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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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公子，禄东赞从前线带回了一万余名战士，从圣城调集了四五千士兵，加上江南大营原有的兵力，目前禄东赞麾下至少有三万兵马，且战力非凡。”

小六子已在军营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这对他而言轻而易举，毕竟他是这些土司领主们的监护者。若不允许他安置，他便不再负责供给，至于能否赢得战争，与他也无太大关联，因此土司领主们对他颇为敬重。

“土司领主们的实力更加强大，如今已有十三个家族加入，可调动的军队超过五万人。然而，战力方面略显不足，他们各自听命于不同指挥，虽有麦琪土司作为联盟领袖，但许多人并不服从，仍只遵从自家土司老爷的命令，所以在真实的对抗中，土司联军处于劣势。”

这是小六子自己的分析，尽管双方军队皆英勇无畏，但相比禄东赞统帅的边疆部队，土司领主们的军队仍略逊一筹，对方士兵悍不畏死……

禄东赞一发号施令，伴随着呼延大将军的引领，无数战士犹如洪流般席卷而来，即使阵亡者无数，他们的冲锋势头却未曾削弱半分。

土司老爷的军团起初也是势不可挡，只要持续向前，每一位战士的斗志都如烈火般炽热。然而，随着伤亡逐渐攀升，土司老爷的部队中开始有人动摇，当他们无法再坚持时，许多人便会跟风逃离，这也是近期连连失利的关键原因。

"分析得颇有道理。其实从一开始就该明白，吐蕃王庭的军队贵在精锐，而土司老爷的军团则在于数量庞大。"

这些天小六子也深思熟虑，但他缺乏总结的能力。听到何乐为的话语，小六子豁然开朗，正如殿下所言，土司老爷的军队犹如乌合之众，唯有少数精锐才是核心。

"如此说来，若是继续战斗，岂非意味着土司老爷这边注定败局？"

小六子忧虑地问道。在何乐为不在的日子，各种物资和财富如流水般消耗，他们全力支持着土司老爷，若他们败北，岂非意味着所有的投入都将化为乌有？尽管这并非小六子的财产，但他已视之为己任。

"看待问题需全面，表面看来，土司老爷胜算渺茫，早晚会被击退。但如果持久对抗，土司老爷领地有粮，而吐蕃王庭却无粮源，久战之下，胜负难料。"

何乐为开始亲自教导，期望他未来能在这个位置上做得更好。何乐为观察过他的工作，整体尚可，对于一个从未受过正规教育的人来说，能做到这种程度已远超常人。

"少爷……"

管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意味着何乐为无法再与小六子深入交谈。管家的急切并非不懂礼数，他知道应给何乐为休息时间，但何乐为刚回来，他就已派人前往军营通报，如今麦其土司已经回来了。

何乐为原打算在军营相见，没料到麦其土司亲自归来，这也反映出前线战局的混乱。如果局势尚可控制，麦其土司定会保持威严，不会匆忙返回。

"哎呀，我的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铠甲呢？"

玛吉斯托斯看见霍勒维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如今战场形势混乱，前一天就失去了八百英勇的战士，他清楚地看出许多领主们的意志已开始动摇。这些人缺乏坚定的核心，当土司联军取得胜利时，他们会立即带着部落加入；而一旦吐蕃宫廷占据上风，这些人又会考虑带领族人撤离。在玛吉斯托斯看来，这些人中无人具备领袖之才，但若失去他们的军队，他们的事业将举步维艰。

“领主大人请放心，他们都已在途中，最迟今晚就能抵达，总数比原先增加了两百，总共七百副铁甲。”

玛吉斯托斯闻言，如释重负。战斗时，穿戴盔甲与不穿盔甲有天壤之别。藏刃虽锐利，但面对铁甲，一刀下去只能取人性命。而身披盔甲者，或许能保住一命，甚至反戈一击，是生命与胜利的双重保障。战场上的勇士都明白这点，因此对盔甲的渴望无比强烈。

霍勒维也看透了这一点，盔甲在战场上如同取胜的关键。因此，胜利时他会减少供应，甚至完全断供；而在他们失利时，他会提供更多的盔甲，以此维持战争的平衡。小六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事霍勒维不能全盘托出，他必须自己领悟。如果无法学会这门技艺，即使接手这片疆域，也无法维持其辉煌。

“太好了，有了这些盔甲和物资，我们又能筹集一批赏金激励士兵们。”

这里的战事与外界不同，荣誉在此毫无意义，尤其是对于领主麾下的部众，许多人不过是奴隶。平日里他们被视为牲口，此刻却要他们拼死作战，怎么可能呢？所以唯有承诺和金钱，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这是唯一的激励手段。然而他们手中的财富所剩无几，只能依赖霍勒维的支援。有了这笔钱，他们又可以安稳度过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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