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揭真相 真假村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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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孙信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但并没有作声，只是示意让他们把事情继续说下去。

“本以为把老柳树砍了就没事了，谁知道那怪味儿不但没散，反而更严重了。而且村子里的家禽家畜开始生瘟病死，就连一些体弱的妇女和孩子也遭了罪。”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光头老者干脆提高了嗓门，语气中带着不甘和愤怒，“就在把老柳树砍了的那天晚上，那个老和尚就不见了踪影！你说！那老秃……那老和尚是不是故意的！”

光头老者原本想要骂“老秃驴”的，但突然想到这么一来，似乎连自己也捎带上了，骂到一半儿又生生改了口。

“然后呢？”

“然后，村子里就是开始轮流生病，年轻力壮的还能生挺着熬过去，那些体弱的就……哎……”光头老者愤愤地长叹了口气。

“那这村子里的水……”

听到孙信问的这个问题，白发老者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想要解释村子缺水的原因的，便又赶忙凑上前来：“老柳树被砍后的第五天，村子周围的水一夜之间全没了，连原本靠近山脚的那个大水塘也干了个底儿朝天，里面的鱼连翻腾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干了。”

“对！就像是这里从来没有过水一样！你是没见当时的场景，那河床上都干得裂开这么大的缝子！”光头老者一边说，一边举着两个手比划着。“周围河里的水没了，村子里的井也干了，就连自家水瓮里存着的水也干了，但凡原来有水的地方都干了。”

“村子里有人建议说搬走吧。但祖祖辈辈在这个地方生活，这哪是说搬就能搬的。”白发老者无奈地直摇头，“但不搬的话，现在周围一点儿水都没有了，总不能让一个村子里的人都生生渴死吧。”

光头老者此时接过话说：“后来村子里年轻力壮的就打算说出去看看，顺着这柳叶河往上游找找，是哪里截断了水源。再然后的事儿，刚才你也知道了。”

孙信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有些酸疼发胀的后脑勺。

“他奶奶的，如果说他们这会儿是为了村子，我也就忍了！可现在他们是连自己人都下狠手，那就不能怪我不讲情面了！”孙信一边骂骂咧咧着，一边噌地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这突然间的一下子，倒是给原本坐在那儿的一伙老弱妇孺给吓了一跳。

“少侠！少侠！别冲动！你是打不过他们的，他们人多！”白发老者原本想着劝上两句，给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个台阶下就没事了，谁承想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偏是一个硬脖子的。

“啥！我打不过他们！开什么玩笑！”原本白发老者的一句劝，生生被孙信当成了激将法，而这会一旁的光头老者还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本来嘛，你要是能打得过他们，刚才也不至于被五花大绑给扔进来啊。”

“我……”光头老者的一句话，一下子把孙信冲到脑门子的火给压到了肺管子里，火气烧着肺管子，说话都带上了火药味儿。

“我今儿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他妈神仙！”话音未落，一脚就将那囚牢的铁栅栏给踹飞出去好远，随着‘咣’地一声，硬生生嵌进了囚牢外面的石墙里，紧接着就看到冲出囚牢外的孙信，身影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囚牢里，一伙人望着那嵌在墙里的大铁栅栏，一时间给愣住了。又过了好一会儿，人群中几个小孩子首先惊呼一声：“神仙啊！”

这时，那光头老者才迷迷糊糊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白发老者。

“这……锹把子粗的铁栅栏……就……就这么踹出去了？”

白发老者直勾勾地盯着那大铁栅栏，又缓了半晌之后才梦呓似地回了一句：“可能……可能……可能神仙都这么干吧。”

说话的功夫，孙信已经冲破地牢冲到了村子里。站在村子中央的空地上，扯着嗓子大喊道：“孙贼！老子现在又出来了！来来来！让咱们正面会会！”

听闻叫骂声，先前的那一伙人又从村子的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并且，这次他们手里都带了家伙，一个个的此时所表现出来的不是穷凶极恶，就是獐头鼠目。

走在头里的仍旧是那个大个子，但这次他学乖了，并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站在离孙信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柄约两米长的铁棍，铁棍的一头是一个形似南瓜但却长着尖刺儿的锤头。

而先前那个干瘦的中年男子站在大个子的旁边，手里提着两把杀鱼用的尖刀，此时正咧着嘴似笑非笑地盯着孙信。

“看样子我们还是低估你了。”那干瘦的中年男子说着，抬头冲站在一旁的大个子吩咐道：“大个子，这回你得用你手里的这个家伙，直接把那小子的脑袋瓜子给我敲开喽！省得他再给我跑出来满世界瞎嚷嚷！”

大个子没有回头，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孙信。即便是在听到干瘦中年男子的吩咐时，也只是点了点头，用力地嗯了一声。

孙信看到眼前这伙人，知道今天如果不动点儿真格的，是没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了。

“哼！”孙信冷笑一声，“那我今天就且试试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了！”说罢，脚尖点地腾空后退数步，几乎同时地一手掐诀，一手念咒，咒印结成的同时，左手一挥数把冰刀尖啸着朝着对面的那伙人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站在最头里的大个子盯着那几十枚朝着自己飞过来的冰刀竟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只是头也不回地冲着身后的一伙人喊道：“退后！”

就在其他人纷纷退后的同时，大个子脚踢锤柄，大喊一声举起长锤。饶是那看上去起码也有七八十斤的长柄铁锤此时在他的手里竟被舞得风声四起。

孙信先前用来试探虚实的几十把冰刀在撞到被大个子用铁锤舞出的铁墙上，竟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嗯？”孙信看到如此这般，倒也不由地暗自惊讶一声。

“哈！小花猫的游戏！”大个子狂笑一声，举着大锤便冲着孙信冲了过来。

虽然两人此时隔了一段距离，但孙信却觉得那大个子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踩出的每一步都会让大地震颤一阵，甚至连地上腾起的沙土在大个子冲过来时，都被其身侧带起的风卷出了几个旋涡。

不知这伙人来历的孙信，在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也觉得这伙人实力非同一般。

虽说，那大个子冲过来后顺势连砸的几锤都被自己一一躲过，但中间有几次还是差点被贴了身，别说这抡圆了的铁锤了，就算是一个长了木刺儿的真南瓜，凭空给砸上这么两下，一般人也得落个残废。

又躲过几次进攻之后，孙信见这大个子竟没有显出丝毫的疲态。心想着再这么耗下去，也只是白白耽误时间。

“来！”

正在挥起大锤再次进攻的大个子听到孙信这么一喊，先是一愣，紧接着骂骂咧咧地喊道：“老子这就来！”

但当他举起的大锤朝着孙信的头顶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只觉得自己眼前凭空泛起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然后又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先是模糊再是完全失去了视觉。

大个子停下脚步，捂着眼睛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先前举在手里的大锤也‘咣’地一声落落地落在地上。

“现在该我了！”孙信一把抓住那刚刚从大个子眼前飞过的寒光，寒光散去只见一把通体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宝剑出现在他的手里。未作停留，又见那剑在孙信手中不断上下飞舞，剑锋撕裂空气的声音尖冷而悦耳。

片刻的功夫，村子中央的空地上就只留下那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还站在那里。其他人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干瘦男子惊恐地看了看四周，转头又看到提着寒光剑的孙信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吓得是连连后退。

“说！村子里原本的那些青壮年们哪儿去了！”

“我……我们就是这村子里的人啊！”干瘦男子一边连连后退，一连慌忙解释。“你听我说，之前那事儿我们也只是想吓吓你，毕竟我们这村子突然来个外乡人，我们为了村子里的安全，怎么也得自保吧。”

“自保？哈！”见到了这个时候，那干瘦的男子还在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现在所占据的本体是村子里的人，就凭他们把那些老弱妇孺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这一条，就足够把这一伙人全给收拾了。

“你们的自保难不成连自己村子里的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听到孙信这么一说，那干瘦男子方才猛然想起，当时孙信是和村子里的那些老弱妇孺被关在一起的。

既然自己的谎言已经被孙信看穿，为了接下来所承受的结果还能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中年男子迅速琢磨着，开始给自己寻找新的退路了。

“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中年男子退了几步之后，便不再后退，而是停下来，选择直视与自己几米开外的孙信。

“我再问一次，你们是什么人？村子里那些出去的青壮年去哪了？”

“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这个处境，不论我再说什么，结果的对错与否，都是由你来决定的。”

“那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我们是这附近的游魂！”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干瘦的男子索性也不装了，抖了抖身子，便看到一股黑烟从那男子的七窍处钻了出来，就地重新聚集。片刻之后，一个相貌丑陋且佝偻着身子，活像只野猴子一样的怪物出现在地上。

“你也看到了，我们就是借用了一下他们的身体。”那怪物看着此时已经如泥一般瘫软在一旁地上的干瘦男子，耸了耸肩一副‘出此下策，实属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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