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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上的触感太轻太软,让澄觉甚至都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签筒里的签条在摇晃中落在地上。卷耳拾了起来,身姿袅袅的步回至解签台前。

“小师傅,麻烦您帮我瞧瞧这签,可好?”

这一回,卷耳没有朝正坐在桌后的解签和尚说话,而是将签条递给了站在一侧的澄觉。

澄觉并不会解签,可签条就那样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前,不能不接,便想着接下再给师兄解签。

“阿弥陀佛。”

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然后捏住签条的一头。

一抽,却没想到签条未动,是另一头的卷耳用力的扯住。

两人就这样一人捏着一头,不懂声色,却暗暗较量。

“小师傅,你这么瞧我做什么?”卷耳无视他眼中的不满,笑的眼如银月。

“麻烦施主把签条给贫僧。”

“好呀~”

卷耳也不继续僵着,爽快的松开了手,便转而看向面前的和尚。

“这位师傅,麻烦您替我看看着签文可好?”

澄觉恭敬的将签条递给师兄,紧抿着唇,目视远方,立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吉。”和尚将签条竖在眼前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位女施主福源这般好,“是上上签,不知施主所求何事?”

“我与一故人分别多年,想算算故人如今可安逸康在,此生可有缘再见?”

“阿弥陀佛,重逢初度,佳期可待。施主福源深厚,定能得偿所愿再相逢。”和尚展开了这支签的签文,说与她听。

“当真,那我何时能与他相见?”

卷耳看起来很兴奋,一双眼睛都睁的浑圆,眸子里淬满了光,那是带着期盼的光,一点儿都未再将眼神分给一旁的澄觉。

“顺其自然,机缘相随。”

和尚总爱说些玄而又玄的话,卷耳早就知道了,更何况她早就找回了她的澄觉,这签文好不好,解不解的其实她并不在乎。

不过那种欢欣雀跃却是实实在在的,挂在她挑起的眉梢、弯起的嘴角,让注意到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当然,也包括澄觉。

小姑娘本就生的

好看,就像是三月里枝头初绽的粉桃,又娇又嫩,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再一笑起来,更如明月皎皎,让人移不开眼。

可他却垂下眼帘,思虑了起来。

她口中说的那个故人,应当就是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吧。今日来求签向来也是要问个故人归期,倒是他自己怎么会生出那一丝荒谬的念头,觉得她是来纠缠自己的呢。

宝成寺的香火旺,前几日刚来镇上的时候就听镇民提起过,说这里的解签极准。

瞧刚刚的签文,看起来,她怕是很快就会跟那个故人重逢了吧。

也不知道她那故人是何模样、年岁亦或是心性,会不会真的与自己相似才叫她认错人。

她心心念念这般等待,肯定是她的郎君,瞧她这般喜悦,是否等那郎君回来两人便要成亲结好。

这样闹腾的小姑娘,也不知等嫁作人妇了会是什么样子。

嫁人?

澄觉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一茬儿,人家姑娘成亲嫁人跟他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吧……

好像也有关系。

澄觉想到了那柄剑,剑还在她手里,如果她嫁人了,那自己的剑怎么办?她还会好好保管吗?还是会带着自己的剑嫁入夫家。

如果那样的话怕是不好,自己与她无亲无故,带着外男的东西,若是被她将来的夫君知道怕是不好……

“师弟?”

“师弟?”

师兄见澄觉拧着眉心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目放空,竟是连唤他几声都没有反应。

“小师傅~你怎么都不说话呀~”

娇软的女声飘进耳蜗,酥的澄觉一个激灵,陡然间回过神,就发现师兄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而卷耳的眼神里却含着笑意。

“师兄。”

澄觉选择忽略了那束明目张胆打量着他的目光。

“师弟,这位女施主要捐一大笔香火钱,你帮着记一下。”

“是。”澄觉这才重新面朝着她,“敢问女施主贵姓?”

卷耳抬起一只手,将手肘撑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仰着小脸。

“你猜啊~”

“贫僧见识浅薄,猜不到。”澄觉只当听不懂

她的逗弄。

“那你猜着玩玩儿嘛~”

卷耳歪着脑袋撒娇,娇嗔的样子也不让人觉得烦腻,是别样的娇媚动人。

不过这会儿两人间的异样,便是坐在一旁的师兄都看出来了,用余光庙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师弟,师兄摸了摸鼻子,暗道一声阿弥陀佛,压下心底的好奇心,责怪自己佛心不稳。

“女施主还是不要打趣贫僧了。”

澄觉干脆放下才提起的笔,手上挂着佛珠合十,俨然一副不愿再理会她的模样。

“是我的不好,不该逗你玩儿的。”卷耳见好就收,指尖点了点笔尖,“我啊,姓澄。”

成?

澄觉紧绷的面色仿佛出现一丝裂痕,狭长的眼半眯着,眸色显着不悦。

这是跟他耗上了?

“小师傅你作何这般凶巴巴的看着我啊!”卷耳捂着心口,作出一副受极了委屈的样子。

“女施主多心了。”

澄觉不想与她多辩解,捻着袖口重新拿起笔,饱蘸浓墨的笔尖刚触上纸面,又提了起来,留下一个墨点。

“敢问女施主是哪个成?”

成字同音也不是没有,没准是他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准。

“三水登澄,澄澈的澄。”

澄字是她化人形后学写的第一个字,她不光会写,还会辨其意,甚至翻看了书斋里不少文人墨士写的诗词,但凡带这个字的,她都会背。

苒苒几虚盈,澄澄变今古(注)

澄江平少岸,幽树晚多花(注)

澄是清澈干净的意思,像极了她的小和尚。

澄觉听到她的回答后倒是滞了滞。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她就是故意戏弄他,用了他的俗家姓;或许她的陈是耳东陈。

确从未想过她说的澄竟与他的法号同字。

他昨日才剃度,她便是听到了他的法号,也没道理知道这二字究竟是何?

难道她今日特地朝寺里的其他师兄弟答应过。

但很快他又抹去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猜想,他不该这样揣度她的。

虽然澄姓极为少见,可他读书数载,知道这世上却有这个姓氏的。

“怎么?小师傅你

不信啊?”

卷耳看他提笔不写,小声的问道,生怕自己又哪里惹他不快了似的。

“施主说笑。善客澄姑娘,捐银五十两,贫僧记下了,多谢施主好善,必定福报深厚。”

为了这一签,为了早些见到那个可能与自己长的十分相像的男子,小姑娘这般大方,看起来是当真上了心的。

看小姑娘那小心翼翼稍显讨好的样子,连出家数年的师兄都心生几分怜悯,觉得这才当了一天和尚的师弟未眠也太严肃了些。

“女施主不比介怀,是这字掐与我师弟法号中一字一般,我师弟大约是有些惊讶,实在是失礼了。”师兄替澄觉赔了个不是。

“呀!真的吗?”卷耳长着嘴,显得十分讶异,随即又绽而一笑,“看起来我和这小师傅是极有缘的呢!”

澄觉垂眸,暗暗念起了经,不再做声。

卷耳对他这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有些习惯了,左右绛朱姐姐吩咐她该做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便干脆起身离开。

虽然她舍不得澄觉,恨不得时时贴在他脚边,可今日出门前绛朱和雪雀耳提在命一定要及时收住,不能把他惹烦了。

因为她也强压下自己留恋的目光,步履匆匆跨出了佛殿。

她走的极快,不比来时从容姿态,甚至像躲避什么似的,眨眼间的功夫,鹅黄色的身形就成了远远一线。

澄觉看着她落在桌上没带走的签文,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师兄,女施主落下东西了,我给她送去。”说完也不等师兄同意与否,迈着大步便追了出去。

“阿弥陀佛,色相皆空,缘极不知。”师兄不去看澄觉追去的身影,正襟危坐,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倒是有点高僧的样子。

-

“女施主,且慢。”

“女施主!”

“澄姑娘!”

小姑娘看着身量不高,步子也不大,柔柔弱弱的,哪知走起来极快。

澄觉不能跑,跟在她后面疾步追,竟也没缩短多少两人间的距离,眼瞅着人已经绕过正殿,再越过空地上的香火方鼎就要步至寺门……

澄觉近乎是循心所想,脱口而出

——

“卷耳。”

“诶~”

卷耳应了,声音不响,但澄觉却清楚的听见了她的回应。

卷耳还没转身,但也只这一刹的瞬间,但凭着这一应声,他好像都能想象出她嫩红的唇角在小脸上扬起的弧度。

“澄觉,你叫我呀?”

垂坠的裙摆随着身姿的扭动打了个转儿,像是在地上绽出了一朵鲜嫩的花儿,在这样的深秋里显出了一抹格格不入的春色。

这是澄觉第一次听她叫他的名儿,那种感觉有些奇异,不是陌生、也不是违和。

真要细细究起来更像是一种等待已久之后的如约而至。像是炎夏傍晚聚在头顶的乌云终于落下大雨;像是炎炎寒冬里盼来的第一场银雪。

“你唤我什么?”澄觉甚至都忘了称呼上的忌讳。

“澄觉啊!”

澄觉未蹙双眉,面露不解。

“你如何知道我的法号?”

“额……”一时嘴快的卷耳恨不能拧自己一下,“是方才你师兄说的!”

情急之下,深怕露馅儿的卷耳胡乱驺了个理由,又补上了一句,肯定了自己的说法一般。

“你忘啦,放下你师兄不是说你名字里的这个字与我的一般。”

这话听起来算是圆过来了,卷耳此刻就希望澄觉的记性不要太好。

好在澄觉先前因为她作弄的缘故脑袋里一直乱七八糟的,也的确是没怎么注意师兄是不是顺口说了他的法号。

“小师傅,你追我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卷耳故意问他,企图打断他的回忆。

“女施主你的签文落下了。”澄觉也无意纠结这名字之事,拿出捏在手里的小小薄薄的字条,连称呼也重新改了回来。

“瞧我这记性。”卷耳接过,这次她并未像早些那样偷碰他的手,老老实实的没再作妖,“谢谢小师傅,那我就先走了。”

“施主且慢。”

“嗯?还有什么事吗?”

“施主可还记得昨日贫僧托付给您的那一柄长剑?”

澄觉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要把此事也说清楚的好。

“嗯,记得啊,我藏的好好的,保证不沾一点儿灰。

她的尾毛可厉害着呢!

“贫僧昨夜思虑许久,觉得让施主代为保管此剑要是不妥,不弱就替贫僧将剑转交他人。可行?”

澄觉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带着的试探和谨慎,似是生怕话说的不对,徒惹小姑娘又不高兴了。

“转交他人?他人是谁?你的兄弟吗?还是你在这儿还有别的家人?”

卷耳小嘴一张一合,语速极快,巴拉巴拉一连就是好几问。

澄觉拢了拢眉,摇头:“贫僧孑然一身,兄父都以不在人世,这里也并无家眷。”

“那为什么要给别人?你说我不妥?我为何不妥?还是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

又是一连好几问。

“我信的过姑娘,只是……你我非亲非故,怕是影响不好。”

“这话你昨儿怎么不说?你这是耍我玩儿嘛?”

卷耳就跟炸了毛似的,这个澄觉跟上辈子好像倒地还是有些差别,这古怪性子一阵一阵的。

“再说了,就算你我无亲无故,这镇上你还认得何人?还有人比我更放心的嘛?”

澄觉被她的振振有词说的一噎,半天才从牙缝中漏出几个字。

“我放心的。”

我,不是贫僧。

出家人不说在家话,既入佛门,怎可留有俗世牵挂。

“那不就行了,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可是……”

澄觉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叫急性子的卷耳看着都着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姑娘你总是要结亲的,这柄剑留着怕是会给姑娘带去不妥,若是让姑娘未来的夫家知道了,不好。”

澄觉斟酌再三,还是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卷耳听了,又把话回味了一遍,字句细尝。这下,方才炸起的毛仿佛又被一只大手从头到尾轻轻抚顺了一般,舒服的她只想摇尾巴。

“结亲?我和谁结亲啊?”卷耳眨眨眼,羽睫下半藏半露着狡黠的笑意,“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那你娶了我不就成了!”

“施主慎言!”

澄觉脸色大变。

“我说笑的。”卷耳吐了吐舌头,“没想到

你为我想的挺多的嘛!小师傅你人可真好啊!”

他是为她着想吗?

他在心底自问。

不,他只是担心父亲的遗物罢了。

“阿弥陀佛。”

“不过小和尚你不必担心,这世上怕是难有人会娶我,所以你担心的事情发生不了。”

我只想要你娶我,等你娶了我,你的剑自然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女施主心善好施,何故妄自菲薄。”

他藏在心中角落没说出口的是,她娇媚动人,天下男人有谁不会为其动心。

“总之,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既然你讲它交给我,便是剑在我在。”

卷耳一改之前颇不正经的样子,郑重的让澄觉有些不适应。

“那我就先走了,小师傅再会啊!”

卷耳往寺庙大门小跑了几步,又转身,大咧咧的举高手冲他挥了挥……

-

卷耳离开了宝成寺回到了镇上,讲今天发生的事说过的话都复述给了绛朱听。

绛朱听完后就笑的神秘兮兮的,直夸她做得好。

“姐姐?那之后我该怎么办?”

“好好在镇上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去见他。”说完,她又不放心的嘱咐,“这是为你好,想要当他娘子日日与他相伴,你就听我的。”

“呜……可是人家想见他嘛。”卷耳化成了原形,瘫软成一团倒在绛朱腿上,撒着娇和她打着商量,“我偷偷去瞧他可行,保证不让他瞧见。”

“行吧,但是只许用原形,这段时日不能让他见到你人身。”

“一定!”

得了绛朱的应允,卷耳又开始往山上跑,不过怕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她这几回都不敢往澄觉的禅房里钻,次次都止步与禅房外。

澄觉接下了寺里去山上砍柴的活儿,卷耳便总在半道儿上等他。

这一回两回的,澄觉也发现了它。

“怎么总跟着我,想吃果子吗?”澄觉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似乎并没有认出这是他出家前一晚出现在客栈里的那只小猫。

“喵~”

好久没有被他抚摸了,卷耳舒服的眯起了眼。

“是不是饿了

?”

澄觉见它这两日总在这里等着他,便仰头朝四周望了望,看见不远处有一颗果树。

他步至树下,一脚踩着树身,蹬了上去,手攀着树枝,摘下了两枚红果。

卷耳看着他爬树摘果子的背影,眼眶又酸又胀。

以前,澄觉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外出砍柴时为它摘果子?

澄觉把果子在僧袍上蹭了蹭,递给它。

“喏,小东西,吃吧!”

卷耳看着放在地上的果子,正准备走过去,就注意到身边草丛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它敏锐的动了动耳尖,定睛一看!

一条灰乎乎的小蛇正盘起细长的身子,昂起头冲她涂着蛇信子。

“喵!!!”

卷耳下了个半死,在半空中跳的老高,落地后又越至澄觉腿后,四爪死死抓着地,将背弓起。

“不怕,这蛇无毒。”

澄觉身量高,方才也看见了这条细蛇。他走过去,手上动作飞快,一下就捏住其七寸,然后走了几步将蛇放到一棵树上。

再回到卷耳身边时,卷耳依旧列着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澄觉背其柴,一手捞起它,一手拾起果子,朝山脚下走。

快到山脚时,它又将终于松懈下来的卷耳找着空地放了下来,把果子摆在它面前。

“这里不会有蛇了,安心吃吧。”

直到卷耳在大大的果子上小小的咬上了一口,澄觉才离去。

卷耳出了半个果子后终于缓过了神。想想刚才自己的举动都觉得丢人。好歹她也是有九条尾巴的猫了,怎么就连一条小蛇都怕呢。

再一想,这山里指不定还有其他的毒虫猛兽,也不知道小和尚有没有安全回到寺里去。

想到这里,卷耳坐不住了,将没吃到的果子收了起来,循着澄觉的气味就追了过去。

可是跑着跑着,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宝成寺在山顶上,可这却是往山后起头的路啊。

卷耳心生不安,加快了步子,直到实现开阔起来,看到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还有正站在溪间未着寸缕的背影,它才渐渐慢下步子。

那是澄觉吗?

卷耳以前从未见过他沐

浴更衣的样子。

距离他还很远,可是卷耳目力非凡人能比,便是他背后凹陷笔直的脊骨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不知何时转了身,是澄觉没错。

然后,

卷耳刚抬起的前爪还僵在半空中,仿佛定格一般……

“喵——”

澄觉似乎远远听见一声尖锐的猫叫,可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异样,大概是他听错了吧。

-

卷耳有一次不要命似的往回跑,跟上次听到澄觉的名字时一般。

它一头撞开屋子的门,后腿撑地,支起自己的身子,举高了两只黑乎乎的前爪张开比划着,滑稽的很。

“姐姐!有蛇妖!”

“小和尚不是凡人!”

“是蛇妖!”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一章补上啦!这章是两更合一哦~

今天发生了很多不爽的烦心事,所以白天都没有改文,弄到好晚,迟了十五分钟,为表歉意,所有两分评论都送红包!

注一:《同从弟销南斋玩月忆山阴崔少府》王昌龄

注二:《水jian槛遣心》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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