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桦夜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2章 不同阶层的期望,再启风华,枫桦夜落,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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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莺歌燕舞,座无虚席,上首一人,与英国公东西昭穆而坐。相互之间笑语晏晏,而能够在此时与英国公这样的军方第一人昭穆而坐,其身份自然不低。

此人正是成国公朱勇,英国公张辅能够出头,就是因为前任成国公朱能其本就与张辅的父亲张玉交好,后来张玉阵亡,也是他把张辅带入军中悉心教导,更是在后来的安南之战中病逝军中,离世之前让张辅接手了大军的指挥权,这才有了后来张辅的成名之战。两家可谓是不是血亲胜似血亲。

身为两家家主,张辅和朱勇自然关系极好。他也知道朱勇今日登门拜访究竟何意,可是他是实实在在的不想趟浑水,本想着请歌舞蒙混过去,可是看着朱勇那个样子也十分无奈,然后挥了挥手,自有下人赶紧上来招呼,让歌姬们退下了,朱勇这才开口进入正题“兄长,大侄子和我儿都在宫中当值,陛下有伐北虏之心,你可知晓?”

朱勇的儿子也在侍卫之中,所以有些消息自然是能够听到的。

要说在大明,除了皇帝,最有权势的,并不是尚书首辅大学士,更不是将军总兵。而是与国同休的国公,他们的先祖随着太祖高皇帝征战天下,为大明的建立创下了赫赫功勋;不过到了最后能够留下的却不多,蓝玉功高震主,又因为是朱标嫡系更是朱英雄(朱标嫡子)的舅外公;常家,常遇春后人,邓家,冯家,傅友德,细算起来全部都是朱标的嫡系部队,他们在朱标去后也只认朱标嫡子朱允熥,可惜的是朱允熥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蓝玉又是个直筒子,在太祖还没有定下储位的时候,就召集了朱标嫡系,言“非嫡不得立”。一下子就将正在丧子之痛期的太祖惹毛了。然后历史有名的蓝玉案就这样发生了,也将大明勋贵阶层洗了一个遍,但是魏国公徐家因为知进退明事理,躲过一劫。到了太宗皇帝,因为靖难,又封了一批,其中代表就是淇国公、英国公、成国公,可惜的是,淇国公征战蒙古时落入了北元圈套,以致全军覆没,淇国公邱福削爵,全家搭配海南岛永不得还朝。

剩下的权势最盛的就是英国公、成国公和永镇南京的魏国公了。如今这二位聚在了一起自然不仅仅是聚会。

成国公亦是久经战阵,虽说富贵已极,可是与皇帝保持深厚关系却也是必然的,没看到魏国公嘛,因为徐达的原因太宗的确没办法动魏国公,却也死死的将其按在了南京,远离了政治中心,哪怕掌握着整个南方的军事监督权又如何?究其原因就是因为魏国公一系与太宗一系不亲厚。

所以成国公的儿子自然也在朱祁镇的侍卫之中,为的就是打关系。不过也没想到竟是另有收获,得了一个消息之后,成国公就马不停蹄的上了英国公的门,想要得知更多的内幕,谁让如今的英国公是军方第一人呢。

张辅也知道朱勇的心思,也是一脸的苦笑道“皇帝纵有此心,那又如何?而今是谁做主贤弟真的不清楚?”

朱勇到是笑着道“无妨,皇帝即有此心,又有太宗之风,岂不是一件大好事?听闻太皇太后请兄长您教授皇帝军事,可是有建立幼军的打算?”

说实话,张辅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朱勇找上门的情况,别的勋贵拒了就拒了,论爵位他是顶级的国公,论能力当今天下又有几人有灭国之功?可是眼前这位还真就没法拒绝,先不说叔父的教育之恩,提携之情,就是与朱勇打小光屁股长大,自己后来并肩作战的情分,他都拒绝不了,如今朱勇登门拜访可不仅仅是代表着成国公府,代表的其实是军方之中的勋贵阶层,这些勋贵阶层,其实并不喜欢仁宗一脉;自太宗奉天靖难开始他们其实就是与汉庶人并肩作战,当时身为太子的仁宗皇帝做的就是坐镇后方,保证后勤。

再一个就是仁宗登基以来,其实一直在削弱军权,更是因为“罢一切不急之务”从而让漠南地区逐渐失控,瓦剌能够做大其实与仁宗皇帝的这一策略有些极大的关系。要知道太宗时长城二百里内是不允许胡人出现的,可是如今呢?仅仅是边境骚扰就不说了,前一阵子连大同都震动了,这事儿搁以前都是绝无仅有的。

这对于很多的勋贵阶层而言,是不可接受的,就是张辅,你敢说心里就舒服了?

要知道当初复封之策的时候,张辅是极力反对的,可是有用吗?宣宗皇帝是养在太宗身边的,由太宗皇帝亲手教导出来的,结果呢?不也没打?

可是宣宗皇帝就真的愿意不打了?太宗皇帝亲手教育出来的,缔造仁宣之治的皇帝,谁敢认为他不敢打?而是宣宗皇帝更能认清事实,在综合考虑了当时局面之后,宣宗皇帝发现,他的父皇,仁宗皇帝不愧是懿文太子之后又一个“最强太子”,二十余年的监国太子不是白当的,仁宗皇帝就真的那么好脾气?不是不愿,不是不敢,唯在一个钱字,或者说经过奉天靖难和太宗二十余年的折腾,大明已经到了不得不休息休息缓缓劲儿的地步了,若是再这样打下去,恐怕真的会在战斗中崩溃的,所以哪怕宣宗皇帝再不愿,也得执行休养生息的策略。若是宣宗皇帝是个长寿的,就这样修养和十几二十年的,国力一旦恢复,那些丢弃的地方,自然可以一步步再收回来的。

可是事情就坏在了这里,谁都没想到宣宗皇帝竟然不过三十八岁就山陵崩了,如今紫禁城里面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就不是大举起兵的时候,若是建立幼军,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年太宗皇帝为了培养宣宗皇帝,专门建立了幼军,为的就是培养一批与后继皇帝亲服的军中骨干。可是如今成国公却在与英国公交谈的时候这样说了出来,恐怕就不仅仅是询问了,而是要押注了,而且看其意思就是想要押宝皇帝了。

可是张辅如今却是真的不想有任何动作的,如今的情势,的确如蹇公所说“一动不如一静。”。可是看着自己兄弟那期盼着让他说点什么的眼神,张辅无奈,终究是开口道“你我两家是通家之好,我就不跟贤弟说虚的,我只问你,你我富贵已极何必要淌这趟浑水?要知道太皇太后与皇帝乃是祖孙,你掺和进去干什么?冷眼旁观即可,何必如此上心?难道说你还想求个王爵?”

朱勇沉默了一会儿,道“兄长,如今在内阁之中,当是清楚的,从太祖到而今朝廷大事,是如何从我等勋贵之手一步步转移的,到了皇帝继位后,国家之事奚入内阁,可内阁之中不过只有你一个。你我都已年迈,你且想想,等你退了又有谁可代替你与内阁之中立足?正因为你我两家与国同休,你难道就希望将来我两家子孙只是一个富贵闲人?”。

张辅无奈一叹,他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勋贵们的日子不好过,权力层的蛋糕也就那么大,谁占的多了必然就要有人被排挤了,不幸的是勋贵阶层就是被排挤的,看看如今的兵部王本兵(兵部尚书别称),一个劲儿的要人,扩大兵部权力,都是从哪扩的?五军都督府都快成大明的养老院了。可那又如何?真是一两个人能阻止的?张辅看着眼前的兄弟,语气中充满了空寂再次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朱勇看着张辅“兄长好胸襟,真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吗?不出动京营,不打仗儿郎们那什么谋福祉?若是没有军功,又拿什么跟那些玩笔杆子的争?兄长,我难道就是为了成国公府?是,如今你我两家富贵已极,如果说陛下有令,让我做一个富贵闲人那也没什么,我能有什么损失?可你忍心看着父祖一辈子流血牺牲,到了最后连父祖的战友们的牺牲之地都成了异国他乡?这混杂着父祖兄弟们的血肉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让那群不分五谷的给败了?先是安南,瓦剌和奴儿干,以后说不定就是青海云南和关西七卫了。他们只要所谓的太平盛世,却根本就看不见这些地方哪一片不是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打下来的?”

张辅打断道“我懂,我如何不懂?可是如今的陛下年幼。”

朱勇再次沉默,然后过了一会儿道“我又没说要现在就打,只要陛下有此心,等一等又如何,十年后我照样挥得动铁枪。大哥,你就给个准话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张辅因为与儿子做过交流,自然知道如今的皇帝,不仅仅是富有春秋,更是心有沟壑,很多事情虽说看起来是内廷王振所为,其实不过是皇帝假手而为罢了,可如今这样的情形,若不征得皇帝的支持,那就是操箱于暗室,怕是会坏事的,所以赶紧劝阻“兄弟,听哥哥一句劝,如今形式动不如静,你若信得过哥哥,就安心的待着,对自家子弟多多训练,必有得用之时。”

朱勇不甘心的继续道“哥哥,你就给个准话,咱们这一辈人中,就你是最拔尖的,你带个头行不行?”

“贤弟,我不是说了吗,静待时变,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多多操练家中子弟,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时候。”

看着眼前的看哥哥朱勇只得心中一叹,他知道如今的情形,可是再看看自家子弟,下一辈又有几个成器的?先不说英国公一脉,这眼看着就要断了,能不能有后还是两说。自己俩儿子,却是娇生惯养更是没有经历过战阵。哪像是他们这一辈,自小就弓马娴熟?想到这朱勇也没了说话的兴致,而是兴致缺缺的道“有大哥这句话小弟就有底了,回去必然要狠狠操练家里那几个不成器的。”

张辅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再寒暄几句,就送走了成国公。

而朱祁镇却不知道,在这样的平淡的日子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将希望押在了他的身上。太皇太后,杨士奇,张辅,朱勇,等等,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利益代表都将自己和子孙的未来押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不知不觉间,朱祁镇的功课也越来越多了。

经义,军事,弓马,治政,一个月两次的经筵也都会向着他扑过来。

不同的阶层,不同的利益诉求,自然就会造成对皇帝有着不同的期望,如此一来在朱祁镇不知不觉间,他成了不同利益阶层的希望或者说押宝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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