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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燃烧了蜡烛,我们丢弃了火柴,我们踩着已经焦黑的柴棍,我们护着燃烧的火苗,我们带着一丝希望我们留守大地。
迟早会有一天,我们会踩着尸体登入天堂,我们举着武器,我们叫嚣着,我们会嘶喊着,我们带着没有名字的身体燃烧黑暗。
蜡烛在我们脚下拥戴尸体,树木雕刻棺材,红石榴树已被砍伐,带着笑容的神明并没有特定的正义。
我们围绕身躯,我们带着他人的赞歌舞动躯体。
上帝给予我们食粮,上帝赐予我们没有疾病的世界。
我们奔波在疲惫之上,我们带着没有的信仰祈祷神明。
我们为何滋生这样的信念,我们从未见过抖动的琴弦,但我们会记得音乐大厅里带走你心脏的歌声。
穷困,权利,牢笼,生存。
我们已经举起武器,我们不再在乎是谁吹响了号角,我们拥有各自的神明,我们曾爱着陌生人的身躯。
永远疲惫于奔命的旅程。
神圣的人们啊,我们从没有真正的正义之道,我们只是在乎我们的立场是否存在威胁。
我们不发动战争,我们守护自己可悲的灵魂,但有人热爱暴力美学,他们的性情引诱君王发起战争。
我们愚蠢,我们鲁莽,我们从未看清过世界的本质。
我们重复神的话语,我们祷告于教堂之上。
神父告诉哺育孩子的修女,神圣的是上帝,给予我们一切的是上帝,神要取走我们的生命,我们的道德与健康即将疲惫不堪。
就在此刻,我们不会拖延。
神啊
神啊
您要夺取这里活着的生命,但终将会有别的生存之道夺走您的意志。
冰冷的机械摩擦出热量,它们会灼烧皮肤,也会刺激情绪。
两立不同的黑暗互相吞噬着,当意志支配身体之时,我们都是黑暗的宠儿。
“阿门...”
再次从大地的拥护中爬起,尘土紧挨着血液贴在肌肤之上。
粘在身体上的发肮脏的躯体。
罗奡指挥着兵力抵挡外面的怒火。
装弹的铂鄀挡在从地面爬起的躯体身前。
大口呼吸索求安慰,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抹灭在这里。
呼喊着影行的名字看那已经快被吞噬的意志。
我们必须认清自己的领导权,我们都是被立场热爱的人们,及使会有别的意志剥夺我们的存在,但我们铭记,我们都是存在的人啊。
我们彼此用最后的意识驱散黑暗,神啊。
抽走为她挡着火力铂鄀身后的刀具。
握在手上行走与硝烟之中,灰尘还是那么的喜爱身体,沾染着,污浊着。
我们流淌着黑暗之中的血迹,我们夺取着光明的存在,但光源本身,只是被掩盖。
行走在燃烧的钢铁之中,我们触碰黑夜里的星空,风儿带来焰火,我们被抹杀大气。
“影行...再坚持一下...”
失去知觉的左臂蔓延起的黑色,吞噬身躯,吞噬血迹。
站在被收尸人控着的身躯之下,抬不起的左臂啊,右手握着刀柄看着黑气里慌张的眼瞳。
我们都是互相爱着的人,不为一丝希望,只为一丝温暖。
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
没事的,不会很痛的。
胸腔的血液顺着口鼻流在大地之上,拔出来的刀刃溅起的血迹。
我们都是爱着的人。
强撑着自己的意志沾染着自己的血液。
“回来吧...”看着地面上流在他身上的血液后退着。
“铂...鄀...帮我一把...”刺穿自己的身躯带来极度的无力,口腔充斥着气管里的血迹,它们蔓延,他们流淌。
按着她的伤口看着影行伸来手臂。
“远...离远...一...点...”蜷缩在他的怀里颤抖身躯,鲜血在地面上成为一处指引。
收尸人拉着里面被吞噬的躯体,被吸引而走黑暗离开这他的寄宿。
拉着铂鄀的衣服让他放下自己,靠着拉动铂鄀的躯体站立起来的肉体。
注视着来带的黑暗凝聚在自己阴影里。
“妈妈...”尽力的喘息着坚持让自己活着。
安慰自己,安慰大地。
拥有回自己意识的躯体醒来,看着困着自己的收尸人,盘旋回来的乌鸦。
捂着自己胸腔上的伤口注视醒过来的影行,疲惫不堪中凝视自己的黑暗。
她看着黑暗蔓延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它们在索取什么。
嘲笑着自己哭泣。
“抱歉...妈妈...”阻挡不了的蔓延啊,视野里看见赶来的尘爷,他慌张的意识查看那黑色的肌肤。
还能活动的右臂挥动长笛。
光明抹杀黑暗,在烧热的大气里退兵而去。
自责蔓延在自己身上,颤抖着身体跪拜在她面前,发出的哭泣声啊,那是他的神明啊。
举着笛子敲击他的头部,抬起了头的影行看见了阳光照耀下笑着的脸。
“我爱你...孩子,不要哭,我会回来的...我只是...睡一会...”
她在骗人,尘爷自己是知道的,即刻撕破大气的身躯叼着她的躯体冲入云层。
他们在大地仰望平静却又被打破云层的天空。
他们去哪,他们要去往何方。
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处掉落的物品。
摔在地面上的长笛静静的躺在那里,圣灵们围着地上的长笛散发比世界更亮的光芒。
他们无法触碰,像是多了一层力量守护着那东西。
圣灵们围聚在一起站在地面上出现的母亲形象,她只是个灵魂,她看着天空中被冲破的云层,她划下泪水消失空中。
她捡起地上的长笛注视这里的人们。
“请救救我的孩子...”
相似度极高的面容啊,留下的泪水触碰不到大地。
还在发着恐惧与极大失落的铂鄀抬起了头,圣灵们还在坚持那位母亲的意志。
“您...是她的母亲吗...”站直在阳光下察觉不到自己的泪水。
母亲察觉到了地面上的动静,本没有遮挡物的地方出现的阴影,扩大着,外露着。
冲出的黑暗伸向天空,母亲的目光随着那东西的上升而凝视天空。
母亲的声音叫嚣着不可以,可她并没有身躯,她触碰不到别处的信仰。
他们的天空被扯拉下的粮食。
挣扎着拼劲自己的力量,口中早已没了意识的躯体,黑暗企图包裹着龙裔。
一次次冲破黑色的拉扯一次次再次冲向上空。
失去力量回到人形护着怀里的躯体。
他在黑暗的包裹中挨入大地。
“神女大人!”
她的母亲触碰不到其他东西,她穿过了黑暗她的哭喊成了崩溃的前提。
紧实的大地无法流入,来自黑暗的生命只是在索求自己的东西。
尘爷的目光中充斥了黑暗,他看着被污染的身体从地面消失,他在摸索中注视那个灵魂。
长笛再次掉落在地面,跪在阳光下的灵魂哭不出泪水。
她抚摸大地,她在圣灵的消失中渐渐消散。
她在最后的意志崩塌里哭喊啊。
“我的孩子啊!”她的崩溃亲吻大地,她消散于阳光下留下的长笛。
撑着自己身体的尘爷沉默着声带,摇晃着站起,握紧手里的剑柄。
他看着赶上来的孩子们赶来的医务人员。
挥袖推开,站在那处阳光下抽出利剑。
“孩子们...你们的神...”颤抖的话啊,到底该如何说明啊。
“那孩子她...死去了...”
光明还存在着,阳光还照耀着,地上的场地它散着光芒庇护这里。
在绝望与恐惧中做着判断,他们到底为何而生,又为何而去,世界的本质到底是什么,神明为何不降临于此。
最先崩溃的孩子辱骂自己,他为何要召唤黑暗,他为何被吞噬。
做出错误判断的尘爷惊恐的看着孩子身上的图腾。拉紧一个孩子睁大双眼。
他告诉着影行,不要辱骂自己,这并不是谁的错,这只是一场不公的谴责。
无法触碰的长笛庇护这里,展示着光芒出现信仰,停留在地面上的阿鹰张开的嘴,那孩子的圣冠也还亮着。
“神啊...”喜极而泣的尘爷啊。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崩溃的神经边缘啊,淹没人群。
战士们关闭城门,他们为唯一的龙裔挽留性命。
醒来的尘爷站在城门处,他握着自己的圣剑走向长笛之处,他拿着留下的圣冠交放在长笛之边。
他举起自己的圣剑插入大地,他带着残破的身躯站在大地之上。
“等着我...古依亚...”
他带着残破的身躯离开此处,他宣告这里的任何人不要离开这座庇护。
他带着自己的信仰离开光明,他在寻找,这里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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