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四四章 借用天道规则的阴谋,星痕之门,伪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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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听完星门的提醒后,一脸懵逼,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痴呆的表情。

前两个规则倒是没什么,无非是提醒他瘟疫之源的任务升级了,变成了S级的边疆风云事件。

不过,这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至高的天道规则,在演化不老山……

演化什么呢?

不会是,要把暗中算计清凉府的观风公子等人,直接都演化死吧。

呵,如若是这样的话,还请天道老爷不要给我面子,赶紧出手收拾了这帮坏逼,日后我天天让老刘给你上香,供牌牌。

最后一句提醒太过于模糊,任也吃不透,也摸不准,但还是疯狂向天道许愿,猛猛诅咒藏在犄角旮旯的观风公子等人。

天道不可捉摸,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了。待祂演化结束,自然就会公布出结果。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捋清楚手里掌握的线索,想明白观风公子算计清凉府的目的和动机。不然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则会处处被动。

旁边,老刘见任也一脸呆滞,且嘴角还流着口水,顿时心疼地拿起擦桌的抹布,为他擦了擦:“兄弟,没有三十年脑血栓,都演不出来你这个表情。咋了……口腔的生理周期到了?”

任也大脑在思考事情,专注力爆棚,根本没注意到老刘拿的是什么,只伸手接过,一边擦着嘴角,一边说道:“行了,你们几个都休息吧,我自己坐这儿想一会。”

爱妃,老刘,甚至连刚来的许棒子,都已经习惯了任也的这种做事方式,也知道在这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所以只各自扔下一句安慰的话,便去休息了。

许清昭回了自己的客房;许棒子脱掉外衫,躺在床上酝酿睡意;而老刘今天比较讲卫生,他倒了一壶热水泡脚,并用任也擦过嘴的抹布,擦了擦脚和脚指缝,随后又规整地放在了桌上。

不多时,客房内便响起了老刘和许棒子的鼾声,而室外则是吹进了暖风,清晨的朝阳也异常艳丽。

任也伏案而坐,整个人进入了非常专注的思考状态。

他下意识的从意识空间内,呼唤出了一本笔记,并缓缓拿起笔,一边思考,一边开始记载。

这本笔记的前十几页纸,都已经被写满了,内容是完整的《罪》星门推演过程。所以,任也在新的一页,率先写下了“人皇游历——瘟疫起源”八字。

大约半个时辰后,任也已经在脑中重新排列了线索顺序,并开始详细记录。

他精神高度集中,先是用抹布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水,随即在笔记上写道:“起点:阜南县客栈,甲字房的客人也就是枫林道人,曾在伏击时说,小怀王有愧于天道,所以天道才会连降数日暴雨,以示惩罚。

我推断,天道惩罚一事,或是整个事件的起点,一切阴谋和算计,或许是以此为中心,并徐徐展开的……”

他奋笔疾书,精神完全投入,全然忘了时间和吃饭。

再抬头时,室外已是烈日当头,晌午时分。

任也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却全然没有睡意。

不一会,老刘听到屋内来回走动的声音,便率先起床。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任也,轻声问道:“卧槽,兄弟,你眼睛也生理期了?但血色不太正啊,要不要看看中医。”

任也摆手道:“不要叨叨,本王捋顺了,大概摸清脉络和找到接下来的方向了。”

“是,从小我就看你能出息。”老刘习惯性地捧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说道:“此刻都晌午了吧?你把他们弄醒,我去楼下搞点吃的。”

两炷香后,店小二端上了三凉三热六个菜,再配上热气腾腾的馒头,清凉府四人便在客房内,胡吃海塞了起来。

许清昭优雅地喝着汤,轻声询问道:“你可想明白此事的前后原委了?”

“嗯,有头绪了。”任也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叙述道:“我个人推测,观风公子暗中算计清凉府一事,是借用了天道规则……。”

许棒子懵逼:“他能借用天道规则,这……这不太可能吧?听着有点玄乎啊。”

“不,只要你听我说完,便不会感觉玄乎了。”任也摇了摇头,皱眉道:“刚刚,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枫林道人会说,我有愧于天道,而清凉府连下数日的暴雨,也是天道给我和府城的一种惩罚。老刘,爱妃,你们还记得峡谷道的决战吗……?”

“记得啊。”老刘点头:“你什么都没干,我们和五百守岁人拼命C。”

“请不要在上司面前,过分地强调自己的功勋,这样容易被穿小鞋的。”任也翻了翻白眼,补充道:“当时,因守岁人牺牲过大,峡谷道的战斗也过于惨烈,所以我在得到传承后,心中怒气难消,为了不让那些凶手,朝廷阵营的人,在最后关头离门逃跑,我当时就没有听徐老道的劝告,选择了不接星门权柄。在最后时刻完成了报复,并团灭了朝廷阵营的人。”

老刘听到这话,脸色认真了起来:“你的意思是,天道觉得,你杀戮过重,所以要有惩罚?”

“不。”许清昭微微摇头:“他话里的重点,是未接权柄。”

“爱妃聪慧。”任也拍了个彩虹屁后,便补充道:“天道规则是冰冷无情的,是俯视众生的,祂根本不在乎神通者在争斗中,有谁死了,有谁活了,有谁用什么样的手段,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这对祂而言,都是冷漠关注的过程而已。但是,不接权柄,却是在挑战天道规则的威严,是在主动对抗。就像当初李慕出剑定甲两万六,天道规则竟然打穿星门壁垒,想要找我父亲清算。只不过最后我父亲身陨了,天道才无奈放弃。所以,祂在清凉府降下惩罚,是正常的。这也符合了,当初徐老道劝说我时的那句话……不接权柄,日后定会降下神罚。”

“唉,当初爽是爽了,没成想却留下了这样一个隐患。”老刘皱了皱眉头:“然后呢?”

“然后我猜测,天道对我的惩罚,不见得是一次性的,也不见得只是针对我个人的。”任也正色回道:“九九人皇,以天下众生为本。在天道眼中,皇不仁,则要降祸人间,天下百姓都要跟着遭殃。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古皇,动不动就要焚己身祭天,或是大搞祭祀之事,为万民请命的原因。但实际上,这锅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的,跟百姓有鸡毛关系?所以,今日可能暴雨,明日可能是旱灾,再过几年可能还会出现颗粒无收,粮食紧缺之危。直到,人皇掌管之地的苦难,抵消了天道的惩罚,才可逐渐风调雨顺。而我猜测,风调雨顺之事,能否持续下去,跟人皇气运也有关联,这也是我的特殊之处。”

“严丝合缝,有理。”爱妃表示赞同。

“好了,说到这里,思路就清晰了起来。我不知观风公子,是怎么推演出来,天道要惩处于我和清凉府的,但他一定就是掌握了此事,甚至连天罚发生的时间,都推算得差不多了。所以,他才暗中命人,在不老山庄炼制蛊毒,并存放于两只种羊的身上,以张长寿送马为由,很轻巧的就将瘟疫之源带入了清凉府。”任也稍稍停顿一下,补充道:“暴雨决堤配瘟疫,那简直是天作之合,几乎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令瘟疫扩散。再加上他配制的蛊毒,需以特定的秘法解药,才能治愈,所以瘟疫一旦展开,我等便无力回天。事实也证明,他的这个阴险算计,已经是成功了。我们现在拿不到解药,那清凉府就会变成一座鬼城……。”

三人听完,面色都严肃了起来,心里对观风公子这个人,也有了非常厌恶和忌惮的情绪。

厌恶的是,他行事太过阴险狡诈,且布局步步杀机:忌惮的是,这样一个人隐于暗处,真的太过危险。

任也稍稍停顿一下道:“我等调查瘟疫之源来此,在割袍乡,借着千里绿营的帮助,也成功反杀了秦帮主,然后偶然得知了阜南县客栈的线索。刚刚,我就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派宋行,暗中袭击枫林道人。”

“因为枫林道人在清凉府的威望?”许清昭试探着问。

“对。还记得吗,在割袍乡时,千里绿营的人审讯了那些头目,而那些人说,秦帮主就没有想过要杀我,而是要活捉。”任也瞧着三人:“观风公子为什么要活捉于我?这我还想不通……但他抓枫林道人的目的,却已经很明显了。清凉府一旦成为一座鬼城,百姓死伤惨重,而我又不见了……那只要枫林道人露面,并返回清凉府中主事,就可成为观风公子暗中操控的傀儡。”

“那么,整座清凉府,便都在观风公子的掌控之中了。”任也缓缓道:“他等于是用了两只携带蛊毒的种羊,就换了一座……对南疆巫妖国,对大乾王朝而言,都非常重要的一府之城。如此计策,即狠辣,又目标明确,而且回报率极高。”

“此人心机确实深不可测。”许棒子表示赞同。

“我觉得你的推测,没有任何毛病。”老刘缓缓点头:“可问题是,我们要如何破局呢?”

“秦帮主说,现在隐藏在不老山庄的一些人,在替观风公子做事儿,暗中布局。而我们想要拿回蛊毒的解药,就必须赶往此地调查,抓住他们的核心成员,逼问出解毒之法。”任也皱眉:“可现在的问题是,昨夜割袍乡的跑马帮和宋义全军覆没,且千里绿营也动用了大量的人手,救我们脱困。那以观风公子表现出来的能量,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查到了割袍乡和不老山庄。所以……!”

“所以,我们现在去,等同于自投罗网?”老刘接话道:“千里送人头?”

“没错。”许棒子点头:“不管我们怎么伪装侦查,他都只需守株待兔便可。因为解毒一事,我们最多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急的是我们,而不是他。”

许清昭黛眉紧锁:“最主要的是,这不老山是三品秘境之地,暗藏的危险有很多,且观风公子麾下的高手,以及能调动的人马数量,我们都不清楚。再加上,那片地域,也并非是千里绿营的势力范围,他们应该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们贸然前往,确是鲁莽之举。可不去,这解药又拿不到……!”

任也抬头瞧着她:“呵呵,爱妃莫慌。我熬了一天一夜,那不是白熬的。”

“你有什么办法?”老刘抻脖子问道。

“打不过,那就要想着借力。”任也龇牙回道:“借千里绿营之力,直接把事情捅破天,让如来出手去对付孙猴子。而且目前龙首外出游历,闫勃在很多大事上都可以做主,所以……我们下一步,只需要攻略他就可以。”

老刘眼神一亮:“攻略他,倒是不难。这老登贪财好色……弱点很多,我清凉府园区只要稍微出手,便可稳稳拿捏这种货色。”

“我决定了,你去勾引他。”任也认真地说道。

“?”

老刘闻言一愣,脸色涨红地骂道:“靠,为什么不让你媳妇去……!”

“因为她是我媳妇啊。”任也很有道理地回道。

“老子堂堂帝国原始股东,不但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儿,这还得踏马的坐台。”老刘感慨着骂道:“什么也不说了,一首舞女泪送给大家……。”

“来来,大家凑点星源。”任也招呼道:“给老刘开路。”

许清昭茫然道:“朱子贵,你这个月的例钱还没给本宫呢,而我已经倒贴于你十几万了。”

许棒子生无可恋:“谁能救救我!我真的想念高老爷啊……我来了不到十天,都已经交了两份钱了。你们都是王守财,王守财啊!”

……

一炷香后。

老刘迈步走进了闫勃的客房,见他正自己一个人用餐。

“呵呵,刘兄弟,你们昨夜休息得还好吧?用过膳了吗?”闫勃坐在椅子上,笑着邀请道:“不然,一块吃点?”

“我吃过了。”老刘摆了摆手,便自顾自地坐在了闫勃身旁。

闫勃有些好奇地瞧着他,且很有经验地问道:“是怀王有什么事儿,要让你与我相商吗?”

“王爷说,这不老山危机重重,不可鲁莽进入。他想一会回岭南府,先见见结义大哥吴胖子,从长计议此事。”老刘回。

闫勃微微点头:“好啊。”

“当啷!”

二人说话间,一声轻响在地面泛起。

闫勃本能低头一看,见到一块璀璨的星源,熠熠生光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脚下。

他微微一怔。

旁边,老刘说道:“闫爷,你星源掉了啊?”

闫勃眨着眼睛,轻轻放下了手中的馒头,弯腰捡起星源,突然笑道:“……呵呵,我这人啊,对钱财之事比较淡漠,都忘了自己怀里还揣了一块。”

“哦。”老刘点头。

“真不一块吃点吗?”闫勃伸手就要再次拿起馒头。

“哗啦啦啦!”

突兀间,桌下猛然泛起了震耳欲聋的硬物坠地之声,十分刺耳。

闫勃怔了怔,低头再次往桌下一看,竟见到了星源如金山一般,几乎将桌下空间填满,且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他粗略扫了一眼,见星源数量足有二十多万,瞬间就懵逼了。

“闫爷,您再好好想想,您怀里就揣了一块星源吗?”老刘龇牙问道。

闫勃呆愣了数秒后,老脸跟菊花一样,笑着回道:“兄弟,你这样贿赂于我,令我很不安啊。你不会想当龙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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