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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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天云”洞府，王霖陷入沉思，这会不会是某个过去的巨头的居所？

"别犹豫了，我们快走吧，天快黑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沈丘催促，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他们在里面耽搁太久，外面的人却没有进来寻找。

他有些不安，是不是外面的行动出了差错？或是时间拖得太久，导致赵家察觉异常，派人前来支援，此刻正在外面守候...

沈丘越想越心慌，细密的汗珠悄悄爬上了额头。

但摸到手中的铁剑，他的心便安定下来，无论发生何事，都要带着这把剑出去，这可能是沈家崛起的契机。

尽管他曾经疑惑，为何"神木剑"看起来却像铁剑，但这个疑虑很快被打破，神剑就是神剑，"神木"只是个名字，有人的名字还叫石头、木头之类的呢...

"沈前辈？"

"沈前辈，走吧。" 王霖连叫几声，沈丘才回过神来，原来在叫王霖离开的时候，他自己又陷入了某种思考，神情变幻不定，像是做了恶梦。

"啊？好，我们快离开。" 沈丘回过神说道。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原本是他催促别人离开，怎么现在变成了别人催促自己？

王霖和沈丘迅速朝出口疾驰，途经王霖先前解救的、险些葬身火海的囚犯时，王霖不自觉地驻足。

那些获救者竟向他俯首跪拜，满含感激地连连叩首，口里不断道出感恩的话语。有的甚至热泪盈眶。

王霖心头一紧，仿佛有什么在内心深处轻轻唤起他的共鸣。

“为何停下？此刻我们不容许心存挂碍。”沈丘察觉王霖停步，望着那一片不知何故跪拜的人群。

“沈老前辈，你先走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随后就来。”王霖回首，语气坚定。

“你可知道这里有多凶险？片刻的犹豫可能导致多少无辜丧生！”沈丘面露愠色，他本对王霖之前的援助心怀感激，但现在王霖的任性可能给外面的人带来大麻烦，他忍不住语气严厉起来。

“我明白，沈老前辈。但我也有我的考量，你先出去，如果来不及，你们自行离开，不必等我。”王霖深深吸气，诚挚地说。

“你……自己小心。”沈丘还想说什么，但想起早晨朱家人提及这少年似有高人庇护，连赵家也奈何不得，便作罢，任由王霖自行决定。

“多谢沈老前辈理解。”王霖目送沈丘离去，这才走向角落里，那些或伤痕累累或安然无恙，却皆跪倒在地的人们。

“你们这是做什么？”王霖走近，皱眉询问。

“多亏小兄弟救命之恩，那些人根本不当我们是人，无论怎样恳求，他们都不屑一顾。”

“是啊，正当我几乎绝望时，你砸破牢门救出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化为焦骨。”

“我当时昏迷不醒，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我知道定是你将我从火海中救出。”

“救命之恩无法回报，唯有在此向你磕头致谢。”

众人纷纷开口，倾诉心底的话语，有的说着说着，泪水涟涟。

以往无论身处何处，无人在乎他们的存在，他们被视为贱命，生死与世界无干。只有在他人犯罪时，他们才会被想起，成为替罪羊被送入牢狱。未曾料想，在生命的悬崖边缘，竟有人出手相救，这份感动，他们无法用言语表达。

“你们不必如此，快起来，我当时只是不愿见到生命消逝才出手相救。我身为佛门弟子，普度众生是我的使命，你们无需如此。”

"王霖连忙伸手逐一扶起他们，这些人看上去都比他年长许多，甚至有些足以当他祖父，他们向自己下跪实在是让他承受不起。

\"恩公，您救了我们的性命，我们无以回报，唯有向您磕头以示感恩，您不必介怀。

\"

\"对啊，您说自己是佛门弟子，将来成佛后难道还不准人膜拜了吗？\"有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人生如梦，单凭一己之力难以跨越困境。我们都需要他人的援手，但你们为何会沦落到牢狱之中呢？\"王霖无意与他们嬉笑，他觉得既然留下，就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唉，若能选择，谁愿意踏入这铁窗之内呢？或许您不知，这虽是牢狱，却等同于赵家的私刑之地。能进到这里的人，大多并非犯下滔天大罪。

\"一位老者叹了口气。

\"嗯？\"王霖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是赵家用来囚禁得罪赵家或与赵家有纠葛的人的地方。每当赵家的远亲侵占他人土地，反抗者便会遭此厄运。或是哪家女子被赵家人看中，也会被送入这里。许多人在这里孤独无依，他们的家人在抗争中被赵家人无情杀害……\"

\"难道世间没有公正了吗？赵家人作恶多端，为何无人制止？\"王霖面露愤怒，语气严厉地质问。

\"有何办法呢？赵家就是西云郡城的主宰，他们就是法律……\"

\"我爷爷曾提起，赵家人以前并非如此。那时，城市还不时遭受妖兽侵袭，他们还会带领市民抵抗妖兽。但近几十年来，妖兽不再骚扰，他们便安享其成，渐渐腐化，直至今日。\"

\"唉……奇怪的是，他们抓我们来这里后就置之不理，既不审讯也不调查，只是关着我们。这座监狱建成不过四十年，却有人已被囚禁了二十多年……\"有人感慨地说。

\"嗯？他们只是抓你们进来，然后就养着你们？每日还有饭食供应？\"王霖惊讶地问。

\"尽管食物难以下咽，但确实如此。\"

他们点头应道。

\"这不对劲，难道他们只是用我们作为幌子？目的是掩盖那个‘天云’洞府的存在？\"王霖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