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掏心掏肺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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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降临，粮食收获的季节，因江海龙虎榜的名声，来到安乐县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

每日巡逻的捕快都增加了两班。

崔致远已经去幽州的镇武司去报到了，以配合江海之后的计划。

江海坐在县衙大堂，处理政务，李明月则在旁边学习。

本意是保护的，却发现了江海的另一面，江海在治理方面也多是理论，却会虚心请教常士云，遇见农事会唤来经验丰富的百姓。

这才是真正的做实事，而不是满嘴雄心壮志，却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李明月大为改观，觉得自己之前狭隘了，以前只是听国子监的夫子讲了太多的道理，却没想到与现实的差距这么大。

这一次虽是胡闹，但是走出长安城是对的，起码学到了这些。

江海极为认真，效率高些，也能多些练武的时间，箭法、暗器都要学的，医术也要提上日程。

“明府，这些闹事的江湖人士应当如何处理，总不能全部关入大牢吧。”

贺正海头疼，江湖人桀骜不驯，淬体境一大堆，凝脉境也不少，在驻军营协助之下，才勉强镇压，县衙太小，装不下的。

“武者身体好，安乐县正在秋收之际，让人看着他们去开荒吧，这可是个累人的活。”江海随意的说道。

“开辟荒地？这很难么？”李明月好奇的问道。

“听着简单，实则极耗功夫，凝脉境连着干半个月也得叫苦连天的，否则我早就鼓励百姓开荒了，寻常人家一年能开一亩地顶天了。”

江海解释，从古至今种地是最累的，哪怕江海没种过，也是略知一二的。

江海处理政务的速度极快，略作安排就完成了今日的任务。

现在大多数都交给了常士云与贺正海，江海已经在做当郡守的准备了。

贺灿面带苦色的进入大堂之中。

“明府，有命案发生，死者的心肺消失不见，郭老头儿说这是安乐县曾经的挖心狂魔重现了。”

因为当时案发现场的人太多，有百姓猜到了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这个挖心狂魔在三年前极为的猖狂，在任的万庆阳吓得不敢走出县衙，放任凶手行凶，导致百姓对凶手的十分惧怕，很多人又勾起了当年的回忆。

“和我说说你查到的线索。”

江海面色不改，考验贺灿。

“毫无所获，我按照明府教我的方法，锁定了一名嫌疑人，只不过没有任何的证据。”

这也是贺灿郁闷的地方。

这是江海设立的规矩与威严，防止有人打着自己的名义作奸犯科。

“将所有的案卷拿来。”

江海拿着案卷仔细的观察，当年这个连环凶案，闹得很大，连续死了数十人。

死者皆是心肺消失不见，后面幽州府城来了一尊先天，这凶手便消失不见了。

死者男女皆有，有寻常百姓，有富商，毫无规律可言。

当年万庆阳怕死，让捕快们全部守在府衙，所以留下的信息极少，这还是仵作的记忆。

旧案难查，又犯新案，江海没有给出任何的定义，是原来的凶手，还是模仿作案，一切未定。

“你为何怀疑这个卖猪肉的。”

“死者乃是一女子，郭仵作说死于军中三段刀法，并且这女子时常去伍大志家里买肉，我觉得这女子喜欢伍大志。”

“当然，我只是怀疑，这人的刀法极为精湛，为淬体境巅峰，并且我去问话时，他神色闪躲，若不是我眼睛尖，估计就要跑了。”

“他只说自己当晚在家中休息，无人可以证明。”

贺灿分析的井井有条，没有任何的隐瞒，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已经有了捕头的样子，抓住了好几个凶手。

“去看看，没有头绪之时，就应该随意的捞一网，什么都不做反而不好。”

“走吧，带我去看看此人。”

“重新梳理案子，看看有没有喜欢这名女子的男人，爱恨情仇、利益都是杀人的动机。”

“另外，重新派人打听当年的死者，看看是否有目击证人，贴上告示重金悬赏消息，有了银子拿，百姓就热情了。”

“找你父亲多要些人，在大街上行走，壮声势、安民心。”

江海的命令全部下放，随即起身走出衙门。

众属下忧虑，最近人多眼杂，江湖上都在传杀手盯上了江海，又看到李明月持剑跟着也就没有阻拦。

明面上有李明月，暗中鲁浩时刻守护，江海的安全是有一定保障的。

总不能真的怂的不出县衙。

江海走进猪肉铺，闻到一股腥气，商贩手持杀猪刀走出，监视他的两名捕快立刻起身防备。

“不要动，待我问清情况，他只是有嫌疑。”

江海观看商贩伍大志的样貌，满脸横肉，或许因为是屠夫的原因，显得有些凶狠。

见到江海有些慌张，不敢与江海对视。

“小的伍大志拜见明府，我与她只是见过几面，平时没有过多的接触，当然我真的就在家中。”

伍大志急忙解释，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江海三两步的观察，商铺中的布局，除了一些血渍之外，物品皆摆放整齐。

仔细的看向猪肉，刀法平整，江海眯眼，面板之上的基础刀法已经练到圆满，不难看出这人的实力。

幽州百姓多悍勇之辈，眼前就是其中一个。

“你自己知道你身上是有嫌疑的，看你行走坐卧，是不是当过兵。”

“何年入伍，为何退伍，你这刀法乃是军中的三段刀法，劈、砍、挡、这猪肉无不是一刀断裂的。”

江海转身忽然问道，与伍大志对视。

伍大志后退一步，见江海盯着他的虎口刀茧，急忙遮挡，自己隐藏多年，安安稳稳的，这位明府来了，只观察一下就猜到了什么。

“看来我猜对了，当兵应是荣耀，你是逃兵吧，所以见了县衙的人才慌张。”

江海继续发问，看到伍大志的反应暗道果然如此，贺灿是有探案天赋的，不会平白怀疑一个人。

三年前，伍大志逃回安乐县，掏心的连环杀手开始作案，怀疑这人很正常。

江海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让人抓捕，越是这样，伍大志越是紧张万分，四周有捕快，江海身后的李明月更是先天高手，伍大志心知是跑不掉的。

江海的语气依旧平和，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李明月微微蹙眉，却没有插话，有了之前的教训，现在想静观其变，被当场打脸是很丢人的事情。

“你应当知道你的嫌疑很大，你需要做两件事情，其一，协助县衙破案，你好真正的摆脱嫌疑。其二交代你的经历，我会酌情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