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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想要去扒别人的裤子呢?”从小到大和薇尔利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所以当然很清楚,他绝对不是这样一个举止轻浮的人,文森特却依旧还是因为薇尔利特的魔法毁掉了四个男生的游泳裤的关系,因此根本就没有那个办法保持理智。
“我根本就没有想去扒掉他们几个人的游泳裤啊。他们这几个人先下手为强,我不过就只是气不过所以想要让他们为自身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扒掉他们的游泳裤这有什么意思呀?我当时只是想要裂开他们的裤兜而已。”
果断表示自己的根本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拿到他们随身携带的盖章纸,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搞这种耍流氓的行径,实在没办法把四分五裂魔咒使得如同一把小剪刀一般精确。
“四分五裂魔咒本来就是用来破开有形的物体的,它怎么可能会如同美工刀和剪刀一般能够让人随心所欲,想要破开什么地方就破开什么地方,想要破开个多大的缺口就能破开个多大的缺口呢?我这也不过是没办法嘛!谁让这个魔咒能够更快的达到我撕裂他们的裤兜的这个目的呢?”
非常清楚薇尔利特所说的是对的,但是却依旧没办法咽下心头那口气,文森特就这么气鼓鼓的别扭道:“所以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吗?”
“你要我看到什么?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就放在怎么烧掉他们的纸张,以及怎么毁掉他们小队所拥有的鳃囊草这件事情上。而且,其实如果我想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的话,研究一下人体解剖,或者是生理健康卫生方面的一些书籍,我还不是同样能够看到图片。”
其实就算不算上自己上辈子在生物课上所看到的那些东西,自己又不是没在上辈子的时候,帮亲戚家的孩子洗过澡,薇尔利特作为一个不可避免的曾经和小男孩打过交道的人,其实也不是只看过书本上面的图片而已。
“你这个家伙,你还是气死我算了!”哪怕明知道薇尔利特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但是却并没能够被他的言语安慰到,文森特却也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个人情绪而耽误到他们小队的比赛进程的人。
在送走了方才的那一只来自于德姆斯特朗的小队之后,文森特很快就藏好了他所制造出来的假印章以及他们原本所找到的真实印章。
在完成了第二个地点的盖章任务之后,接下来就需要去往第三个地点,文森特当然也不忘记在他们小队移动的过程中,为薇尔利特提供一些照顾她自己的条件。
手臂上被对方剥落掉了鱼鳞的那里是有着很深的伤口的,而他们此时此刻又呆在水下,并且湖泊里面的水其实真的并不能够达到可以用来进行伤口冲洗的卫生标准,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伤口出现诸如破伤风之类的后遗症,薇尔利特当然必须得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
用魔法变出来了一个气泡,并且把这个大大的气泡头盔罩到自己的手臂上,薇尔利特甚至于都用不着特意去看,就知道这个大气泡会在形成的时候,把气泡内部的水自动排空出去。
用这样一种方式将自己受伤的手臂暴露在了空气中,随后又将自己的魔杖探入到了这个气泡内部,薇尔利特接下来就需要使用清水儒泉咒语把自己依旧还在流血的伤口冲洗干净了。
完成了伤口的清理之后,尝试使用治愈魔法修补自己的伤口,并且在没办法做到毫无瑕疵的状况下,使用随身携带的魔法药剂涂抹伤口,薇尔利特接下来只需要修复自己被剥落了的鱼鳞片泳衣,也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由于使用鱼鳞片所制造出来的泳衣有着非常好的防水性,所以用不着再担心,自己刚刚才上过药的手臂,会不会又泡到了湖水当中,薇尔利特面对着依旧沉着一张脸的文森特,不得不又被迫把话题转到了游泳裤这个问题上。
“假如说接下来有那个必要抢夺其他队伍所拥有的盖章纸,并且这样一张特殊的纸张依旧被他们小队的人给揣在了自己的裤兜里,那么在必要的情况下,我肯定还是会使用相同的招式对付他们。”
表示自己对并非自己爱人的异性身体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哪怕扒掉了他们身上的衣物,也不可能去看,薇尔利特就这么在身旁的威尼以及阿米尔帮忙规劝文森特,说比赛期间真的不适合用来生这样的气的状况下,算是比较成功地将这件事情给揭了过去。
(踩点先发,半小时内补上后面这半章。)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仍然把这座房子称为“里德尔府”,尽管里德尔一家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村子。房子的几扇窗户被封死了,房顶上的瓦残缺不全,爬山虎张牙舞爪地爬满了整座房子。里德尔府原先是一幢很漂亮的大宅子,还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如今却变得潮湿、荒凉,常年无人居住。
小汉格顿的村民们一致认为,这幢老房子“怪吓人的”。半个世纪前,这里发生了一件离奇而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村里的老辈人没有别的话题时,还喜欢把这件事扯出来谈论一番。这个故事被人们反复地讲,许多地方又被添油加醋,所以真相到底如何,已经没有人说得准了。不过,故事的每一个版本都是以同样的方式开头的:五十年前,里德尔还是管理有方、气派非凡的时候,在一个晴朗夏日的黎明,一个女仆走进客厅,发现里德尔一家三口都气绝身亡了。
女仆一路尖叫着奔下山坡,跑进村里,尽量把村民们都唤醒。
“都躺着,眼睛睁着大大的!浑身冰凉!还穿着晚餐时的衣服!”
警察被叫来了,整个小汉格顿村都沉浸在惊讶好奇之中,村民们竭力掩饰内心的兴奋,却没有成功。没有人浪费力气,假装为德里尔一家感到悲伤,因为他们在村子里人缘很坏。老夫妇俩很有钱,但为人势利粗暴,他们已经成年的儿子汤姆,说起来你也许不信,竟比父母还要坏上几分。村民们关心的是凶手究竟是何许人——显然,三个看上去十分健康的人,是不可能在同一个晚上同时自然死亡的。
那天夜里,村里的吊死鬼酒馆生意格外兴隆,似乎是全村的人都跑来谈论这桩谋杀案了。他们舍弃了家里的火炉,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里德尔家的厨娘戏剧性地来到他们中间,并对突然安静下来的酒馆顾客们说,一个名叫弗兰克布莱斯的男人刚刚被逮捕了。
“弗兰克!”几个人喊了起来,“不可能!”
弗兰克布莱斯是里德尔家的园丁。他一个人住在里德尔府庭园里的一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里。弗兰克当年从战场上回来,一条腿僵硬得不听使唤,并且对人群和噪音极端反感,此后就一直为里德尔家干活。
酒馆里的人争先恐后地给厨娘买酒,想听到更多的细节。
“我早就觉得他怪怪的,”厨娘喝下第四杯雪利酒后,告诉那些眼巴巴洗耳恭听的村民们,“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我相信,如果我要请他喝一杯茶,非得请上一百遍他才答应。他从来不喜欢跟人来往。”
“唉,怎么说呢,”吧台旁边的一个女人说,“弗兰克参加过残酷的战争。他喜欢过平静的生活,我们没有理由——”
“那么,还有谁手里有后门的钥匙呢?”厨娘粗声大气地说,“我记得,有一把备用钥匙一直挂在园丁的小木屋里!昨晚,没有人破门而入!窗户也没有被打坏!弗兰克只要趁我们都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进大宅子......”
村民默默地交换着目光。
“我一直觉得他那样子特别讨厌,真的。”吧台旁边的一个男人嘟囔着说。
“要是让我说呀,是战争把他变得古怪了。”酒馆老板说。
“我对你说过,我可不愿意得罪弗兰克,是吧,多特?”角落里一个情绪激动的女人说。
“脾气糟透了。”多特热烈地点着头,说道,“我还记得,他小的时候......”
第二天早晨,小汉格顿镇上,在昏暗、阴沉的警察局里,弗兰克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他是无辜的。他说,在里德尔一家死去的那天,他在宅子附近见到的惟一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十多岁男孩,那男孩头发黑黑的,脸色苍白。村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孩,警察们认定这是弗兰克凭空编造的。
就在形势对弗兰克极为严峻的时候,里德尔一家的尸体检验报告回来了,一下子扭转了整个局面。
警察从没见过比这更古怪的报告了。一组医生对尸体作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里德尔一家谁也没有遭到毒药、利器、手枪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实际上(报告以一种明显困惑的口气接着写道),里德尔一家三口看上去都很健康——只除了一点,他们都断了气儿。医生们倒是注意到(似乎他们决意要在尸体上找出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里德尔家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惊恐的表情——可是正如已经一筹莫展的警察所说,谁听说过三个人同时被吓死的呢?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里德尔一家是被谋杀的,警察只好把弗兰克放了出来。里德尔一家就葬在小汉格顿的教堂墓地里,在其后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坟墓一直是人们好奇关注的对象。使大家感到惊讶和疑虑丛生的是,弗兰克布莱斯居然又回到了里德尔府庭园他的小木屋里。
“我个人认为,是弗兰克杀死了他们,我才不管警察怎么说呢。”多特在吊死鬼酒馆里说,“如果他稍微知趣一些,知道我们都清楚他的所作所为,他就会离开这里。”
但是弗兰克没有离开,他留了下来,为接下来住在里德尔府的人照料园子,然后又为再下面的一家干活——这两家人都没有住很长时间。新主人说,也许一部分是因为弗兰克的缘故吧,他们总觉得这地方有一种阴森吓人的感觉。后来由于无人居住,宅子渐渐失修,变得破败了。
最近拥有里德尔的那个富人,既不住在这里,也不把宅子派什么用场。村里的人说,他留着它是为了“税务上的原因”,但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位富裕的宅主继续花钱雇弗兰克当园丁。弗兰克如今快要过他七十七岁的生日了,他耳朵聋得厉害,那条坏腿也比以前更加僵硬了,但天气好的时候,人们仍然能看见他在花圃里磨磨蹭蹭地干活,尽管杂草在向他身边悄悄蔓延,他想挡也挡不住。
况且,弗兰克要对付的不仅是杂草。村子里的男孩总喜欢往里德尔府的窗户上扔石头。弗兰克费了很大心血才保持了草地的平整,他们却骑着自行车在上面随意碾踏。有一两次,他们为了互相打赌,还闯进了老宅。他们知道老弗兰克一心一意地护理宅子和庭园,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所以他们愿意看到他一瘸一拐地穿过园子,挥舞着拐杖,用沙哑的嗓子朝他们嚷嚷,每当这时,他们就觉得特别开心。弗兰克呢,他相信这些男孩之所以折磨他,是因为他们和他们的父母、祖父母一样,认为他是一个杀人犯。因此,在那个八月的夜晚,当弗兰克一觉醒来,看见老宅上面有异常的动静时,还以为是那些男孩又想出了新的花招来惩罚他了。
弗兰克是被那条坏腿疼醒的,如今他上了年纪,腿疼得越发厉害了。他从床上起来,瘸着腿下楼走进厨房,想把热水袋灌满,暖一暖他僵硬的膝盖。他站在水池边,往水壶里灌水,一边抬头朝里德尔府望去,他看见楼上的窗户闪着微光。弗兰克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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