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波才最后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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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东南有强敌，西北有伏兵。无奈之下，扶苏、张超二人只得扶着朱儁，带着人马向东北方撤去。

何二和老廖没有参与冲杀，因为他们发现波才的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以波才的脾气，败敌之后，定当率先杀敌，怎会站立不动，让士兵冲杀呢？

于是两人赶忙上前查看，波才看到两人到来，赶忙用手分别捉住何二和老廖的臂膀。

他们俩顺势将波才扶住。

波才这才放松了身子，他在何二耳边轻声说道：“那朱儁真不简单，虽然我武艺高于他，将他重伤，可他也将我击伤。何二护法你速令薛仁贵领兵追击，能多杀一人是一人。”

何二听后立马大声对薛仁贵，喊道：“薛队长，渠帅有令，命你前去追击敌军。”

薛仁贵正是得意的时候，遇到这种捞功劳的好事，岂能罢休？回答了一声“诺”，就领兵追击去了。

随后波才就在二人相扶之下看向了溃败的汉军一路向北逃去。

看着逃走的敌军，何二不知该不该高兴。

颍川的西北就是长社。按理说，朱儁等人去了长社，自己的那些暗棋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可是这样都不能改变历史。

那自己心中的大计，又真的能够成功么？

······

······

薛仁贵追击朱儁等人没多久，春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雨丝轻绵，雨声沙沙，黄巾军士兵们仿佛久旱逢甘露般，因这一场雨，杀的酣畅淋漓。

不经意间，已斩敌一万两千余众。

幸亏扶苏勇敢果断，亲自留下断后，借助地势层层抵抗，还和薛仁贵战上一场，挫了他的锐气，朱儁大军方才顺利退到长社附近，扎下营来。

谁料想这雨一下，就下了十多天，黄巾军的攻势只能就着这场绵绵春雨，缓了下来。

但波才裹着胜利之势，又吸纳了周边的穷苦百姓，人数已经达到五万五千余人，声势浩大。

春雨刚停，波才便欲领兵再战朱儁。

朱儁不能抵挡，只得再退，途中遇到听闻败事着急赶来增援的皇甫崇。

见事不可为，皇甫崇下令退守长社，波才大军围城而驻。

······

······

波才军营中。

只见波才眉飞色舞的对薛仁贵尽是溢美之词:“这次多亏了薛队长，既打探了敌军虚实，又献下良策助我等击败朱儁，如今皇甫崇和朱儁皆困于长社城中，只要打败了他们，天下可期。事出从急我已给大贤良师写下密信，现在暂且封你为中护法，统领2万中军。”

薛仁贵笑道:“都是渠帅带兵有方，末将岂敢居功？”

看着突然配合起来的两人，一唱一和，何二不禁心中对波才大为失望，他黯然失色的走进后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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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日，军中传言薛仁贵护法已经深得渠帅信任，渠帅已经准备将前军交给薛护法，让他带兵攻城，只等攻下长社，生擒皇甫崇和朱儁，大家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谣言初时不显，而有心人见何二未曾反驳，只是叹气之声日多，便明了事情的真实毋庸置疑。

人心呀！最是不古。

自从薛仁贵得势以后，何二麾下不少士兵都嫌弃跟着这样的头领没前途，之前的三不许政策和别的前军中军比起来，自己吃了什么大亏似得，纷纷投靠了势力更大的薛仁贵，何二怎么阻难也是无力。

······

······

波才军帐中，只见老廖躬身对波才道:“渠帅，最近军中有谣言说，薛仁贵护法将取代何二护法，如今何二护法手下不少都已离去，在这样下去可就大事不好了呀！”

波才看了看老廖，把玩起腰间一把小巧玲珑的短匕，道:“此事无妨，某自有打算。”

老廖听波才如此说到，更是焦急万分。这时，他抬头看到波才的匕首，猜测出了波才这样做的真正目的，赶忙问道:“可是因为主母和小主人？”

波才道:“我终究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何二，这次姑且借薛仁贵去试试，如果他受了这样的委屈，还能做到不背叛我，我就算真的接纳他了。”

老廖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去说服波才，他沉默良久，最后终于开口道:“渠帅，不要随意去考验一个人，因为人性是最经不起试探和考验的啊！”

波才并没有被老廖发自肺腑的话所说服，只是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别忘了，我的最亲近的人是怎么死的，我可不想再走上以前的老路。”

波才说话的样子很是吓人，就好像是要啮人的猛虎一般。

老廖终于不再言语，一个人落寞的走出了大帐。

······

······

何二这边，看着自己不断失势，心里满是苦涩，他没想到薛仁贵只是做了这么点小事，就受到了波才如此重用。还让波才将自己晾在一边。

何二不禁后悔起来，看来欲取先予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握好度，一个不小心就会任由敌人做大，还好随行的亲卫们，尤其是瘦猴儿和蛮牛还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也不算是孤军奋战。

唯一令何二心中担忧的是，按自己计划的日子越来越近，而薛仁贵显然短时间是处理不了了，如果自己错过了那个时机，一样是满盘皆输。

看来只能被迫启动了！

确定强行开展计划后，何二假装无事可做，每日在营中转悠。

只是每次走到前营，何二都会遥望长社城楼，良久乃回。

直到有一天傍晚，当他看到城楼之上，四角上都立起数个火把，灯火通明，照亮四野之时，何二终于露出了微笑。

他回想起了之前和赵芷筠在课堂的那次闲聊。

当时赵芷筠说黄巾军中传信不易。他才想到，自己到时身在波才军中，还不知道混的能怎么样，估计也没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自己贸然去传信只怕行迹败露，满盘皆输。

于是何二便提前写好了密信，让小狗子交给皇甫崇，信中约定好信号，共举大事。

当时的何二可没想到，自己居然在波才军中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成了帐下护法。

而如今，这一切幕布都将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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