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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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是真的不能再见了，瓦蕾塔……”芬恩面带笑容，注视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瓦蕾塔，他的眼神格外平静。一个LV5妄图和LV7搏命，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没有同情，没有释然，只是平淡的笑容。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能理解瓦蕾塔的感受，但无法同情这她们些犯下如此多罪孽的人。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别处，自嘲了一句，“我的动作真是有些慢了……”

“咣当！”

随着一声沉重的回响，银色的细剑脱离了她的掌心，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艾丝无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力量如同被抽空一般，连握住剑柄的力气都已荡然无存。

四周的狂风终于平息，那股曾令她无法驾驭的力量如今已超出她的掌控。然而，当她望向那些散落一地的残肢断臂和破碎的魔石，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那是战胜后的释然。

她和芮薇丝的三次较量历历在目——

第一次，在第18层的里维拉之街，艾丝与方浩、蕾菲亚并肩作战，才勉强制伏了那个恐怖的怪物；第二次，在第24层的粮仓，艾丝尝到了失败的苦涩；而今，在这座错综复杂的人造迷宫“克诺索斯”，她与蒂奥涅携手取得了胜利。

尽管没能弄清楚为什么红发怪人口中会吐出“艾莉亚”的名字，但艾丝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敌人终于败在她的剑下。

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仿佛所有的汗水与痛苦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她知道，自己确实变得更强大了……

至于方浩那里，情况就有些复杂了，明明稳稳地压着天之公牛打，但每次等到它重伤的时候，每当公牛濒临崩溃边缘，他便故意放缓攻势，给予它喘息的机会。

天之公牛在方浩的戏弄下怒吼连连，每一次重创后都带着不甘的眼神挣扎站起，它的每一次反击都更加猛烈，试图摆脱这令人窒息的压制。

方浩却像是一位舞者，在刀尖上翩翩起舞，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处，既不失时机也不浪费一丝力量，或者就是一通狂轰乱炸，接着把它打到残血，难得有个LV7用来刷经验，他可不像结束得太快……

…………

在一个幽暗的石室内，桑纳托斯掩面狂笑，声音中夹杂着不解与疯狂：“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到底谁才是怪物啊！”他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让本就阴暗的石室之内，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嘶……”两位神明的眷属们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看着水幕上的那道身影。这种压倒性的实力，让两位他们感觉不寒而栗，他们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桑纳托斯放下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自嘲：“抱歉了，伊丝塔，让你看到这么难看的一面。”

寄予厚望的天之公牛战胜不了敌人，作为黑暗派阀主神的他当然不能接受，但作为神明，这场战斗的荒诞不经，完全预料不到结果，却又让他觉得异常有趣。总之，心情很复杂。

但这些倒还不算什么，问题是这件事情引发的后果就很麻烦了——

让伊丝塔看见了天之公牛被吊打的这一幕，这样一来，伊丝塔眷族对他们的赞助以后大概就没了，他们本就不太富裕的生活即将迎来雪上加霜。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不过，伊丝塔接下来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失望，反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难看？你在说什么啊？”她轻声问道，稍微瞥了一眼桑纳托斯后，目光又投向了水幕，“这不是发现了非常美丽的东西吗？”

桑纳托斯惊讶地抬头，只见伊丝塔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与天之公牛搏斗的身影上，她的表情中流露出强烈的渴望。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危险的兴趣：“这不是很棒吗？”她的声音低沉而诱人，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某种新的可能。

此时芙里尼的死亡，和春姬突然出现在洛基的队伍里，以及天之公牛的失利，这些事情在她看来都不重要了。她想要的就是得到那道身影！

“难道你是想？”

伊丝塔微微一笑，眼神中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你说呢？”作为美神的她，自然是拥有魅惑能力的。不就是洛基的孩子吗？中了她的魅惑之后，就是她的人了！

“那就交给你了，要不是有你的话，我们这些人可对付不了他们。说实话，拿到钥匙的洛基眷族也让我很头疼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的喧嚣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桑、桑纳托斯神！？巴卡大人看到克诺索斯遭到破坏，情绪失控……他大吵大闹，我们镇不住他啊！”眷属们的焦急呼喊声穿透了石室的门扉。

“请想想办法平息巴卡大人的怒气！”他们恳求着。

“咦，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啊？”

进入石室的眷属们伤痕累累，一看就是被某个执着于人造迷宫的建筑师痛揍了一顿，而桑纳托斯见到这一幕后，果断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移开了视线，专注于映照于台座的光景，冒险者独战天之公牛，“这不是很有趣吗？”他这么说着，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混乱与死亡的期待。

…………

最后，芬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对这只曾经威风凛凛，给予眷族成员们极大压力的怪物，此刻展示出的惨状也深表同情。

于是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温和地对方浩说：“我们应该回去了，否则里维莉雅和洛基会担心我们的。”而方浩也很听劝，直接走上前去，给了那只怪物一剑，终结了这场漫长的战斗。

令人惊讶的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无论是牛头还是其额头上的女体，都没有表现出对死亡的恐惧，只是眼角带着些许泪珠，向芬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仿佛在感谢他的慈悲。

当他们离开迷宫时，回去的路途格外顺利，没有遭遇任何阻拦。和已经进入迷宫中的里维莉雅他们会合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像走在自己家里一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人造迷宫。

随着他们走出迷宫，代达罗斯街的攻略战暂时画上了句号，洛基眷族全员平安回到驻地，作为团长的芬恩，再次延续了他零伤亡的不败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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