的肚子生下我的儿子,并以此要挟皇后,她被拿捏住了命门,到最后不就要乖乖就范了。”

“所以趁着你带着大臣们南下去处理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就设宴款待了那些大臣的家眷,趁机让我和皇后有了夫妻之实。谁能想到,周家的女人性情竟然这么激烈,她宁死不从,哪怕被我喂下了最烈性的药,不解毒就会暴毙而亡的时候,她还是踢伤了我逃到人最多的地方去。”

“对了,还有钟耀那个不识好歹的妻子还护着她,两人在众多的女眷面前将我和母后的那些算计都抖落出来。事情既然闹得这么大了,母后和我自然不会再让那些人活着离开宁寿宫,只能将所有的人灭口了。”

“皇兄,你不就是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吗,我告诉你了,这个结果你满意吗?说到底,是你害死了皇后,你杀了她全家,你还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这是你的报应。只是我没想到,皇后她竟然早就有所算计,竟然想到了偷梁换柱的办法,找来了两个替身代替她儿子,还有明珠郡主去死。她真的很爱她的儿子,的确是个很难得的母亲,你却不是个好父亲,更不是个好丈夫。”

皇上听完了燕廷揭秘了宁寿宫血案的真相,气得浑身发抖,他一拳重重地砸在了燕廷的脸上去,紧接着抡起拳头又是一拳,竟然将燕廷的牙齿都打落下来,血水顺着嘴角滑落。

“畜生,朕宰了你!”皇上将他的牙齿打落以后,又朝着他的胸口和小腹上狠狠地捶了好几拳,恨不得将燕廷给打死,就是这个畜生,害得他家破人亡。

燕廷疼得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眼底却有着讥诮又残忍的笑容,他连性命都豁出去了,更别说被打几拳了,哪怕被打死,受尽折磨而死,他也认了,反正谋反失败,等待着他的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皇兄,你就算打死我,皇后也不会活过来了,她临终之前撂下狠话,最恨的人就是你,是你把她害得那么惨,害她被母后刁难,被我陷害侮辱,所有的不幸都是你带给她的。她还说要是有来生,她绝对不要再跟你认识。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至高无上的帝王,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煎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像是猛兽般痛苦的呜咽声。

燕廷说得没错,他们燕家的男人都是冷血又自私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的妻子早在娘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吧,是儿子支撑着她一直活下去。

直到后来,她被燕廷和太后双重夹击,根本没有办法活着逃出去,绝望之下她才会选择将孩子送出去,宁愿孩子在乡野之中长大,也不愿意让孩子回来。

燕廷还嫌刺激皇上不够一样,阴测测地笑了起来,“皇兄,那个沈之月就是明珠郡主,钟耀找到了他的女儿,不过你的儿子究竟在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就算你把儿子找回来,那些文武百官又会相信他是你的血脉吗。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些大臣愿意相信那个孩子就是太子,他如果知道你你对皇后和周家做的那些事情,会轻易地选择原谅吗?”

皇上像是被万箭穿心呼啸而过,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那又如何,至少朕的嫡长子还活着,有朕的照拂,他以后会过得很好。燕廷,你机关算计,和母后费尽心思地想要将朕置之于死地,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到底,朕还有皇后的血脉留在世上,单凭这一点,朕就赢了你太多了。”

“想必皇后她在九泉之下,知晓你不得好死,她也是很高兴的。至于朕欠皇后的那些,等朕到了阴曹地府,会亲自跟她谢罪,朕这辈子已经对不起她了,以后的日子朕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

皇上已经知晓了当年的事情,对于燕廷他不想再放过了,“等会会有宦官赐给你毒酒,你自行了断吧,朕从明天起不想再看见你。”

燕廷眼睛通红,满脸都是血痕,“我罪大恶极,万死不辞,但是母后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生母,你饶了她性命。燕兴,这辈子和你做兄弟是我最倒霉的事情,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遇上,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牵扯。”

皇上没什么感情地说道,“太后她想要活着,朕自然不会让她死。但如果她自己想不开非要陪着你去阴曹地府,朕也绝对不会拦着,你们好自为之。”

“燕廷,你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条性命,就应该为当年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吧。太后她是死是活,全都由她来决定。”

尊贵又至高无上的帝王离开了牢房,身为阶下囚的乱臣贼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早知道费尽心思折腾了这么一场,最后还是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他当初是不是应该安分守己,知足常乐。

然而这时候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他注定要被遗臭万年,是整个大夏国的罪人。

皇上的手段的确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将所有参与叛乱的贼子的惩罚结果给出来了。

所有参与逼宫篡位的大臣连同及其家族,重则满门抄斩,轻则贬为庶人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罪魁祸首的明亲王府和苏国公府,所有人都被送上了断头台,场面一度极其的惨烈。

而燕廷早在前天夜里就被灌下了一杯毒酒,彻底地死在了大牢里。

皇上也没有让人隐瞒着太后,在燕廷被处死的最短时间之内,他的人将消息传到了被软禁的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她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直接昏死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瘫痪了,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过活,天天以泪洗面。

服侍太后的宫女和嬷嬷将太后的状况告诉皇上的时候,他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然而想到母亲的偏心和算计,那点动容和心软再次消散得无影无踪。

“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她,不能有丝毫的怠慢,朕会派人随时会去检查。一定不能让太后自寻短见了,她依然是整个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但是他不会再去见她,他尊敬的母亲联合他的亲弟弟,要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给他最爱的妻子的酒里算计放了药,还想要他的性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忘记,更没有办法释怀。

他的妻子死在了那场宫乱里,他的儿子现在还下落不明,想到这里,他心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想到沈之月就是平南王的女儿,皇上的脑海里闪过一抹荒谬的念头,或许钟耀知晓太子的下落也不一定。

“张公公,李公公,摆驾,我们去平南王府。”到头来一直陪着他走过那么艰难岁月的人,就是和他同命相怜的钟耀罢了。

一个时辰以后,夏国威严的帝王秘密地来到了平南王府,着实把王府的管家吓了一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去告诉了钟耀。

“皇上,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处理国事,忙得焦头烂额吗?你怎么跑到微臣这里来了?”钟耀脸上表现出很震惊很意外的样子,就连语气都很是夸张。

燕兴瞪了从少年时代起就认识的好友一眼,“阿耀,在朕的面前就不要再装了吧。朕为什么会来,难道你心里会不清楚?当年一块念书的时候,你的学识谋略那可都是最厉害的,辨别人性和周围事物,你也很厉害,我们之间就不要兜圈子迂回了吧。”

钟耀和皇上在桌子前面对面地坐下,脸上那些敷衍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了很严肃的表情,“皇上,你想要问什么就直说吧,微臣要是知道,绝对不会隐瞒着你的。”

“沈之月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一直瞒着我?她和太子可是有婚约的,但是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你之前答应朕的事情,难道这个承诺没有办法兑现了吗?”

皇上心情不怎么愉快,万一他的嫡长子身上的毒没有解,那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好不容才找回来的儿子,却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再次让自己承受一次痛苦吗?

钟耀觉得皇上肯定是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忽略了。

果然是关心则乱,他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来,慢悠悠地说道,“皇上,微臣答应你的事情从来就没有食言过,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其中的关联吗?”

燕兴脑海里有灵光一闪而过,然而闪过去得太快,他根本抓不住。

“阿耀,朕想要见到那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朕从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让他在民间吃了这么多的苦,朕想要见补偿他。你把萧念宇找来,朕亲自跟他说。朕再也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萧念宇他想要的是替皇后报仇,替周家报仇。朕明天上早朝的时候就颁布诏书,提当年的周家沉冤昭雪。”

皇上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很强烈的愧疚来,“是朕对不起周家,当年总是害怕外戚专权架空了朕,所以才会轻易地中了燕廷的阴谋诡计,将周家所有人都杀害了,朕有罪。阿耀,那个孩子究竟在哪里,朕想要见他,把他接回到宫里去。”

平南王在心里说,我都已经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你都还猜不出来究竟谁是你的儿子,看来这些年丹药里面的毒,还有这段时间太后在药膳里下的毒把你折腾得不轻啊。

“微臣去安排一下,一定会让皇上尽快见到太子的。不过那个萧念宇对于当年周家满门抄斩的事情很有意见,他若是把持着不让太子那么早和皇上见面,太子应该会听他的。皇上,周家当年通敌谋反的案子的确是被冤枉了,若是能还周家一个清白,想必对于太子也是个很好的交代。周皇后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皇上心情沉重压抑得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他眼睛里多了一抹红血丝,哽咽着说道,“都是朕的错,害死了皇后,害得那个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所以老天爷才会报应到朕的身上来。周家的案子明天就能平反,朕不会再做出伤害太子的事情来的。”

“想必太子应该也明白皇上的难处,他不会怪罪于你的。皇上,微臣这就让人去和萧念宇商量一下太子和皇上见面的事情。”

“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阿耀,朕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现在朕能够相信,能够依赖的认就只有你了。”皇上达到目的了,很快就离开了平南王府。

钟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亲自跟萧念宇将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说清楚,或许现在也到了皇上和太子相认的时机了,不过这些事情他自己做不了这个主,只能让萧念宇来决定。

晚上的时候,平南王和萧念宇在一座很幽静,很清新雅致的宅院里碰面了,他将皇上想要见郑澜的事情和萧念宇说了。

“我知道你是想等到郑澜明年的春闱考试结束,等他走上仕途站稳脚跟以后,再告诉他真实的身世,想让他替皇后报仇,替周家报仇。不过现在皇上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血洗宁寿宫的幕后凶手也已经伏诛,太后现在更是像残废一样躺在床上,生不如死地活着,我觉得你想要做的事情,皇上都已经做了。”

萧念宇握紧拳头,眸子里充满了强烈的恨意,“不,这些还不够,周家现在还背着通敌叛国的骂名,皇后就算是死都不能瞑目,我不觉得他弄死了苏党,杀了燕廷,让太后遭到惩罚一切就结束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钟耀气势威严,整个人霸气十足地说道,“难不成你也想杀了皇上,扶持郑澜登上皇位,才能消了心头之恨?别忘了,周家当年是被燕廷栽赃陷害的,皇上判决周家的案子虽然不够严谨,但说到底是燕廷和太后害的,又不是皇上害的。”

“萧护卫,我知道你是感念皇后对你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所以才会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最重要的是怎么提郑澜谋求到更多的利益,难道不是吗?”

萧念宇被平南王劝说,他依然意难平,“但是周家背负着背叛的骂名那么多年了,就这么算了吗?皇上现在也知道周家是忠臣,对皇上对夏国那是忠心耿耿,怎么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呢?难道替周家沉冤昭雪这样的事情他也做不到吗?”

“明天上早朝,皇上就会颁布诏书,替周家洗刷清楚罪名,他们自然都是重臣,而不是卖国贼,萧护卫请放心好了。那这样,是不是能让郑澜和皇上相认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上的嫡长子,他有权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况且,隐藏在他身边的危险消散得干干净净了,有我护着,有荣远候府的人护着,谁敢不长眼跟他作对?”

钟耀进所有的利害关系都跟萧念宇分析了一遍,“萧护卫,郑澜究竟隐姓埋名地科考,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还是有皇上扶持,以后顺利地继承皇位,选择权在你身上。我也相信,萧护卫对郑澜是真心疼爱,想让郑澜过最好的生活,而不是一味地纵容他,害了他。”

萧念宇想到皇后临终之前的嘱托,眉头皱了起来,她自然是想让儿子登上皇位的,罢了,既然是皇后的心愿,他又有什么理由拦着呢?

“那就让郑澜和皇上相认吧,皇后的仇已经报了,等到明天周家沉冤昭雪的诏书下来,不管皇上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拦着了。”

钟耀将萧念宇摆平了,接下来他就要去摆平郑澜了,也不知道女婿得知他真正的身世以后,会不会震惊意外得昏过去。

平南王从萧念宇这里离开以后,顺便让车夫将马车拐到了女儿和女婿家里,把人带回到了平南王府。

沈之月和郑澜看到脸色凝重的钟耀,也不由得变得严肃了起来,两人心里还都泛起了嘀咕,不是所有的乱臣贼子都遭到惩罚了吗,该斩首的斩首,该贬为庶人流放的,也都已经出发了。

那为什么她爹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郑澜,这段时间通过和你的接触认识,我对你也有一定的了解,你的确是个很豁达,很心胸宽广的人,你对月儿也很好。你们这门婚事,我很满意,也很放心将女儿交给你。”

平南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绞尽脑汁地想要引出接下来的话题。

郑澜很不习惯这样的岳父大人,直接开口了,“爹,你想要跟我说什么,你尽管说好了,不管是好事或者是坏事,我都能承受得住,你直说就是。”

越是这样迂回半天,他心里反而越是担心,总害怕有什么事情是他承受不住的。

“就是关于你的身世问题,明天你的亲生父亲会过来,萧护卫也会过来。你的身世会比较特殊,所以等到见了你的亲生父亲,也不要太惊讶。我希望你也别抗拒自己的身世,不管你是开心也好,抗拒也好,总之一定要冷静地面对这一切。”

钟耀提前给郑澜说了一些话,不然明天忽然炸出一个皇上来,他担心女婿被刺激得直接昏过去。

“爹,我和月儿的婚事既然是之前就定下来的,说明我的生父的官职至少和爹你一样高,要不然就比爹的官职还要高一些,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管来的人是谁,我都能受得住,你不用担心我。”

虽然萧伯伯没有透露过半分,然而从月儿是他生母给他定下的婚约,他心里就已经很有数了,不管明天面对的是怎样的人,他都能用强大的内心来接受。

钟耀也不敢透露太多,他拍了拍女婿的肩膀,“那就等待着明天的到来吧。郑澜,你以后的路会走得更好也更远的,你放心好了。今晚你们就在这边住下吧,等到明天你生父跟你相认以后再回去。”

郑澜答应了下来,跟着沈之月一起回去了为他们准备的院子住下了。

她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夫君,你觉得你的生父会是怎样的人?难道是某个很厉害的大臣的儿子?比如说什么刑部尚书,那位手握重权的国公爷什么的,又或者是哪位王爷?”

毕竟能够和明珠郡主定亲的男人,家世只会比平南王府厉害,而不可能比她家还差的,门当户对的道理她爹应该比她懂得更多才对。

沈之月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光芒来,“夫君,你该不会是皇上的儿子吧?坊间不是有传言,太子没有死,还被找回来了吗?万一你就是太子,那你的人生岂不是走上了巅峰?”

郑澜嘴角抽了抽,他无奈地对妻子说道,“月儿,太子的下落皇上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怎么可能是太子?你说我是哪家重臣走丢的孩子,这还勉强有可能,一出来就是太子,那是话本子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好吗?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情。”

沈之月笑眯眯地说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啊,在县城的时候你家就是最有钱的,萧伯伯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说明你娘留了很多钱给他啊,才把你养这么大。你身份肯定非富即贵,等着瞧吧。”

郑澜对于忽然冒出来的生父,心里竟然生出了一抹期待来,“我们也别瞎猜了,等到明天不就知道答案了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沈之月想想,觉得郑澜说得挺有道理的,也就不再去想明天的事情了。

第二天,钟耀下了早朝以后,跟着皇上一起回了平南王府。

在书房里,燕兴和郑澜,沈之月等人碰面了。

萧念宇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郑澜说道,“公子,皇上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皇后是你的生母,不过在十几年前的一场屠杀里,我们把你和郡主抱着离开了皇宫,逃出了京城,最后在落霞县定居下来。”

郑澜和沈之月在书房里看到皇上的第一眼时,脑袋里就嗡的一声,心里有个强烈又荒谬的念头涌上了心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开玩笑一样的话语,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真的。

皇上专注的目光落在郑澜的脸上,认真地打量着他,试图寻找到儿子幼年时留下的痕迹,没过一会,他老泪纵横,哽咽着对郑澜伸出了手。

“阿平,父皇总算是找到你了,你没有死在那些敌人的刀下,朕真的感到很欣慰。”他朝着郑澜伸出了手,胸腔里有无限的感情蔓延了出来。

但是看到郑澜这张脸,他就知道这是他和皇后的儿子,哪怕这个孩子的容貌没有半分像他们夫妻俩,而是像极了周皇后的弟弟周将军。

小舅子器宇轩昂,眉眼之间都带着正气,当年还很稚嫩的儿子站在舅舅的身边,让皇上看到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心里都变得很不是滋味。

当时温柔的妻子笑着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哄道,“人家都说了,外甥像舅。阿平长得像舅舅也挺好的,皇上,你就别不是滋味,你看阿平容貌长得多好看,长大了还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女呢。”

钟耀和萧念宇在旁边小声地催促道,“郑澜,你愣着做什么,快叫人啊。”

郑澜心里涌过惊涛骇浪,脑袋乱哄哄的,过了一会在妻子扯着他的衣袖提示了一下,这才说道,“草民见过皇上。”

“叫父皇,不,叫爹。”皇上看着儿子的脸,又想到了妻子,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多了很多的愧疚和心痛。

郑澜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过了很久他才勉强说道,“爹,我没想到下过的皇上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孩子,是爹之前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差点丢了性命,在外面逃亡了这么多年,你受苦了。以后爹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弥补你之前的遗憾。”皇上拉着嫡子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根本控制不住眼底的泪意涌上来。

郑澜不习惯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爹,没有必要这样,我以前也没有受苦,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念书,我都做到了,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你不用觉得愧疚,我这些年过得也挺舒心自在,还娶到了想要的妻子,我的生活幸福又满足。”

皇上看了一眼郑澜,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之月,又是心酸又是欣慰,他差点就哭出声音来,“你和紫悦成亲了,爹就放心了。怪不得当初你母后说,你和紫悦是天注定的缘分,看来她很早以前就已经算到了,这门婚事你满意,爹也很满意。”

“你就不担心我是假冒的太子吗?皇上,对于我的身世,你最好查清楚比较好,我担心到时候弄错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都很尴尬很为难。”郑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有些为难地提醒道。

皇上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就是爹失散多年的儿子,这点绝对不会弄错的,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过来的。”

萧念宇也在旁边小声地说道,“公子,你的确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嫡长子,这些都是当初我们把你从宫里抱走以后,皇后给我们的能够证明你身份的物证,不会有错的。”

记录着郑澜生辰八字的红纸,还有皇后周家独有的玉佩,皇上在郑澜满月的时候特意找人定制的璎珞,最重要的证据这是他出生的时候,皇后用红泥给他弄的足印。

沈之月看到郑澜出生时候的足印,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她忍不住拉了拉郑澜的衣袖,小声地说道,“没想到皇后竟然给你留了足印呢,你娘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她心里涌过惊涛骇浪,甚至在想皇后该不会跟她一样也是从现代穿越到夏国来的吧,不然她怎么想出来用足印作为证明身世的证据,太有先见之明了。

“郑澜,朕会将你认祖归宗的,你是朕的嫡长子,既然现在找到你了,你是太子就应该在东宫里住着,以后慢慢地跟朕处理政务,等到过几年,朕就会将部分权力交到你手中,让你慢慢地接受一切。”

皇上看这嫡长子,心里感慨万千,对妻子的怀念和愧疚,对儿子的亏欠,都让他恨不得将所拥有的一切都捧到儿子的面前,只要他能够开心。

郑澜还不习惯他身份的转变,他下意识地说道,“皇上,还是暂时不要将我认回去吧,这几天才诛杀了那么多叛逆之臣,朝中动荡,不宜再掀起更大的风浪了。再说了,我明年春天要参加春闱考试,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通过后台才沾光的,我想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也好,那就等到你明年考完春闱以后再做决定。你是朕的嫡长子这件事情都改变不了,朕也不会让你被人欺负被人算计的。谁要是敢欺负你,朕让他人头落地。”

皇上越是看郑澜,就越是觉得他顺眼,不光气质非凡,眼神坚韧清透,没有夹杂着半点对权势的欲望,越是这样的儿子,他反而越是欣赏,总比那些总是惦记着他皇位的儿子强得多。

“紫悦,你将郑澜身上的毒解了吗?”皇上又将温和慈爱的目光落在了儿媳妇的身上,就连问话都是和颜悦色的。

“夫君身上的毒很早就解了,请皇上放心。夫君现在的身体很健康,不会被剧毒折磨了。”沈之月恭敬又如实地回答道。

皇上有些感慨的说道,“缘分真是很玄妙的东西,当初朕将你从漫城弄到京城里来治病,就觉得你是个很靠谱的人,朕也很愿意相信你的话。而事实证明,你也没有让朕失望,将朕身上的毒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将朕亏空的身体也慢慢地补回来了。紫悦,你是个很能干的儿媳妇,你和郑澜在一起,是天作之合,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过日子。”

沈之月得到皇上的肯定,白皙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忍不住看了郑澜一眼,后者又对她报以温柔的微笑,就好像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郑澜跟皇上表明了他跟沈之月还想要过这样的生活,暂时不会跟皇上回皇宫,至于皇上什么时候跟大臣公布他的身份,要等到以后再说。

皇上也不忍逼迫这个嫡长子,由着他去了,不过私底下让人送了很多的宝物银子,还有田产地产给他,生怕他在城里受到委屈。

沈之月考虑到郑澜现在的处境,她也拒绝了钟耀要将她认回去的决心,只决定等到郑澜认回去以后,她再和平南王相认。

没有了苏凛尚和苏家的找茬和纠缠,她的日子再次过得轻松了起来。

于是,按照之前她和郑澜所商量的那样,她再次做起了老本行来,美食和护肤品两手抓。

她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酒楼,做起了她之前擅长的猪肉脯,牛肉丸,火锅和酸菜鱼等各种特色的菜式,每一样的味道都很鲜美独特,引爆了整个京城的贵族圈,每天的宾客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日进斗金。

与此同时,她的胭脂水粉铺子也开起来了,经过她的手精心调制的胭脂水粉,还有护肤用的水乳面霜,质地细腻温和又养气色,在贵妇层大肆地流转开来,每一次有新的护肤品上来,都被抢购一空,挣得盆满钵满。

沈记胭脂水粉铺子和沈记酒楼,已经成为了京城里最为火爆的招牌,让贵族们趋之若鹜。

皇上和钟耀看到郑澜和沈之月将生意做得那么大,对他们更是满意。

郑澜也没有闲着,埋头苦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短短的几个月以后参加了春闱考试,考中了第一榜前三甲。

随后,他又在殿试之中,在学识很渊博的好几位大学士和皇上共同的出题以后,气质出尘,对答如流,再加上容貌俊美,最后皇上定了郑澜为探花郎,骑马游街巡视,又是惹得一众未出阁的姑娘芳心暗许。

中了探花,皇上力排众议,不顾所有大臣的反对,直接钦定了郑澜为最年轻的丞相,让他管理整个夏国最重要的事情。

哪怕绝大部分的文武百官和所有的成年皇子都气得要死,皇上依然不肯改变心意。

郑澜被极大的赞誉包围着,也被朝中的大臣骂得狗血淋头,两种声音纠缠在一起,彼此谁都不占上风。

然而,处在舆论风口浪尖的探花郎,他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别人对他的议论,或是想看他在官场上出差错,被揪住错误放大的事情上。

天气已经渐渐地转暖起来了,百花盛开,空气里弥漫着清新香甜的花香,郑澜眼神灼热地看着自己依然妩媚漂亮的妻子,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声音低沉之中透着一丝暗哑,“月儿,你之前说过,等我考中了进士,就会跟我做真正的夫妻,这句话还算数吗?”

沈之月脸热得像熟透的虾子,她的心跳也很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虽然害羞,但她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郑澜的眼前像是炸开了最美的烟花,他深爱的妻子成了最美的风景,他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爱意,抱着她来到了床上,将层层叠叠的纱幔放了下来。

沉积了很久的感情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一发而不可收,从深夜到天蒙蒙亮,整个世界才安静了下来。

沈之月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腰酸背疼的,全身的骨头就好像散架了一样,哪怕是在睡梦之中,她还是摆脱不了被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支配的恐惧,眼睫毛还沾着泪水,说着幽怨不已的呓语,“禽兽,快点走开啊。”

郑澜隐忍了很久的心愿得到满足,心里有着无限的爱意,抱着她在怀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充满爱意地说道,“月儿,我很庆幸生命中有你,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沈之月一直睡到晚上才醒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浑身的汗渍也都清理过了,清清爽爽的,然而却还是腰酸背疼的,想到之前她和郑澜之间的种种,她脸微红,瞪着将饭菜端到她床边的郑澜,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不然我真的不会再理你了,我浑身难受得很。”

面对妻子的控诉,已经是夏国丞相的年轻俊逸的男人,脾气依然很好很温和,“好,昨天是我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以后我一定更温柔些,更注意些。你肚子饿了一天了,赶快把饭吃了,一会我给你揉揉腰和背,昨天是我太激动了。”

沈之月可不想再回忆昨天那些事情,她瞪了郑澜一眼,“你就别再说昨天的事情了,你这人怎么没羞没臊呢。”

郑澜宠溺地宠着她一笑,“来吃饭,月儿,我真的很开心,以后在也没有谁能够把我们分开了。”

沈之月心里涌过丝丝缕缕的甜蜜,她含羞带怯地瞪了郑澜一眼,慢悠悠地挑刺了。

“那可不一定,京城里的美人多着呢,你现在又是探花郎,又是被皇上寄以厚望的丞相,多少京城贵女争着抢着想要嫁给你呢。万一哪天那些大臣就把漂亮的女儿塞到你的床上也不一定呢。我不过是个懂点医术,开了一家酒馆和一家胭脂水粉铺子的商女罢了,手里有点钱又怎么样,哪里配得上你呢?”

“对了,你被任命为丞相才半个月,还没有做出什么功绩来,我已经在京城里听到了不少传闻了。那些贵族夫人和小姐们都说,你惊才绝艳,我除了会点医术有点银子,家世卑微,根本就配不上你,说你要休妻,要另外迎娶家世显赫又温柔貌美的贵女。”

郑澜认真地盯着妻子的脸,“月儿,我对你的心思是怎么样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辈子我只爱你,别的女人谁也入不了我的眼。你放心,这样的流言很快就会没有的。等过几天你的身体养好了,我再次休沐的时候,我就向世人证明,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谁也别想取代你的位置。”

沈之月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靠在了郑澜的肩膀上,心里有着无限的爱意涌现着,“夫君,我都知道的,我也很爱你。”

夫妻俩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郑澜说到做到,又过了几天时间,等到他休沐的时候,他直接带着沈之月去逛最热闹的集市,十指紧扣,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对妻子的强烈的爱意,惹得那些遇到的京城贵女频频相看。

夫妻俩眉目传情,恩爱非常,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直接对郑澜提出了疑问,“丞相大人,最近有流言说你要休妻,另娶家世显赫的漂亮夫人,是真的吗?”

提问的是个热烈又胆大的贵女,她提高声音的问话,引来了酒馆里吃饭喝酒的不少客人。

郑澜当着众人的面,霸气宣告,“流言都是假的,我这辈子只会爱我的夫人,不会纳妾,更不会休妻再娶,我们家都是夫人说了算!”

围观的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朝着沈之月看了过来,尤其是那些没有嫁人的贵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人家怎么那么会挑选夫君,嫁了那么好的男人,还那么专情,更是将她们都比了下去。

郑澜贴金沈之月的耳边,用温柔又暧昧的语气说道,“月儿,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你现在相信我对你的爱意了没有。”

沈之月甜蜜又幸福地笑了,“夫君,我相信你的,在今后的的日子里,请你多指教。”

两人的手十指紧扣,构成了世间最珍贵的感情,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后记——

郑澜在丞相之位上做了八年,减少百姓的赋税,增加百姓的私田,改善水利条件,让粮食产量增加,鼓励从商,加强国防兵力,在边境加强兵力驻守,改良兵器,有了更厉害的兵器,和敌国交战的时候,胜多败少,将敌人击退得远远的,不敢再来进犯。同时他鼓励寒门学子参加科考,甄选人才,将整个夏国推向了更强的方向发展。

之前那些百般反对和阻挠的大臣,在看到他竟然做得那么出色,也对他挑不出任何刺来,渐渐地接受了他。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面,他和沈之月感情越来越好,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插足他们的感情,并且还生下了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完成了开枝散叶的人物。

皇上对嫡长子和儿媳妇也满意得很,挑不出任何的刺来。

八年以后,皇上向大臣宣布了郑澜的真实身份,并且拿出了确凿的证据,所有的大臣都接受了郑澜是太子的事情,并且认祖归宗,改名为燕澜。

沈之月也被平南王钟耀认了回去,做回了名正言顺的明珠郡主,改回钟紫悦。

又过了两年,皇上驾崩,燕澜登基为新皇,将钟紫悦册封为为皇后,帝后携手开创了新的盛世,人民富裕,国家富强。

燕澜也遵守了当初的承诺,不纳妃,和钟紫悦一生一世一双人,书写了夏国历史上的传奇。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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