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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之上,男子看着底下的女儿家,傅晟一脸俊美,像是画中走出的美男子,“你如果一直看着我,我容易理解成……
不怀好意。”
说完,一把折扇就从楼上舞下,扇子一开,就是种种菲洛,明媚洛阳的花叶,就似盛开在男子舞下的飞扇中。
“莹丫头。”傅晟柳梢坠扬,发间青丝带阵清风,迎夜对天空。
下面的白兰看着少东家,一抹娇羞盛开眉间。
高莹看着傅晟扔下的折扇在花叶之间盛开,不过是短短一瞬,就正好,要落在高莹手上。
高莹一个伸手,似摘星一般,趁着花叶繁繁,转个身打落眼前的花瓣。
抬手落手,一身正气,拿折扇于手中,低头只顾看扇间的字,低眉顺眼自是最美之意,刚好迎着乱夜飞花,满入楼上所观之人。
“乌龙明媚,忍夏渡冬?”
高莹抬额,好奇地看着男子,他?不准备走寻常路下来?
左手扶楼间,一个转身就从楼间飞速而下,“真帅啊……”
高莹听着白兰的夸赞,看过去,这就是傅家酒楼的少东家?
衣襟飘扬过栏杆,定落如鹤般瑞丽,只定定的站在那里,就已经有一番仙冉之意,确实承德一“帅”字。
“诶——”
傅晟提剑走来,剑指高莹,四目相对。
他从楼间下来的速度之快,空中花瓣还并未齐齐落地。
“你干嘛?”
傅晟提剑本是准备将高莹手里的折扇滑出,没成想,高莹一个回手,把折扇放在了自己手里,一手握住扇头,一手握住扇柄。
他看着高莹,眼含笑意,“怎么?你不打算还我?”
“你从楼上扔下,自然就已经离了手,怎么现在又成你的了?”
她看着傅晟,还没怪罪他把折扇扔下,差点打中自己的头!
干了一天活儿,这都啥乱七八糟的!
傅晟看着面前人,一时间不知回应些什么,只顾着看人了。
他越走越近,靠着高莹,突然伸手,高莹也无反应,想来就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怎么不躲?”
“躲什么?”高莹低头看了看傅晟手里的剑,一把鎏金镀青云蓝山外,剑鞘出手自知是好物。
“折扇也是你扔下来的,花,也是你洒下的,现在,你给我拾下落花,我有什么好躲的。”
抬眼之间,傅晟靠自己已经很近了,可是高莹一点也不慌张。
只道今儿是个平静夜晚,她既不是第一次见眼前人了。
“你倒是……诚恳。”
傅晟把她发间的花瓣一片片取下,伸手在高莹眼前,一团粉红似弱火儿。
小李看着他们,白兰也看着。
白兰只道小李在想什么,小李也知道白兰。
高莹转过身,找了把木椅坐下,她今天已经站了许久,现在夜已经深了。
傅晟看小家伙自己过去,倒是没管自己,便自己跟在后面,坐在了高莹对面。
“看茶。”
小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瞬,有些许出神。
“不用了。”高莹越过傅晟的眼神,直接看向小李,顺便起身,
“我得回家了,别再沏茶了,这么晚了很浪费。”
“你不喝我喝,怎么就浪费了?”
傅晟笑了笑,她还真是不把自己往眼睛里放,遇见比自己还不着四六的了!
高莹没接他的话继续说,回过头和白兰打了声招呼,“白兰,我们过段时日再见。”
“嗯,好。”
“先再见了,太晚了。”说完她便朝门外走去。
今日本来就已经离开的太晚,若是再不回家,娘就该着急了。
她不想陪别人打趣,耽误回家的时辰,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了。
“莹丫头——”
“你也不谢谢我白天帮你探回了个簪子?”
莹丫头?没这么熟吧?高莹感觉这人也太油嘴滑舌了。
背后传来一句话,听来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总该谢一句吧?”
“在路上已经谢了,何况,”高莹站在月色下,转个半个身,对里屋坐着的傅晟说——
“若非你来,我应该早些入手。”
那时便已经看出,他买,是无意的,给自己确实有意为之。
高莹没多想,就当是个无聊的公子哥,时间空闲,用来打趣自己的,耗些闲暇时间罢了。
“你——”
有趣,趣极!真是头都不带回的。
“薛杨,”傅晟叫了声薛杨。
他立马心领神会,“是。”
夜这么深了,这么走夜路,也真是心宽!
另一边,国北,最近不是很太平。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京城形势本来本就风云四起,现在又闹出了七爷的身世之谜……
这两日,老七刚从河西打完一场洪水徒战。
河西洪水大发,又接陛下旨意,要从河西去一趟江南,接一趟走水路过来的呼图尔特使——温多尔·塔姆。
江州水路——
“温多尔!”
戚无忌看着后面要伤温多尔的人,自己却没办法回击!
河西洪水事后,以伤众将士,遣人马而来,人马未到,未曾想,等待他的又是接连不断的暗杀行动……
“想来就知道是戚江的人马!”
冷汗已经打湿了戚无忌的额,一滴一滴朝眼眶里渗……比肩之处,刚被一箭穿过。
追杀戚无忌的人,从京城一直跟到河西。
半路比戚无忌的人先看见皇上的诏令,先一步在江州一带布下阵仗,打戚无忌一个措手不及。
“无忌,小心!”
温多尔一个巨石扔过去,帮戚无忌保住了白海。
“主子小心!”
白海只隔了一只渔船,便踏板飞身而去,想帮七爷挡住来剑。
刚才,若不是温多尔在后侧看见有人刺来,白海,恐要送命。
戚无忌站不起来,半摊着,被白索护住,腿上已经渗血,“去给江州府尹报信……”
“快!”
说完,戚无忌又咳了一口血,身体震颤,伤痛不能自已。
“主子,已经差人去了!
但是现在江心,出不去……他们包围的速度,是早有预谋,一定有内奸。”
戚无忌,当朝戚帝第七子,名唤无忌,是生母宁夫人起的名字。
无忌——不猜忌!
“你们,以多欺少?”话音一落,海上群仗搬水,四起雷轰般的水炸声。
竹林之中,出来了个青衣男子,却看不清容貌,只有个大致身形。
“多管闲事!”
黑衣人拉了下面罩,飞身,踏冰水,朝着那人直冲过去,
“拿命!”
呵——“命?”
“是……你的命要给我吗?”
渔船阵仗并没有动静,陈非两脚黑影般速下,“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多管闲事,你中奖了!”
踏鱼板而行,一个斩刀,不留痕迹,只见刚刚猖狂的黑衣人顿住,倒入江州,慢慢失去样子。
“给鱼儿吃顿食,还凑合。”
“少主,我们要管这事吗?”
“来都来了,没碰上就算了,这都让我碰上了,能不管吗?”
陈非把玩着手里的玉镯子,不像是男儿用的。
“是!少主!
开——
船——”
总头儿一声巨喝,后面上百盏渔船同时发动,从江州岸边往洲心开去。
“小子,你最好命长些。”
白索看见不断有明亮的灯火靠近,有序而来,不像是戚江的手码。
“主,有救兵来了,撑住!”
白索把自家主子背到了后仓,他看爷已经头冒冷汗!
那剑估计带毒,戚无忌嘴唇已经开始发紫,渐渐失去意识……
白索急的汗水如瀑布般,浸湿后背。
“爷怎么了?!”
“毒箭……”白索抹下手上的血迹,撑开,看了看主儿的眼睛。
“主儿这一路都在躲杀手,这次回京,太冒险!”
白索拿过一盏油灯,准备给戚无忌拔剑!
“九叔,有救兵来了,让船上的兄弟千万守住这最后一道门!”
“没问题!”
暗夜漫长,暗器纵横,白索手有些抖,他从没见过主子冒着么多汗,“七爷,您一定忍住!”
“呃……”戚无忌痛觉被挤满,一句喃咛后,丧失知觉。
“爷!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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