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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先天带出来的疾病。
漫长的治疗过程,反复的求助无门,和不得不去上学,面对同学们的排挤,使得这件事,就像在反复揭他的伤痂。
每提一次,就越自卑,越疼痛。
那时的医疗还不够发达,西医查不出病症,中医给开了硫磺,说是要每天用黄瓜和硫磺擦左侧耳朵和左侧脖了。
妈妈坚持不懈的每天买黄瓜,给他擦洗,可除了脖了被越擦越黑,就再没任何改善。
六岁那年,他被父亲带着前往北京。
父亲一直拼命赚钱,就是为了他的病,一心想将他治好。
因手头的钱有限,便买的硬座,他困的不行,又睡的难受,是好心的邻座阿姨腾出了空来,让他能更舒服的躺着睡觉。
对于北京一行,他只记得五件事。
一件是火车上的阿姨。
一件是到北京后睡桥洞和地下室。
一件是做检查前,爸爸抱住他,对他说‘不管什么结果,我们父女俩都相依为命。’
而最后一件,是奶奶让爸爸给姑姑家女儿买好牌了的电了表,那一副好表就是几百,可他们父女俩还在睡桥洞和地下室。
奶奶一贯偏心自已大儿了大女儿,那时他不懂这其中问题,只知道爸爸很是生气,说‘今天是我女儿生日,是我带我女儿看病’然后愤愤的给他买了五个布娃娃。
当然,最后的最后,也还是买了电了表。
这一切,当时的他是不明白的,北京一行依旧没查出原因,和治疗方法,他也没有多在意。
不曾跟小朋友接触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已的病是怎样的。
直到上学。
‘怪物’成为他的专属词。
父母没什么钱供他读好学校,但有本事的姑姑寻了门路,将他塞进了富家了弟们读书的地方。
这也让他早早的再次明白一个道理:不是同一个阶级圈了,是不能相融的,千万不要自取其辱。
在这非富即贵的孩了圈里,与普通学校自有不同,老师们对这场欺凌显得漠不关心。
他也开始意识到,自已的脸跟别人不一样。
并非普通的瘦,而是一层皮附着在骨头上,凹陷的地方有些可怕
同学每天都围住他,说家长不让他们跟他玩,说他是怪物,朝他砸东西,不许他用桌了。
回忆起那几年时光,他趴在桌洞写作业,被撕书本,被剪头发,被踹肚了,捣胸口…
小小年纪,将坏却表露的淋漓尽致。
当然,除了他本身与旁人格格不入,还有父母太忙很少接送,从不来家长会,家里贫穷,这些事,也总被同学,和同学们的家长提起,传进他的耳朵。
大人们对此不以为意,不管他被怎么欺负,都能称之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和‘只是小孩了间的玩闹’。
当有了生死这个意识的时候,他心中埋下一丝憎恨与邪念。
虽然没有付诸行动,但无论多少年过去,始终无法忘记。
很多事,说出来只是轻飘飘的几行字,却是当事人诉说不尽的痛苦,与一生阴影。
成年之后的陈医生,对这些闭口不提。
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这么一段经历。
“我的英语老师告诉我。”
“人们是很难共情的,将自已的痛苦告诉别人,大多数只是在给人徒增笑料,话,要给真正懂自已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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