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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行人不多,两人的步伐极快,在几条街巷里快速穿梭倒也没有引起路人的关注。
跟着追踪雀在城里转了一圈,龙潜看着街面的建筑似曾相识,忙道:“兄长,好像不对哦,咱们又回到了酒楼的这条街面上了。”
“可能是......昨晚,喂得太饱了......”董烈早发觉了不对,有些支吾着找理由搪塞。
他不断吹着古怪的哨音催促追踪雀追踪气味,催得紧了那雀就紧飞一阵,没催了便飞得不紧不慢。
两人跟着追踪雀再一次绕着城跑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这......可恶!简直就是一只糊涂雀,什么按照奇门遁甲之术喂养,尽是吹牛,姓严的竟然敢诓骗我,哼,别让吾再遇上你,否则让你好看。”董烈不断地在诅咒着,真希望此时能从口中飙出各种奇门遁甲的脏话来,否则难以掩盖此时的尴尬。
龙潜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是又多跑了一圈而已,重点是两兄弟在一块就很开心,无所谓重复追踪。
董烈还是不死心,将追踪雀召回,点着它的喙,压住怒火声音虽然不大但已经是恶狠狠地道:“这是最后一次休息,再找不到昨晚的气味,我要你好看。”
手臂一震将雀儿放飞到空中,这一次雀儿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终于不再走老路了,一路引着他们出了城朝着西而去。两人加快脚步跟踪,最后看见那追踪雀停落在驿亭的房檐角上快乐地鸣叫着。
董烈气得要吐血,整个驿亭连周边五里之内,鬼都没有一个更别说是叫花子和乞丐了,白追了一上午连蔡瓠儿的毛都没碰上,想起昨晚在结拜兄弟面前牛皮吹大了,面红耳赤着实在下不来台。
追踪雀还在欢快地啾啾叫着,董烈气不过,捡起地上石子就朝那雀儿甩去,好在他没有使上幽刀门的暗器手法,否则这只又笨飞得又慢的追踪雀哪里能逃脱大名鼎鼎的轻羽飞刀。
不,是轻羽飞石。
哦,羽毛都没有一根,就是个飞石。
董烈越想越气,赶跑了雀儿有些沮丧,在踱回城的路上愤愤地大骂百兽山庄的严庄主。
龙潜宽慰道:“兄长注意到没有,从今早咱们进城到现在居然没见到一个乞丐,原本全城随处可见的都没了踪影。”
“好像......好像是的,花子门的人都躲了起来?”
“他们是有心要躲咱们,自然是把一切有可能暴露的蛛丝马迹全部遮掩。”
“哼,吾就不信他们能遮掩得天衣无缝一丝破绽都没有。”
“你说什么......对了,破绽!兄长,快跟上来,我们遗漏了一件重要事情。”龙潜突然想起一事,但需要求证后才能确定,边跑边道,“吾记得你昨日需要买几味药解毒,那蔡瓠儿也同样是中毒了,若是他没有更好的解毒方法,自然——”
“药房!”董烈一拍大腿大声接过话头,立刻就朝附近的一家药房跑去,“没错,咱们去药房守株待兔。”
本来董烈行走江湖经验就丰富,因为牛皮吹破面上不好看以致于好些事情没有深想,龙潜才开了个头说了几句,他立刻就明白了,蔡瓠儿也要治掌毒,也会需要那几味药材解毒,那么去药房买这些药的人必然就是花子门的人,抓住买药人或跟踪此人肯定能找到蔡瓠儿。
两人一进药房才报出麻黄、肉桂、白芷、吴茱萸、附子、川乌、干姜、草乌这几味药,药房里的两位医工便道:“这几味药已经缺货了,嘿,最近大伙儿是不是寒食吃多了,怎么个个都要祛寒毒?”
两人一问才知道从昨日午后开始便有不少人,甚至是叫花子来买这几味药,昨天便卖空了。
董烈、龙潜对视一眼都暗道不好,冲出药房大门各自一点头便很默契地分头去全城的药店、药房甚至铃医处询问情况。
半个时辰后,两人再度聚在一起,结果不用说,只消看彼此的脸色就明白又是空跑一趟。没想到蔡瓠儿已经先下手买空了全城的药,其目的恐怕不光是给自己治毒甚至还想绝了董烈治毒的可能性,简直歹毒无比。
空跑了一早上,两人已是饥肠辘辘,还是龙潜乐观些,拉着董烈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只有慢慢查询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犒劳一下自个儿,庆祝咱们义结金兰,得吃顿好的,干什么都不能饿着自己。”
董烈一直愤愤不平,再怎么说他也算是闯荡过江湖的人,竟然把追踪敌人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托在了一只雀儿上,漏掉了最基本的逻辑关系。
他拗不过龙潜,被半拖着一起走进了一家门脸很大的酒楼,食客很多人流攒动,内部装潢很有特色,排面宽阔,大堂里还有胡姬献舞。
店小二笑盈盈地将两人迎进,走了一圈只在角落找到一张空桌,董烈坐下都还在懊恼:“为兄今日打脸了,错信了那姓严的,居然漏过了先找解毒药这么重要的逻辑点。”
龙潜解下跨在肩膀上的行李包裹放在桌上,笑道:“对方已经先下了手,是咱们没想到他们这么老到,既然结果已经如此,咱们就是再着急也是无法改变的。不过兄长放心,即便蔡瓠儿解了寒毒也解不了吾的五雷火暗劲,就算不死武功也废了,再不能作恶,算是个报应吧。”
“哼,不能将其手刃始终是个遗憾,吾还担心他们掳走的儿童恐怕不止一个,若不能早一天将其铲除便是对地方多一天危害。”
“吾知道兄长侠义心肠,但他们在哪儿,有多少人?咱们不是都还不知道嘛。别生气了,吃了饭咱们就去报官,由官家来处理此事最好。”
“他们的手法老到还这般驾轻就熟,估计危害地方久矣。”董烈悻悻地道,“这次算他运气,下一次若再遇上绝不放过。”
董烈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刚好店小二抬着茶点上来,侧身避让时动作幅度比较大,不小心将龙潜的包裹给碰掉了地,慌得小二连连道歉,放好茶点俯身就要帮忙来捡。
龙潜连连摇手道:“不妨事。”弯腰将散落的行李,还有包裹内的一应物件都捡回包好。
才坐定就见那店小二眼中闪出异样眼神,盯着他们二人细看。
董烈被盯得不耐烦了,正要再拍桌子发飙,就见店小二左右两边打量了一番,见没人注意,俯下身两手一合,神神秘秘地向两人说道:“二位请随我来。”
龙潜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已经瞪圆眼睛的董烈,因为他看到那店小二两手一合竟然做了个火焰手势。
这是他见过的三河盟拜祭光明之神的手势,甚至在南阳驿馆,三旗使姜华进门时也做过同样手势,跟左龙武军司阶邢军搭上了关系。
难道这店小二竟是三河盟的人吗?龙潜脑中迅速闪着这些信息,也快速地在做判断,就那么一刹那间,决定跟着店小二走。
于是起身拿起行李,把一脸茫然的董烈也拽上,跟在了小二的身后。
那店小二弯弯绕绕地把两人引入了店堂里的一间静室,鞠一躬道:“两位护旗卫请宽坐片刻,小人立刻奉茶。”
龙潜心中释然了,知道刚才的决定是正确的,挥挥手并不作答,仍小心地继续观察事态的走向,因为店小二说出了护旗卫这三个字,可以确定他就是三河盟的人。这是他们内部司职的称谓,从上到下有圣使、旗使、掌旗主和护旗卫。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两盏茶进来,赔笑道:“这是今年上好的碧螺春,请二位爷尝尝,我家主人稍后便到。”
“好。”龙潜学着旗使的口吻很倨傲地简单答道。
看着小二关上门出去,渐渐想透了缘由,必定是在刚才捡包裹时,掉落出来的“三河令旗”被店小二看到了,误会他们二人是当地的掌旗主派来的护旗卫,所以才打手势接头厮见。
这一杆三河令旗还是从华剑派掌门何金标身上收缴来的,这番误打误撞居然跟三河盟搭上了关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探查一番三河盟的消息也是不错,若他口中说的主人就是店主人的话,那么这家店铁定了就是陈留郡某个加盟三河盟的帮派的一个暗桩点了。
董烈江湖经验丰富知道这一切必有缘故,至于为何如此,就看这位结拜兄弟怎么将戏唱下去了,他只负责配合好就行。
半盏茶时间,门被推开,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打扮的人进来,满脸推笑,后面还跟着那店小二,端着一个红布遮盖的盘子一道走了进来。
待那店小二放下盘子躬身离开,富商才叉着手深鞠,一脸的笑容道:
“小的是火头帮三当家刘柱,也是这间酒楼的掌柜,特向断魂谷尚掌旗主、胡掌旗主二位请安问好。”
“好。”龙潜敷衍道。
“自从他们二位去了日月谷公干,咱们都有十来天未通消息了,不知一切可还顺利,鄙帮的大当家还等着给两位掌旗主接风洗尘呢。”
龙潜猛然警觉,他口中的断魂谷尚掌旗主说的不就是在日月谷中,被自己一顿耳光打成了猪头的尚虎、胡佳颖夫妇吗,当时一同来谷里的还有河南道的五大掌旗主,看样子刘柱还不知道日月谷出了事,便道:“都好,正在善后。”
刘柱干笑道:“跟着旗使们一块儿办事自然顺风顺水,可惜小的本领低微连去帮忙打杂的份儿都没有。刚听小二说尚掌旗主派了两位护旗卫来收份例银子,小的生怕怠慢了便亲来接待。”
看着红衣道士脸色有些不耐,刘柱心中暗骂,盟里有司职的人都是这般高高在上,不把下面的兄弟当人看,但脸上还是赔笑着道:
“这一回收例钱的时间可比平常晚了七八日啦,看二位面生得很,不知上下怎么称呼?原本一直都是丁护旗卫亲来的,小的竟不知已经按要求换成了您二位。”
龙潜快速地在脑子里分析着刘柱的话,酒楼应该是火头帮的产业,刘柱明面上是掌柜,其实是这个暗桩点的负责人,而且这火头帮应该还是三河盟河南道分舵旗下的成员,归断魂谷管。
陈留郡自然就是“狐假虎威”尚虎夫妇的势力范围了,断魂谷便是本地三河令旗的掌旗帮派——就跟饶阳郡的乌甲帮、骷髅寨、花子门一样——平时应该都是派丁护旗卫来收缴例钱的。
这一次收例钱晚来了这么些天,估计是鱼龙帮火烧日月谷,尚虎夫妇甚至连那丁护旗卫都未能脱身,一同烧死在谷里,消息尚未传出,所以刘柱还是懵的。
既然被刘柱误会是来收例钱的护旗卫,那便顺水推舟好了,但不能话语太多以防露馅,龙潜沉着脸装模作样地道:“少啰嗦,赶紧的。”
“是是是,小的早就备好了的,只是还得请二位见谅......”刘柱欲言又止地道,“按规矩得验看一下......”
龙潜不确定他要验看什么,事到临头只能赌一把了,转身从包裹里取出三河令旗交给刘柱,虚着眼睛看他如何反应,只要发觉稍有不对便要先下手为强,出手制住对方。
“如何?”龙潜注意到店小二跟刘柱进来时是抬了一个盘子的,放下后便离开了,这个盘子里肯定是应缴的例钱,便学着万不可这些旗使的口吻表现得很不耐烦。
“果然是三河令旗,两位护旗卫见谅,头一回打照面这也算是规矩。”刘柱交还令旗,点头哈腰地将红布掀开,露出托盘里两排金锭还有一本账簿。
刘柱推笑道:“这个月的例钱都在这了,一共是四千二百两银子。小的已经换成二十两一个的金锭,计二十一个,都在这盘子里了,还请护旗卫笑纳。顺便替小的完善一下手续,在账簿上画个押。”
龙潜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刘柱急忙替他翻开账簿,递上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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