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邪神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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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珠塔是魔都的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位于塔高约468米，旋转餐厅则处于268米的高度，其实比起其他摩天大楼的旋转餐厅，高度上并没有优势，但是其他旋转餐厅所在的摩天大楼附近都有同高或者稍矮的建筑与之呼应，视野多少会受些影响，唯有这位于江边的东方明珠塔周围近处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又有一面临江，一枝独秀之下视野就显得格外突出了，一览众山小的快感让中产阶级很喜欢享受，不过唐剑只是为了这里开阔的视野罢了，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有点高档的地方，毕竟事务所这半年来没赚到多少钱，他可舍不得来这地方消费。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音乐的伴奏中，大家的合唱声中，张筠竹推着在餐厅定做的生日大蛋糕进了包厢，把蛋糕推到寿星公赵虎的面前，然后站到蛋糕旁边，调皮地嘻嘻一笑：“生日快乐，老虎，你要吃蛋糕呢，还是吃我？”

“呃，”实心眼的赵虎被问得一愣，对于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他是一点办法没有，苦笑道，“当然是你啦，我的小祖宗。”

“呸，美得你，想吃我现在还没门。”张筠竹红着脸啐了一口。

桔梗摸了摸坐到身边的张筠竹的头发，略带些不满地问道：“筠竹你今年已经要二十一了吧，你们两个也已经谈了几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不能一直这样吊着赵虎，他已经等了你三年了。”

“嗯，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嘛，我才二十一呢。”张筠竹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那你至少应该让他碰你，你这样吊着他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桔梗悄悄地说道。

“嗯，好吧，这次事件之后我会让他得手的啦，”张筠竹看看婚后更添一丝成熟韵味显得更加美丽典雅的桔梗，红着脸小声问道，“桔梗姐姐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很痛啊，还有那个事情真的很舒服吗？”

桔梗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唐剑，小声回答：“第一次应该有点吧，以普通人的感受来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至于那个很，很舒服的，这个年龄男人对那个很热衷的，你这样会让赵虎很难过，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张筠竹红着脸点点小脑袋。

吃完了生日蛋糕，招呼了服务员上菜，十几道各种美味佳肴很快摆满了整个大桌子，又上了好几瓶各种名贵酒水，这场生日宴会才算正式开始。

将服务员都打发了出去，唐剑吃了些东西填饱了肚子，休息了一会，把自己的精神调节到最佳状态，在众人酒酣耳热的吵闹声掩护下，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魔都市景，悄悄开启了公正之视。这公正之视是政委特有的两大神技之一，相比于另一个神技让整个灵修界以及众神都闻风丧胆的这不科学大法，公正之视的名气就要小得多了，绝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政委的这一神技。

公正之视能够看到视野范围之内所有的众生愿力，唐剑就是要依靠公正之视看看魔都是否有神灵，众生愿力是否有异常聚集，只是这魔都人口之多，思想之活跃百倍于唐剑以前使用公正之眼查看的小城，这累积的众生愿力也将百倍，上次就让他头痛了半天，这一次只希望不要暴毙，唐剑甚至已经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他都不敢把这个最坏的可能告诉自己的妻子。

刚刚打开公正之视，耳朵里就传来无数的呼喊声，“钱，给我钱，我要钱！”“我要那个女人，我要她！”“我要变得漂亮，我要变成美女！”“我要那些混蛋统统去死，统统去死！”……各种远近大小皆不相同，数以千万计的嘈杂混乱声音同时充斥着唐剑的耳膜，没有睁开眼睛就被这极端的混乱和嘈杂冲击的得头痛欲裂。

咬咬牙，忍住剧烈的头痛，唐剑稳住心神，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无以计数的密密麻麻的黑线铺满了整个视野，在黑线之外还有无数光怪陆离的虚像在闪烁，同时接收到这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那千万种欲望，千万种心念，过多的信息冲入脑海，唐剑头痛变得更加厉害，眼前一黑，差点要栽倒，如果不是在修炼当中经过了严酷的精神修炼，让他精神极度坚韧，这一下就足以让他暴毙了。

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定了定神，可是眼睛能闭上，耳朵却是闭不上的，唐剑强打精神，忍着刺耳嘈杂到了极点的各种声音，眨了好几下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发现这些黑线全都汇聚到离这东方明珠塔不远处的一个巨大黑球当中，在黑球的上方，一个有着水鸟般的脚掌和蛇尾的男人虚像正在鲸吞着黑球中数量庞大到恐怖的众生愿力，当唐剑看到那个男人形象的时候，耳旁好像听到了无数的声音在低沉地呼喊着：“玛门！玛门！……”

“地狱七魔王掌控着金钱和贪婪的玛门？它竟然是真实存在的神灵啊，难怪不需要传教，难怪不需要宣传，倒是很合适这个金钱主导的城市，竟然敢在我的面前玩这一手，你这混蛋很快就会陨落了。”忍受着更加剧烈的头痛，唐剑咬着牙感应着黑球的力量强度以及方位，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黑球中的众生愿力是如此之强，如此之多，如果使用这不科学大法强行驱散的话，形成的精神风暴会把方圆几十公里小半个魔都的数百万人全都变成贪婪的疯子或是白痴，必须缓缓引导释放才行，而要这么做必然会被邪教徒攻击，自己必须要有足够强的护卫保障自己的安全。

唐剑把黑球下方的建筑看清楚了，记下了它的一些基本特征，原本想要就此关闭公正之视，他感觉自己精神要到极限了，可是远方一颗小得多的黑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无数的黑线影响看错了，眨眨眼，再看，确实没错，在很远的地方也有一颗黑球，但是可以感觉到要比最近的这一颗要小得多，但是其中的众生愿力也相当可观，不过强行驱散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是怎么回事，这聚集了人类对金钱的贪婪欲望的黑球力量不是人类可以制造出来的，难道同时有复数个邪神存在？不可能，远方的那颗黑球和近处这颗一模一样，除了力量弱的多，力量性质没有任何区别，绝不可能是其他的邪神制造的，玛门这个邪神也绝不可能允许其他同能力的邪神来分享他的众生愿力，作为贪婪之魔王绝不是那么慷慨的。

“难道是切割了肉体？这怎么可能，邪神的肉体还保持着生命和活力，和普通人的身体没有多大区别，同样的脆弱，切割之后的肉体怎么可能单独保持活力的？难道这些邪神在这些日子里研究出新的技术，该死的！”如同针扎一般剧烈的头痛让唐剑得几乎要无法思考了，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喘息着记下了远方那颗黑球附近建筑的大略特征，用来以后确定其位置所在。

旋转餐厅缓缓转动着，唐剑这时又看到了一颗黑球出现在远方，这玛门到底把肉体切割成了几块啊？唐剑头痛得浑身都在颤抖，拼命咬着牙，捏紧了拳头，勉强记下了黑球的大概位置，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敢就此关闭公正之视了，必须等这餐厅旋转一周看到所有的黑球才行，可是海量信息的灌入让他头痛得快要没有力气了。

唐剑把头靠在椅背上，桔梗发现了不对，扶住了唐剑，只听唐剑有气无力地靠在她的肩头：“把我扶正一点，让我看着窗外，你离我远一点，我会把你的灵力都化掉的。”

大半个小时之后，旋转餐厅尽管还没有转回了初始位置，唐剑已经把所有的小黑球大概位置记录了下来，一共有五个，方向远近各有不同，刚刚记录完毕，心神一松，唐剑就再也忍受不住，昏倒在椅子上，身体顺着椅背滑了下来。

“兄长！”桔梗冲过去抱着唐剑，好不容易才忍住泪水，看着他脸色变得蜡黄，嘴唇都因为疼痛失去了血色，哪怕是昏迷过去，桔梗一开始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停发抖，可是兄长一直不肯停下公正之视，现在昏迷过去了身体依旧在抽搐颤抖，桔梗心痛得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帮上手，她会好几种平抑痛苦的法门，有着当今世界上最强的安抚精神的能力，可是就算她是当世无敌的强者，就算她甚至能够毁灭这个城市，可是她所有的一切能力都对政委没用，现在除了干看着，毫无办法。

其他人也都担心的看了过来，包厢的喧闹声一时都停了下来，周阳宇左右看了看，他反应最快，站起来大笑一声：“来，来，我们的政委再来一杯。”众人这才想起要按计划行事，也都开始继续发出各种吵闹声音，掩盖住突如其来的安静，同时李秀婧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些东西和刘兴红一起走到桔梗的身边小声道：“桔梗老师，我们还是先按计划行动吧。”

“嗯……”桔梗抱着唐剑，把他放到包厢角落的沙发上，李秀婧和刘兴红立刻拿着瓶瓶罐罐上去，在唐剑的脸上涂涂抹抹，唐剑原本蜡黄的脸色在两个女人的巧手之下变得红润起来，脸颊上还有几抹绯红，好像喝醉了似的。李秀婧好歹当过几年明星，电影电视什么的都有拍过，在化妆师那里学了不少技巧，再加上千幻门本来就擅长易容变装，因此她的化妆手艺相当出色，各种妆容都能够手到擒来，刘兴红更是化妆术方面的大行家，唐剑的昏迷也在计划当中，就由李秀婧和刘兴红两人为他画上了醉酒妆。

同时吴悠也开始给自己灌酒，他是第二个醉酒的掩护，在场所有男人当中，除了只有普通人体质的唐剑，不适合装醉的李秀婧，就属他的修为最低，体质最弱，也只有他才会喝醉，至于其他人，b级以上的灵能力者的体质已经不可能喝醉了。

大家又是喝酒又是唱歌，又闹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这场生日宴会终于结束了，周阳宇前去结账，其他人纷纷起身包厢，包厢门口，看着趴在赵虎背上的唐剑，桔梗忍不住训斥弟子们：“你们这些家伙，我稍不注意就给兄长灌酒，你们不知道他不会喝酒吗？现在弄得感冒更严重了，恐怕要休息几天了。”

“哈哈，我们没想到我们的大政委不会喝酒，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再也不干这种事情了，桔梗老师，请原谅我们吧。”张致远不停地打躬作揖，众人也都纷纷表示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