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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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黑铁之躯》。虽然名字不怎么样，但它在修真界可是难得的优秀功法。只要你能初步掌握，就能凭借肉身对抗任何后天境界的对手而不败！”无颜脸色凝重地解释。这个名字确实不吸引人，不然以前宗门里也不会无人问津了。

更让人心烦的是，等到他自己快要练成时，师父才告诉他，这个功法真正的名字并非如此。

“只是保证不败吗？”王霖略感失落。

“是用肉身确保不败，难道你不会尝试学习其他的技巧吗？”无颜反问道。

“对啊，光凭肉身就能与人打个平手，如果我还有其他技能，胜算岂不是更大？嘿嘿，请大师指点。”王霖想通之后，不再介意名字的好坏，毕竟实用性才是关键。

“别急，我得先告诉你，这个功法进步极慢，更侧重于对身体的磨炼和提升。修炼它，你的进度会比其他人慢得多。”无颜认真地说：“不过你现在错过了最佳修炼时机，其他天才早在十几岁就踏入了后天境界，而你还在那个门槛之下。想要追上他们已无可能。所以我们只能步步为营，而这门功法对精神境界的要求不高，先天条件也相对宽松，唯一的缺点就是进步缓慢，可以说是最适合你的功法了。”

“没关系的，导师。能遇见你已经是我的最大幸运。你肯指导我修炼，我已经心怀感激，无论未来我能走多远，我都不会遗憾。我选择修炼《黑铁之躯》，不管过程多么漫长，只要我不停步，总有一天能追上他人。”听到无颜的回应，王霖心中虽有些失落，但这又算什么呢？如果没有遇到无颜，他可能离开苏家后依然流浪街头，或者早已成为荒野猛兽的腹中餐。

如今有机会改变命运，即使希望微乎其微，但只要坚持下去，谁敢断定我无法追赶上那些早我六七年起步的天才！王霖的信念坚如磐石。

“你的心态很可贵，修炼《黑铁之躯》关键在于汲取天地灵气，而吸收速度取决于精神力的强弱。我看你的精神力量增长迅速，或许在你手中会有不同寻常的表现。”

无颜接着说，“你识海内的《万灵图》或许对提升你的精神力，也就是魂力，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它源于《万象炼体归元》，但我也不清楚它现在的形态。你日后多加研习，它将成为你崛起的重要资本。”

“我也不明白，每当《万灵图》的部分变为彩色，就会与我的魂魄交融，让我体验其一生。从诞生到消亡，我都会醒来，然后那些痕迹在图上消失。我没有学到任何具体的功法技巧……”对无颜，王霖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的一切都源自无颜，对他无需设防。只是无颜曾提过，可以从图中领悟到生物的原始招式来奠定基础，而他却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它们的一生，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可能是你现在看到的物种层次太低，它们不懂得修炼，自然没什么可以让你领悟的。将来当你经历过更多种类的生命，也许会有收获。比如三足金乌、五彩孔雀、飞天神龙这样的生物，可能会让你悟出一些招式。”无颜安慰道。

这也是他的猜测，那些连自我意识都模糊的物种，怎么可能传递出修炼的片段呢？只有那些更强大的种族，才可能拥有修炼的概念。

“嗯，我明白了。”王霖点头应答。

对于无颜的话，他并不抱太大期望。《万灵图》庞大无比，每次变化的间隔又如此漫长，等轮到无颜所说的那些生物，不知已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后天境界主要是锻炼肉身与灵魂，道家的修炼步骤划分得很细致。而我们的划分较为模糊，但每次突破都是质的飞跃，一个境界有时能抵得上道家的多个境界。”

"道教的后天阶段共有十重境界，从感知到超凡，而我们的后天境界则包括目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思维六境。虽然阶段较少，但对身体的磨砺却毫不逊色，这些你在修炼中会逐渐明白的。"

"现在，我将传授你武学！坐下。"无颜一口气说完，不顾王霖是否能领会。

王霖早已移到无颜对面，与龙仙相对。闻言，他立即盘膝而坐。

"闭目，心归灵海，自我观照。"无颜接着说。

王霖闭上眼睛后，无颜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向他的眉心。接触的刹那，一道微弱的光芒从无颜指尖脱离，钻入王霖眉心，瞬间消失。

动作虽简洁，无颜却擦了擦额头，显得有些恍惚。

这种神识传功的方式，是用施法者的灵智构建武学，其中不仅包含武学的本源，还有施法者的感悟和理解，使得受法者一看便懂，无需费时琢磨。

无颜还在其中融入了本应日后向王霖讲解的人体经络穴位的知识。原本这些知识应在教导王霖武学后再传授，但机缘巧合，此刻不容拖延，只能以此方式传递。

神识传功是最高效的教授法门，但也存在弊端，即对施法者而言，需分割神识化为武学，而神识的恢复远比灵力缓慢。更何况，这种神识运用的方式对施法者的精神损耗更大。

这种方式易使受法者产生依赖，轻易得来的成果无论对修炼者还是普通人来说，都有巨大的潜在危害。

王霖已进入静定状态，纹丝不动，眉宇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显然他正在领悟无颜传授的武学。

无颜看着王霖，犹豫片刻，轻声说："当初收你为徒的冲动是缘分使然，虽无法正式收你入门，但我们的关系已有师徒之实。如今再次冲动，也是缘分，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决定。"

话毕，无颜再次指向王霖，又一团光晕没入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