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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的眼神冰冷,目光投向我宛若飞弓而出的利箭,嘴角缓缓扬起耐人寻味的冷笑。
灯影在夜风里慢慢摇着,一波皆一波。温渊颚下的肌肤,依旧是那副不食烟火的雪白。
“走。”
这一刻,足有一生那么漫长。
我的耳边再也听不见风声,听不见大街传入的欢腾,也不听见一旁的钱忠和萧良佐说什么。
温渊微微抬头、抬眼、长密的睫颤了颤。眼中无光,我只听见他说:“让我做一回,四年前想做的事。”
每一个字混杂在风里,仿佛才说出口已经被风吹乱,接着来到我面前,化成灰烬。
但我听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豫王脸色痛苦仍发出大笑,眸光沉了沉,“当初若非本王令海棠拦住你,这个女人安能平安无恙活到今天?那杯毒酒早让她肠穿肚烂,由那群东西拖出京城就地埋了,化成一堆白骨!”
“多谢王爷美意。”温渊用异常清冷的口吻道:“王爷可知,当日真正肠穿肚烂而死的人,是我。”
他神情冷峻,与我仅有几步之遥,立在刀忍弓箭围成的密不透风的阵中心。
那一瞬间,胸膛里,有什么东西仿佛被撕裂开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宛若坦然而无忌地展露出自己身上最丑、最深、最痛的一道疤。
霎那间。
这个眼里再无明光的人,不是温渊,而是温子羡,几分像是初见时的他。
所以,承明殿大雨的那天,他赶来了,是吗?
是这样吗……?
还有多少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的心、我的整个人,被风吹得凉了又凉。
豫王略吃力地抬起手,狠狠握住剑刃,紧握着,一道清晰的血痕顺着他的掌心缓缓划下。
“王爷!!”临近宝座的兵卒们惊呼。
豫王舔了舔因迷香而变得干涩的唇,转而笑道:“这个女人以前不会感激你,以后更不会,你为了她跟本王作对是自寻死路。”
温渊飞扬一笑,视豫王所言如同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只要她平安,我宁可死。不必她感激,不必她回应。”
“荒谬。”豫王语带戏谑。
“嗯,荒谬。不知悔改,义无反顾。”温渊抬起另一只手,压在豫王手后,将刀刃往豫王的脖里轻推了分毫。
我,久久无话。
湖心亭上、慈云寺中、郊外练马、街巷遇险时的种种,像是琉璃壁里的画,每一面都不同。那个画里在小船上望着天灯的少女,那芦苇中受伤的白鹤,那幅烧毁的画再一次地在我脑海中浮现、烧毁、飘落在……彗安的水底。
我曾试图想要抓住,但始终办不到。
我以为,在当时,我已经做了最合适的选择。
我动过心,或许,我喜欢过,但是,我放手了。
傻瓜,你为我而来,那你呢,你怎么全身而退?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变作胡乱不堪的水纹。
“抱紧了!”忽然,有人搂住我的腰,将我带离地面。风扫过脸,眼泪立刻被它打落。
咻得一声,钱忠打出飞钩,抱着我跃上房檐。半空之中我瞬间惊醒,奋力拍打着钱忠的手臂。
“放开我!放开我!钱忠,我说放开我!你听见没有!!”
“抱紧我。”
不论我怎样拍打、推开,哪怕用牙咬,钱忠还是不肯放手。借住着飞钩爪,带着我飞檐走壁,远离最危险的地方。
我已觉得喘不上气,不知马匹从何而来,不知何时停下来的、不知钱忠带着我究竟走了多远、不知来到了哪里。
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大团不能抒发的闷气,我的计划全乱套了,而温渊还在王府里,生死未卜。他为救我而来,我却这样离开了,他会怎样,他接下来到底会怎样。
泪,莫名滴落。
我颓然瘫软在地。
我不能把他丢下!我有迷香的解药,豫王正承受着迷香的痛楚,一定会惧怕,一定会以最可怕的想法去猜度我的迷香,一定会。我有胜算。
想到这,豁然撑地站起身,朝着马跑去,握到缰绳的瞬间,一双大手从身后向前,牢牢束住我,把我困住。
“豫王不会动他!”
“你怎知豫王不会杀了他。凭什么?凭你们都姓赵?凭你是他的皇叔?”我的手不停颤抖,奋力想靠近马匹,无果之下,几乎绝望。
那么多弓箭、佩刀,面对着豫王,温渊不会下手。
分不清是愧疚亦或者是其他,我默默低着头,有什么夺眼框而出,我急忙抹掉眼泪。
身后的钱忠叹了口气,双手扣住我的肩,把我扳向他,轻声甚至是祈求:“你冷静一点,温老五不会有事。”
我抬起头,钱忠怜惜地望着我,无声道:“定远侯府保得住他。”
嘴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我慢慢闭紧嘴巴。
远远看,对岸照红的天,像是铁牢里的火苗。袁大夫已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首,接下来呢。我当怎样,该怎样。
今夜像是几百夜、几千夜拼成的。不完整,支离破碎,混乱不堪。掉进这个漩涡里,再没有出来的日子了吗。
骤然觉得恶心,胃部一顿翻搅控制不住呕了出来。
钱忠立即皱起眉,扶我在一旁坐下。在自己身上翻找着,拿出一张雪白的韧纸折了又折,替我轻轻擦拭着嘴角。擦拭完,按探我的脉息,顿时惊骇失色:“果然,你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嗯……?”原来这是蛊毒发作时的感受,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淤青团中形似蜈蚣的蛊因果然显露了出来,随着颜色的加深,腹部绞痛阵阵袭来,我不禁冷哼一声。
钱忠忙取出药丸捏开我的嘴放入。
无水相佐,圆滚的药丸通过干涩的喉咙,几回吞咽,终于,我把药吞了下去。
钱忠松了一口气,把剩余的两颗药丸包裹好,藏入锦囊里。
我的心怦怦直跳,大口大口喘着气,四肢百骸里的疼痛像是在群体里聚拢,紧接着消失。
宫里一月送来一丸,这几年我依着袁大夫所说的方法储存着药丸,看来依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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