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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宝带班里的十个兵来器械场玩过,胖子李董宜是单杠一练习一个也拉不上。
既然这样,拉到你哭,可别怪我。他整起新兵来,是妥妥的大师级。
轮到李董宜上杠了,前面的战友挂在杠上,手脚并用多多少少能蹦达出一两个来,可他挂在上面无力地挣扎几下,便像死狗一样吊着。
“怎么了嘛?”站有边上保护的李大宝问。
“班长,我.......我拉不动。”李董宜一脸苦相,他松开手,脚落地了。
“拉不动?”冷哼一声的李大宝捋起袖子,双手跳起抓杠,一口气哗哗啦啦地来了二三十个,下杠后,他摸了一下发型,感觉没乱,然后,手指李董宜,“你不是身体很虚嘛,多拉拉这个,以后站在队列里就不会晕倒了。”
继续上杠,两胳膊貌似摇了几下,可连头发丝都没碰到杠,人又掉下来了。
“没用的货,旁边吊着不要下来。”李大宝从队列里喊出一个体能较好的新兵,让他提着李董宜的两条腿。
这招叫做“吊鱼干”,是部队的老传统了,主要针对的是臂力和耐力不够的新兵。
如果班长存心拿来搞体罚,这招也是让受罚者苦不堪言的存在。
吊在单杠最左端的李董宜,短短十分钟之内,已经连续摔下来好几次了,沙地被他的膝盖砸了一个大坑不说,嘴里也吃了不少沙子。
体重与臂力不成正比的他,比谁都清楚,这是班长故意整他。
虽然排里其它班也有“吊鱼干”的人,可没人和他一样被李大宝要求一直吊着。
“上啊!”李大宝做了个“双风贯耳”的手势。
这一招,他在班里小试了牛刀,威力可不减当年。
李董宜180度转身跳起抓杠,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发泄对班长的不满,二是他无意中看到了胡一宏站在背后,他想求救,他觉得排长兴许可以拉他一把。
可当看到那冷冰冰的眼神时,他再次选择吃一口沙子。
你傻啊,排长和班长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救你呢?
这一口沙子吃得有点多,他“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直等待机会的胡一宏立马扶起他,去做思想工作了,而李大宝则是继续板着脸,组织全班训练。
“一人生病,全班吃药”这八个字在新兵连永远不过时。
经此一役,不仅是十一班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在三排,甚至是在全连,李董宜这事对新兵的影响都很深远。
特么的谁敢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晚上七点,所有新兵在俱乐部看新闻联播,除了连值班员和班副外,其他班排长到会议室开会。
这次会议主要是关于“法律援助卡”的发放,两位领导明确说,卡,肯定是要发的,毕竟上级有这个要求,谁也不能违反。
但是发下来之后,班排长们要能够掌控全局,不要因为自己手痒,或者是管理方式简单粗暴,而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
在会上,连长陶炼列举了李董宜的那个例子。
他说,像这种兵就是班排长重点关注的对象,我们宁愿把怀疑的范围扩大,也不可掉以轻心,错过一个。
三排长胡一宏对这件事作了解释说明:李董宜的问题,是身体素质不咋滴,但是鸟人毛病不少,经过谈心教育,此人认识到了错误,以后还需听其言,观其行。班长这一块的问题,他也点到了,吃饭之前猛搞体能,也显得不近人情。
饭前搞体能是部队的一个常态,胡一宏在这些老鸟们面前提出这个问题,众人觉得他好笑得很。
其实啊,也不能全怪他,高中直接考上炮兵学院的本科生,没有在基层连队历练达一年以上的干部,他们对这种搞体能的方式不理解,那是很正常的事。
指导员陈海洋在发卡之前,特别强调今年新兵训练,一定要杜绝出现往年那种体能差的新兵,被班长命令趴在粪坑上,搞俯卧撑的现象。
他说,这种训练方式没人性,很不人道,属于是旧式的军阀作风,采用这种方式训练新兵的搞法,是新兵班长无能和弱智的表现。
如果是有录音机,梁荆宜都想把领导讲的这段话给录下来,然后再拿给老班长宗儒麟听听,让他知道什么是无能和弱智。
发完了卡,陈海洋让卫生员张雨彤拿来一箱金嗓子喉宝:“连队考虑到新兵喊口号喉咙嘶哑的问题,专门托熟人从医院内部采购回来的。”
根据各班的人数,一盒盒金嗓子喉宝被交到班长手里。
当然了,部队不是慈善机构,所以这玩意也不是免费派送的,价格随着市场走,一盒二十颗五块钱,平均下来一颗两毛五。
梁荆宜记得自己当新兵的时候,待遇可没有这么好。
当时宗儒麟给他们发的是限量版的“胖大海”,那玩意用开水泡了之后会膨胀,喝起来有点甜甜的味道。
不过只限泡水一次,等泡第二次的时候,那水就淡淡的没味了,水一旦没味,胖大海就形同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的鸡肋。
不同的是胖大海免费,而金嗓子喉宝要掏钱买,可能是觉得五块钱一盒有点小贵,所以连队只是给每个人配了一盒。
散会是七点半,刚好新闻联播结束,新兵下去了可以直接召开班务会。
二班宿舍。
这是全班人员齐整后的第一次班务会。
在会上,梁荆宜将一日生活制度、训练要求、内务卫生、礼节礼貌等注意事项,逐条逐条进行了梳理。
班里的新兵来部队有些时日了,所以对他所讲的内容,也并不会觉得有多陌生。
受限于时间,他没让新兵们发言。
“法律援助卡”和金嗓子喉宝是直接发给新兵的,至于那个卡发下去之后,是否对班里的严格管理会造成影响,他不担心这个,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驾驭得了。
听说金嗓子喉宝像水果糖一样的,还要五块钱,曾源彪面露愁容,弱弱地问了句:“班长,可不可以退货的?我不想要。”
他十一岁出来打工,深知挣钱不易,所以五块钱买二十颗水果糖,他觉得一点也不划算。估计是买烟的话,这货肯定觉得再贵也是值得买的。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似乎不太方便。
说可以吧,其实是不可以;说不可以吧,又挺伤人心的。
顿了几秒后,梁荆宜点点头:“可以退。”
曾源彪咧嘴笑了,糖又不是烟,他不感兴趣。
可他却害惨了他的班长,李波雷、李锐飞和肖冬晓也跟着说要退货。
我考,自掏腰包买一盒当糖吃吃,也特么就算了,这接二连三的退货,谁特么的受得了啊!
“连队规定,每个班只能退一盒。”梁荆宜赶紧编出一个理由,不然全班都退货,他的津贴费得贴进去一半。
既然有规定,退货的人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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