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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对炽烨来说,下得及时,禾枪石久攻不下,各军已疲乏,炽烨命令各军原地休息待命,他在等夜晚的到来。他派度人先去查探桓安的军情,这恰恰是炽烨最擅长的,情报无论是任何时间都是能克敌制胜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个时辰后,前哨士兵回来向炽烨禀告,外军已经在生火做饭。

这个时间生火,要么是取暖,要么就是桓安准备撤退。炽烨坐在营帐内,一直没有说话,无论是从前线发回的情报,还是培生告诉他的,此次对战,北冕国投入了十三万兵力,看来,这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数字只是缘稹的朝堂夸大出来的,这是鼓舞民心和士气的一个数字,实际上,参与到战争中的兵力并没有达到这个数目。

炽烨一下子想明白了,这是一种战略,即使不能取得绝对的优势,也要夸大其词,壮大优势,他竟然被这种虚张声势的战略给吓住了。既然北冕国没有这十三万兵力,桓安的撤退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北冕国这些被虚构出来的兵力并不在禾枪石,缘稹没有打过仗,他不懂集中兵力、在数量上占尽优势的重要性,他不可能将所有的兵力都给到桓安。在城内没有看到冯志,另一部分兵力一定是在冯志手上,或许,此时他正驻扎在北冕城外。

炽烨决定入夜之后发起总攻。桓安作为主帅本极狡猾,又私欲重,定已离心离德,对方兵力多而西南兵力少,自有不相及之势,但兵士多粮饷少,外军兵常年饥不能饱,跟西南的军队没法北,西南兵士常饱,岂有不胜之理?更何况,在这种士气萎靡的情况下,投入的兵力越多,代价就越大,军队秩序混乱、士气松散和体力疲惫,都在无形中削弱桓安军队的战斗力,一点点的负面情绪便会被放大,西南若在这个时间派出自己的生力军,直接会决定战争的输赢。

夜色逼近,炽烨派上将军刘斯领两万生力军为前哨,炽烨作为主帅,他虽然懂集中兵力的优势,但他还是犹豫了,他不能真正得知城内兵力的情况,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西南兵力少,他必须要有预备方案,即尽量节约兵力,以备延长战斗或者打冯志的援军。

炽烨想得周全,打到最后时,无论是胜利的一方还是失败的一方,都会投入更多的兵力,来拿下这场战斗。炽烨的这步战术,既有谨慎,也有过度自信,他谨慎的预备出兵力,打援军,应付意外状况;他自信的则是对西南的军士,西南这支军队,有四万军备队,两万都是西南子民临时组建起来的,虽然没有受过正式训练,但这些人跟炽烨目标一致,都是王位,在战争的一开始,他们就是不知疲倦的进攻者,而北冕国的军队在桓安的统领下,一味在防守,士气高低,一眼便可见,禾枪石一役更是此次战争的关键点,这些士兵也都铆足了劲,炽烨看着也有信心。正是这股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自信,让他忽略了战争中一个规律,在战术上,因兵力原因,如果在开始阶段不能取得一些胜利的成果,当己方已经陷入败局时,这个时间,投入更多的兵力也不能转败为胜。

两万前哨生力军让西南士兵士气大振。作为外军主帅的桓安首先感到了炽烨的的老谋深算和不可捉摸。战斗是惨烈而悲壮的,刀鞘里裹挟锐气,青锋出鞘,漫出一抹寒光,四处都是兵器的争鸣之音,双方却并无战术可言。赤身相搏的战场,喷射的热血汇成河,是一场简单的正面冲突,平淡无奇,唯一能带来冲击和震撼的就是短兵相接的声音,还有士兵们的血肉横飞。

炽烨在城外已经听到了这种短促而尖利的声音,但他实在别无他法,外军兵力是西南的两倍还多,西南胜在士气,但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把对方一口吞下,也不可能在眼下的平原地形上实施迂回的战术或者突击,因此,他们只能这样死死地撕咬在一起,马蹄击溅,兵器碰撞,最后无疑都会变成的贴身的肉搏。

炽烨在城外等待着,等待着前哨士兵在反复攻击中获取时机。战斗已经持续一个小时后,炽烨领着一万兵马也进了城,兵分两路夹击外军,将外军圈在城内,之后,炽烨又调集郭松的下军兵马迎击,拦住外军去路,追剿数里,外军马队,两万余人,擒斩无数。

冯志收到桓安兵败的消息时,只得亲自提兵赴援,与炽烨手上的一万兵马遇于白土。外军见到冯志帅旗时,士气还是提了一下,想奋力破之,却为时已晚,炽烨军队的士气已呈长虹贯日之势,直捣都城北冕城。

炽烨坐在马背上,身先士卒,挥剑奋战,士气一振,大破之,擒斩万余人。炽烨料的不错,禾枪石的兵马仅有五万,另外四万的兵力在冯志手上,若是主帅换了其他人,炽烨定不会赢得这么轻松,炽烨也是算准了冯志性格中的怯懦和优柔寡断,作为主帅,他害怕危险、害怕负责任,所以才会战争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后,不情愿地提兵前来驰援,他知道,这个时间桓安大概已经败了,即使他的后援部队输了,责任也不在他,这种性格所带来的消极态度,是军事行动中最大的障碍,冯志最终降了炽烨,这是冯心宿的父亲,炽烨并没有为难他,将他奉为上宾。

听到毕月来报,炽烨已进京,辛彦之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叫来邓汉炎,让邓汉炎领骑兵还有召集起来的兵力,守在忠正门。

忠正门连接北冕城堡和城外,炽烨要想进入北冕城堡,必经忠正门,若是缘稹要派剑洪来增援冯志,解围城之困,禁卫军的兵力也必从忠正门出,辛彦之是截断了缘稹的退路,使其成孤立之势,控制了忠正门,就控制了北冕城内的兵权,北冕城堡内的情况,外面的人不知道,辛彦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通过这个方法,他可以先夺权。辛彦之再三交待邓汉炎,待炽烨与冯志战斗结束后,方可插手。

邓汉炎从缘遥的命令中已经明白,缘遥是想让炽烨与冯志互相消耗双方的兵力。

“大君大人,不能再等了,战场上的每一个瞬间都渗透着危险,大君大人要保全的是日后自己的军队,即使桓安战败,他手上的兵力不可能打没,冯将军手上还有四万大军,这些,都是大君大人日后的资本,只要大君大人在这个时间集结起来,信安君就不可能对大君大人造成威胁,西南兵力少,若是想在京城中有所作为,他们除了挑起战争没有其他途径,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西南不可能打静坐战,兵力越少只能穿街走巷地打,打到最后,信安君一定会输。”

邓汉炎着急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炽烨在城外消耗。打到现在,炽烨就算进京,最终结果也都是一个,炽烨会败。

但一句话两句话说出这个结果,嫡王子缘遥一定不会相信,他只好用战术和战略一同来解释炽烨为何会败,一方面,他不希望缘遥出兵,一方面,他的分析也是实事求是,这其中当然有他的私心,缘遥曾经答应他,会放炽烨一马,但并没有说过怎么过,何时放,这个机会,只能他自己争取,战争既无情又险象环生,即使是赢家的炽烨也逃脱不了战争的厄运,时间拖得越久,他的性命随时都受北冕国十万大军的威胁。

“信安君能进京,便说明冯志与桓安都已经降了,邓将军凭什么断定,信安君会败?”辛彦之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省下的兵力都是日后自己的,但他现在还没有拿到北冕国的王位,兵力也不可能集中到他手上,他让炽烨与冯志先打一仗,再让邓汉炎去阻截,无非都是拖延时间。

“即使北冕国的军队已降信安君,这些人对于西南而方,不过是过剩的兵力,信安君谨小慎微,亦不信不过北冕国的俘虏,他永远得不到他想得到的王权。最好的战略,先在兵力,其次还是在兵力,即使进了京,始终要保持着强大的兵力,信安君两条都没有,为了进城,已经折掉一半以上的兵力,并不占优。人都是会疲劳的,西南的兵士也不例外,可是,若放任下去,会把北冕城变成前线战场,毁的可是大君大人的都城,死的是无辜百姓。”说来说去,邓汉炎还是希望缘遥能放炽烨一马,无论是曲解炽烨的实力还是拉低炽烨的水平,他都要让炽烨踩到缘遥脚底下,只有这样,缘遥才能考虑放他一马。为了让缘遥尽快与炽烨停战,他将北冕国的百姓也一起拿了出来。

“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不流血的,邓将军要服从军令。”

“大君大人,战争的原则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百姓是无辜的,军令把成千上万的士兵变成了杀人犯,正因为军令,人人都要服从,人人都要做,他们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杀得心安理得,王城内二十几万的百姓,他们可是北冕国的子民,是大君大人的臣民啊。”邓汉炎一遍遍拿起北冕国的百姓做挡箭牌,他也在提醒缘遥,人都容易因为走得太远,而忘记为什么出发。也容易因为局势的发展变化,而忽视最开始的原因。

“他们当真无辜吗?国难当前,旁观也是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辛彦之原谅不了北冕国的王室,是他们将西夷打到灭国,此时国恨家仇一起袭上头来,他连百姓的性命也不放在眼里了,对西夷流民并无善意的百姓也不无辜,是他们联手将北冕国拖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邓汉炎愣了一下,他看着辛彦之,这话,他没有理由反驳,是啊,这场战争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就像一场雪崩,一片雪花不是雪崩的罪魁祸首,单单一片雪花固然不能引起雪崩,但如果没有雪花,何来雪崩呢?

“大君在人,下臣是武将,下臣给大君大人的建议是,先夺取北冕城堡,转守为攻。”邓汉炎知道再争下去也不可能让缘遥收回成命,与其做无谓地劝说,还不如帮助缘遥想办法,让他自己主动结束与炽烨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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