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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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敏锐地捕捉到父亲的变化，问道：“爸，怎么了？以前您和爷爷提过九龙门，但没详细讲，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林海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书本，放到茶几上，说道：“你现在也算涉足这个圈子了，有些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林新心中微震，但他没有打断，而是凝视着父亲，等待下文。

林海没有让儿子久等，他的眼神仿佛在回顾过去，然后平静地继续说：“之前提过九龙门的一些情况，他们的根基和影响力都非常强大，尤其在南城，几乎垄断了所有的古董交易。外乡人去南城做古董买卖，必须在九龙门的势力范围内选择，否则交易无法进行。”

说到这里，林海看了看专心倾听的林新，接着说：“当年我和你爷爷在古董界有所建树，名声渐响。到南城时，我们没有按规矩行事，得罪了九龙门。我们虽然有多年闯荡的傲骨，但‘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在南城吃了亏，还受了伤......”

林新瞥了眼父亲那无法行动的双腿。之后回到燕都，为了避免麻烦，我和你爷爷商议后改头换面，在珍宝苑开设了万宝斋，原以为过去的事会随时间淡忘，没想到今天你又遇上了九龙门，看样子，他们的势力已经延伸到燕都了。”

林新听到父亲的话语，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以往只从祖父口中听说过一些零碎往事，今日父亲的讲述让他彻底惊讶，原来家族与九龙门之间竟有如此深厚的纠葛。想到此处，他瞥了一眼父亲的双腿，问道：“爸，当年我们与九龙门为何会冲突？还动手了，他们怎能如此欺凌外地人？既然实力强大，为何不求助于法律呢？”

林海听到儿子的疑问，沉默片刻，接着回答：“那次交易，他们仗着地头蛇的优势强行买卖。我和你爷爷性格刚烈，岂能忍受这等不公平，于是我们决定反击，直接夺走了一批珍贵无比的宝物。”

林新闻言，正喝水的他不慎呛到，猛烈咳嗽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林海：“那个，爸，你说的那些极其珍贵的宝物究竟是什么？数量不少，还是一批？具体有多少呢？”

林海见儿子震惊的表情，身体靠向沙发，回忆道：“嗯，大约二十件左右吧。这些宝物是从南城一座古墓中盗出的，我们趁着夜色将其夺走，随后立刻离开了南城。”

林新听着，内心激动，呼吸急促：“我，我说爸，你和爷爷当年这么做，可是违法的啊。”

“现在也是违法的。”林海平静地说，“但那时的情况，加上我和你爷爷的名声，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因此，我们选择了那样的方式，以泄心中愤懑。”

林新听完，嘴角微微抽搐，他从未想过父亲和祖父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经历，尤其是那二十件宝物！无论如何，那都是值得冒险的。九龙门得知此事，想必是气得七窍生烟。后来的事情他也清楚，国家强力整治，全国范围内的非法盗墓活动受到严惩，南城的九龙门也未能幸免。

自此以后，九龙门的实力大幅削弱，至今仅剩三家分支，即孙家、赵家和刘家。

如今这三家的势力对林新家族再无威慑，不是早提过了吗？林新的祖父和父亲当年纵横四海，骄傲有理，没有实力哪来的傲骨？况且，能在珍宝苑这片寸土寸金之地开设万宝斋，若非深厚根基，怎能立足？

林新此刻抛开杂念，一心只想了解父亲提及的那二十件神秘神器。“爸，怎么之前从未听您提起过咱家藏着这么多宝贝？”说着，林新殷勤地给父亲林海续满茶水，恭敬地递回。

林海闻言，略带无奈：“你这急性子，能轻易透露吗？本打算等你成熟些再告诉你。没料到今日碰上九龙门的人，怕你吃亏，也想让你对这九龙门有更深理解，所以决定告诉你这些往事。既然你知道了，我要提醒，人贪财而亡，鸟因食而丧，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这些并非寻常，而是传说中的存在。”

“若无坚定意志，面对这些传说，你可能被其所控，而非主宰它们。这样的教训，我见过太多。”