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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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名为徐辉祖的存在，正是光明帝国最为忠实的追随者。因此，自始至终，张辅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好感。

令人震惊的是，徐辉祖似乎获得了暗夜帝王洪熙的信任，成为了宫廷中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除了过往的仇恨与纠葛，张辅逐渐意识到，徐辉祖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政治对手。那曾在“光明与黑暗之战”中溃败的将领吴高，如今竟能再次统领军队。若非有如徐辉祖这般出身显赫之人暗中操纵，此事几乎不可能发生。

徐辉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张辅长久远离王城，对于这一切还未能完全洞悉。但直觉告诉他，这绝非简单的宫廷斗争。

就在最近，张贵妃诞下了帝王的继承人，这一事件令张辅警醒。他站在宏伟的宫殿门口久久沉思，最终察觉了一丝蛛丝马迹——徐辉祖可能已经找到了同盟者。

朱高炽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英国公，你有何高见？”

张辅恭敬地抱拳道：“吾军深入迷雾森林征伐之时，曾捕获一些敌人。经审问得知，叛王设有一套奇特规则，每月发放黄金与美味佳肴予士兵，以此笼络人心。显然，叛王不惜一切代价，只为驱使勇士们为其背叛光明。”

供养一支军队耗费巨大，尤其是当叛王麾下集结了数十万之众。即便以云、贵、川三地丰饶的人口和赋税为基础，叛王亦难以长久支撑。因此，我赞同魏国公的观点，叛王势必将采取主动攻势。”

朱高炽点头赞同：“有理，英国公的分析颇为合理。那么，你认为高煦会选择哪条道路进军？”

张辅回答：“不敢妄下断言。根据在征讨迷雾森林之战时与叛王的接触，我发现叛王虽然武艺超群，但并非仅凭勇力行事；他极其擅长权衡得失，精于策略。从西南出兵，向北进犯汉中或向东攻打荆州，这两种选择对于叛军来说，并无明显优势。因此，我猜测叛军极有可能选择穿越湖广，直达常德，或者从广西进攻湖广、江西等地区。”

朱高炽仔细聆听，显然对张辅的看法深感兴趣。而此时的徐辉祖保持沉默，表面看似极为克制，彰显了贵族风范。

“我与高煦虽为血脉相连，却未曾并肩作战。”朱高炽感叹道，“英国公对高煦用兵有何独到见解，请继续阐述。”

张辅沉思良久，缓缓道：“叛王有一套独特的行军布阵之道。我只能依据‘光明与黑暗之战’期间叛王历次领兵的传闻，以及征伐迷雾森林之战中的亲身经历来推测，无法完全洞察其心思。但我有些个人看法。

昔日迷雾森林中，安南胡氏的军队分散兵力，修筑连绵不绝的防御工事，以抵挡我军。但叛王对此不屑一顾。在他看来，集结重兵进行决定性战役，才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所在。

如今，叛王起兵反叛，无论是光明帝国的圣武士还是叛军，都不如抵御外敌时士气高昂。对叛王而言，一场决战至关重要。因此，我认为，此次叛王出兵的核心目的，是寻求与圣武士军团正面交锋的机会。他或许并不打算避开我们的主力部队，反而会竭尽所能，精心筹划一场终极对决。”

朱高炽立刻问道：“英国公有何灵策主张？”

然而，他的内心并未如表面般波澜不惊。在朝堂之上，他的策略被轻蔑地驳回，但他并未争执；即便在他负责的交趾省粮草殆尽时，仍被迫即刻挥师云南，他亦未因此而有所懈怠，依然全心投入。

时间证明，沉默与隐忍乃是他最大的武器。张辅谨记着汉王的话语，明白只有经历失败，才能深刻反省错误。而今，随着西南征战的挫败，朝中上下重新审视起他——张辅，这位出身显赫、才识过人的将领。

圣上的言语透露，朝廷的精锐之师驻扎于湖广，这支部队汇聚了来自全国各处卫所的勇士，其中包括众多京城营与帝王亲卫，堪称无敌之师。圣上亲口承诺，将委任张辅统领湖广兵马，这意味着他即将成为圣上最为倚重的武将。

半个时辰后，徐辉祖步出乾清宫，随即返回五军都督府。在一间密室中，他召来了何福，准备商议重要事宜。

"张辅即将被册封为平汉大将军。" 徐辉祖开门见山地说。

何福拱手行礼，他那张比徐辉祖更为白皙的面容上，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惊讶。徐辉祖心知肚明，何福智谋非凡，或许早已洞察先机。

"英国公乃‘靖难’之役英雄之后，自圣上登基以来，其忠诚无可挑剔；更闻其女张贵妃诞下龙嗣，更是深得圣上宠信。" 何福直言不讳。

"吾已推荐何将军为左副将军。" 徐辉祖接话道。

何福急忙道："此事断然不可，关于小红山之事……"

徐辉祖打断何福，沉声道："适才，吾已向圣上禀明高煦试图笼络你的意图，圣上已然知晓。"

何福依旧面露迟疑，令徐辉祖感到一丝异样。他暗自思索，明明是个立功的良机，何福为何犹豫？

"何将军，是否另有苦衷？" 徐辉祖询问。

何福正色道："唯小红山围猎一事。然而，以魏国公之才，远超末将；末将心中所愿，实为魏国公亲自率军。"

徐辉祖面露尴尬，沉默片刻后叹道："实言相告，吾曾在圣上面前提及，欲执掌兵权，无奈圣上未准。今日方知，兵部尚书金忠等人亦力荐何将军；尽管高煦曾试图拉拢于你，但圣上仍旧信任于你……吾之名望过于显赫，反而成了束缚。"

何福神情肃穆，抱拳道："既如此，末将定将竭尽全力，不负圣上与魏国公之厚望！"

徐辉祖颔首赞许：“何将军早应执掌兵符。昔日你南征北讨，历经百战未尝败绩，在捕鱼儿海之战中更是英勇无畏。即便是在‘灵壁风云’那场战役中，若非我被紧急调遣，导致何将军兵力薄弱，胜负难料！此番何将军挥师湖广，定能立下赫赫战功！”

何福恭敬回应：“末将感激魏国公溢美之辞！”

随即，他询问：“朝中有否制定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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