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魔力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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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妄。"

待赵大人与苏定方离去，高昌国的首席魔法师颤抖着手指向他们消失的方向，话语间充满愤懑。

然而，他并未得到周围众人的附和，甚至引来了鄙夷的目光。你为何在他们面前不敢出声？如今人已远去，你却在此大发雷霆，真是典型的家贼难防，若真有胆量，何不在他们面前显露实力？

镇国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望向首席魔法师，即便此处是政教合一的国度，他对这魔法师也无半分好感。自从此人登上首席之位，对整个王国毫无裨益，若非他将薛延陀的妖王引入，我们何需面对如此窘境？

"尊敬的国王殿下，此刻我们亟需做出决断。您已目睹大唐勇士的力量，若是真与我们决裂，无需提及大唐境内庞大的魔军，仅是此次随行的数千精锐，便足以令我们王国陷入混乱。"

镇国将军语重心长，他认为自己的国家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若继续盲目自信，未来必将暗淡无光。刚刚双方几乎剑拔弩张，是他化解了危机，因此，他对此事拥有发言的权利。

"汝勿过于夸大其词，区区数千人马又如何？我高昌之国，随时能集结十万大军，我们的战士如同幽灵，在草原上无所畏惧，岂会惧怕这区区数千敌人？只需我们愿意，毁灭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

国师的面容扭曲，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若是吾王选择与大唐结盟，那薛延陀可汗定将成为无根之浮萍，而我所做的一切将化为泡影，”他低语道，“这将意味着我在高昌国的地位将如同秋后的落叶，再无人愿与我为伍。即便是面临黑暗深渊，我也绝不会让镇国将军的提议得逞。”

“你那十万神兵究竟藏于何方？我们的勇士分散四方，而在王城之内，仅存两万余人，”镇国将军的声音冷若冰霜，“薛延陀铁骑对我们的攻势，小王爷亲眼目睹，我们与薛延陀之间的较量，真的有胜算吗？”

镇国将军的话语中透露出不耐烦，他知道，若再任由国师的诡计横行，这个国家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两位来自大唐的使者态度坚决，他们几乎已到了爆发的边缘，如若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即便是地底的岩浆也无法抑制他们的怒火。

“王兄，镇国将军言之有理，臣弟亲眼所见，薛延陀可汗的兵马绝非我们对手，特别是他们手中的神秘法器，宛如天降之花，前线的勇士们无不为之震惊。一旦落在我们头上，便可能瞬间击溃我们的防线。”

瓦达翰深知此刻已不能再袖手旁观。曾经，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曾多次向国师献礼，希望借此获得一线生机。然而，如今既然已归附大唐，他必须站在这片光明之地。赵大人曾对他耳提面命，要他继续潜伏在高昌国内部，待大唐势力伸入西域之时，他的忠诚将得到丰厚的回报。因此，瓦达翰决心展现自己的价值，证明给大唐看，以免将来封赏之时，他的贡献被遗忘。

“王兄，臣弟在兵法上略有心得，请听我直言，三万骑兵对阵大唐，真的毫无胜算吗？”

国王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难道我们的君主真的有如此胆识，竟欲调集全城兵马与大唐铁骑一战？他的勇气从何而来？

“王兄，胜算不到二成。”

瓦达翰心中其实认为胜算应有三成，毕竟大唐铁骑未曾涉足这片土地，对周围环境知之甚少。然而，他又想起那些可能隐藏在大唐军队中的神秘力量，那是他所未知的，于是将胜算再次下调。

“莫伦。”

国王的表情凝重，他并不完全信任这位庶出的弟弟，目光转向了边疆的守护者。

“回禀吾王，小王爷所言......”

莫伦将军连连点头，身为边疆守将，他的评价在众人眼中极具分量。既然连他也如此说，大唐铁骑的实力便毋庸置疑了。

高昌国国王重重地喘息着，他早已暗中派人查探，得知薛延陀可汗手中尚有一批珍稀的黄金与宝石。他从未想过与大唐为敌，只想拖延时间，企图将那笔财富收入囊中。然而，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遵照你的旨意行事，汝需亲往与之交涉，此虚言务必圆满，自此刻起，无人得与薛延陀可汗通音，若有违者，视同叛逆。”

闻言，众臣皆长舒一口气。虽收薛延陀可汗之馈赠，然面对大唐特使气势凌厉，联思大唐铁骑之威，取舍何需多言？自当弃彼丧家之犬。

“臣领命。”

镇国将军欣然离去，一旁国师面色阴晴不定，王上竟在众人前偏听镇国将军，二人本势均力敌，今天平已偏，底下之人善察颜观色，或不久国师势力将生变。

“我等可否亦得大唐神兵利器？”

待镇国将军离去，高昌国君此语出口。

“吾王，臣随其行，见诸神器皆有专人守护，吾等难以接近，即其军中人等，未经许可亦不可近身。”

瓦达翰速阻此念，恐王上轻举妄动，好不容易觅得拉拢良机，若贸然求取火药秘籍，实撼大唐根基，一旦败露，吾等性命堪忧……

薛延陀可汗隐匿之地

此处乃一小村落，平日仅十余户安居，现村民悉数被绑，家中财物被掠一空。薛延陀可汗清点残部，约莫尚存二千余众，余下一千余人由其弟带领北行。

遭苏定方突袭后，仅余此数，其余或已离散，或未能寻其藏匿之所。

“国师尚无回复？”

薛延陀可汗焦躁问道，然此番他已戒酒，上回死里逃生令其心悸不已。逃离途中几度险些坠马，故如今不敢沾酒，此地危机四伏。

适才数骑疾驰而过，彼皆疑为大唐追兵，己心绪不宁，若再饮酒，大唐大军真至，恐无力御马。

“归来矣，归来矣……”

恰逢其时，可汗语毕，远方一骑归返。此人专司联络，携两颗夜明珠求见国师，望国师赐予通行符篆，以便其率部西行，穿越高昌，进入龟兹国界。

他已察觉，高昌之域，不再是他容身之所。那日大唐勇士展现的无上神力，让高昌国的君主深知，这群人，唯金子是瞻，收留他不过是因财帛之诱。生死关头，金银珠宝便如浮云，那时，高昌王定会将他献祭于敌前。故此，在高昌王念头未变之际，他必须带领残部逃离此地。除却西方，他们已无路可行，唯有向西奔袭。

西方诸国，规模不大，实力微弱。他麾下数千铁骑若至，足以成为一方霸主。即便那些小国欲图灭之，亦力有未逮。倘若天佑，斩落一二小国之王，他便可在彼处称王，为麾下兄弟寻一处安宁之地。他不信，大唐勇士真能跨过千山万水，追至彼岸。

“禀告可汗，国师……国师他……”

手下士卒犹豫半晌，终自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玉盒，内藏两颗绝世宝珠，光芒四射。

“他未曾见你？”

薛延陀可汗面露惊色。若无通行符文，他们无法穿越高昌向西，边界守卫必将阻截。他虽不惧，然强行突破需耗时日，一旦被大唐勇士追及，必死无疑。

“国师被高昌王急召入宫，似在商讨对策以应对大唐使者，未曾归返。”

听罢此言，薛延陀可汗长舒一口气，原以为国师欲与他割袍断义，只要非如此，仍有生路一条。

“速速返回，守候其宅，务必取得通行符文。此地不宜久留，吾等将迁徙他处，届时会遣人接应于你。”

薛延陀可汗思量片刻，言道。现处逃亡之际，匿身处所绝不可泄露。万一此人遭擒，大唐勇士即刻兵临城下，届时欲逃无门。令其在国师府邸等候，待两日后觅得新栖身之所，再遣他人将其带回，方为上策。即使此人落入大唐勇士手中，亦不知他们的隐秘所在。

士卒点头应允，再度策马离去，离别之际，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营帐，那里，他的老父正静静等候。薛延陀可汗如今疑心甚重，仅对家中有亲人在营的士卒信任，敢委以重任。否则，其余人等谁敢擅自离营半步，立即遭受雷霆惩处。

在这个魔法与剑的世界，信任变得稀薄如晨雾，尤其当薛延陀的可汗，这位曾经的王者，被命运的黑云所笼罩，变得愈发不可预测。几个士兵私下议论时，不慎落入了魔法监听的耳中，结果是残酷而迅速的——可汗的怒火如同龙息般炽烈，瞬间将他们吞噬。然而，当他命令为这些亡魂立碑，以示哀悼之时，却突然间意识到此举或会泄露他行踪的秘密，于是又下令将石碑夷为平地。

如今，薛延陀的营地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士兵们私底下窃窃私语，他们的领袖，曾经理智而刚毅，如今的行为却让人捉摸不透，宛如被邪术操控一般。他随心所欲，毫无章法，让整个军队陷入了混乱之中。

正当一名斥候刚离开不久，几道疾驰的身影重新闯入视野，带来了一阵急促的风声。这些士兵神情凝重，显然，前方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想象。

“祸事临门，尊贵的可汗！遵照您的旨意，我们在先前驻足之地严密监视，今日竟发现高昌国的精锐骑兵，无一不是镇国将军麾下的勇士。”

可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他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若是仍旧滞留原地，恐怕醒来之时，迎接他的将是大唐帝国那不可一世的铁骑。

“即刻转移，不留痕迹，斩尽杀绝！凡目击者，不论老幼，皆不能留，所有可以携带的财物，一并带走。”

薛延陀可汗的话语冰冷而决绝，即使面对无辜的村民，他也毫无怜悯之心。为了生存，他制定了周密的逃跑计划，每三日便更换藏身之所，以免成为猎人的目标。

“那么，那些女子呢？”一位士兵犹豫片刻，最终鼓起勇气发问。在逃亡的路途上，他们的妻子儿女早已不知所踪，此刻，女人们成了稀缺的资源。

“杀。”可汗的目光犹如寒冰，没有丝毫情感波动。携带着累赘的女人只会拖慢脚步，此刻，他无比清醒，该清除的必须清除，哪怕是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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