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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所爱,类阳,暖,却不能相拥。
图书馆,红木架如静寂的卫兵列队,严禾的指尖略过一本本书,蓦地停住,回眼,看书名,这本书她看过。
江峥借给她看的,还看到了夹在书里小纸条,他的笔迹瘦劲峻逸:“吾之所爱,类阳,暖,却不能相拥。”
那是三年前。
不知写给哪个姑娘的,当时她笑着拿书敲他脑门:“高三啦!小心思先收个大半年吧~”
江峥沉默,抬眉:“进了大学,我就可以了么?”
严禾点头:“当然!”
她也好奇,江小峥拒人无数,能入他眼的是怎样的一个女生呢?
可,他进水木大学都两年多了,也没个动静。
真猜不透这小子的心思!严禾笑笑,眼睛移开,找到导师所列书目中的那本,抽出,走向借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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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八台电脑,俱是左右双手开工,忙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
不是在玩游戏。
看房间装潢,也不是大学宿舍。
更不是网吧。
“叮…”电话声突兀地响起。
有人边敲键盘边嚷:“谁?谁!是谁?不是都得关机么?!”
另外两人斜了他一眼:你丫的关机了?!
江峥拿起手机:“喂~”
嚷嚷的人接着嚷:“靠!江峥!竟然是你!怎么连你…”
话没说完就被一人捂住嘴,另一人拿眼瞪他:“愣子么你!能让他这么温柔的,全世界统共!就俩!”
不是他姐,就是他妈。
江峥喊对方:“妈~”
江秀琴安详的坐在家中,背后是满墙密密麻麻的奖状。江秀琴吴侬软语:“小峥呀,妈妈给你寄的酱牛肉到了哦~”
刚才手机设了屏蔽,只对三个人开放。江峥看手机,果然有快递短信。
江峥:“到了,我马上去取。”
“好的呀。”江秀琴:“你吃完哦,妈妈再做呀。”
“妈,”江峥低声:“妈,您身体不好,听我的,幼儿园保育员的工作还是辞掉吧。这个月底,我接的一个项目就结账了,有十万块。”
江秀琴觉得母子关系颠倒了
,几年前就开始颠倒了。儿子开始挣钱,儿子开始管她,这个家里儿子开始做主了。
一年前,她还劝儿子:“不要做项目了嘛,功课重要。”现在只是发了两个模棱两可的音:“噢,噢。”
江峥也知道这个“噢”不是答应,她还是会去辛苦的做工,只为给挑剔的他买最好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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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普及的年代,江峥还如往常一样,骑到女生宿舍楼下,仰首大喊一声:“严禾!”又一声:“严禾!”
就如他们校的男生在女生宿舍楼下喊一样。
是一种对众宣誓。
这次从窗口露出头来的是严禾的闺蜜,她朝下喊:“江峥,你姐早上就去图书馆了,这会儿应该在实验室了。”
“哦。”江峥单脚一点地,调转方向,单车冲出去。
单车前框里放着一个饭盒。
他拿着饭盒走在实验室的走廊里,缓缓的脚步,实验室里飘出来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晰。
“严禾,经常来找你的…是水木的啊?”
严禾点头:“对,我弟。”
“亲弟啊?”
严禾低声:“是…”
“一个爸一个妈的亲弟???”
严禾虚虚的“嗯”了一声。
呵~所有人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姐姐都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三岁,还没有分床,他睡在爸妈中间。
睡前喝了杯温牛奶,半夜被尿憋醒了,还没有睁眼,就听到了父母的交谈。
江秀琴低声说:“哎!老严,你说这孩子,越长越俊,他亲生爸妈要是知道他长这么好,会不会找咱们要回去?”
严健民翻了一页书,没说话。
江秀琴自言自语:“看他这五官,估计爸妈也差不了,基因,遗传么。”
三岁的江峥决定装睡。
江秀琴又道:“三年了,都养出感情来了,要是他们来要,我…我…都不想给了。”
又喃喃自语:“能把亲孩子遗弃了,得多大的狠心呐!”
好长时间都没看完一页书的严健民说话了:“若是哪一天真来要,咱不能轻易给…得考察考察,
不能把孩子送到火坑里。”
江秀琴温暖的手掌覆在小江峥的头芯,轻轻的抚着,就像抚哄受惊吓的小孩子:摸摸毛,吓不着~
她喃喃:“我是真的真的拿当他亲儿子的,和小禾一样,都是我亲生的。”
七岁,上了一年级,过年期终考试,他考了双百。
半夜起来撒尿,看见父母卧室虚虚掩着的门缝里透出一道暖黄暖黄的光。
这个家,永远都这样,宁静而温暖。
江秀琴在织毛裤,她说:“健民,你说咱俩整天忙乎乎的,也没有管上孩子学习,小峥怎么这么争气?”
严健民还是戴着眼镜捧着一本书翻:“小禾管着呢,小禾管的好;小峥也是灵头。”
沉默一阵。
江秀琴:“你说,是不是我之前被流了个孩子,上天这是补偿我,又给咱送了一个过来?”
严健民不语。
江秀琴:“肯定是!!!人家扔孩子都是扔身体不好的。有病的又看不起,就让医院一扔,哪有扔好孩子的,还是个男孩。”
“唉!”严健民将厚厚的书一合:“我觉得小峥身世可能不简单,你看他才七岁,眉眼刚长开,就…”
江秀琴一愣,手上的毛衣针都停了,想想,道:“也是…”
严健民:“他现在大了,以后这些话别说了,让孩子知道了不好,咱就等着吧。”
等着什么?
等着遗弃他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么???
幸好!他都快18岁了,还没有找来!
七岁之后,他真的没有听过严健民江秀琴对他的身世再提一句。
实验室里的说话声还在继续,不知道是对他有兴趣,还是对他姐有兴趣,还在问:“你俩一个爸妈,咋不一个姓?”
呵,这可真是一个长长的故事。
从法律上讲,他和她还不是一家人。
严禾好脾气,这事不止一个人问了,她也解释了不止一遍了,不厌其烦的再解释一遍,“我跟爸姓,我弟跟妈姓。”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实验室里的人还在追问:“那个年代,管的那么严,你爸妈还能生俩,真厉害。”
厉害?
是代价!
为了他,江秀琴和严健民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实验室的门敞开着的,江峥侧手敲门。
室内的人都抬眼看过来。
严禾走过来,笑眼弯弯,他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严禾眼睛真好看,不笑的时候是圆月,笑的时候是弦月。
这个事情,有没有被他人发现?
严禾挂着上弦月的笑眼迎过来:“小峥~”
江峥立在门边,心神一晃。
时与日驰,他越来越向成年男人靠拢,看到严禾,无论是日常装束,还是今日白大褂装,他心神晃的一日比一日厉害。
曾经,他半夜未眠,制定了一个计划。
这几年间,他争取了跳级,跳了两级,仍比她低一级。
还好,她的专业是五年制,和他一起毕业。
二十三,窜一窜。
江峥不用最后一窜,已经让她得仰视了,严禾仰头:“小峥,你最近不是接了个项目,这几天忙着结尾么?”
“妈寄来的,其他的我放冰箱了。”江峥举了举饭盒:“实验做完,我们去吃饭。”
严禾看看时间,正到了午饭时间:“你等我收拾一下。”
将实验器材一一归正,实验台打扫干净,严禾和师兄师姐道再见。
同样穿白大褂的一个男生突然叫住她:“严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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