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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三个小孩子聊的正欢。
楚嵘川吃完了饭,彻底没正形了。
“殿下~这里面长啥样啊?”沈亭御好奇。
楚嵘川都躺下了,懒悠悠地指指温谨珩,“反正就是他这长腿得曲着,很难受才能塞进去。”
楚嵘川切了一声,“不给我们温谨珩饭吃,我们温谨珩还长这么高呢。”
温谨珩笑得可欢了,望着枕着他腿的楚嵘川,“殿下啊~”
沈亭御开始挽袖子,“殿下能打开不?来我来给温谨珩抽他一顿。”
楚嵘川立马坐直,也挽起袖子,“我来了!”
温谨珩失笑,“殿下又不累了?”
楚嵘川嬉皮笑脸的,“累啊,我很久都没歇着了,但是给你出气这件事不影响。”
温谨珩眉目温柔,望着两人摩拳擦掌要替他出气,内心柔软的角落持续被触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实他早已麻木。
但是这样有人替自己鸣不平,真的叫他生出几丝委屈之感。
楚嵘川把钥匙插进去转了一圈,掀开隔板,沈亭御人都傻了。
这也太小了吧。
根本动不了啊在里面。
扭头望向温谨珩,沈亭御眉心拧成一团,“他就这样一直对你?”
温谨珩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无能狂怒的温楠予,“昂。”
楚嵘川太阳穴突突地跳,“我昨天已经见过一次了,我这都忍不了。”
沈亭御一把给这不停瞪眼呜呜叫的人薅了出来扔出去了。
楚嵘川哐哐哐地给他鼓掌,“你好帅啊,江亭御。”
沈亭御嘚瑟呢,挥挥手,“小事小事。”
楚嵘川在马车里翻了翻,“呐。”
温谨珩又笑了,“殿下啊,你怎么连它都找来了啊。”
沈亭御把他俩拉下来,指指温楠予,“这怎么办。”
楚嵘川撸着袖子,“找个屋子我抽死这狗东西。”
沈亭御薅着他的衣领子直接给他扔进了屋。
楚嵘川难掩怒气,“跪下!”
温谨珩则在后面笑眯眯地跟着。
“呜呜呜呜!”
沈亭御可不惯着他,一脚给他踹跪了,“叫唤什么!”
楚嵘川把他嘴里塞的布扯了出来。
温楠予立马嚷嚷,“温谨珩!你没死!”
楚嵘川面颊绷得很紧,回手就使足了力气抽了他一鞭子,“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温楠予忽的开始诡异大笑,“温谨珩!好啊好啊!你这招妙啊!你竟是如何得知父亲要谋反的,提前玩了这一手。”
楚嵘川冷哼,“永平侯那个老匹夫自己找死就算了,还把温谨珩的东西都玩没了,他死不足惜。”
温楠予朝楚嵘川身后的温谨珩嚷,“温谨珩你出来!”
温谨珩漫不经心地抬了抬嘴角,“干嘛。”
温楠予啐了一口,“你一个我的奴仆还趾高气扬上了。”
沈亭御从后面给了他一脚,楚嵘川同时抽了他一鞭,沈亭御骂,“你要死啊,谁是你奴仆了。”
楚嵘川连连冷哼,“找死。”
温楠予梗着脖子呛声,“你凭什么!你也是死刑犯!”
温谨珩抱着胳膊慢腾腾地开口,“你看不到我有靠山吗。”
楚嵘川嘴角一勾,也没说话,和沈亭御对视一眼,又揍了这混蛋几下。
打的温楠予连连嚎叫,“温谨珩!你有什么本事!放开我!我要和他一决高下!”
沈亭御一脚踹在他后背上,“你可上一边去吧。”
温谨珩慵懒散漫,倚着桌边,“我没本事啊,但我有殿下,和朋友。”
沈亭御哈哈大笑,楚嵘川也没忍住笑歪了头。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沈亭御听说温谨珩没完没了的跪他,气不打一处来,“温谨珩你膝盖还好吗?”
楚嵘川没好气地说,“好个屁,他成天自己忍着。”
温谨珩又笑了,“殿下这都知道啊。”
楚嵘川哼哼,“我就知道呗,一直没找到同时把你爹和温楠予这个死玩意一起除掉的办法,才让你受委屈这么多年,对不起。”
温谨珩笑笑,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都没想那么多。”
他以为殿下还生他的气呢。
俩人给温楠予胖揍了一顿,堵了嘴又给塞回去了。
楚嵘川在温谨珩袖子里掏了掏,把钥匙拿走了,“这钥匙得放我这,我看他还怎么拽。”
温谨珩笑了笑,纵容无比。
沈亭御拉着他俩去看了安王。
他指了指,楚嵘川噗嗤一笑,“皇叔在里面呢?”
沈亭御嫌弃地抖了一下身子,“他那天在屋里出恭,我给他洗洗涮了,直接吊恭桶上了。”
“哈哈哈哈。”
沈亭御唤来不远处负责看守安王的人,“他今天吃东西了吗?”
那人恭敬答,“少爷,厨房拿来的边角料,我们都塞给他吃了。”
沈亭御又笑的不行,同时给旁边这俩解释,“安王不做人,给郭逸之天天就吃那种东西。”
楚嵘川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服了皇叔了。”
沈亭御好心提醒,“殿下,他可臭了,你确定要看吗。”
楚嵘川点头,拿出一份卷轴,“我不是给郭家翻案吗,在查证据呢,先备着,画押了再说。”
底下人拉开了门。
楚嵘川懵了懵,随即被逗笑。
安王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楚嵘川和沈亭御。
“呜呜呜。”
他哼哼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整个人泛着不寻常的潮红。
楚嵘川笑道,“皇叔这是发烧了吧。”
在三月份的京城,光着身子在外面待了一天多,能不发烧吗。
沈亭御摸摸脑袋,“嗯,他把他之前那身明黄色的衣裳弄得奇臭无比,我让人拿下去烧了。”
楚嵘川附和,“烧的好。”
安王一被扯掉了堵嘴的布,就开始有气无力地骂楚嵘川。
底下人把他的手腕拧过来,要在楚嵘川拿来的卷轴上画押,安王扯着脖子往后退,“你要干什么楚嵘川!你个大逆不道的...”
温谨珩厉声开口,“谋反才为大逆不道。”
楚嵘川抿着唇畔的笑意,接着看温谨珩给他出头。
温谨珩骂人不带脏字的,头头是道喷得安王都懵了。
“你谁...”
温谨珩最后一句傲娇起来了,“你管我是谁,骂殿下就是不行。”
楚嵘川笑了,抱着胳膊看着安王,指指背后的沈亭御和温谨珩,“你骂啊,我也有靠山,看见没。”
沈亭御没忍住,无声地偏头笑了。
这俩人好好玩啊。
最后把安王再关起来,沈亭御就走了。
沈离笑盈盈地看着进来的沈亭御,“玩回来了?”
沈亭御一屁股坐下,“昂啊,阿姐~他俩好好玩。”
沈离揉揉这个趴过来的脑袋,“我听听,怎么的了。”
沈亭御懒懒的,“没什么呀,就是我们去给温谨珩出气,揍了温楠予一顿,温谨珩说他有殿下,还有朋友。去安王那里,安王骂楚嵘川,温谨珩给他出头,楚嵘川说我俩是他靠山。”
沈离乐了,看了一眼身后的破晓。
破晓柔声道,“那说明你和他俩熟了呀。”
沈离捏捏他的脸颊,“我的小太阳弟弟,一个晚上就收获两个好朋友啊,好厉害噢。”
沈亭御踢了鞋,上了他俩待着的榻,“阿姐啊,就是有点感慨。”
沈离莞尔,温柔笑开,摸了摸腿上枕的脑袋,“我知道呀,懂~”
她的小太阳弟弟其实很敏感的。
沈亭御声音闷闷的,仰着脑袋看他俩,“阿兄和二哥呢?”
这是江辞的院子,江辞他们人呢。
沈离又被逗笑了,“和桑婉谈事情去了。”
“噢~”沈亭御懒懒地蹭了蹭沈离,眉梢一挑,“诶!那郭逸之那边呢!”
沈离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终于想起来你新认的哥哥了啊。”
沈亭御嘟囔,“阿姐!你看他养的那弟弟什么玩意啊,我真的想不通,怎么有人能对哥哥动手啊。这要是我的话,我肯定先护着从小疼我护我的哥哥!什么玩意啊,白眼狼。”
沈离微微一笑,望着他,“所以我们的弟弟天下第一好啊~”
破晓嗓音带笑,“对呀,那时和我还不怎么熟悉呢,就护着我了。”
沈亭御耳尖泛起红晕,“干嘛啊你俩,这不是正常人的脑子吗。所以郭逸之怎么样了啊。”
沈离道,“桑婉接着给他放倒了,也给他绑到床上去了,和昨天一样,周围都是软乎乎的。”
江辞和魏明安他们这时候出来了。
桑婉朝沈离摆了摆手,“姐姐我走了啊,明天见。”
沈离点点头,“拜拜。”
沈亭御噘着嘴,“桑婉怎么也叫姐姐!”
“诶哟温谨珩还叫我姐姐呢”,沈离笑了,“你叫阿姐啊,独一份。”
沈亭御耍赖皮,江辞笑呢,“你这不也让他赖你吗。”
沈离瞥了一眼正被破晓拿在手里玩的手,“我又没有伤呀,你俩好脆弱的。”
魏明安把桑婉刚刚跟他们谈的东西递给她,“没事啊。”
沈离拧开盖子,“哇好香啊。”
江辞问,“楚嵘川走了吗?”
沈亭御没骨头一样,赖得很,“走了。”
江辞毫不意外,“马车留下了?”
沈亭御点头,“是啊。他还吃了顿饭呢。”
江辞乐了,“行,咱家成他后花园了。”
沈亭御又把刚刚的事情和他俩说了一遍,魏明安温润开口,“瞧瞧弟弟多厉害,又多俩好朋友。”
江辞弯着眉眼抬手运着灵力,“你们应该很聊得来的。”
温谨珩六年没怎么出家门。
沈亭御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
楚嵘川更别说了,他每天都是东宫那点地方。
沈亭御嗷了一嗓子,还没说话呢,沈离就接了话,“他啊,又多俩调皮捣蛋好伙伴。阿兄你记得段景临吗。”
江辞蹙着眉头回想,“你让我救得那个?”
沈离拍拍腿上的沈亭御,“没错,他俩是长门两位着名捣蛋鬼,沈亭御好朋友。”
沈亭御笑哼哼的,“好久没见段景临了,也不知道阿飞他给我养瘦了没。”
沈离吊儿郎当的,“你看看,这不给他养鸟呢。”
“哈哈哈哈。”
沈离拍拍他,“玩归玩,灵力这个暂时不要露,你的身手想耍就耍,这个无所谓。”
沈亭御笑嘻嘻的,“阿姐~知道了!阿兄,二哥,你们两个快练,我来检查了。”
...
沈离和破晓牵手回院子。
破晓突然出声,“走嘛,去哥哥那里一下。”
沈离微讶,“郭逸之?”
破晓点头。
沈离轻笑一声,勾着他的脖子吻了过去。
破晓放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偏了偏脑袋,回吻过去。
半晌。
破晓将发簪上的流苏给她理了理,“怎么啦?”
沈离眉眼弯弯,朝他甜甜一笑,“没事啊,想亲你还要有事啊。”
破晓唇角牵起,在她嘴角贴了贴,“好啦,找一趟哥哥,白天没机会。”
沈离神秘兮兮地望着他,“你要给他净化身子吧。”
破晓眼角笑意若隐若现,嗓音低低的,“夫人怎么这么了解我啊~”
沈离晃着脑袋,很是娇俏,“我夫君好的不像话,当然能想到这里了。”
破晓揽着她往郭逸之那里走。
他俩点上灯,郭逸之痛苦挣扎的模样就露了出来。
“还好他现在没意识啊。”沈离喃喃道。
破晓一言不发,灵力翻手而出,涌向郭逸之。
沈离勾勾唇角,同样出手。
半晌。
破晓轻声道,“搞定了。”
沈离摇摇头,“他没有。”
两人同时一声轻叹。
沈离压低声音,“其实咱们刚接回来他那天,他的脉象近乎无了,毒素已经把他的身体压到极限了。”
破晓唉声叹气的,拿着帕子给郭逸之擦汗,“那个鬼安王能不能不得好死,我都受不了。”
他摸了摸郭逸之的手,“有点冷吧,穿着衣服这样可能也不太暖和。”
沈离摆摆手,“咱走的时候给他盖上被子,养吧,连哥哥都叫了。”
两人心疼不已,望着郭逸之苍白又瘦削的面庞默然许久。
“走吧。”沈离拍拍他,破晓将被子给他盖好。
两人就出去了。
沈离绕了路,去了关安王那里。
院门口的人看他俩来了,还很惊讶,“小姐姑爷,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沈离挥挥手,“去睡吧,晚上不用管他,就是他害得阿兄坐轮椅,你们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
“小姐,是家主吩咐我们盯紧他,绝不能有人有机会劫走他。”
沈离默了默,一个结界的事,“没事,我有办法。”
她刚要抬步,又想起来了,“别去打扰我阿兄啊,他睡了,你要禀报明日再说”
“好的小姐。”
他俩往里走。
沈离落了结界,拿灵气挥开门。
安王垂着脑袋,晕过去了。
破晓捂着沈离的眼睛,“不准看。”
沈离笑得不行,“这你也醋啊。”
破晓白了安王一眼,“这是脏东西。”
“哈哈哈”,沈离乖乖地被他大掌盖了眼睛,“他是不是发烧了。”
破晓嫌弃地又瞥了一眼,“是。”
沈离环着他的腰,“那你给他治治,别让他烧死了。”
破晓不干,“我还给他治!我弄死他差不多。”
沈离突发奇想,“要不我们现在就给他丢到云州去吧,钥匙都在我们这里了。”
说干就干,破晓同意。
沈离去叫沈亭御了。
这事不叫他,明天知道了都得跟她急。
沈亭御本来还有起床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我来了阿姐!”
破晓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一坨白花花的肉。
沈亭御噗嗤一笑,破晓接着不让沈离看,一道灵气蒙了她的眼。
沈离这个无奈啊,行吧。
破晓一手牵着沈离,一手提着光溜溜的安王,和沈亭御一起几瞬便到了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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