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溜须拍马李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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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二师妹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私藏呢，咱们随心门现在拢共就这么一个三代弟子，好东西还不都留给她？再说荷花还是小师弟的妹妹，就凭这层关系，怎么可能不宠着？”张二河脸上带着笑意，“对了，既然欢喜门的掌门已经来了，今天的客人也都到齐了，我去喊师父出来。”

还没等张二河迈脚，他们身后申虚子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不用了，为师已经来了！”

“师父！”

今天是随心门开山门迎客的日子，哪怕平时最不给申虚子面子的沐翘都老老实实地朝申虚子行礼。

听到一众弟子对自己的行礼，申虚子点了点头，他走到众人身前看着广场上各门各派的掌门和弟子们，又看了看被沐翘扔在广场上现在还没有爬起来的欢喜门的张掌门：“今天是咱们这一片门派十年一度的门派交流时间，小老道在这里对各位表示欢迎。”

“不敢不敢，随心门护着我们这些门派已经一百多年了，大家都是承了随心门的情才能在自己的山头建立山门，我们感谢随心门还来不及！”

“对啊对啊，李掌门说的对，随心门可是我们这些门派的老大哥了，我们私下里都很尊敬随心门的。”

“就是就是，我们和随心门同气连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广场上全是一片恭维的声音，申虚子听着这些门派的掌门的恭维，脸色也没有见得好上一些，特别是开口恭维随心门的那些门派，谁不是当年被随心门一路教训过来的？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觉得随心门好的？要不是在实力上不如随心门，他们能像现在一样恭维他们？

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申虚子也不好对他们发难，只能看着趴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的张掌门：“既然各位都觉得我随心门对各位不错，那应该还记得最初我随心门立下的规矩吧？”

“规矩？哦，记得记得，伏虫山附近一切门派不得扰民，”刚刚率先恭维的李掌门想了想之后才说出口，“随心门从建立到现在就这一条规矩，怎么？是有人破坏了这条规矩吗？是谁？”

李掌门就像是没有看到被扔在广场上张掌门一样，反正申虚子没有说，他们就当不知道有张掌门这号人。

“是啊，小老道的随心门在此建立了两百年，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武力到各位的门派里提什么要求，最多也就是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到各位的门派友好交流，而且规矩也就只有这么一条，”申虚子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可今天有人在我随心门山下的沙子村闹事，还杀了人，各位掌门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还没等广场上的一众掌门说话，申虚子接着开口：“更令人寒心的是，他杀的还是我随心门弟子的家人！”

本来还觉得事情可能不大的一众掌门这一下全部都震惊了，他们纷纷看着趴在地上的欢喜门的张掌门，原本眼神里的同情变成了漠视，就像是已经知道张掌门的下场一样。

申虚子看到他们的眼神，右手轻轻一挥，原本妆点得还算喜庆的广场顿时变了，本来红色的广场顿时变成了素白色，所有红色的布料都变成了白色，就连照明的红色灯笼也变成了写着“奠”的白色灯笼。

申虚子这一手让广场上的所有掌门和他们的弟子们脸色都变了变，凭空取物他们可以，但这种凭空换物，还只是简简单单的手一挥，他们可没有这么高的手段。

“今天是我随心门大悲的日子，烦请各位给小老道弟子的父母兄长上一炷香，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死者为大，更何况是申虚子道长的徒儿家里的事情，而且还是被不长眼的坏了规矩，这炷香我白云门上定了！”说完这话，李掌门带着自己的徒弟们就朝广场上刚刚出现的香炉走过去。

这一下广场上的各门各派基本都去了香炉那边，只剩下张掌门依然趴在冰凉的青砖上，哪怕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掌门都没有靠近他半点，生怕因为他闯的祸波及到自己的门派。

看着所有人都去那边上香了，申虚子走到张掌门旁边蹲下，用手拍了拍张掌门的脸：“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你来这里就是来我随心门的广场上睡觉的？”

“咳咳，没，没有……”张掌门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

“张掌门起来吧，小老道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掌门，申虚子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张掌门杀人的弟子已经死了，我徒儿从欢喜门也带回了不少东西，我小徒儿家里的仇就算是了结了。”

张掌门听到申虚子的这话，眼睛一亮，他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可接下来申虚子的话却让他的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

“之后除了我的小徒儿和新收的徒孙，我其他四个弟子会轮番去欢喜门历练一番，不知道张掌门有没有什么看法？”

张掌门脸色大变，要真按照申虚子说的，他欢喜门就别想再收徒和壮大了，门派不解散都已经算是好的了：“申道长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你徒弟杀我徒儿家里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做的绝？你为了你徒弟对我徒儿大打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做的绝？我只是让我的徒儿去欢喜门轮番历练而已，怎么能说做的绝？”

听到申虚子的话，张掌门的脸上神色变幻，最终他还是低着头笑着：“既然道长的徒弟要来我欢喜门历练，我欢喜门自当做这个磨刀石，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就算你不想认，小老道也不觉得有什么。”

“那我就不叨扰随心门了，这就回去准备让门下弟子恭迎道长的弟子们。”

申虚子没有回答张掌门，他甚至都没有理会张掌门说的这句话，张掌门看到申虚子这个态度，知道自己的欢喜门肯定是躲不过这一劫了，默默地低着头离开了随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