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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是在傍晚时分到达西南狮岗城。伤心的有缘遥和缘熠,而炽烨对她只有恨,并无一点儿感情,他爱的人是冯心宿,是因为她与缘熠,冯心宿才会死去。来到狮岗城的第一日,铃儿并没有得到任何欢迎和善意。

信安王府坐北朝南,顺应天道,得山川之灵气,受日月之光华,前庭护有石狮护栏,正门5间,梁栋、斗拱、檐角用蓝红绿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内有正殿7间,屋脊用瓦兽,梁栋、斗拱、檐角用青碧绘饰,门屋用绿油兽面摆锡环。正门殿均覆盖绿琉璃瓦,正殿脊翼龙两侧翼楼,后楼7间,其余楼房旁庑均用筒瓦。信安王府牌匾蓝底金字,是先王孝武王亲赐,天宿厅拣择,此地亦是星宿用堪舆术亲选,西南之地,风水极佳,阴阳相对、阴阳交媾。

信安王府门口还挂着白缟素布,不知是为死去的信安君还是敏安郡主。铃儿掀开帷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惹来马的嘶鸣声,马车旁的婢女恐慌地上前扶她。送亲的马车已经在王府门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炽烨并不在信安王府,他从送亲的队伍后面走出来,铃儿还站在王府门口,第一次见炽烨是在京城的旧宅,如今阴差阳错嫁为炽烨为妻。她与炽烨也不陌生了,一起相处过三日。大红的嫁衣此刻特别刺眼,炽烨闭了闭眼睛,眼前还是冯心宿吐的那口鲜红的血液。心里的担忧和气愤积聚丹田,他大喝了一声“让开”。他带着培星独自进了王府的大门,留下送亲的队伍还在府门外。

“君上,留步……”

永安君缘礼舟车劳顿了一日,连口水都没有喝上,心中颇有气,他走上前去,跟着炽烨进了信安王府。

“这就是北冕城堡的宗室女,是孤眼瞎了吗?”炽烨红着眼质问着永安君缘礼,跟靖安君缘遥相比,信安君炽烨可没那么好说话。

“辛洛已被大王册封郡主,是为宗室之女。”永安君缘礼还是带着北冕城装出来的礼,他谦卑地抬头看了一下信安君炽烨,与他目光接触,话一说完,又恭敬地等着炽烨开口。

“一个靖安君的废妃,北冕国的罪奴,也敢送到狮岗城,是欺负孤的狮岗城没有人了吗?”炽烨的怒气已经挂在脸上,而且毫不掩饰。

“君上息怒,大王并无此意,辛洛早在先王孝武王时,已与靖安君解除婚书,并无废妃一说。”缘礼此次前来送亲,担着和亲议事的重责,若是真搞砸了这门亲事,他回北冕城也没路可走,所以,他不能退让,更何况,他手上还有新王缘稹的诏书,说话也理直气壮了三分。

一番交涉后,炽烨让人摘掉了缟素布,换上了喜庆的红色,铃儿也被迎进了信安王府。

晚上,炽烨喝得酩酊大醉,进到铃儿的房间,红色的盖头还蒙在她的头上,遮住了她的脸,蜡烛跳动的影子在她的盖头上舞着,她从头到尾回忆了自己在从狮岗城到北冕城,一开始她去北冕城,是想为死去的家人报仇,她再一次遇到了碧瑶,仿佛是她凄苦生活中的一束光。在北冕城,有邓汉炎一直以来的保护和陪伴,当看到辛彦之时,她的天仿佛塌了,这张她在狮岗城见了无数次的脸,竟然是她的仇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当误会解开时,她却被迫嫁与信安君。灾难像北冕城堡的雪花一样,飘零不断,似乎快乐的日子并不多。盖头在这个时间被打开了,恐惧还是爬升到了顶峰,她全身还是在发抖,从一进信安王府,她就感觉到了炽烨身上的愤怒。

炽烨一把将盖头掀掉了,他走到铃儿面前,顺手将她拉了起来。

“明日起,不要在信安王府出现,趁孤酒还没醒时,滚出信安王府。”炽烨将她一把甩开了,手上力气太大,径直将铃儿甩了出去,额头撞到了桌子上,流下的血滴在她大红的嫁衣上。炽烨冷冷地看着她,这点痛算什么,他失去的可是心爱之人。

“知道孤为什么恨你吗?”炽烨瞪着铃儿,眼里的恨意像一把刀一样,落在铃儿身上,割着她每一寸皮肤。

“君上不妨直说。”铃儿向来是个直爽的人,她藏不住事,也不喜欢别人有话不直说。

“孤所爱之人是冯心宿,孤当日带你去北冕城堡,是与怀安君有约在先,用你换回邓汉炎和心宿,可是,怀安君食言了,竟在婚礼上杀了心宿,若不是你,心宿便不会死。”炽烨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铃儿身上,发完脾气,他想起林怀柔的话,她是河宗蒙之女,河宗铃。她与他一样,同样来自西南狮岗城,这份熟悉,让他想恨又恨不起来。

“冯二小姐……”当她在北冕城听到炽烨跟她说冯心宿和缘弘死讯时,她还不相信。那个抱着独伊琴,天下无敌的女子怎么可能死在北冕城堡?她可以利落的出手救她,亦可以将她带出北冕城,若不是中途遇到信安君炽烨,她现在或许早已经到达西夷国了。铃儿的鼻头一酸,眼泪不听管束地跑到脸颊上,铃儿终于明白了炽烨怒气为何而生。如若当初,她不回北冕城堡,冯心宿便不会死,她也不会来到信安王府。这样的安排,又岂能随她意?

这一天的西南狮岗城在铃儿的印象中格外冷,夜半时风声停了,有雪花飘零落下。夜一安静,铃儿总能听到一些声音,这一次,这个声音是不同于她脑海深处的那些声音。铃儿坐起来,仔细听,有人在喊炽烨的名字。

“复炽烨,你定不得好死。”

这么狠毒的诅咒,还是在他大婚之时,铃儿以为她听错了,侧耳再听时,还是响起炽烨的名字。铃儿轻轻走下床,她打开门,一股冷风钻进她的袖管,她用力裹紧长氅,声音却不见了,铃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只有雪花无声无息地下着,夜已深了,王府内的人都睡去了,夜空黑得什么都看不到,地上却雪白一片,像粉刷了一层油漆。她关上门,准备回去再睡一会儿,刚一转身,又传来刚刚的声音。

“复炽烨,狼心狗肺,简直猪狗不如。”

铃儿听清了,是个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地下传上来,有着嗡嗡杂音。她拉开门走了出去,沿着正屋,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走去了后院,雪落了厚厚一层,照的院子里像白天一样,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越往前走,声音也越清楚。一声声复炽烨,声音犀利,刺破长空,铃儿停住了,声音就在她的脚下,她四周看了一下,后院只摆了一些水缸,不可能有人藏在里面,水缸的旁边是库房,铃儿推门进去,库房漆黑一片,脚下的地面是木头搭建的,透过夹缝,有黄色的光映出来,再往前走,有一处楼梯,她顺着楼梯走下去,原来是个密道,里面点着火盆,地底的湿气侵入她的身体,她全身毛孔已经被打开了,恐惧无孔不入,她离那个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复炽烨,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

铃儿的脚步停住了,在她的对面,有一座地牢,一个男人被锁在污秽的牢房里。

“你是谁?”炽练蓬头垢面,披头散发,看上去像个上个年岁的老人,他也看到了站在对面的铃儿。

“我,我,我是辛洛。”铃儿赶紧退了两步,她习惯了自保,还是礼貌性回答了炽练。

“原来是嫂嫂。”炽练在热闹的喜乐中已经猜到,今日是炽烨娶亲,只是没想到,新妇竟是缘遥王子的王妃。“天下无奇不有,竟是缘遥王子的王妃。”炽练仰天大笑了两声,太久没笑了,这一大笑,差点儿脸部抽筋,整日被仇恨拉扯着,他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笑声被地牢的墙壁弹回来,发出狰狞地怒吼之音。“镜云阁的那些刺杀,你都鬼使神差地躲了过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这条命,竟是为信安王府留的。”

炽练的话,铃儿听不懂,他像个孤独太久的老年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声调时高时低,在地牢中被放大,铃儿被吓得脚都拔不动,这里让她觉得熟悉,就像北冕城堡的双极地下死牢,她一转身疾步逃出地牢。

炽烨走出房间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第一次抱冯心宿时,也是下雪。天人相隔的悲痛,活着的那个人,必须学会承受,炽烨也记不清这段日子,他是怎么亲手抹去挚爱之人在世间的痕迹的,再次面对铃儿时,怎么可能淡然处之。

“心宿,下雪了,孤又开始想你。”对着天空,炽烨仰起头,微笑地看着落下来的雪花,炽烨脸上的笑容是开心的,就只有在他想到心宿时才有这种笑容。一低头,他看到地上的脚印,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人会外出,他警惕地走出正屋,跟着地上的脚印往前走,脚印不大,炽烨猜测,应该是女人。脚印穿过厢房,去了后院,炽烨想到炽练,莫非有人来救他?他快步走向库房,在拐角处,铃儿撞到了他身上。

“慌慌张张做什么?”

铃儿被吓到说不出话,只用手指指向库房,炽烨从她惊慌的表情中已经明白,她定是见过炽练了。

“老实在你房间待着。”在城南旧宅时,他也这样对铃儿说。说完,炽烨转身先离开了,这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向外人解释。

天未亮时,培星依炽烨的吩咐,将铃儿带去了西南老宅。清晨,炽烨酒醒后去她的房间时,只看到床头刺眼的大红嫁衣。

“拿去烧掉。”他眉头一皱,火气便来了。婢女不敢怠慢,小跑步去取嫁衣。“算了吧,放去孤的房中吧。”炽烨想起,这是铃儿穿过的第二套嫁衣,一个女人穿上嫁衣是一生最美丽、幸福的时刻,可她穿过两次,没有尊贵都是屈辱。她有什么错呢,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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