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拿了此人，下昭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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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了洪武十五年必死之劫，又有自己在，朱雄英可能会因为其他原因死去。

但绝不会因为天花而死！

示意苏铭点头道：“这是自然！”

听到这话，朱标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充满了鄙夷。

“朕还以为，你是有真本事的！”

“没想到，与那街头算卦的骗子无甚区别。”

“罢了，是朕浪费时间了。”

“马虎，拿了此人，下昭狱吧！”

马虎立刻拱手领命，手握绣春刀，就要来拿苏铭。

如此情形，紧张万分。

苏铭抬头道：“且慢！”

朱标本已抬脚要走。

骤然间，马虎的喉头仿佛被一阵电流贯穿，他的嘴巴悄然开启，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叹！他双眸瞪大，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苏铭，那原本紧握的手指，此刻颤抖着，似乎在质疑自己的感知。

苏铭的话语如同一颗炸弹，炸碎了他们对于天花的认知壁垒。

"预防。”

马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质问的语气中满是怀疑，"你真的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天花，那是死亡的代名词，是无法逃脱的恶魔！一个村庄能侥幸存活的，十个里不到一个。”

自朱元璋登基以来，每年的各地报告中，天花就像瘟疫般肆虐，往往是一村一灭。

死亡率高得骇人，人们依赖的不是治愈，而是无情的自然淘汰。

然而，苏铭此刻却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惊人之语——他能预防天花！

这不仅仅是药王的成就，这是神迹！马虎的心跳瞬间加速，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犹豫不决。

如果苏铭的话是真的，他是否有权力去昭狱带走这样的人？万一伤害了苏铭，陛下岂能容他？这关乎皇家尊严，关乎万千生灵的福祉！

马虎的眼神转向老朱，满是困惑和敬畏，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苏铭身上，仿佛在期待一个答案，却又害怕得到那个可能改变历史的答案——天花，真的可以预防吗？

朱元璋察觉，他的心跳仿佛凝固在了胸腔，周身的血液仿佛逆流而上，冲击着他的神经。

若能真正抵御天花的侵袭，这将是何等辉煌的伟业？天下黎民岂非都要匍匐，高呼他朱氏皇者的圣名？衡量帝王的至高评价，文治与武功并重，而消除疫病，无疑是文治的巅峰体现。

对于这位以马背上崛起的君王，这个诱惑难以抵挡。

当然，关键在于，它能确保皇子皇孙的无虞。

若是天花真的能防，孩童的夭折悲剧也将大幅度减少！朱元璋稳住心神，目光锁定苏铭，神色庄重问道：“苏铭，你确实能防范天花吗。”

苏铭拂开马虎的碰触，整了整衣襟，缓缓道：“陛下，您的理解有误，并非治疗，而是预防。”

他补充道，“面对已染天花之人，我现今确无良策。”

这一言，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朱元璋的心头。

“现今无策。”

他捕捉到了关键，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苏铭日后便能治愈天花？苏铭的话语虽未显夸大，但在那个天花早已绝迹的时代，这确是实情。

现代医学对此无特效药物，通常仅能依靠抗生素控制发热，依赖人体免疫系统对抗病毒。

事实上，他确实无法治疗天花，但预防，却并非不可能！

朱元璋挺直腰背，神情庄重得如同古战场上的战神，突然对苏铭深深一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苏铭和马虎皆愕然。

马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皇帝，竟向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行礼？

这简直是史无前例，满朝文武，除了李善长，无人能得此殊荣。

马虎的眼神中充满惊惧，他几乎要喊出：你……快躲开啊！然而，苏铭并未避开，他明白这预防天花的意义何在。

朱元璋行完礼后，目光灼热地看向苏铭：“苏先生，请赐教预防天花的法门。”

马虎听得瞠目结舌，连称呼都变了，这变化实在惊人。

苏铭微微颔首，不再隐藏：“其实，预防之道，便是接种牛痘。”

接种牛痘？朱元璋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期待的神秘药方并未出现，只是接种这种简单方法。

唉，终究是空谈之人！朱元璋暗自叹息，责怪自己为何因一时冲动，对这样一个只会夸夸其谈的人行礼。

他担心此事传开，那些文臣武将定会嘲笑他的无知。

早知如此，看到那招牌，他就该明白苏铭的本质——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苏铭洞察朱元璋的内心波动，他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只是淡然一笑，不作解释。

“你是否期待我能提出新颖的免疫法术。”

苏铭的质问犹如清风拂过，带着一丝戏谑。

面对苏铭的质疑，老朱却从容笑道：“确实，接种天花疫苗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宋朝，但这并非易事。”

他接着解释道：“接种人痘，无异于主动挑战天花的凶猛攻势，病患往往迅速发热，如同山崩海啸般猛烈。”

“尽管有些人侥幸度过，得以免疫，但成功者寥寥无几，”他顿了顿，“这就是为何在宋元时期，这一疗法并未被大力推广的原因。”

苏铭微微颔首，认可老朱的见解，但他所言的疫苗法，显然与传统大相径庭。

“朱皇帝，我提出的疫苗法，与你所熟知的有所不同。”

这番话勾起了朱元璋的好奇心，连马虎也瞪大眼睛，不愿漏掉任何一字。

“你所说的宋朝疗法，是接种人痘，风险极高，”苏铭继续说道，“而我采用的是牛痘，不仅成功率高，风险几乎微乎其微。

健康的个体仅需短暂发热，就能战胜天花，从此远离它的威胁。”

“永别天花的困扰。”

苏铭的话语犹如磁石，令老朱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马虎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这样的承诺，几乎等同于赐予他们无疾无忧的生活，这是何等的诱惑！

在当今世界，又有谁能如此断言？唯有苏铭，他的坚定不容置疑。

老朱深吸一口气，提出要求：“苏铭，既然如此，你详述一下牛痘的具体细节。”

苏铭欣然应允，详尽地讲解起来，马虎聚精会神地聆听，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