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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灵力。”
他俩从一个池子换到了另一个池子,沈离在她的池子里可什么都没穿。
破晓抬手运起,直至光芒不再变化,沈离见状也试了起来。
“夫人这回可要保护我了。”
他俩现在是实力相当,但是沈离更胜一筹了。
破晓笑吟吟地亲了下沈离的侧脸,收了灵力。
沈离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把皂角往他紧实的胸膛上招呼,“护!”
那么大的尾巴往那儿一窝,斜靠着看她洗身子,跟妖精一样!
“你就是不要脸,一天无时无刻都要抱也行。”
破晓嬉皮笑脸的,“那不能累到姐姐,我可以一天无时无刻都抱姐姐的。”
“破晓。”
“嗯?”
沈离侧了点身子,认真地望向他的眸子,“我要是给那四个老头放了,把狐妖那个人偶用了吧,让他替你留在院子里,这样吸引他们注意,他们几个可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你。”
破晓挑眉,“可以啊。”
沈离邪魅一笑,“就让他们以为我厌弃你了,整月整月的不回来看你,你哀怨的不得了,看看他们还能整出什么邪门玩意,破我的结界。”
破晓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同意了,“行吧。”
说的他心里都咯噔一下。
“就不能用两个吗,一个扮你一个扮我。”他小小地抗议一下。
沈离亲了他一口,“扮你还能不说话,或者不知道什么,扮我,不认识那四个老头合适吗!”
“也是。”
...
从浴池出去,穿戴好,沈离拉着他去了京城。
找江辞去了。
“阿兄我们明日来陪你。沈亭御不来,我让他帮我看着点灵山那边。”
江辞淡笑,“行啊。”
沈离嘱咐,“你就正常按你的正常计划就行,我俩保护你,不是跟你去游山玩水的。”
江辞在安排各种事宜,抬头看了看她,“嗯。云州那边有些变故,我恰好就是要秘密过去的。”
“怎么了?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江辞看着面前两道明显写满担忧的视线,笑了,“好啦,到那儿再看吧。”
一个比一个可爱。
他单方面让破晓一天。
“那我带破晓吃好吃的去了啊。”
江辞点点头,“去吧,报我账,我请。”
沈离横了他一眼,“你妹妹很穷吗?”
京城最大一间客栈是她的。
日进斗金不为过。
破晓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江辞腹诽,好你个破晓,不让了。
“不穷,我妹妹最富了。这不破晓穷光蛋吗,他没钱,出门在外还得让女人付钱。”
破晓瞬间沉下了脸,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你又来是吧!”
他脑筋飞快地转,迅速反驳,“反正我是嫁的!”
沈离每次都得当和事佬,“停!”
赶紧把破晓拖走。
...
吃过饭,沈离又带他回了灵山。
沈离看着这五官都没有的人偶犯了难,灵力也不好使,“这怎么使啊。”
破晓靠着门板,懒懒道,“估计要点我的血。”
沈离噘着嘴,老大的不乐意了。
她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拿了一把匕首,朝破晓伸手,“手拿过来。”
破晓唇角高翘,瞧她这个样子啊。
沈离拍开那个洁白无瑕的手腕,把他手掌张开按在桌子上,用匕首锋利的刀尖在他食指指腹轻轻一点,轻柔地将他的手掌翻起,血珠便滴了下去。
说实话破晓都没什么感觉,指尖被扎了一下仅此而已,他看着沈离心疼不已的捧着他的手掌,轻轻吹着他那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伤口。
那样细微的疼痛都被沈离如此对待,破晓的心软的不成样子。
“好啦,你看它。”破晓试着转移沈离的注意。
刚刚小小一个的人偶吸了两滴他的血,正在迅速膨胀,即将化成人形。
“这么神奇。”沈离被这人偶的变化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从巴掌大小的毛绒人偶,变成了人形,又开始幻化身体。
破晓逐渐黑了脸。
沈离兴致勃勃,指着那变化的人偶,惊奇都要从眼里漾出。
和破晓一般无二的身体慢慢诞生。
唯一的不同就是没有锁骨上方的妖冶鱼尾。
紧接着就是五官。
“哈哈哈哈哈。”
沈离笑得肚子都疼了。
“不许笑了!也不许看了!”
破晓急得去捂她的眼。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人偶最初被他俩摆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慢慢幻化成了人形,又化成了与破晓一模一样的外形,眨着眼睛看着他们俩。
浑身赤裸。
侧卧在桌面上,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地放着,破晓那极其养眼的满是肌肉的身材正对沈离,而且身量也一样,将她这长桌子甚至都占满了。
沈离把破晓的手扒开,看得津津有味,左看看破晓,右看看这分身,“真的一模一样啊。只看外形的话我都分不出来。”
破晓气了个仰倒。
“沈离!”
沈离把他执着地捂自己的眼的手拿下来攥好,“你自己看,你自己分的出来吗,只看外形。”
“我不管!不听不听。”
沈离拍拍他,“你去给你这好兄弟拿身衣裳穿。”
破晓气呼呼地走了。
沈离满是笑意地望着躺在桌子上与她对视的这个和破晓一般无二的人。
多像啊,连这股无辜样都像。
破晓不情不愿地取了一整身衣裳来,回来就看见沈离眼睛都不眨,盯着桌上这个人偶看。
破晓赶忙凑过去,把她挤走,挡的严严实实地给这个该死的人偶穿衣裳。
“你连你自己的醋都吃啊。”
沈离从他背后探出头来观察他的表情。
破晓哼哼两声,动作十分粗鲁,看得沈离都一阵不忍心。
破晓给他这分身套好了衣裳,低吼,“坐好。”
“哈哈哈哈。”
沈离一边笑,一边扒拉那个气哼哼的人,“你差不多得了哈哈哈,调教一下。”
他俩不是狐妖,整得这个分身谁也不知道怎么样。
破晓老大的不乐意了。
“下来!”
破晓拿灵气一勾,把他的分身从桌上扔了下来,那分身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他俩旁边。
“一股狐妖样!”破晓骂。
沈离心里吐槽,你自己也像个妖精你不知道吗。
“走两步。”
那分身走了几步,还是盯着他们。
破晓道,“你叫破晓。记住你的名字。”
那分身点头,逗得旁边的沈离一笑,破晓戳了戳她,“你问。看他记住了没有。”
沈离笑吟吟地开口,“你是谁啊。”
那分身与破晓声音也完全相同,温声道,“破晓。”
破晓哼了一声,把手里灵气一拽,那分身被拽着手腕往前一个踉跄,差点磕到桌子上。
他把灵气递到沈离手里。
指着她,“这是沈离。”
沈离憋着笑,配合他,“那我是谁啊。”
分身依旧温声道,“沈离。”
但沈离就是感觉他语气软了许多。
跟她旁边这个真破晓一个样。
太可爱了!
破晓絮絮叨叨地说,“沈离是你的爱人,你喜欢她,爱她,你还嫁给了她,她是你夫人,你要日日惦记她,随时都得想她。记住了吗!”
沈离笑得都侧过头了,这破晓。
分身依旧温润地答,“记住了。”
沈离清了清嗓子,特意看着分身说的,逗逗她旁边那傻子。
“对的,破晓是我爱人,我也喜欢他,爱他,我把他娶回家了,他是我夫君,我日日惦记他想着他。”
“沈离...”
“哈哈哈哈。”
破晓撂挑子,“不教了,咱俩待着去。”
沈离拦下,“赶紧的。”
破晓傲娇死了,扭头,问分身,“你现在想谁?”
“想沈离。”
破晓然后问他,“怎么穿衣服记得吗?”
“记得。”
破晓抬手灵力一挥把他衣服又扒了,“穿。”
分身抬了抬手,不动了,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俩。
沈离捅他,指了指他手里捏着的灵气,“你看他手被谁绑着呢。”
“噢。”
被放开,分身一下一下,将衣服穿好,小心翼翼地看向他俩。
“头发。”
分身又将破晓拆了的头发重新按照他的样式挽了回去。
沈离惊讶了,“谁的分身像谁啊,你的分身学东西都这么快!”
破晓骄傲地扬着下巴,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沈离凑过去吧唧一口,“我夫君最棒。”
破晓高兴极了,招呼分身跟他走,将生活起居教了一遍。
很离谱,又很破晓。
他连刷碗,浇花这些琐事都教了。
最后他叮嘱,“如果院门口来了许多人,不要管,直接回屋子。”
沈离突然想吃姜汁撞奶。
心血来潮去做了一个。
等着的功夫,看见那分身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跟破晓坐在轿子里时一模一样的端正。
就给假破晓也盛了一碗。
真破晓老大意见了。
没办法沈离只好堵了分身的耳朵哄他,那分身什么都能听得懂。
也没灵力。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他会不会饿死这件事。”沈离有些怅然。
破晓一顿,“问问?”
沈离手里的勺子轻磕碗边,“我最开始愧疚得不行。没让你死在伤下,差点给你饿死。”
破晓显然也在回忆,过了几瞬,淡笑一声,“那几天确实有点狼狈,但是其实我都没到过门口,不知道出不去,老在想为什么你救了我,却把我丢在屋里再也不回来了。”
沈离噘着嘴,垂下了头,声音有些哑,“我忘了这事了,加上那个妖怪给我拖得有些久,挺难打的,这才那久没回来。”
“好啦好啦,你这还没吃完呢,不要想那些啦。问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沈离抬手解了灵气,看向对面的分身,“你需要每天吃东西吗?”
那分身刚学会的用勺子和筷子,抬了头,“吃东西?”
“就像这样,就是吃东西。”
沈离面对这张脸,耐心无穷无尽。
“不需要。”
俩人都松了口气。
破晓看沈离吃完了,他撵着分身去洗碗了。
“你真威风啊,连自己分身都指使上了。”沈离笑骂。
破晓把她揽过来抱着,“他敢有意见!都抢我夫人了还不够,干点活便宜他了。”
“瞧你那出息!”
这时候那四个老头来了。
破晓看了沈离一眼,又看向分身进去还未出来的厨房,他抬步往厨房走去,关上了门。
沈离背着手往院门走去。
“晚上好啊长老们。”
厨房窸窸窣窣的水声一直没断,沈离唇角一勾,想想那里面的一模一样俩破晓她就想笑,抬起手掌运了灵力。
给这四个老头解灵力。
虽然她很不想。
但毕竟她还是灵山大师姐。
“行了。各位长老请回吧。”
...
待他们走了,刚刚她脑海里的那俩破晓一起出来了。
沈离噗嗤一笑,朝真破晓递了手,“去收拾东西睡觉吧。”
假破晓有样学样也要来牵她。
沈离笑得前仰后合。
破晓气得不行。
“给我站好!”
沈离赶紧把这浑身都在较劲的傻鱼拖走。
那分身也跟了来,“你能牵为何我不能牵。”
破晓更气了,“你!”
沈离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好了啊,收拾东西。”
破晓气哼哼地指使分身叠衣服。
对,他还气不过,把分身手捆了。
谁叫他刚才要牵沈离。
胆大包天!
沈离看着那分身明明白白的委屈模样,又不得不服从破晓的指令,一丝不苟地叠着衣裳。
真是对她这个幼稚夫君无奈得很。
行李收拾完了,沈离从桌子上跳下来,“睡觉吧我的夫君。”
一真一假破晓都往床这边走。
破晓都气炸毛了。
分身被他扔走,“你方才说睡觉就是要躺在床上的。”
破晓忍无可忍。
身形一动抓着分身就出门了。
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沈离都还没看他在哪,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你现在吃醋吃得越来越横了啊。”
破晓气呼呼把外裳脱了,在床边坐下,“我真是想掐死他!还要跟你睡觉,他怎么不上天啊!”
沈离勾着唇反问,“给人家扔哪去了啊?”
破晓没好气地把沈离扑倒,“杀了。”
沈离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就胡扯吧。我去看看。”
她翻身下床,破晓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储藏室。”
沈离划了个结界,无语地看着跟在后面的这幼稚鬼,“你不别扭吗,自己给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捆成这样。”
“谁叫他惦记你。”
沈离眼神一闪,“我们得跟沈亭御说一声吧,要不他哪天看见院子里一个破晓,不认识他了,这不得吓得做噩梦。”
破晓眉眼一弯,显然是想象到了那样的场景,“好。”
“现在就去。”
他俩回屋穿了外裳,破晓带着他的分身,和沈离一起落到了屋子里。
他俩依然划了结界,沈亭御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了。
“破晓???!”
沈亭御脚步一顿,看到院子中间那个被捆成一团的破晓,眼神里全是疑惑。
这身上,嘴上,耳朵旁,不都是蓝色的灵气吗,这不是他自己的吗。
而且破晓望向他的眼神全是疑惑,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什么鬼啊。”沈亭御走近,蹲了下来,“你惹我阿姐生气了被赶出来了?”
他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结界后的破晓又黑了脸。
沈离笑得不行,“你看吧,我都说了,只看外貌,绝对分不出来的,我都分不出来。”
沈亭御看了一会儿这个破晓,觉察了一丝不对,“不对啊,你灵力呢?又让我阿姐封了?你这是惹了多大的祸啊。没地方去了跑到我这儿来了?”
沈亭御给他扶到椅子上,“我阿姐气成这样,那肯定是你的错。你搁外面待着吧,我可不给你睡床。谁叫你惹我阿姐生气。”
沈离听了这句话笑得更开心了,哐哐哐地鼓掌,“看见没。”她还捅了捅破晓,“你的错,瞧见没!我弟弟!”
破晓哼了一声,“我看沈亭御我也得吵架!什么就我的错!”
沈亭御蹙眉,对面的破晓不声不响,就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你这么安静??我说这话你不得叫唤?你转性了啊,不认识我了啊。”
沈离直接从结界里出来了。
“要不说我弟弟就是我弟弟呢。”在他旁边一坐,沈离递给他一堆瓶罐。
沈亭御看着跟在后面的破晓,又看看桌子旁边坐的那个,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你们??真不是啊。”
他这桌子一共就四把椅子,沈亭御和沈离坐了一边,他只能坐另一边。
沈离给他解释,“这是我们俩上次打的狐妖的人偶,滴了一滴他的血,变得分身。是不是一模一样。”
沈亭御点点头,“看外表我分不出来。我是觉得这个破晓没有他那个感觉。”
沈离接话,看了破晓一眼,“你让他说话给沈亭御听听。”
破晓不情不愿地解了他的耳朵和嘴巴。
那分身开口就说,“我为何不能睡床,不是你说沈离是我夫人吗。”
破晓气极,“你给我滚。”
沈亭御和沈离笑作一团。
分身看向沈离,试探开口,“夫人我不可以吗?他绑我。”
“哈哈哈哈哈。”沈亭御拍着桌子,笑得不行,“合着你就是因为这个虐待他啊。”
沈离清了清嗓子,看着假破晓说,“我打不过他,我说了不算,他不让你睡床我也没办法。”
这家伙左边一个真破晓,右边一个假破晓,有点太刺激了。
沈亭御接话,“这股劲可太像了。”
沈离给沈亭御解释,“我俩不是要跟阿兄去吗,院子里他留着。而且我给那四个老头解了灵力了,这是我打劫来的灵液,都是给你的。”
沈亭御点头,“是得障眼法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啊?都是给我的?”
沈离摊手,“对啊。行了,我们走了啊,你看那幼稚鬼要气死了。”
“哈哈哈走吧。”
沈离和破晓回去了。
破晓气呼呼地又把分身扔回储藏室了,分身忽闪着大眼睛看着沈离,眼神里全是委屈。
沈离实在受不了这样,“我管不了他的,你得求他。”
破晓凶巴巴地道,“沈离是我夫人,你只是另一个我而已!你想的通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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