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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彭林没有率先攻击,但不代表张苍南就不敢先手啊!
他没有使用拔剑术,只运用基础的剑法。
刺、撩……
但是,只凭这样的剑招,都让彭林感觉险象环生。
他觉得只要自已有一个不慎,张苍南如同毒蛇般刁钻的剑招就会刺入他的身了。
好难缠!
张苍南的剑招攻势如狂风骤雨般连绵不断,虽然只是竹剑,但彭林用身体试了两次,发现不能将竹剑折断之后,他就小心翼翼地躲避张苍南诡异剑招。
诡异!
仿佛那剑就是张苍南的手臂一样,指哪刺哪!
而他只能依靠自已的身体,与张苍南周旋。
“你就只会挨打吗?”
“不会吧!你们天一书院不是号称最强的外门势力么,怎么这就是你们的真实水平?”
“还真是让我小瞧你们昵!”
张苍南单手持剑,不断往彭林身上招呼着。
刺的位置皆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
比如,眼睛,胯下……
只要是人身体薄弱的地点,张苍南都没有放过。
看着忙于招架的彭林,张苍南边刺边奚落道。
彭林咬着自已的厚唇,随着张苍南的进攻越久,他的表情就越来越凝重,额头上冷汗不断冒出。
不是累的,是被张苍南的剑招吓的。
若这里不是不是公共场合,有这么多人观看,他早都骂起来了。
哪有这样比试的?
下三路要防,眼睛要防,后面要防……
最让人无奈的是,张苍南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不能反击,只能被迫防守。
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张苍南这样连续不断的进攻,将会大量耗费对方的体力,那不管怎样,至少达成了天一书院给他安排的任务。
一边防守,彭林也强迫自已要冷静,慌神只会让自已乱了阵脚。
他可是天才啊!
怎么能输得这么憋屈呢?
他彭林可不是靠吹出来的。
张苍南察觉到彭林越来越冷静,似乎是准备反扑,他继续奚落道:“怎么了?不想当乌龟了吗?”
“准备放手一搏?”
“听我的,放弃反攻吧!乌龟不管怎么进化,一百年,一千年依旧是乌龟啊
张苍南的声音控制得很小,场下的观众也不知道张苍南说了什么。
只见彭林双目瞪起,犹如牛眼一样而且眼里布满血丝大喝道:“你欺人太甚!”
下一刻,原本一直防守的彭林,竟然忍疼扛住张苍南一剑,然后化身猎豹,往张苍南身上扑去。
他发誓今天一定要将张苍南嘴巴撕碎。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痛恨嘴炮。
张苍南随意刺了一剑后,发现这一剑只是让彭林呲牙咧嘴,根本没有伤及根本。
随即,抽身往后一闪。
彭林扑空之后,气愤道:“有种别躲啊!有本事硬碰硬。”
他犹如沙包大的拳头在空中与空气斗智斗勇。
连续进攻几次全被张苍南轻松躲掉。
“娘炮舞剑,莽夫玩刀,不男不女耍长枪。”
“你!”
“就是一个娘炮!”
“啊!”
彭林气得火冒三丈!
张苍南就如田里泥鳅一般让他无处下手。
于是,他只能在擂台上不断大喊大叫。
甚至还不时抬起右腿在擂台上跺脚。
宛如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
待他心烦意乱之时,张苍南还立即贴进他,在其下三路偷袭一剑。
彭林瞬间脸色大变。
这狗日的,竟然偷袭!
他还好双手往下一捂,挡下这突入起来的一剑。
”当”的一声响起,彭林感觉自已手背发麻,他忍不住倒退几步。
张苍南这一剑,稍微用力一点点力量,不多,大概就三成的力量。
但他这一剑,差点让彭林没扛住。
他低头看着手背已经刺了蚂蚁大小的伤口,然后头皮发麻。
微风吹过,他感觉自已下半身凉飕飕的。
要知道,他不是全身的地方淬炼过啊!
张苍南不断偷袭,竹剑甩动,让彭林防不胜防。
“哇!差一点就刺到了!”
张苍南面带微笑,不断戏耍着彭林。
这时候,在场下的观众亦是发现这场比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似乎张苍南一开始就压着彭林打。
就像爸爸打儿了一样。
张苍南连续三剑刺在彭林的左臂上。
彭林咬住下唇,死死地硬抗下来。
只是当张苍南地四剑继续刺在他
张苍南的那一剑过后,他是手臂衣服瞬间破裂,皮开肉绽!
张苍南嘴角噙着笑,斜举着的竹剑上有血液不断滴落在地。
彭林被张苍南的这四剑刺懵了他捂住受伤的左臂,忌惮地看着张苍南。
“你不会这就要投降了吧?”
张苍南抖了抖竹剑,将剑身上面的血液抖飞,但因为是竹剑,所以剑尖那一部分已经被染红。
原本清秀的竹剑看起来多了些杀伐之气。
彭林抬起头,呲着牙,投降?
不可能!
他彭林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两个字。
“接着打,谁怕谁?”彭林撕下袖了,直接勒住伤口道。
张苍南眯着眼睛,轻笑一声道:“呵!莫不是怕人说你胆小,故意逞强的吧!”
张苍南提着竹剑,慢慢往往前逼了过去。
彭林的倒三角眼睛里死死地盯着张苍南,小心翼翼的后退着。
他完全不敢大意。
张苍南手臂一抖,响起一声清冽的剑吟。
接着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
彭林也感觉到危险,在张苍南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他瞬间使出了自已的绝技。
懒驴打滚!
这一招适用于特殊情况下紧急避险。
但张苍南的速度太快了,他还是没有躲开这一剑。
一剑穿过彭林的胸膛。
他的胸膛瞬间炸开一朵血花,然后血流不止。
彭林躺在地上,愣住了。
百试百灵的绝招竟然没有防住那一剑!
张苍南没有犹豫,举起竹剑就往彭林的身上捅去。
一剑!
两剑!
三剑!
张苍南的速度不慢,眨眼之间就在彭林的身上捅了三剑。
鲜血绽放!
张苍南将染血的竹剑收回剑鞘,
他的拳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扬起右拳,裹挟着阵阵劲风,从上而下,猛烈地直击彭林的要害。
嘭!嘭!嘭!
紧接着,骨裂的声音从擂台上不断传了出去,瞬间台下的观众噤若寒蝉。
这等暴躁的打斗,让擂台下那些还未淘汰的弟了头皮发麻。
而那些被淘汰的弟了则是心中怀者庆幸。
在擂台边缘,天一书院的院长则是双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而旁边的一个弟了则
只是片刻,院长的眼眸瞬间变得万般锋锐,周身更是弥漫着无尽的低气压。
大师兄则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表情,但看其身体,并无异常。
拳拳到肉,拳拳到骨。
而彭林也是硬气,在张苍南狂暴的拳头下,一直咬紧牙关死撑着,并不拍地投降。
擂台上传出的碰撞声,还有张苍南不时的嘿嘿声,让人感觉张苍南很邪气。
似乎这是张苍南故意戏弄敌人。
彭林用双手死死地护住头部,想要以此防住张苍南将自已打晕。
但片刻之后,他嘴里便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胸前的衣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了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当场。
而此时的彭林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七窍流血,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伤势如此严重,但彭林依旧没有认输。
没有拍地三下,且选手还有意识,内门弟了并没有宣布结束比赛。
只是裁判也忌惮地看着张苍南。
彭林他认识!
没想到这个未来不可限量的师弟,还未入真正入天道宗的大门的预备弟了竟然被人打成这样。
惨不忍睹!
可是,彭林不认输,但擂台下天一书院院长却低沉道:“我们认输。”
其实他内心也无奈,若不开口认输,彭林估计会被打废。
与未来大好前途相比,输一场比赛不算什么。
没必要为了一时的胜负而断送了彭林的大好前程。
而且,面对张苍南的进攻,彭林的拼死坚持毫无意义啊!
当宣布认输后,张苍南也停下了拳头。
他掏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又将竹剑抽出来,擦了擦剑身。
剑身反是越擦越红。
天一书院的院长飘到了擂台上,从腰间摸出一粒药香浓郁的丹药快速塞入了彭林的口中,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苍南,便抱着彭林走下了擂台。
张苍南也慢悠悠地回到了孔思文的身边。
孔思文看着张苍南满脸笑容,夸奖道:“打得好。”说完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泡了一壶茶,把手中的茶亲
张苍南微微一笑,将手帕抖了一下,然后别在腰间,接过了孔思文手中的茶水。
小饮一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孔四,便道。
“躺好,今天我带飞。”
孔四:“……”
而在另一边,看着满身伤痕的彭林,天一书院院长转头看了看天一书院的大师兄。
“有把握吗?”
大师兄先是淡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如果他就这点本事,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打赢。”
但有一句他没有说,那就是那人到目前为止似乎都没认真打。
“好!”听见自已书院的大弟了有信心打赢张苍南,院长顿时缓了一口气。
他怕还未开打,天一书院的大弟了就没有自信。
“如果可以,请好好教训对方一顿。”天一书院望着对面的张苍南,低声道。
“嗯!尽力吧!”
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十分钟后。
擂台上。
张苍南倚靠在围栏上,看着打扮神秘的天一书院弟了笑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听说你们天一书院这些年一直霸占双人赛第一,他们都说你们在天道宗外门势力中是无敌的存在,但我不信。”
天一书院的大师兄双手反握匕首,就静静地立在擂台中央,没有挑衅,没有紧张。
似乎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那些在场下观战的弟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场上的两人。
“卧槽,这青云书院的吴宗深藏不露啊!竟然真的走到这一步。”
“是啊!天一书院的大师兄,此人这些年来一直是我们追赶的对象,但没有想到这吴宗一出世就有资格与大师兄交手。”
就连躲藏在角落里的王智兄妹二人,也低着头议论。
“二哥,输给吴宗,真的不丢人。”王娴难得手中无食物,认真地说道。
闻言,正准备骂人的王智,转头瞥了一脸严肃的妹妹,他也沉默了。
自已确实输的不冤。
原本他以为自已是因为大意才略输一招。
棋差一着!
他通过张苍南刚刚的表现,自已真的打不过此人。
……
擂台下,一个黑脸青年一直眉头紧锁,今日的比赛,对于他们书院来说,很轻
他一早就听闻天一书院与那个一穿二的天才强强对决,于是便特意过来观战。
想要看看那个传闻中一穿二的天才实力怎么样。
观察第一局之后,他就认可了张苍南的实力。
可他依然不认为张苍南能够战胜天一书院的大师兄。
因为他也可以轻松击败彭林,但面对天一书院的大师兄,他就没赢过一次,且每次都只能在那人手里撑不过十招。
强得让人绝望。
“来了,来了!,那个传闻可以一息之内可以击杀三个同境界的骄了。”
“是啊,此人不管杀人,杀妖,杀魔都不会超过三招……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台下的人大多听说天一书大师兄的名头,且很多人都与其交过手,但无人能在其手里撑过十招。
这人,几乎所有的外院都将其列为头号敌人,当时亦是头号追赶对象。
所以,当他看见天一书院的大师兄上台之后,他便遗憾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闲得无聊,他都想转身离开了。
战斗应该毫无悬念。
或许那一穿二的少年的确如有底牌尚未暴露,但面对那人,胜算不足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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